第92章 媳婦養成記

長寧宮的外面,一個人影也沒有,先前老皇帝過來的時候,讓福安把外面的太監和宮女全都弄走了,所以老皇帝此時肆無忌憚的大吼,他心中憋了這麼些年的氣,似乎要在這一刻完全的釋放出來。

蔣皇后本來還想忍着,最後被這個男人都快搖昏了過去,終於用力的一把推開了老皇帝,她從牀上跳下來,指着老皇帝容啓尖叫。

“容啓,你胡言亂語什麼,你做的那些好事,還要我說嗎?你忘了當日是如何糟蹋我的,現在竟然還懷疑我,你有意思嗎?難道你沒逼我,沒有強逼我做那些事,既然做了,臻兒怎麼就不是你的了。”

蔣皇后冷瞪着他。

容啓本來身子不好,經過先前一陣怒吼之後,直接的腿腳軟,周身冒冷汗,現在一聽蔣皇后的話,氣得頭頂冒煙,指着蔣皇后,手顫抖着,好一陣說不出話來。

他說不出來,蔣皇后卻說得俐索,尖叫着開口:“現在你來和我算帳,有意思嗎?容啓,你有意思嗎?我沒坑蒙拐騙你,我當初明明確確的告訴過你,我不想嫁給你,我有喜歡的人,我不想做皇后,我只想做一個平常人,是你一手造成後來的局面的,你現在來秋後算帳了是不是?還有你對我做的那些事,對臻兒做的那些事,我都不想說,說了我噁心。”

容啓喘得更急促了,咳嗽了好幾下,幾乎連肺都要咳出來了,他怒指着蔣皇后:“蔣靜誅,你不知廉恥,你身爲大曆的皇后,竟然如此不知檢點,朕要讓天下人知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朕要讓你不得好死。”

容啓說完喘着粗氣,死命的瞪着蔣皇后。

他的記憶恍然回到某個午後,他去蔣國公府拜訪老國公爺,在花園轉角的地方,看到一個嬌俏美麗的小姑娘,小姑娘坐在鞦韆架上盪鞦韆,甜美清純的笑聲就像銀鈴一般響在午後的天空下,看到她可人的笑臉,他心頭的那些愁緒煩惱頓時一掃而空,心靈出奇的靜謐,也就是那一刻他動了心思,他要娶她,讓她做他的皇后。

後來蔣家幫助他登上帝位,他便提出讓蔣家女爲皇后的條件,若不是因爲喜歡,他怎麼會讓蔣家人爲皇后呢。

可是有誰知道這卻是一段孽緣的開始,大婚前夕,她竟然跑來告訴他,她不喜歡他,她有喜歡的人了,她不想嫁給他做皇后,她只想做個尋常人。

呵呵,他視她若珍寶,一心一意的想她做他的皇后,可是她卻跑來告訴他,她有喜歡的人了,她只想嫁一個尋常人,不想做他的皇后。

天下最至高無上的皇后,而她卻棄之如敝履,他那麼想讓她做他的皇后,她卻不要。

既然她不要,他偏要讓她一輩子坐在這個位置上。

既然他不快樂不開心,他也決不想讓她好過開心,他更做不到放手讓她去尋找自己的快樂,讓自己一輩子不開心。

後來有了容臻,他看到她那麼的愛容臻,他便想到了另外折磨她的法子,他要折磨容臻,讓她痛苦,讓她這樣對他。

可是到頭來,最痛最苦的依然只是他一個人,沒有別人,沒有別人。

老皇帝想到這就不甘心,一雙瞳眸攏着嗜血兇殘的光,狠瞪着蔣皇后,記憶裡那個嬌俏甜美的小姑娘早已不復存在了,他記得只是這個女人的背叛。

蔣皇后聽了容啓的話,忍不住冷笑起來:“好啊,容啓,你去告訴別人,告訴天下人,就說我給你戴了綠帽子了,我看天下人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這麼些年,我安份守已,一心一意做一個大度進退得當的皇后,你現在這麼一說,天下人就會相信你嗎?還有我倒要看看你還要不要你這張破臉了,你去吧,快去吧。”

蔣皇后的話直戳中容啓心中的痛口,他痛苦的瞪着蔣皇后,手指顫抖得更厲害了,最後只能咬牙說出一句話。

“蔣靜誅,爲什麼,爲什麼你就不喜歡朕,爲什麼?朕給你皇后之位,給你想要的一切,爲什麼你都不要呢。”

蔣皇后聽了容啓的話,臉色的冷色收斂了一些,認真的望向容啓。

“容啓,這麼些年了,你大概一直想不透,爲什麼我不喜歡你,爲什麼不愛你,你怎麼不想想,當年你看中我的時候,我還未及笄,你呢,你已經有了很多女人,你快三十歲了,和我的父親相差無幾了,容啓,我嫌你髒,你知不知道,是的,我嫌你髒了,所以我不要。”

她說到最後笑了起來,她如花似玉的年華,只想找一個愛自己疼自己的男人,可是到頭來,她還是嫁給了他,成了他的皇后,可這卻是她不要的,他痛苦不快活,她又開心嗎?

