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她穿着真絲v領睡衣,一頭凌亂的看向門外的白玲,她穿着很普通的牛仔褲襯衫,未施半點粉黛,長髮隨意的披在肩上,像極了五年前的她,清純澄澈。
嘖嘖,不過白玲的身材很好,前凸後翹,穿這樣的衣服倒還真的埋沒了她的身材,此時白玲正侷促的站在屋子中間,好奇的四處打量着。
這裡雖然很大,但是很空曠,衣服布料全部隨意的堆在角落裡,周圍更是凌亂,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隨處可見的是丟在地上的紙團。
“這裡是臨時租的,還沒來得及收拾。”
白玲看向倚在門口的沐小白,她臉上帶着倦容,豔麗的頭髮凌亂不堪,眼睛下的黑眼圈很重,一副疲憊的摸樣。
她更是毫不避諱的穿着睡衣出來,v領的紅色真絲睡衣透着幾分性感,她更顯侷促了。
“怎麼沒休息好嗎?眼圈很重。”白玲像是早就認識她一樣,關切的開口,“女人生理鍾很討厭的,一旦超過十點不睡,很容易長皺紋。”
“沒辦法,靈感這東西說不準的。”沐小白很佩服自己,居然能如此淡定的跟她聊天,客套的勾起笑容,“來我房間聊吧,外面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白玲拿着包走進來,打量了她的屋子一眼,屋子不大不小,牀幾乎佔了一半空間,這邊有一個小茶几,上面擺滿了各類時尚雜誌。
窗戶開着,上面擺放着一束梔子花,滿屋子都充滿了香氣,她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拿着一本雜誌翻起來,恰好翻到了沐小白在巴黎時裝週秀場上的衣服。
上面有一行評語,‘靈動,熱情,大膽,多變,是安娜獨特的風格,她是設計界不可多見的奇才,設計界會因爲她的存在會大放異彩’這是對沐小白的肯定。
“白小姐,你是想要我爲你量身設計還是怎麼樣?”沐小白一臉真摯的看着她,隨後端起桌子上已經涼透的咖啡抿了一口。
僅一口她就感覺到胃口不舒服,又將杯子放下了。
“量身定做?是我能看設計圖的那種嗎?”白玲眼睛一亮,笑着詢問,“不過這種應該會很貴吧。”
“我這種小設計師不算太貴,設計整套的話看材質,基本上也就是十幾萬而已。”她說的輕鬆,其實已經把價格擡高了一半。
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不喜歡白玲,一方面是因爲白玲跟她長得相似,另一方面是她在蘇逸痕的身邊,所以沐小白的小心眼犯了。
不過本來她就不是什麼大氣的人,可容不得自己愛的男人身邊有個跟自己相似度達到六七分的女人存在。
“十幾萬?”白玲咋舌,隨後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指着雜誌上模特穿的那身撞色幾何裝,“那這身衣服呢?”
“這身衣服只有五套,不過模特穿過,你介意嗎?”沐小白淺淺開口,臉上的客套依然不變,“你什麼尺碼?”
白玲紅着臉報了尺碼,沐小白走出去翻那堆布料。
白玲好奇的四處看着,最後一眼看到了擺在牀頭的照片,她伸手拿過來眼睛瞬間瞪大,上面居然是沐小白跟一個小男孩的照片。
沐小白一臉的溫柔的抱着小男孩坐在鞦韆上,不過那個小男孩看上去不過兩三歲,是個很俊的小孩子,也不知道處於什麼心理,她居然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
門嘭的打開,白玲一驚照片啪一聲掉在地上,站在門口的沐小白用手捋了捋頭髮,眼眸一片冷漠,而白玲則一臉無措的站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緩緩走過來,彎腰將照片拿起來,放在書架上,並沒有追究,“試試這身衣服。”
說着將碎玻璃掃走,全程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隨後走出去等她換衣服,白玲輕輕的拍了拍胸口的位置,她的目光落在照片上,不過這個孩子到底是誰?
“衣服有些瘦。”
白玲的眉頭緊緊蹙着,上衣很緊,胸口的位置都要撐開了,她在鏡子前照了照,臉上流露出不捨的摸樣,她很喜歡這身衣服。
“不太合適。”她的小臉滿是遺憾,卻怎麼都捨不得脫下來。
“你拿去穿吧。”沐小白坐在一旁打着哈欠,一臉的睏倦。
白玲的眼睛一亮,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真的?”
“真的。”沐小白困得不行,眼皮都在打架了,她是真心實意想送走這尊大佛,然後好好的睡一覺。
白玲喜滋滋的換下衣服裝到袋子裡,但是一想這麼裝走似乎也不太好,“小白,等哪天閒了我請你吃飯吧,叫着逸痕一起。”
她的眸光一斂,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好。”
“對了,那個照片上的小男孩兒是?”白玲沒忍住好奇的問出口。
沐小白臉上透着幾分柔光,淺淺開口,“哦,那是我兒子。”
白玲的眼睛瞬間瞪大,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剛剛那個照片上的居然是她的兒子?聯合着五年前她跟蘇逸痕分手的場景,她幾乎能猜測到這個孩子是別人的。
心底更是詫異,爲什麼蘇逸痕會喜歡這樣的女人,而且還整整愛了五年。
沐小白的心情因爲白玲的出現一落千丈,尤其是她臨走時說的那番話,叫着逸痕請她吃飯?這意思是在向她炫耀跟蘇逸痕在一起嗎?
