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道友,你看這雨還要下多久?會不會耽誤我們後天參加昇仙大會?”
“雨大不中留,估計很快就會停的,不耽誤我們明天下午準時趕到玄水湖。
”
“可惜你我二人的道行還是太低,如果能御劍飛行的話,估計今天晚上便到玄水湖了。”
“嘿嘿,尹道友,你我二人如果能夠御劍飛行的話,又何必要去參加此次昇仙大會,去和許多人拼命?”
“是啊,若是平時,我們這些人又怎屑於與江湖中的那些蠢漢爲伍?不過是被逼得沒辦法罷了。”
“尹道友又何必嘆氣?只要你我二人奪得昇仙符,便有資格加入上七宗,成爲人人羨慕的修仙大宗派弟子,再也不用受那些散修的鳥氣!不過聽說今年的裁判裡,就有個江湖中人,叫什麼許仙,是個水匪。”
“哦?以前的裁判不都是七大宗的人嗎?”
“這誰清楚?也許這許仙就是七大宗安插在江湖中的一個修仙者呢。”
“也是。我聽說這次舉辦昇仙大會的瑤仙宗還專門準備了幾粒名貴的聚神丹,能幫服食者輕鬆達到神精境界。”
“哎,聚神丹功效再好,對咱們卻沒有多少意義。這些聚神丹乃是爲那些資質絕佳的年輕人準備的,你我二人的靈根太差,是不用奢求了。”
“趙道友,你對丹藥之道頗有造詣,可知道這聚神丹的配方?你我二人可有能力自行煉製?”
“我哪有什麼丹藥之道的造詣,不過是花了積攢許久的靈石,去山陰王家看了半本丹書罷了。要說這聚神丹的配方,也不算是十分複雜,十味藥我也能尋得三五味,只是那味主藥,我連聽都沒聽說過。別說是我,就是王家的家主,恐怕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尋。也難怪如此,若是聚神丹人人都能配得,豈不是到處都有修仙者了。”
“趙道友,你我二人都已經到達體輕的境界,不需要騎馬便可長途行路,按說已非常人,你說我們還能參加此次昇仙大會嗎?”
“哈哈,尹道友,看起來我們散修所知道的信息還是太少啊!幸虧我有一位朋友就在上七宗做外門弟子,我從他那裡知道一些內部消息。這昇仙大會的參加者猛地一看,參加者都是江湖中人,實際上卻是我們這類人準備的。按照大會規定,昇仙大會所有人都能參加,這不過是掩世人耳目,畢竟凡俗之人都不知道修仙爲何物,一說出來,太過於驚世駭俗。實際上,上七宗規定,只有不過三十五歲,人仙思捷以下三個境界的修仙者和沒有修仙經驗的江湖中人能夠參加。修仙者沒有達到神精境界,便不能使用法術,因此這比鬥看似公平,實則不然。我們修仙者的身體素質已經異於常人,手上的功夫也不弱於武林中人,倒是勝出者極多。唯一遺憾的是每次昇仙大會的名額及其有限,而且比鬥不死不休,所以最後往往展成爲修仙者生死相殘。雖然五十年前的那次修仙大會時我還沒有出世,但每次聽那些前輩們講起當時的慘狀,仍心有餘悸。不過,上七宗的收徒宗旨是寧缺毋濫,出現這種情況也是難免。”
“是啊。若是通過昇仙大會的幾番爭鬥便能入得上七宗,那可真是走上了一條金光大道,便是脫幾層皮,大家也是願意的。若是有緣能夠得到天仙境界的人物指點,哪怕是見上一面,也是十分幸運的了。只是趙道友,我還有一事不明:若是有江湖中人通過昇仙大會,而那人卻沒有靈根,上七宗又要如何處理?”
“嗯……這我也不大清楚,應該是給本江湖中的秘籍打掉吧。不過,以前應該沒有出現過類似的現象。沒靈根的人要打過有靈根的修仙者,可能性太小了。”
接下來便是長久的沉默。莊風拿眼掃視了眼前的四個人,現青艾低頭不語,其餘三人則是一臉驚訝,不知道前面二人談的是什麼內容。莊風知道,若是自己以前沒有見過妖媚和那兩個修仙者一戰,而且沒有看過長春密卷,估計此時也應該和洪葉等人一樣的表情。
就在莊風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慨嘆的時候,又傳來了二人的對話。
“趙道友,你說我參加此次昇仙大會,能有幾成希望?”
“呵呵,這我哪裡知道?昇仙大會五十年一次,全天下只有三十五個名額,而參加者中強手如林啊!不過,尹道友既然是有靈根的修仙者,自然希望比江湖中人要大很多。就是我,恐怕也不是尹道友的對手啊!”
“趙道友見笑了,我哪及得上你家學淵源。只不過我眼看要三十五歲了,若是此次不試着搏一搏,求那長生之道,五十年後,我只怕已是荒山中的白骨了。”
“是啊,我等散修,沒有任何外物支持,沒有高人指點,只憑自己苦練,一輩子也難以達到地仙境界。聽說上七宗裡,有許多青年十三四歲便已達到神精的境界,兩者差距,可見一斑啊!”
“若是天遂我願,能夠加入上七宗,求那無上大道,便是要走我任何東西,我都願意啊!”
“你我修仙之人,誰不是如此想法?修仙之人本身便沒甚羈絆,能讓我們看中的,便只是法術、法寶、丹藥、靈獸和各類珍惜材料了。就怕在擂臺上與人短兵相見,不得善終啊!”
“哎,趙道友,你我二人若是有一人能夠進入上七宗,莫要忘了三十多年的交情啊!”
“那是,那是,咱們的關係豈是一般人能比的。雨已經歇住,你我二人快快上路吧!”
接着,前面便傳來了二人起身的聲音,很快歸於平靜,只有雨點從屋檐下滴落的“滴答”聲和衆人的喘息。
過了一會,大約那兩位道人已經走遠,五個人才站起身來,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莊風不說,幾個人自是不清楚一切,只有洪大憤嚷道:“那兩個道士商量的是什麼,好像還有比乞兒幫更厲害的七個門派在收徒弟,這兩個道士往那趕呢!只是什麼叫靈根,什麼是修仙呢?”
“靈根估計是什麼藥吧。你沒聽他們都在說什麼聚神丹呢?只是這上七宗,我們怎麼從沒在爹爹那裡聽說過?”
大家都同時搖了搖頭,腦海中卻浮現出招親擂臺上銀男子的話語。
“我們還是到玄水湖再說吧。有什麼事情一看便知。”洪葉的話徵得了大家的同意,衆人便一起上路了。
來到廟外,大家才現道路已經被雨水衝得七零八落,十分難行。沒走多遠,便經過了縣城,上了大道。看到路況好了許多,大家便放鬆起來,知道黃昏的時候,才覺四周一片荒涼,除了一條通往遠方路,竟然沒有別的去處。於是洪大憤趕緊瘦馬加鞭,可還是錯過了宿頭。
在一個樹林裡,洪大憤停下了馬車,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買的菜蔬還在,莊風也想大展身手,犒勞一下辛苦的大傢伙。可是面對着沒有幹木柴和鍋碗這道難題,只能作罷。好在上午在張家集上買的吃食甚多,倒也夠五個人填飽肚子。
莊風在樹林裡轉悠了好久,終於在一個樹洞裡掏出了幾把乾柴火,燒熱了一些水。莊風又洗了一些新鮮果蔬,放了些油鹽,調了兩個涼菜,倒是很對大家的胃口,贏得了交口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