蔣皇后大笑起來,冷瞪着容啓。

容啓的臉色瞬間青白交錯,心口驀的抽疼,幾乎抽光了他周身的力氣,原來真相卻是這樣的,她嫌他,從來就是嫌他的,嫌他老了,嫌他髒了,哈哈,卻原來是這樣的。

老皇帝痛苦的笑起來,面容扭曲,身子轟然的往後倒去。

碰的一聲砸到地上去,蔣皇后冷眼望着他,動也沒有動,慢慢的平息了自己的情緒,冷瞪着倒在地上的容啓。

這個人以所謂的喜歡的名義,毀了她一輩子,還指望她愛他,他做夢嗎?

“來人。”

門外福安太監聽了裡面的喚聲,趕緊的衝進來,一看到皇上倒在地上,臉色難看至極,福安嚇了一跳,飛快的驚呼:“皇上,皇上你怎麼樣了?”

蔣皇后揮手:“皇上生氣昏了過去,你把他弄回承明宮,宣御醫好好的給他調理着吧。”

眼下康王一派的人還在,老皇帝還不能死,若是他死了,朝堂上就要亂套了,所以還是讓他撐撐吧。

福安飛快的擡頭望了皇后娘娘一眼,忽然現皇后娘娘很厲害,先前雖然他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爲什麼吵起來的,不過卻吵得很厲害,皇后娘娘還把皇上氣昏了過去,可見皇后比皇上厲害得多。

福安對皇后生出一抹忌憚了,何況眼下蔣皇后身邊有十一殿下傍身,所以他還是小心些爲好。

“是,皇后娘娘。”

蔣皇后揮了揮手,福安趕緊把皇上扶走,待到這一主一僕離開,門外,蔣皇后身邊的貼身侍候的大宮女進來請罪:“娘娘,奴婢該死。”

蔣皇后搖頭,轉身往大牀上走去,這裡乃是皇宮,誰敢違抗老皇帝的意思啊。

“好了,沒你什麼事了,出去守着吧,本宮要休息一會兒。”

“是,娘娘,”宮女緩緩的退了出去,守在寢宮外面。

這裡生的事情容臻並不知道,此時的她跟着秦灝身後一路出了皇宮,落到了暗處一輛低調簡約的馬車上,秦灝一時並沒有下令讓外面駕車的侍衛離開,容臻搞不清楚這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所以瞪着他。

“秦灝,你今兒個神神秘秘的究竟抽什麼風?”

“噓。本世子說了讓你看一出精彩的戲,保管好看。”

他說完忽地指着前方的宮門口叫起來:“出來了,出來了,你們待會兒跟上,記着要小心一些,每過一段路程,便換一輛馬車,不要讓那人現了,記住了沒有。”

駕車的侍衛應聲:“爺,記住了。”

容臻無語,搞得這麼緊張幹什麼?他這是要看誰的好戲啊,竟然如此謹慎,能讓秦灝謹慎的人,這大曆可不多,容臻擡往外看去,便看到從宮門口駛出來的馬車,不是別家的馬車,竟然是榮親王府的馬車,也就是今日秦灝要看的戲是容凜的戲,容凜身上能有什麼戲讓他們瞧啊。

“秦灝,你這是皮在癢是不是,竟然沒事去找容凜的麻煩。”

容臻翻了一下白眼,想到若是讓容凜知道她和秦灝看他的好戲,指不定和她翻臉,所以她還是不要摻合了。

容臻搶了簾子便要下車,不過秦灝搶先一步按住簾子,不滿的冷哼:“小臻兒你做什麼,說好的看熱鬧呢,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我可不陪你瞎胡鬧,若是讓容凜知道,別說你要倒黴,可能連我都要倒黴。”

容臻話一落,秦灝挑高了狹長的劍眉:“小臻兒,你怕他,你從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你別拿激將那一套對我,我不上當,我和容凜現在可是一條陣線上的,所以自然要和諧相處比較好。”

容凜雖然不是她的衣食父母,可是他可是和她一起的,他們要聯手收拾康王,推容離上位的,至於秦灝,她可不太放心這傢伙,必竟秦灝的身後有秦王爺還有秦王妃,變數相對大得多。

“小臻兒,我也可以幫你,我知道你想推十一殿下容離上位。”

“那我謝謝你了,既然我們三個都是一條陣線上的,就更該和諧相處了,你這樣處處針對容凜,可不是什麼好事。”

容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然後瞪着秦灝:“好了,我真下去了,你若再攔我,別怪我出手收拾你。”

雖然可能打不過秦灝,不過她有的是法子制他。

秦灝飛快的開口:“容臻,你真相信容凜的話嗎,這個人高深莫測,心思叵測,你真的相信他嗎?如果我告訴你,他有紅顏知已,你信不信?”

這話倒是讓容臻停住了動作,望着秦灝:“容凜有紅顏知已?”

說實在的一點觸動沒有是假的,畢竟之前容凜信誓旦旦的說喜歡她,還做了那麼多寵她的事情,可是現在忽然的多了一個紅顏知已,這讓她一時倒不知道說啥了,如若他有紅顏知已,那還來招惹她做什麼,他可以去找他的紅顏知已啊。

“你說的是真的?”

如若這事是真的,那她真要懷疑這人的別有用心了。

“你別說話,我們跟着他,自然知道他有沒有紅顏知已了。”

秦灝神神秘秘的說道,容臻總算不再堅持下車了,馬車一路跟着前面榮親王府的馬車,不過行了一段路程便換了一輛馬車,再行了一段路程又換了一輛馬車,這樣的跟蹤法倒是極具智慧,頗有些現代高科技跟蹤法的技巧,這秦灝的頭腦倒也不差,容臻現在更好奇的是容凜會不會現呢?

