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猶豫了一下,詢問着樑寒霜說道:“既然墨炎涼有了皇后,又爲何會再來招惹主子。”青衣明白,這是樑寒霜的私事,容不得她過問,可是她還是問出了口。
樑寒霜沒有想到青衣會這樣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看着有些爲難的樑寒霜,青衣突然單膝跪地,低着頭說道:“青衣該死,不該過問主子的私事,請主子恕罪。”
青衣這樣的動作,嚇了樑寒霜一跳,樑寒霜趕緊說道:“青衣你還是先起來吧,我不是說了麼,不要動不動就跪。”
無奈,青衣站起身來,沒有擡頭去看樑寒霜。
看着這樣的青衣,樑寒霜微微嘆息說道:“也罷,告訴你也無妨,原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樑寒霜思量了一下,語氣平淡的詢問着說道:“青衣,你可知道皇后的出身是什麼嗎?”
青衣並不知道樑寒霜問這個的用意在哪裡,但還是如實的回答着樑寒霜說道:“青衣不知。”
“我原以爲你會知道的。”聽到青衣的回答,樑寒霜這樣說道,轉而淺笑着看着青衣說道:“當今皇后,出身於青樓,這是天下人人盡皆知的事情。”嘴角勾勒的笑着有些一絲嘲諷。
“呃……”這件事情,青衣感覺到自己確實是孤陋寡聞了。
微微的發愣,片刻後,青衣回過神來,消化了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淡然的看着樑寒霜說道:“沒想到墨炎涼的品味真是獨特啊。”青衣看樑寒霜的眼神裡,沒有冷漠的神情。
有什麼,正在一點點的悄然的變化着,同時也在改變着,未知的命運,
“是吧。”樑寒霜淡淡的應和着青衣說道。青衣眼神裡的冰正在一點點的融化,樑寒霜不是看不出來。
其實樑寒霜也並不明白,墨炎涼爲何單單對青樓女子感興趣,既然納了後,又爲何還要出來再招惹,給她帶來麻煩。
“然後呢?”看到樑寒霜沒有說話,青衣詢問着樑寒霜說道,對於這件事她還是比較好奇的,想要知道。
對於青衣的追問,樑寒霜無奈的聳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了,只知道皇后是青樓出身的風塵女子而已。你想啊,她好不容易有了好的歸宿,又怎麼能夠容忍別人威脅她的地位呢?你說對不對?”
樑寒霜想了想,這樣的分析給青衣聽,也是樑寒霜給自己疑問的一個解釋,應該沒有比這個更合理的解釋了吧,樑寒霜默默的想着。
青衣仔細的分辨着樑寒霜所說的話,突然間,恍然大悟的說道:“好像就是這個樣子吧。”青衣對紅塵俗事懂得還不夠多。
在青衣眼裡認爲,時間就是用來加強武藝和完成任務的,其他的,她不需要,也不會去浪費時間。
但是結識了樑寒霜後,短短的時日,青衣就能夠感覺到有些東西在變化,她說不清那是什麼,唯一能夠肯定的就是,它存在。
看着青衣這幅模樣,樑寒霜嘴角勾勒起淺淺的消息,果然還是和青衣在一起感覺到了輕鬆。
這邊有着的笑着,並不代表別處也會有。
在皇后的宮中,充斥着空氣的並不是歡笑,而是壓抑。
暗月再一次的出現在了這裡。皇后對他是否信任他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夠讓別人污衊,所以暗月又回到了這裡。
“暗月,你來做什麼?”皇后看到突然出現在她宮中的暗月,微微皺着眉頭,撇了撇嘴,語氣不屑的說道。
暗月直接無視掉皇后對他的不善,自顧自的開口說道:“我來是想告訴你,樑寒霜所受得傷,與我無關,我暗月可不背這個黑鍋。”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敬意。
聽到暗月這樣說,皇后笑了,笑意裡有些嘲諷的意味,目光有些冷漠的看着暗月說道:“和你沒有關係,難不成和本宮有關係嗎?”語氣裡夾雜着憤怒。
暗月瞥了一眼這樣沉不住氣的皇后,冷冷的說道:“樑寒霜受得傷是她自己所爲,信不信由你。”
“你以爲你這樣的話本宮會信?”皇后聽了暗月的話,“呵呵”的笑出聲來,沒有任何的思考,直徑脫口而出。
不等暗月說話,皇后繼續說道:“暗月,你以爲本宮好騙嗎?樑寒霜她沒事自己傷自己難不成她欠虐嗎?”