冷家,氣氛十分凝重,茶几上擺着滿滿的一摞照片,照片上是各種各樣的女孩子的誘惑照,冷寧宣坐在沙發上,坐姿標準,一副犯了錯的小學生的摸樣。
“這個女孩子割腕自殺險些死掉,說說吧,你想怎麼處理?”冷一峰平靜的探了探菸灰,語氣卻透着幾分凌厲。
冷寧宣一臉的苦澀,“誰知道她居然會真的自殺啊。”
“平時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罷了,現在鬧出事兒了,你想怎麼辦?”冷一峰沉聲問道。
冷寧宣抓了抓頭髮,一臉的無措,乾笑了一聲,“爸,能不能寬容我一次?”
“在冷家可不講寬容。”冷一峰身子往後靠了一下,冷淡的開口,“出去半年,活着回來你還是冷家人。”
冷寧宣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這意思是把他丟棄了?一向都知道冷一峰冷血無情,所以他倒也沒有任何異議的走出了冷家。
不過他該去哪兒呢?投靠冷逸風?他那個鐵面無私的人能接收他?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立即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
他怎麼忘記了?他還有一個小妹可以投靠呢!
工作室的門傳來哐哐的響聲,門打開米奇一臉愕然的望着門外的人,門外站着一個長相粗狂的男人,而且他穿着花哨,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米奇沒多想嘭的一聲關上了門,她這舉動倒惹的冷寧宣不爽了,哐哐哐敲得更響了。
“你有病的話請出門往右轉,那有家精神病院,請及時接受治療。”米奇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她的話惹的冷寧宣不爽了,拽拽的問道,“包子臉,沐小白呢?”
一聽包子臉米奇瞬間炸了,“你喊誰包子臉呢?你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傻大個!”
“嘿,你還跟我較上勁了是吧?”冷寧宣直接大步走過去,一把撐開了門。
他粗暴的動作惹的米奇連連後退,小臉卻不甘示弱的揚起來,“你再進來的話,我報警了啊!”
“報警?你報啊,反正我肯定是不走了。”說着也不嫌髒,直接躺在了放滿了報紙的地方,一副耍無賴的樣子,“有本事你給我拽起來。”
米奇一臉的溫怒,雙手叉腰,“你這個無賴到底是哪兒來的?你再不走我可要揍你了。”
“嘿,你還想揍我?來呀。”
氣氛一瞬間變得張揚跋扈,門打開沐小白鬱悶的看着外面的兩個人,“冷寧宣?你怎麼來了?來定衣服嗎?”
沐小白一臉的狡黠,眼眸更是如同散發着光芒,財神爺,財神爺啊!
“定什麼衣服啊,我都被趕出家門了。”冷寧宣抓了抓頭髮,粗狂的把腳伸到沙發外,“小妹,二哥可是專程來投靠你的。”
沐小白臉上的光芒慢慢消退,“投靠我?我廟小,養不起你這尊大佛。”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冷寧宣輕哼了一聲,“我也不是一無是處,我也會很多東西。”
“例如?”
冷寧宣想了想,臉染上幾分尷尬,他會什麼?除了每天拍照之外還會什麼?好像拍照就是他的日常啊,一本正經的開口,“我會拍照啊。”
“你那些照片不都是攝影拍的嗎?”
“我可以給他們過目啊。”
沐小白嘴角抖了抖,哪兒缺像他這樣的大爺?咳嗽了一聲,“我這兒不缺你這種人才。”
“別呀,我也會家務。”冷寧宣急切的想要表現自己。
沐小白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一想到五年前威脅她的男人現在在她面前求她收留,怎麼都覺得這畫風變得實在太快了。
而且冷寧宣會做家務?她表示根本不信!當年要抓她都嫌累的人會做家務?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米奇揚起下巴一臉挑釁的看他,“你會洗衣服?”
“不會。”冷寧宣很誠懇的搖頭。
“會拖地?”
“不會。”
“會做飯?”
冷寧宣的臉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來,卻又堅決不讓自己變得窘迫,輕哼了一聲十分傲嬌的開口,“我雖然不會做飯,但是我會吃飯啊。”
會吃飯?這特麼叫會做家務?
“人生下來就會吃飯!冷少爺,你不會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吧?”米奇十分不客氣的質問。
冷寧宣哪能輕易就被人鄙視,眼睛瞪得賊大,雄赳赳的冷哼一聲,“廢物怎麼了?你少瞧不起廢物了!”
噗……米奇還以爲他會說出什麼狠話來,沒想到倒是直接承認了自己是廢物的事實,他這人倒還挺誠懇的。
“小妹,你就說一句收留不收留二哥把!”
“會開車嗎?”沐小白淡淡問道,一想到自己的車技就頭疼,而且她也需要有個人幫她接染染,冷寧宣倒也不是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