榮親王府的馬車行駛了一段路程後,最後停在了大曆最有名的青樓青雁樓的門外,容凜從馬車上下來,領着兩名手下走了進去。

青雁樓門外,容臻望着秦灝,緩緩開口:“你說容凜有紅顏知已,現在他進了青雁樓,難道說他的紅顏知己是青雁樓的人。”

這青雁樓裡能配得上他的人可是少之又少的,難道是青雁樓的花魁柳香雪。

容臻想起第一次容凜曾經帶她來過青雁樓,那時候她記得他和柳香雪並沒有半絲曖昧的勢態,難道說他是裝的,如若是這樣,這人也能演戲了。

“難道容凜的紅顏知已是青雁樓的花魁。”

秦灝點了點頭:“沒錯,這是我們查到的消息,這位青樓花魁之所以賣藝不賣身,便是爲了容凜,而且先前我們派人悄悄的打探過,這位花魁也承認了她和容凜的關係不一般。”

秦灝說到最後,忍不住冷哼:“一面裝情聖,一面背後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的,也就這人能做得出來,若是我們這樣的人,是做不出這樣的姿態的。”

容臻一時無語,直覺上她覺得容凜不是那樣的人,可是秦灝查得的消息,應該不是空穴來風啊,還是?

容臻微眯眼望着青雁樓,難道說這家青雁樓也是容凜的產業不成,那他和花魁柳香雪,豈不是上級和下級的關係,柳香雪愛慕他這事肯定是真的,容臻心頭立馬不是滋味。

馬車裡的秦灝看她臉色不好,心裡多少有些吃味,小臻兒臉色難看,難道說她真的喜歡上容凜了,知道容凜有別的女人,所以臉色不好看。

秦灝的心啊,涼薄薄的,不過他努力的壓抑下去,伸手拽了容臻便下車:“走,我們悄悄的進青雁樓去看看,看看那傢伙是不是進了柳香雪的地方?”

容臻沒有拒絕,和秦灝兩個人悄悄的從僻靜的角落裡進了青雁樓的後樓。

花魁柳香雪獨住在後面的獨幢小樓裡,小樓裡雖有護衛,可惜這些護衛只能防防那些小賊,防容臻和秦灝這種身手的人,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們兩個人輕而易舉的進了柳香雪的樓閣。

遠遠的看到一道藍色的身影領着兩三個人飄然進入了柳香雪的閣樓。

容臻遠遠的看着,便覺得心情十分的不暢快,不管柳香雪是不是容凜的紅顏知已,他就這麼大刺刺的進一個女人的閨房,便讓人覺得他和此女關係不尋常。

偏秦灝還伸手拉她,施展了輕功往閣樓方向飄去:“走,我們去看看容凜和那柳香雪在說什麼?”

容臻不想打擾別人的好事,所以使命的甩掉秦灝的手,便欲離開,但是兩個人此時已到了閣樓外面不遠,秦灝見容臻甩掉他的手,生怕她什麼什麼驚響,驚動了容凜,所以噓了一聲,掉凝神聽閣樓裡面的動靜,可是他聽了一會兒沒聽到任何的動靜,不由得睜大眼睛,一臉驚駭的開口:“難道容凜,這是已經和那柳香雪上牀辦事了。”

他故意說給容臻聽的,這一次定然要讓容臻對容凜死心,以後再也不喜歡這個死渣男。

秦灝話落,容臻臉色越的不好看,狠瞪了前面的秦灝一眼,小聲的催促他:“秦灝,我們快回去吧,若是讓容凜現,鐵定沒有你好果子吃。”

“他都敢做了,難道還怕我看嗎?”

秦灝冷哼,不過他話一落,身後幽幽的響起一道幽靈似的冷語:“那要不要靠近點看。”

秦灝立刻下意識的接嘴:“好啊,看看這傢伙牀上功夫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不過他一說完就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誰在後面說的。

秦灝和容臻兩個人齊齊的掉頭望過去,便看到身後一身藍袍的容大妖孽,笑得陰森而嗜血,瞳眸閃閃寒光,脣角點點血氣瀰漫開來。

秦灝和容臻二人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與容凜保持距離,這傢伙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危險,他們還是與他保持距離的好。

不過容臻一動,容凜大手一伸勁氣漫開,襲捲着容臻直往他的那一邊捲去,他伸手攬了容臻的肩,笑容滿面的開口:“小臻兒,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我一一,他一一。”

容臻看着容凜陰沉沉的眼神,似乎很火大似的,下意識的指了指秦灝:“他帶我來看戲的。”

“所以你爲了看戲,便相信這傢伙的話了,這傢伙是不是說柳香雪是本王的紅顏知已。”

容臻趕緊的點頭:“是的。”

秦灝在後面朝着容臻翻白眼,小臻兒,你太沒有義氣了,哪能這樣一照面便背叛朋友的,你還是從前本世子認識的小臻兒嗎?嗚嗚,小臻兒被容大妖孽給荼毒了,現在完全不是從前那個小臻兒了。

容凜沒理會秦灝,還在哪裡一本正經的問容臻:“所以你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相信這傢伙的話。”

容凜想到這事便生氣,他對她多好啊,寵她愛她幫助她,可是到頭來她竟然相信秦灝的話,認爲柳香雪這種女人是他的紅顏知已。

容凜的臉色瞬間陰沉而難看,周身嗜血的煞氣漫開來,容臻自然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怒火,正想開口說話,容凜已經伸手提着她一路往柳香雪的閨樓的正廳走去。

