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身邊的德公公來了。”
林燕婉還沒有平靜下來,小滿子從殿外走了進來,開口稟報道。
林燕婉愣了一愣,開口應道:
“傳德公公進來吧。”
林燕婉應了一聲,開口吩咐着。
片刻後。李德勝便走了進來。
林燕婉還未來得及問上幾句什麼,李德勝就先開了口:
“裕英宮蕙貴妃林氏接旨。”
林燕婉一愣,趕忙跪了下去。
身後的一衆宮人也都跟着跪了下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蕙貴妃林氏溫婉賢淑,端賴柔嘉,特將四皇子交予裕英宮內撫養。日後蕙貴妃便爲四皇子的母妃,由蕙貴妃撫養四皇子,欽此。”
李德勝宣讀完聖旨,林燕婉雙手接下了聖旨。
“臣妾謝皇上隆恩。”
李德勝扶起了蕙貴妃。笑盈盈的開口說道:
“蕙貴妃娘娘快些起來吧,日後便是四皇子的母妃了,奴才在此先恭喜娘娘了。”
林燕婉順着李德勝的手起了身,笑吟吟的開口說道:
“看到德公公了,玉兒。”
玉兒很是自覺的走向前,將手裡準備好的荷包塞進了李德勝的手裡。
李德勝略微推辭了一下,便收下了。
“另的,蕙貴妃娘娘,奴才聽聞,林將軍已到了宮門外,此刻正在往養心殿內趕去,聖上讓奴才來給娘娘您說一聲,娘娘您放心便可,待林將軍與孟副將給皇上述完職,皇上自會吩咐林將軍來探望您的。”
李德勝收下荷包以後,又說了幾句,林燕婉便安下心來。
直到李德勝退了出去,林燕婉還有些不可思議。
甚至將聖旨又打開瞧了一遍。
文瑄帝竟然真的將四皇子交予她撫養?
一旁的玉兒早已喜不自勝。開口說道:
“恭喜娘娘,娘娘您日後便是四皇子的母妃了。奴婢先來討個頭喜,願娘娘和四皇子殿下都能平安喜樂。”
玉兒跪了下去,開口喜悅的說着。
林燕婉被她的聲音拽回了些神兒,但仍有些恍恍惚惚的感覺,但是心裡自然也是開心的。
總歸是有了一個孩子,至少,她比皇后多了一個皇子。
那麼,扶持自己的孩子往上爬,是不是便更合適些。
林燕婉看了一眼玉兒,笑了笑,開口應道:
“你倒是個嘴甜的,好了,一會兒吩咐下去,裕英宮宮人皆賞賜三個月的例銀,你讓他們去小滿子那領就行。”
玉兒應了一聲:
“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那娘娘您現下可安心歇會兒了,想來不多久林將軍與四皇子便都會到咱們裕英宮來了。”
林燕婉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便示意玉兒下去了。
重新坐了下去。林燕婉心裡的那種不安還是揮之不去。
輕輕閉上了眼,強迫自己不再去胡思亂想,林燕婉靠在那裡。
孟初寒駕着馬車進了皇宮裡。一路沒有停歇,朝着養心殿行去。
在離養心殿一段距離的時候,下了馬。
“將軍,前面便是養心殿了,末將現在扶您下來。”
孟初寒請示了一聲,便鑽進了馬車裡。
林非煜的傷口都還未癒合好。身子還很虛弱。
由孟初寒扶着,一步一步的艱難的下了馬車。
孟初寒看着他這樣,心裡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將軍的脾氣太過倔強。任誰也攔不住,非要親自到養心殿內向皇上述職。
這不多遠的距離硬是走了許久許久。
李德勝早早就在養心殿門外候着,瞧着不遠處兩個身影走了過來。趕忙迎了上去。
走近了一看,才驚了一跳。
“林將軍這是怎的了?是受傷了?怎會這樣?傷的可嚴重?”
林非煜勉強的笑了一下,孟初寒趕緊先一步開口應道:
“這怕是幾句話不能說清楚的,不知皇上可在裡面?容我與將軍先進去向皇上稟報完,將軍的身子怕是撐不了這般久。”
李德勝趕忙讓開了路,開口答道:
“林將軍與孟副將趕緊進去吧,皇上一直在養心殿內等着您二位呢。”
孟初寒點了點頭,便攙扶着林非煜往養心殿裡走了進去。
蕭瑾瑜坐在龍椅上,還像往日一般。在批閱着奏摺。
只是殿內的其餘兩個小桌兒上,放着兩盞茶,表示着他正在等着何人。
“末將林非煜、末將孟初寒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瑾瑜聽着請安聲,才擡起了頭。
這才發覺林非煜蒼白的面色,以及身上裹着的紗布。
趕緊放下了奏摺,蕭瑾瑜開口問道:
“林將軍這是怎的回事?怎受了這般嚴重的傷?那些傳回來的戰報怎也未曾向朕稟報過你曾受傷?”
不論蕭瑾瑜心裡是如何想的,語氣總之是十分關切和焦急的。
方纔跟在後面進來的李德勝,在文瑄帝的示意下趕忙走過去親手扶起了林非煜。
而後緩緩走到一旁落了座。
孟初寒也起身在林非煜的左邊落了座。
“李德勝。你快去太醫院尋個醫術精湛的太醫來替林將軍好好瞧一瞧。”
蕭瑾瑜緊接着吩咐了一句,李德勝趕忙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末將謝過皇上掛懷,末將的傷,無妨的,咳咳。”
林非煜本想起身謝恩,結果剛站起來就忍不住咳了兩聲。
而後就被蕭瑾瑜開口制止了:
“林將軍身負重傷。便無需這般多禮,坐着便是。”
林非煜依舊是恭謹的應道:
“末將惶恐,謝過皇上恩典。”
蕭瑾瑜瞧着他傷的確是不輕。身子也很是虛弱,便不再開口問他。
而是朝着孟初寒開口問道:
“孟副將,你來給朕說說。這到底是怎的回事?好端端的怎就受了這般嚴重的傷?且戰報上從未有人提及過你們受傷之事?”
孟初寒趕緊起了身,開口回道:
“回皇上,末將與將軍是昨夜進京都以前被一羣人突襲而致。並不是在西北之戰所受傷,因此,戰報上並未有提及。”
聽完他的話,蕭瑾瑜愣了愣。
昨夜進京之前?還有人在那處埋伏着等着取了他們的性命?
蕭瑾瑜真是有些不明白了。
“你仔細同朕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