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傲兒和閔志安的處決下來已經是兩日後的事情了,兩人在死牢足足關了將近三日,死牢通常都是關押重刑犯和將死之人的地方,條件待遇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因爲是皇上下的命令,寧相倒也真不敢再這段時間做些小動作,他心裡清楚的很,若是觸怒了皇上,只怕是他的這個女兒是再也保不住的,閔尚書自然不會爲了一個庶子而讓自己陷入險境,是以,當兩人從死牢被提出來時,都已經被折磨的狼狽不堪,尤其是寧傲兒,渾身上下哪裡還有半點相府嫡女的風華卓姿,雜亂散落的髮絲,哭暈狼狽的妝容,以及紅腫不堪的雙眸……這副模樣竟是連大街上的乞丐都不如,倒真是把不少人都嚇了一跳,就連閔志安都險些認不出她來。
皇上並沒有召見兩人,而是直接差了人宣讀了聖旨,便打發兩人回了各自的府中。
寧傲兒回到府中,原本打算狠狠的訴一下自己的委屈,卻不想直接被寧相狠狠的訓了一頓,關在了祠堂,並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原來皇上的旨意是太后即將祈福歸來,命寧傲兒將佛經抄寫十遍爲太后祈福,並特涉兩人的罪狀,讓兩人儘早成婚!
這樣的一道旨意下來,寧相又如何能坐得住,這相當於是將他之前的所有計劃全部打亂了,如今竟然要與那尚書府的庶子成婚!寧相也是個極其聰明之人,皇上的此舉,何嘗不是在給他警示,眸色暗了暗,似是想起了什麼,連忙朝外道:“來人!備馬車!”
寧相出了相府便直接去了祁景煥的府邸,也就是景王府。寧相併沒有明目張膽的進景王府,就算他是祁景煥的老丈人,可該避的閒還是要閉的,趕到景王府的時候,祁景煥正巧坐在大廳中。
看到他,祁景煥眸中閃過一抹精光,起身迎道:“岳父大人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怎麼不提前知會一聲,本王也好出門相迎啊。”
這麼客套的話,寧相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微微頷首道:“景王殿下。”
“岳父大人請坐。”祁景煥伸手笑道。
待兩人落座之後,寧相纔開口道:“文兒呢?”
“她有孕在身不方便走動,現在在房裡休息。”祁景煥道:“岳父大人找文兒可是有要緊的事?”
寧相擺手道:“無事,我也只是隨便問問,今日前來我是來找殿下的。”
祁景煥挑眉笑道:“岳父大人請講。”
“想必殿下也是聽說了傲兒的事了吧?如今皇上對於這件事的處置,殿下怎麼看?”寧相道。
祁景煥眸光閃了閃,掩下雙眸,淡淡道:“父皇此番行徑,自然不是一時興起,倒是有幾分敲鐘示警的意味,岳父大人明白本王的意思吧?”
寧相眸光沉了沉,面色也陰沉了幾分,沉吟了片刻,纔開口道:“這些年確實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只是…傲兒若真是嫁入閔府,恐怕不是什麼好事情。”
就算是他捨棄了這個女兒,可到底名義上還是他的女兒,這是怎麼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岳父大人可知道當日本王爲何不隨你一道去殿上求情?”祁景煥道:“本王瞭解父皇,此事已經觸及到了他的逆鱗,不論是何人求情都是沒有用的。”
祁瑾熠絕對是父皇的逆鱗,只要是關於他的事情,父皇絕對是不會輕易放過的,更何況這件事牽扯到的可是他即將成婚的妻子,還牽扯到了那個韓雪風,他雖沒有祁瑾熠得父皇看重,可也絕對算得上父皇的另一個逆鱗,同時涉及到了這兩個人,此事又怎麼可能能輕易的化解?
祁景煥眸中閃過一抹極淡的嘲諷,父皇啊,父皇,你何時才能將我放在心上呢。
寧相自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他有些不甘心罷了,不甘心籌謀了這麼久的事情就這麼被毀於一旦!
看他的神情,祁景煥又怎麼猜不到他心中所想:“本王奉勸岳父大人一句,最近這段時間暫時不要去招惹南侯府的那位。”
不論這次事情是她自己出的手還是祁瑾熠或者是韓雪風,這段時間都不宜再有所動作了。
“難不成真的看着她嫁入熠王府?”寧相皺眉道。
若真是等她嫁入了熠王府,南侯府就相當於與熠王捆在一條繩子上了,到時候有,只怕是……
祁景煥眯了眯眼:“岳父大人不要忘了,咱們現在最大的敵人是皇后,而不是他!而且…就算是他們成了婚,你覺得以沐靖南的性子會爲了她搭上整個南侯府麼?”
按照沐靖南這些年的行事作風,又怎麼可能爲了一個離家十餘年的女兒而踏入這趟渾水呢?再說…祁瑾熠不過就是個病秧子,還能有幾年的活頭?一個無權無勢甚至連身子都殘的人又如何能與他爭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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