容臻一看容凜提着她,立馬心中來火,冷喝道:“容凜,你放開我。”

可惜容凜像沒聽到似的,依舊提着容臻,並命令身後的秦灝:“秦灝,你是自個兒進來,還是本王讓人把你抓進來。”

秦灝在最初的不安過後,此時已冷靜下來,他就不相信,容凜能把他吃了。

“用不着費事,本世子自已可以進來。”

青雁樓的後院,正廳裡,容凜提着容臻走進去後,便自放開了容臻,容臻本來心中多少還有些愧疚,被容凜這麼一提,別提愧疚了,火大不已的瞪着他,冷沉着一張臉。

她又不是故意跑來看他好戲的,是秦灝非說有熱鬧可瞧,所以她纔過來瞧熱鬧的,誰知道是他的熱鬧啊。

容凜不看容臻,一雙陰沉嗜血的瞳眸望向青雁樓的花魁柳香雪:“說吧,先前是誰讓你給本王遞紙條,說你有事要稟報的。”

這家青雁樓正是容凜的產業,柳香雪是容凜的手下,負責在青雁樓裡打探大曆京城的各種消息。

往常容凜很少過來,除非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柳香雪派人送信給他,他纔會過來一下。

今兒個他過來是因爲接到了柳香雪的紙條,以爲她有什麼事,但現在看到秦灝和容臻出現,容凜略一想便知道這事是怎麼回事。

柳香雪分明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纔會如此做。

柳香雪的臉色一白,飛快的望了秦灝一眼,她之所以故意給容凜遞紙條說有事要稟報,便是聽秦灝說王爺很寵一個小丫鬟,她也喜歡爺,這麼多年盡心盡力的替他做事,求的也不過是日後能成爲他身邊的一個侍妾。

以往爺對任何人都不高看,現如今忽地很寵一個小丫鬟,她如何甘心,所以便聽從了秦灝的小小建議,用紙條請爺過來一趟。

本以爲萬無一失的事情,沒想到卻被爺現了。

柳香雪的臉色一片慘白,飛快的望向容凜,撲通一聲跪下。

“王爺饒命,屬下該死,屬下不該動這種小心思,求饒恕。”

“饒恕,呵呵,看來你白跟着本王這麼幾年了,本王身邊從不留背叛主子的奴才。”

容凜冰冷的聲音不留一點的情面,柳香雪的臉色更白了,豆大的汗珠往一滾落,她想起容凜身邊的容臻來,聽說這嘉宜公主很得王爺的寵,若是嘉宜公主幫她求情的話,她說不定能有一個活口。

“嘉宜公主,求你救我一命。”

容臻無語的望着柳香雪,她和她什麼交情啊,她憑什麼救她,何況這是容凜的事情,她有理由插手嗎。

容臻笑眯眯的開口:“柳香雪,你求錯人了,我有什麼理由救你。”

她說完看也不看柳香雪一眼,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神容,使得柳香雪咬碎了一嘴的牙,這樣的女人難怪爺會喜歡,原來竟然和爺一樣的冷酷無情。

容凜看着求饒的柳香雪,忽地來了興致的開口:“柳香雪,若是你想活,倒也不是不可能,若是你能讓秦王世子開口同意帶你回秦王府做一名小妾,本王就饒你一次。”

容凜話一落,秦灝直接的冷喝出聲:“容凜,你鄙卑無恥,她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憑什麼讓我帶她回去當一名小妾啊。”

雖然柳香雪是青樓的花魁,他可不打算讓這女人爲小妾,他喜歡的是小臻兒,他要爲他家的小臻兒守身如玉。

秦灝想着,飛快的望向容臻,表着自己的忠心,

“小玉璇,我要替你守身如玉,絕不讓別人沾染一絲一毫。”

正廳裡,柳香雪臉色一白,容凜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容臻則直接無語的擡頭望着頭上的橫樑,這好像不關她的事吧,爲什麼什麼事都扯上她。

容凜望着秦灝冷喝:“秦灝,今日若不是你煸動了柳香雪,她也不至於行出這樣的事情來,她死了,可都是你害死的。”

“我害死的,這是她的貪心吧,她的那點鬼心思以爲本世子不知道嗎?還有她是你招惹來的大桃花,關我本世子什麼事。”

秦灝話一落,便望向容臻認真的說道:“小玉璇,你可要認真的想想清楚,是否繼續住在榮親王府,這人可就是個愛招桃花的,這朵掐了又招來一朵,以後你得累死。”

容凜臉色陰森至極,狠瞪着秦灝,然後朝着門外下命令:“來人,把這柳香雪帶下去仗斃了。”

背主的東西他是不會留的。

柳香雪的臉色一片慘白,弦夜閃身衝了進來,十分無語柳香雪做出來的事情,明知道爺心狠手辣,竟然還做出這種背主的事情,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柳香雪想動手,卻又不敢,因爲她知道若是她動手,只會死得更慘,所以柳香雪不敢動,只敢尖叫着求饒。

“王爺,求你看在這麼多年我盡心盡力做事的份上,饒我一次吧。”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難道本王還留着你,等着你一次再來做一次背主的事情。”

容凜冷酷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待到弦夜把柳香雪提了出去,他已不理會廳裡的秦灝,直接的伸手提了容臻便走。

容臻再次的被他上手提着,立時火大的冷喝起來:“容凜,你放手,你憑什麼提着我。”

