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痕的表情僵了僵,掃了一眼杵在浴室門口的女人,眉頭緊鎖,“很喜歡看我?”
“額也不是,我忘記拿浴巾了。”
莫名的覺得尷尬,踱步到他的身旁,他身上的傷痕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些傷疤……”
“別多管閒事。”蘇逸痕有些煩躁的低吼,隨手拿起一件襯衫,蹙着眉頭穿上,看也不看她大步走出去。
嘿,好像她多麼愛管閒事一樣,她才懶得管他。
洗了澡,躺在大牀上,沒有蘇逸痕的存在她覺得爽多了,至少不用時時刻刻神經緊繃。
不過今晚她真的沒想到蘇東海竟然會打蘇逸痕,外界都以爲蘇逸痕是天之驕子,卻沒想到……
一夜好眠。
隔天一早沐小白便煮了雞湯去了醫院,程穎的事兒外界傳的沸沸揚揚,現在正處於風口浪尖。
而對於他們三個所謂的‘愛恨情仇’更是深刻的解刨了一番,蘇東海的入院也在昨天爆出來,外界傳是蘇逸痕爲了程穎不惜跟家裡鬧翻。
從醫院的後門進去,匆匆的趕向病房,病房外站着兩個保鏢樣子的人。
“爸,你怎麼樣了?”沐小白將雞湯放在一旁,看了一眼守了一晚上的葉琴,她雙眼浮腫,臉色也憔悴了很多。
病牀上的蘇東海除了臉色微微蒼白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看到沐小白來了,臉上露出了笑容。
“都是老毛病了,沒什麼事兒。”
“那更要好好調養一下。”
蘇東海微微點頭,嘆了一口氣,“要是那個不孝子爭氣一點,我也不至於這樣!”
“昨天打也打了,還想怎麼樣?”葉琴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慈母多敗兒!”
沐小白淺淺的笑着,心底不由的揣測,難道蘇逸痕真的像表面這樣嗎?
爲什麼短暫的接觸下,她覺得他並不是那種一事無成,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
“小白,逸痕他怎麼沒來啊?”葉琴終於問出口,而蘇東海的眼皮也挑了一下,繼而冷哼了一聲。
“他,他說晚一點過來,可能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爸。”
“這孩子,有什麼不敢面對的。”葉琴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時的看向蘇東海,而他也並未有任何反駁的樣子,他應該也期待蘇逸痕來看他吧。
從醫院走出來沐小白便撥打了蘇逸痕的電話,他的電話關機了,她蹙着眉頭捏着手機,這個死傢伙到底跑哪兒去了?
匆匆趕回家裡,家裡依然空無一人,他應該沒有回來過,他能去什麼地方?
難道他又去了魅澀?
因爲是白天的原因,魅澀顯得冷冷清清的,調酒師跟服務員扎堆說着黃段子,都沒有注意到她。
而就在這時,一個人急匆匆的走進來,險些將沐小白撞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嫂子?是你?”蕭南笙手中拿着醒酒藥,一臉震驚的看着她。
沐小白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很眼熟,但是卻忘記他叫什麼名字了。
“我是蕭南笙,嫂子都忘記我了吧?”
“沒,就是忘記叫什麼了,蘇逸痕呢?”沐小白乾笑一聲,撫了撫頭髮掩飾尷尬。
蕭南笙臉部表情現出幾分謹慎,“嫂子是來找二哥的?”
“他在這兒?”
從蕭南笙的表情她就猜到了蘇逸痕肯定在這兒!不過他好像並不想讓她找到他。
“嫂子,你跟二哥吵架了?”
“你真八卦,帶路。”沐小白秀氣的眉頭一擰,沉聲道。
蕭南笙悻悻的笑了笑,嘴角的笑容透着幾分複雜,默默的走在前面。
兩個人站在一間房門前,蕭南笙直接將醒酒藥塞在她的手裡,撓了撓頭髮,“嫂子,我還有事兒,不然你自己進去?”
“不行,一起進去。”
沐小白隱約的覺得蕭南笙有些奇怪,到了房間了還想借機逃走!
蕭南笙臉上染上一絲尷尬,拿出房卡打開門。
房間裡很亂,地毯上丟的全部都是衣服,鞋子,甚至還有內褲……
她的嘴角抿成一線,那內褲明顯是女式的!
雖然知道蘇逸痕私生活混亂,但是親眼看到這一幕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她站在門口用力的咳嗽一聲,試圖提醒房間的人,但是房間沒有任何動靜。
她瞪了一眼蕭南笙,蕭南笙聳了聳肩,一副不明就裡的摸樣。
“你先進。”
“啊?我先進?”蕭南笙臉色有些難看,“嫂子,要是二哥揍我的話,你一定要攔着他。”
“他沒事兒揍你幹嘛?”
“哎,這次誤會大了。”蕭南笙一臉鬱悶,也不再跟她解釋,大步走進去。
沐小白緊隨其後,裡面的房間更加混亂,而大牀上躺着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蘇逸痕。
“咳咳,米子,米子。”蕭南笙輕輕的推了推那個叫米子的女人,隨後掃了沐小白一眼。
“幹嘛啊你!”女人不滿的嘟囔,隨後睜開眼睛,待看到還有一個女人在房間裡立即尖叫一聲,猛地拽住被子。
她的這聲尖叫成功的驚醒了蘇逸痕,他睜開眼睛,四周圍環視了一番,將視線落在牀前的沐小白臉上。
“二哥,嫂子,你們聊,你們聊。”蕭南笙拽着那個女人急急的退了出去。
沐小白小臉有些微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畫面,但是轉念一想蘇東海還在醫院,他就出來花天酒地找女人?他的確找抽!
推開窗戶讓清涼的空氣涌進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望着牀上的男人,眼底帶着失望。
“給你五分鐘起牀,跟我去醫院。”
“不去。”
“蘇逸痕!爸還在醫院,你難道不該去看看?”沐小白真想拿個棒槌砸在他的腦袋上,把他砸清醒。
蘇逸痕的眉頭緊緊蹙着,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直接將被子丟在一邊,頭髮亂糟糟的,衣服還是昨天的。
“我怎麼在這兒?”
“你怎麼在這兒?你問我?”沐小白驚呆了,上下打量他一番,才發現他的衣服並沒有脫,那他跟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兒?
躺在一張牀上,還能平安無事?
不對啊,她也跟蘇逸痕躺在一張牀上,不也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