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整個南侯府麼?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皇后麼…寧相扯了扯嘴角道:“十二皇子如今不過才六歲,皇后就算再如何算計,他也還只是一個孩子,成不了大事!”
不過就是一個奶娃娃罷了,又能懂的什麼呢?
孩子麼?祁景煥斂下眸中的情緒。六歲的孩子可以懂的很多……想當初他決定要奪取這個至尊之位的時候剛好也是六歲……
“他如今是沒有什麼本事,可皇后卻不是省油的燈,這些日子她沒有動作,不過是因爲過些日子太后就要回京了。”祁景煥勾起一抹笑,眼神陰冷了幾分:“太后回京所有現有的格局都會被打亂,到時候是誰的朝堂還不一定。”
“太后莫非還要護着他?”寧相神色也不是很好。
若是太后依舊和兩年前一樣護着是十二皇子,到時候只怕事情會變得更加的棘手,朝堂上下誰不知道,太后雖然如今並沒有什麼實權,可她身後的嚴家可是朝堂上下都不敢得罪的對象,要知道,嚴家雖然在朝爲官的就只有那麼兩三個,還是品階不高的那種,可誰不知道嚴家曾是將門出身,在將士或是士兵的眼中完全是將他們奉爲敬仰的對象,嚴家若是站在誰的身後,那就等於是握住了大把的兵權。
“不然你覺得她會護着誰?本王還是祁瑾熠?”祁景煥眸中露出些許嘲諷,太后可是不傻,自然是不會扶持連一毫機會都沒有的皇子,祁瑾熠不過是父皇從宮外帶進來的孩子,打從一開始就不討太后歡心,而他自己?太后又何時重視過他?就連正眼看他一眼都不曾,又何談扶持呢。
寧相沉吟了片刻,纔開口道:“殿下不妨等太后歸來之際,好好籌謀一番,也許事情會有轉機也不一定。”
只要奪得了太后的扶持,還何愁得不到這天下?
這是要讓他去討好太后麼?祁景煥心裡冷笑一聲,就這麼迫不及待了麼?掩下眸中的神色,淡淡道:“本王會考慮的。”
“父皇既已下了旨意,岳父大人還是回去籌備一下成婚的事宜吧。”祁景煥道。
這顯然是不肯出手的意思了,寧相皺了皺眉,看他完全沒有任何商談餘地的神情,眸色暗了暗,便起身離開了景王府。
“王爺。”忽然從暗處走出來一人,一身黑色長袍,面容用一條黑布遮掩,只能看到裸露在外的一雙眸子,黑色瞳孔裡閃爍着陰冷至極的寒意,帶着無盡的嗜血殺意,眉心處一道猙獰的暗紅色傷疤一直延伸到黑布之下,讓人看不真切,饒是這樣,這副模樣在旁人看來想必也是會失聲尖叫的,他的聲音也是嘶啞無比,就像是被沙子浸了喉嚨,聽起來異常的刺耳:“這幾年這老東西未免也有些太過放肆了。”
祁景煥不去看他,只是端起桌上的茶,輕輕用茶蓋撥了撥茶水:“若不是他這般肆無忌憚,父皇又怎會有此一招呢。”
不過就是爲了打壓一下他囂張的氣焰罷了,若是他當真跟着摻和進去只怕就不是警示這般簡單的了。
“王爺打算怎麼做?”
“靜觀其變。”祁景煥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既然他的胃口如此之大,本王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啃得下這塊骨頭!”
話落,突然手中的茶杯應聲落地,“嘭——”的一聲茶杯四分五裂,茶水也飛濺了一地,在異常乾淨的地面顯得格外的刺目。
祁景煥卻像是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若不是地上的水漬,好像之前的事情只是錯覺一般,淡淡的擡眸道:“派人去守着閔志安,不要讓他出事。”
黑衣男子陰冷的眸光浮現一道暗芒:“王爺儘管放心,閔志安絕對會安安全全的活到成婚的那一天。”
祁景煥嘴角浮現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看了眼地上四分五裂的殘杯淡淡道:“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
黑衣男子眸中閃過一抹陰冷,嘶啞的聲音帶着無盡的涼意:“關於她十年的事情根本查不到分毫,像是被人故意掩藏了起來。”
查不到分毫?祁景煥眸光閃了閃,脣角勾起一抹極其涼薄的笑意,當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南侯府家的這位離家十年的女兒不簡單啊……怎麼辦?他突然想要改變之前的計劃了。
“繼續查。”祁景煥挑脣道:“派兩個人暗中跟着她,摸清楚她的動向,再來向本王稟告。”
“是。”男子掩下雙眸,暗紅色的傷疤掩蓋在陰影下,倒顯得不是那麼的猙獰可怖了。
祁景煥摩挲着右手大拇指上泛着翠綠色暗紋的扳指,挑脣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越是神秘的東西就越容易引起他的興趣,南侯府的小姐…祁瑾熠的未婚妻…倒真是一出好戲啊……
------題外話------
沐音(冷眼):敢派人跟蹤本公子?膽子挺肥啊!
祁景煥(邪笑):本王對你有興趣了,跟了本王有肉吃!
沐音:想死麼?
祁瑾熠:音兒,別看他,看多了毀眼,我替你殺了他!
祁景煥:還是親兄弟麼?
祁瑾熠(瞥眼):兄弟是神馬玩意~本王不認識這個詞!
祁景煥(陰冷):……本王絕對要跟你爭到底!
唔哈哈~喜歡的親們多多支持啊~麼麼噠~(^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