身後的秦灝一看容臻被容凜給提走了,說不出的生氣火大,本來以爲萬無一失的,沒想到最後竟然沒有成功。

他之所以知道這柳香雪和容凜有關係,乃是因爲右相齊墨查出來的這件事,沒想到這傢伙如此精明,竟然識破了他們的詭計。

秦灝氣狠狠的跺腳起身離開青雁樓,一路前往右相府去了。

這裡,容臻被容凜一路提進了榮親王府的玉碧軒,玉碧軒內,此時十分的熱鬧。

容凜先前下令錦畫堂和寶簪房的人日夜趕工,替容臻做一批成衣和飾出來,現在這些人剛好做了第一批,正好送過來。

玉碧軒內,花團錦簇,不少小丫鬟手裡都捧着一個錦繡盒子,裡面有放着衣服的,有放着飾的,一眼望去,五光十色的說不出的好看。

花姐一看到自家的王爺和容臻進來,早笑着迎了過來:“王爺,嘉宜公主,這衣服和飾送了過來。”

容臻瞄了一眼,足有十二套,聽說容凜下令給她做足四十八套,這第一批就有十二套,十二套便有十二種顏色,一眼望去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容臻看着這些美服飾,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不想容凜看到這些衣服和飾,便想到了容臻的沒心沒肺,他對她多好啊,結果她竟然和秦灝二人去看他的好戲,還相信柳香雪那樣的女人是他的紅顏知已,用腳指頭想也不可能,他會看中柳香雪那種女人嗎。

容凜想到這些,越覺得容臻沒心沒肺,所以臉色下意識的冷沉下來,朝着花姐沉聲命令:“把這些拿出去扔了。”

花姐一愣,懷疑聽錯了,飛快的望向容凜。

容臻也錯愕,掉望向容凜,她不認爲自己之前做錯了什麼,只不過是秦灝拐了她去看一齣戲罷了,何況那柳香雪是他的人,他爲什麼不早和她打聲招呼,如果說了,她至於被秦灝給拉過去嗎,現在這樣擺臉色給誰看呢。

容臻越想越火大,她住在榮親王府裡不是爲了看他的臉色,她不是沒地方住的小孤兒,相反的是他容凜請她住下來的,現在擺這晚娘臉給誰看。

榮親王府的大總管花姐,以爲自己聽錯了,張嘴結舌的開口:“王爺。”

“本王讓你扔了你沒聽到啊。”

容臻也附和了他一句:“對,都拿去扔了吧。”

她說完看也不看身後的容凜,轉身便走。

容凜一看她氣沖沖的掉頭就走,忍不住火大的開口:“你去哪兒?”

“容凜,別擺你那晚娘臉給我看,我還不至於厚臉皮的要住在你榮親王府裡,你這衣服先開始說給我做的,現在又說扔下,這是照着我的臉打,既如此,還是不要那麼虛僞,以後我們犯不着兩看兩相厭,老死不相往來吧。”

容臻說完直接的朝外面奔去,身後的容凜有些傻眼了,他就是生氣火大她的不信任,所以一時了火,她這就走了。

“你給我站住。”

容凜眼看着容臻走了,心急的提高嗓音,可惜容臻是真的火大了,當着這麼多人面說把衣服扔了,既如此還留下做什麼。

容臻身後的花姐看得一頭汗,我的祖宗,這兩祖宗鬧什麼啊。

容凜身形一動,趕緊的伸手攔住容臻,拽住了她的身子。

容臻是真的生氣了,今天純屬莫名其妙,先是秦灝請她去看戲,她壓根不知道是看他的戲,後來知道他進了青雁樓,心裡難免不自在了一些,先前她也反省了自己一下,可他也有問題啊,明明青雁樓柳香雪是他的人,爲什麼不說,若是說清楚了,今日哪來的這些矛盾,她都沒怪他隱瞞她,他倒打一耙了。

容臻看容凜拽着她,火大的低頭咬上了容凜的手,這一次是照狠裡咬的。

容凜被咬得蹙眉,不過動也不動,他若是一鬆手,這傢伙就跑了,這一走,只怕他不管想什麼辦法,她都不會回來了,他是知道她的脾氣的,若是這一走,他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所以他不能讓她走。

容臻狠了心的咬容凜,直到嘴裡一股血腥味,才停住了動作,本以爲容凜會鬆開手,誰知道他愣是不鬆手。

看到她鬆開嘴,頭頂上方的容凜無奈的說道。

“我就是看你不信任,所以生氣火大了一下,怎麼你比我火還要大,你好好想想,我對你不夠好嗎,不夠寵你嗎?爲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呢?”

容臻一愣,想想從前到現在,容凜對她確實挺好的,挺寵她的,可是她心裡就是不踏實,她不知道這份不踏實來自於哪裡,還是說是因爲受到她前世父親的影響,所以骨子裡不相信男人呢。

容臻想着,只是冷着臉,挑高眉:“容凜,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你鬆開,還是讓我走吧,既然你火大生氣,我走了你就清靜了。”

容臻如此一說,容凜眉心跳了跳,一想到她走了,以後再不回來,和他再也沒有關係了,他就心慌慌了,哪裡會放她離開,而且就這麼一瞬間,他已經很認真的反省自己了,明明知道容臻的個性。

她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你對她越好,越讓她心柔軟,你若和她來硬的,對不起,她根本不可能買你的帳的。

容凜如此一想,立刻認真的道歉:“今天確實是我過火了,所以我向你道歉。你別生我的氣了,我以後再不會犯這種錯誤了。”

容凜態度誠懇的反省自己,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不是該他生氣嗎,怎麼到最後卻是他在道歉了,這世間果然是女人和小孩難養也。

容臻冷瞪着他,看他又自責又道歉的,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若這傢伙依舊火大脾氣,她理都不理他就走了,但是現在他又是道歉,又是自責的,倒搞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容凜眼看着容臻不說話,再接再勵的舉起自己的手保證着:“以後若是再犯就跺手,你看這樣可行?”