皇后剛說完這些話後,語氣瞬間軟了下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暗月,眼神裡有着淡淡的迷茫。
看到皇后這個樣子,暗月冷冷開口說道:“怎麼樣,你想到了什麼?嗯?”皇后的反應正是暗月想到得到的,不過皇后太過於遲鈍了。
“你是說,樑寒霜故意這樣的?爲了加害本宮?”皇后反應了過來,她沒想到,自己找殺手去殺害樑寒霜,卻反過來被樑寒霜擺了一道。
“看來你也沒有我想的那麼蠢。”暗月語氣冰冷,認同皇后的說法。暗月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輸在兩個女人手裡。
每次想到這,暗月就很憤怒,可是又一想到那個人的青衣劍,暗月也就釋然了。
“可是爲什麼你打不過那個女人,她很厲害嗎?”意識到被人耍的皇后怒吼的說道,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
這個時候的皇后,哪裡還有一國之母的樣子。
暗月搖搖頭,淡淡的說道:“不是她厲害,是幫她的人太厲害。”
“那個人是誰?”皇后順着暗月的話往下問,迫切的想要知道,雖然之前問過,暗月沒有說,但皇后還是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樣敗在一個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的手裡。
上次,暗月沒有說,而這次,暗月有些猶豫了。
皇后不甘心就這樣,思量了好久,就算是她先下手又能夠怎樣,她也絕對不能夠就這樣被樑寒霜擺一道,這個公道,她必須要討回來。
“茯苓,皇上現在在哪了?”沉默了很久的皇后突然開口詢問着茯苓說道,皇后越想越覺得氣不過。
“啊?”聽到皇后這樣問,茯苓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然後恍然大悟的說道:“回稟娘娘,皇上此刻正在南景宮。”
“你可知皇上在南景宮做什麼?”皇后對墨炎涼的行蹤並不清楚,很少能夠找到墨炎涼,也很少去找,因爲皇后清楚那只是自討沒趣。
茯苓搖了搖頭,如實的回答說道:“娘娘,奴婢不知。”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表明了茯苓內心的害怕。
皇后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她覺得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必須要去找到墨炎涼說清楚,就算墨炎涼再忙,也與她無關。只要能解釋這個誤會,怎樣都行。
抱着這個想法,皇后來到了南景宮門口,正準備進去,卻被門口的人攔住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墨炎涼的暗衛,凌霄。
“娘娘,皇上有令,沒有通報,誰也不見。”凌霄攔住了皇后,傳達墨炎涼的命令,不需要爲什麼,只需要按照吩咐做事。
看到這樣的情景,皇后感覺到很生氣,她可是皇后,一個小小的暗衛竟然也敢攔住她的去路,正準備說教,一瞬間,皇后想到了這是墨炎涼的暗衛。
無奈之下,皇后壓住了脾氣,忍住耐性,語氣不悅的說道:“那就麻煩你通報皇上一聲,說本宮求見。”語氣裡沒有一點的善意,有的只是囂張。
“請娘娘稍後。”凌霄轉身進入南景宮內,去通傳給墨炎涼。
此時,墨炎涼正坐在桌案前,胳膊放在桌子上撐着頭,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微微發愣。
處理好奏摺的墨炎涼就這樣休息着,或者是說換一種方式工作着。
“皇上,皇后娘娘求見。”凌霄的聲音不重不輕,生怕重一些吵到墨炎涼,又怕輕一些墨炎涼聽不到。
凌霄的聲音打亂了墨炎涼的思緒,發愣的墨炎涼回過神來,微微皺着眉頭,眉目間有着淡淡的厭惡。
“皇后來這裡做什麼?”墨炎涼冷冷的說道,他一點也不想看到不聽話的女子,而且還不知悔改。
“凌霄不知,只是皇后娘娘說要見皇上。”凌霄回稟着墨炎涼說到,他所要做的,就是把話帶到,其餘的與他無關。
墨炎涼皺着的眉頭有些深了,無奈之下,墨炎涼語氣平淡的說道:“讓她進來吧。”墨炎涼知道,如果皇后這個時候見不到他,一定還會再來煩他。
皇后可從來不是省油的燈,這一點墨炎涼很清楚,只能怪自己當初太過於衝動而已。
“是。”凌霄走出了南景宮。
南景宮門外,皇后正在等候着凌霄,凌霄出來以後,看到了皇后,語氣平淡的說道:“皇后娘娘,皇上有請。”
這句話使皇后的嘴角勾勒起一絲淺淺的笑意,果然墨炎涼還是願意見她的,皇后迫不及待的進入了南景宮。
皇后進入南景宮的時候,墨炎涼已經端坐在桌案前,用不經意的目光淡然的看着皇后,不等皇后開口,語氣淡淡的說道:“皇后見朕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