玉碧軒內的人全都看呆了眼睛,這個低聲下氣,做低伏小,討好賠笑臉的男人是誰?她們認識嗎?

花姐一臉不忍看的想捂眼,主子,你的節操呢,你這是媳婦還未討上,妻奴就當上了,老奴不忍看啊。

容臻望了容凜一眼,正想說話,不想玉碧軒的門外,響起幾聲吱吱的叫聲。

一道灰白相間的小身影嗖的一聲奔了進來,直往容臻的身上撲去。

這傢伙不是別人,正是十一郎,十一郎一撲過來,便往容臻身上撲。

嗚嗚,主子,人家想你了,人家好想好想你啊。

容臻看到十一郎,早忘了火了,低抱着這傢伙,看這傢伙裝腔作勢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嚎,忍不住瞪他一眼。

“十一郎,你胖了,這就是你想我的結果嗎?”

十一郎唔的伸手去摸肚子,哪裡哪裡,哪裡有肉,人家明明沒有吃多少啊,怎麼胖了,這下穿幫了。

容臻忍不住輕笑,玉碧軒門外,又有三道身影走了進來,最前面的是大太監鄭同,鄭同一眼看出容臻正是先太子,妙音也一眼便猜估出這位就是死去的太子容臻,只不過現在她有一個新身份嘉宜公主。

鄭同和妙音二人飛快的走過來,恭敬的向容臻行禮。

“奴才見過嘉宜公主。”

容臻點了點頭,看到他們倒是挺高興的:“嗯,你們起來吧。”

兩個人起身,卻遲遲沒看到身後的元寶有動靜,元寶姑娘正苦惱的站在最後面,看看鄭同又看看妙音,不明白這兩傢伙怎麼一轉眼便認了這嘉宜公主爲主子了,她們的太子才死呢。

元寶姑娘很高尚的想着,不行,她不能認別人爲主子,她就是太子殿下的奴婢。

鄭同催促元寶:“元寶,還不過來見過主子。”

元寶態度堅定的搖頭:“奴婢的主子只有太子殿下一個,太子殿下死了,奴婢願替殿下守着太子府。”

鄭同和妙音忍不住翻白眼,殿下都沒死,守個屁太子府,再說一個,那太子府若是有了新主子,早歸了新主子,還有她的地方嗎?

容臻倒是被這元寶感動了一回,這丫頭倒是忠心可嘉,只除了呆一點。

“你就是元寶嗎?怎麼不願意認我當主子啊?”

“我心裡只有我家太子殿下一個人,雖然我們家殿下死了,我心裡也只有他一個人是我的正經主子。”

“那若是我不搶你心目中第一的位置,做個第二的位置,你是否願意認我這個主子呢?”

元寶一聽,倒有些愣了,鄭同忍不住冷喝:“元寶,你再廢話,信不信以後連飯都沒得吃。”

鄭同一威脅,元寶有些不安了,認真的望着容臻:“是你說的,你只排第二的位置,我心目中第一的位置是我們家太子殿下。”

“行,我第二。”

容臻忍不住笑起來,先前被容凜鬧騰出來的火氣,因爲元寶這麼一鬧,直接的煙消雲散了。

元寶看容臻笑起來,又涎着臉問一句:“公主,以後飯管飽嗎?”

四周不少人被這傢伙給逗笑了,容臻忍不住點頭:“管飽,以後每餐給你加肉包子,同樣管飽。”

這下元寶姑娘高興了,歡呼起來:“公主,你真好,你和我們家太子殿下一樣好,你放心,以後你就是我心目中第二的主子,我一定對你像對我們家太子一樣尊敬。”

“嗯,”容臻滿意的點頭,眸光從元寶身上收了回來,落到了鄭同和妙音的身上,鄭同一看到容臻看,便抹起眼淚來,他還以爲見不到自個的主子了,沒想到現在卻是見到了。

妙音則想向容臻說聲謝謝,因爲她江家一門的案子已被平反了,現在她已經不是罪人了。

這一切都是因爲太子殿下的原因,所以她想向殿下說聲謝謝,不過礙着人多,所以妙音忍住了。

那邊容凜看容臻此時眉色溫融,分明是不生氣了,心裡一顆心放了下來,幾大步走過來,笑意魅惑的開口:“你是不是餓了,本王讓人準備了你喜歡吃的東西?”

容臻一聽容凜的話,便想起先前的事情來,臉色有些不太好,不過看到容凜華麗的面容上攏着絲絲小心,最後終於沒有作起來,只是冷哼一聲:“容凜,今兒這事就算了,以後若是再這樣,我鐵定和你翻臉,今兒其實我也有錯,我決定了,以後會相信你的,不過你要記着,我的信任,不是隨意賤蹋的,若是讓我現你賤蹋了我的信任,從此後,你就別想再讓我相信你一次。”

“好,我保證記得牢牢的,不會再犯。”

容凜趕緊的保證,眼下還是把這祖宗先哄好了纔是真的,以防她再翻臉。

容臻總算不說話了,兩個人一路往玉碧軒的正廳走去,不過經過那十幾個捧着衣服飾的丫鬟身邊時,容臻的臉色倒底還是冷了一下,朝着容凜冷哼:“這個還是收起來吧,或送人或扔了,隨便你了,我可不敢再穿你的衣服了,一個不滿意再給我扔了,也幸好這衣服沒穿過,以後我雖然住在你榮親王府,但衣食住行,還是我自己的來吧,省得你一個不高興,就給我扔了。”

容臻說完看也不看容凜,而是望向身後的鄭同。

“鄭同,以後我的衣食住行,你給我操辦起來吧,用不着麻煩榮親王爺了,省得他一個不高興,便給我全扔了。”

容凜此時只想咬自己的舌頭,瞧吧。自己努力了那麼久,兩個人關係剛好點,便被他這破嘴給壞了事。

不過別說容臻,就是他看了那衣服也覺得礙起眼來了,不由得瞪了花姐一眼:“立刻把這十二身衣服拿出去扔了,不,燒了。”

雖然是小臻兒不要的東西,可也曾經是她的,可不能被別人撿了去穿。

花姐聽得一頭汗,不過不敢招惹自家的主,主子那凌厲的一眼,分明是把他算上了,他多冤啊。

花姐趕緊的應聲:“奴才記住了。”

“另外讓錦畫堂再重新做十二套過來。”

容凜一說完,容臻便接了口:“王爺可不要這樣幹,看得心慌慌的,那十二套衣服可要不少錢呢,雖然您老不在乎,可是我看着怪心疼的,別做好了回頭一氣又燒掉了。”

容凜一聽,心口疼,這是直接的戳他的心窩子,和他這麼生份疏離,讓他都快要吐血了。

“你就戳我的心吧,使勁的戳吧,戳死了也是我活該,不過你先前可是說了相信我一次的,還有你不是指着我幫你做事嗎?”

後一句容凜壓低了聲音,容臻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她總算想起了容凜要幫她對付康王,推容離上位的事情,她總算不吭聲了,白了容凜一眼,容凜立刻伸手拽着她的手,滿臉魅惑討好的笑。

“彆氣了,生氣了臉上容易長皺紋。”

兩個人一路說着話走進了玉碧軒的正廳裡,身後太子府的三個手下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反應不過來,剛纔那位爺,是榮親王府的那位酷霸拽的主嗎?不會是假的吧。

正廳裡,已擺好了膳食,容凜伸手便給容臻挾了幾筷子,笑意氤氳的說道:“小臻兒,你多吃點,待會兒吃完了,我陪你去後院練對打。”

一聽這個,容臻眼睛亮了一下,和身手厲害的人對打,有助於她武功的提升,不過容凜的武功可是極厲害,若是他真的和她對打,她肯定落不了好,所以容臻嘴角勾出似笑非笑,閒閒的說道。

“容凜,現在你是認識自己先前做錯了嗎?”

她一這樣問,容凜便有些心顫顫的感覺,爲什麼感覺那麼不好呢。

不過不敢遲疑,立刻點頭,義正嚴詞的表態:“我充分認識到我的錯誤了,以後再不能隨便火抓狂了。”

容臻點點頭,很滿意的說道:“嗯,這還差不多,先前母后可是提議我住進長寧宮裡,我肯定的說要住你的榮親王府呢,可是誰曾想到你立馬便打了我一個臉子,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的住在皇宮裡呢。”

容臻開口,容凜立刻表現出我錯了,下次再不犯的認錯態度。

容臻眸光灼亮,笑眯眯的開口說出下一句:“所以待會兒對打的時候,你不能還手,只能捱打知道嗎?”

“啊,”容妖孽張了嘴巴,原來真相卻是這樣的,她已挖好坑等着他了,他就是一沙包啊。

不過就算做沙包,也不敢抗議,否則他就別想好過。

“行,保證不還手,只捱打。”

容凜堅定的說完,又挾了兩筷子菜放進容臻的碗裡,看到她眸光燦燦,狡詰如狐的神容,心裡柔軟一片,只要她在他的身邊,他就覺得人生不寂寞,不愁苦,不孤單,不難受。

所以容臻,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待在我的身邊,本王別無所求,求的也只不過是你一個而已,唯有你一個。

晚飯在愉快的氣氛中吃完,飯後散步了一會兒,容凜便光榮的成了不能還手,只能捱打的沙包,在容臻拳打腳踢的一頓的泄過後,今天的一切算是落幕了,容臻總算不再提之前的事情了,兩個人言歸於好。

不過代價卻是容凜身上多了好幾處的淤傷,所以他最後一邊沐浴一邊下決心,以後千萬不要招惹某個小沒良心的,要不然以後他身上鐵定滿身傷啊,這一通火的代價太大了。

第二日早朝的時候,皇上沒有上朝,只派太監來說了下旨意,皇上身體偶感風寒,正臥牀養病,眼下朝中的事情交給右相齊墨,以及朝中的秦王等幾位朝臣,有大事稟報到皇上面前,小事自行定奪了。

這一回老皇帝是真下的病了,偏偏病了還不能和別人說道,只把苦水往肚子裡咽,真正的好像得了大病一般,窩在寢宮裡動都不想動了。

幸好朝中最近沒什麼大事,不用操什麼心思,要不然真夠他受得了。

雖然朝中無大事,但是撫遠將軍葉子風班師回朝了。

葉子風乃是朝中最年輕的武將,幾番奉旨前往邊境去震壓暹朱剩餘的殘兵敗將,那些暹朱人都恨死這位年輕的將軍了。

暹朱乃是和大曆相鄰的國家,二十年前,皇帝率兵前往暹朱滅掉了暹朱的皇城,後收暹朱國爲大曆國,先開始的時候,暹朱國的人很反彈,意圖引起暴亂,不過被幾番震壓過後,慢慢的那心也就歸攏了,很多人也當自己是大曆的百姓了,但是對於那些誓死效忠暹朱的舊臣殘將,自然不甘心,所以在暹朱被攻破的時候,那些殘兵舊將,退守到暹朱之外荒涼的地方去了。

二十年過去,這些殘兵舊部逐步的壯大,不時的在大曆的邊境騷擾,起攻打,給大曆的邊境惹來很多麻煩。

所以容啓每回都會派兵前去巢滅這些暹朱的殘兵舊部,好在經過兩三次的巢滅,現在暹朱的殘部舊部不敢再隨意的騷攏大曆的邊境。

葉子風便是巢滅暹朱殘兵舊將的功臣,皇帝賜他爲大曆的撫遠將軍。

這兩天正好班師回朝了,回京復旨。

本來葉子風和迴歸的大軍,要半個月後才能抵達京城,但是因着葉家的老夫人壽辰到了,所以葉子風下令所有人快馬加鞭的往京城趕,所以本來要半個月的功夫,最後竟然只幾天便趕回了京城。

迴歸的軍隊駐紮進城外的京師大營,葉子風領着數名手下進宮復旨,皇上雖然病重,但因爲葉子風是他的愛將,所以還是召見了葉子風,和葉子風說了幾句話後,便讓葉子風回府去給府上的老太君請安。

葉老夫人的壽誕是四月初十。

葉家本來並不是大曆赫赫有名的名門貴流,其祖上做的官最大的也就是葉老爺子,曾任兵部侍郎,葉老爺子育有兩子,長子任外地的知府,很少回京,次子是禮部員外郎。

這葉子風便是次子所生的兒子,但他不是嫡出的孩子,而是庶出的孩子,不過幸得葉老夫人疼愛,不但平安長大,而且十分的聰明,還得了皇帝的賞識,因爲葉子風成了大曆的撫遠將軍,所以葉家也水漲船高起來,不少人家起了結交之意。

所以葉老夫人的大壽,十分的熱鬧。

榮親王府的容臻也接到了葉老夫人派人送來的請貼。

既然老夫人相請,她就沒有不去的道理。

葉老夫人這樣的姿態,多少是向皇后表明,葉家是站在皇后這邊的,最起碼不是站在康王一邊的,所以容臻自沒有拒絕不去的道理。

四月初十這日,她收拾了一番,便和容凜兩個人坐榮親王府的馬車,一路前往葉府。

葉家的府門前果然人來人往的很熱鬧,容凜和容臻到的時候,葉家的人早迎了過來,葉子風親自帶人迎了出來。

容臻打量了葉子風一眼,高大出挑,五官陽剛俊毅,不似秦灝的灑脫不羈,反而是一種征戰沙場的狂放自如,就像一柄內斂收放自如的寶劍。

容臻打量兩眼便肯定了,這人不簡單。

葉子風也乘機打量了容臻幾眼,雖然他剛回京,但京中的事情,已聽說了不少,這位就是和太子殿下長得有幾分像的嘉宜公主嗎?果然是國色天香的美人,不過葉子風倒是看不出來她和太子有長得像的地方,只因爲葉子風的印像中,太子是一個胖子,而眼前是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

容凜一看葉子風打量容臻,便不滿了,霸道的擋了葉子風的視線,擡眸冷冷的瞪着葉子風。

葉子風總算想起這位主了,忍不住爽朗的大笑起來,然後喚了葉府的管家,帶了容臻一路往女賓那邊招待,自己則帶了容凜前往男賓那邊。

容凜不放心容臻,一遍遍的叮嚀容臻:“嘉宜,若是有人找你的麻煩,你就讓人來告訴我。”

“嗯,我知道了,”容臻無語的點頭,她又不是豆腐做的,這幾日在榮親王府裡了,她加緊的練習,現在武功更得心應手了,根本不擔心有人找她的麻煩,何況她今日還帶了鄭同和妙音兩個人過來。

容臻走了幾步,身後的容凜又叮嚀一遍:“嘉宜,你當心點。”

容臻嘴角狠抽了抽,這男人日後鐵定有當老媽子的本錢。

容凜身側的葉子風,忍不住撞了撞容凜的肩,調侃容凜:“榮親王爺,你這是媳婦養成記嗎?這樣寵媳婦不大好吧。”

這句話倒是容凜願意聽的,臉上神容不再那麼冷冽,笑意魅惑的開口:“本王願意寵,高興寵,本王就想把她寵成無法無天的小魔女。”

兩個人一路說着話走進去。

容臻跟着葉府管家身後一路往後院走去,她們一行人還沒有走到後院招待女賓的地方,便看到前方有人走了出來,卻是四公主容心婧,容心婧領着幾名丫鬟和僕婦一路走了過來,攔住了容臻的去路,她一雙幽暗的瞳眸緊緊的盯着容臻,像一雙蛇瞳似的散着嗜冷的氣息。

------題外話------

又有不長眼的人來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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