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氣氛隨着魏觀止的一點點的靠近而升溫,甚至是連木屋裡燃燒的蠟燭都承受不住的左右搖擺,像是隨時都要熄滅,不肯在繼續看下去一般。
“觀止,不要。”悠然帶着一絲求饒的道。
魏觀止的脣緊緊與她的脣有一線之隔,因爲她隱含的求饒還有祈求,他強迫自己停止,半天才費力的離開一點,不過卻還是緊緊的抱着她,聲音沙啞的道:
“抱歉,我差點失控了。”
悠然搖頭,滿滿都是信任的看着他,柔聲道:“我知道的,即便是我不出聲拒絕,你肯定也不會傷害到我。”
如今兩個人還沒有成親,一些事情做了,則是魏觀止對悠然的傷害,是不重視,是不負責任。
而悠然的下意識的叫出不要,只不過是心裡上的恐懼,以往雖然她看淡了,可是還是在心裡留下了陰影,以至於就算是面對魏觀止的滿含情*欲的親近,卻也讓她在接受上有一些障礙。
魏觀止因爲她的這份信任感嘆一聲,緊緊的擁抱住她嬌小的身子,喃喃道:“真是有些不喜歡你的這份信任,你讓我無法再繼續下去,怎麼辦呢,看來我得要儘快的結束一切,如何儘快的娶到你了。”
如今的行事,無法讓魏觀止給與悠然一個盛大又隆重的婚禮,他也只能儘量的結束一切,讓一切都重新回到正軌,才能真正的迎娶她進門,成爲他魏觀止的妻子。
悠然又豈能感覺不到他的這份急切擁有她的心情,她知道這是因爲清逸的到來,讓他沒有了安全感的緣故,對此,她不知道該如何能夠減輕他的擔憂,只能夠盡如同做那麼多,逗他開心而已。
兩個緊緊相擁在一起的人,四周的寂靜卻再也不顯得那麼蒼涼,反倒是帶着淡淡的溫情的暖意。
“我給你說一件事。”悠然出聲。
“你說。”魏觀止依然緊緊的抱着她,閉着眼睛含着笑容,體會在她在他懷裡的充實的感覺。
悠然微微離開他有些,有些話她知道一旦說出來,肯定會影響現在的好氣氛,不過時間卻又不允許她有緩衝的機會,於是她咬了咬脣,還是堅定的道:
“我所說的是關於關於花谷同你們皇家的事。”
“哦?”魏觀止睜眼睛,眼神變得很嚴肅,卻一針見血的道:“是他告訴你的。”
很可能的口氣,卻也是他有依據的,畢竟之前悠然並沒有說過類似的話,而這時卻這般說,顯然是同清逸之間有了什麼談話。
“是的。”悠然看着他,坦言承認他的猜測是對的。
“哼。”魏觀止冷哼,心情確實變得不好起來,不過卻沒有了之前的失控,只是喃喃道:“早知道就不該留你一個人,讓那個乳臭未乾的小毛頭有了接觸你的機會。”
“觀止--”悠然無奈,輕柔的道:“咱們不說他了好嗎,我接下來的這番話很重要。”
“好吧,我不打斷你,聽着就是了。”魏觀止無奈,卻也知道,定然是悠然從那個根本就沒有讓他放在眼底,可是卻偏偏讓他很在意的清逸那兒得到了什麼重要的信息,若不然他可以肯定她不會掃興的提到這樣的話題。
對於他的無奈,卻肯平復自己的心情,選擇安靜的聽她繼續說下去,對此她在他的臉上印下了一個吻,以示獎勵。
“天,你若是還想讓我安靜的聽你繼續說下去的話,能不能不要引誘我。”魏觀止很無奈,不過從他的表情上同樣的也能夠看出來,他是享受的。
悠然掩嘴笑了,微微離開一些,如何拉着他一起坐下來,她也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被清逸說過的話同他說了一遍。
“……我不知道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過可以肯定是你們皇家確實同花谷裡的人有淵源,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魏觀止微微皺眉,仔細回想了片刻,搖頭堅定的道:“肯定沒有。”
若是有的話,他定然會有印象,不會像現在一樣,即便是聽悠然這般的說,他卻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是不可能,畢竟花谷裡的人不佔少數,而且還個個身懷武藝,若是跟他們皇族有關係,他不可能不知道。
悠然倒是沒有失望,畢竟她也想到了,若是魏觀止知道的話,不會不告訴她,那麼她只能從別處着手,道:
“你說有沒有可能只有身爲皇上才能知道花谷的事情?”
畢竟這花谷裡隱藏着很多的秘密,也許只有繼承了皇位的魏氏子孫才能夠知道。
魏觀止並沒有立刻就反駁,畢竟也不排除這樣的事情,不過最後他還是搖頭道:
“我覺得並不會,如果是以前,我南朝一切都很太平,若是皇兄知曉花谷的秘密,不告訴我,肯定也說的過去。可是如今南朝不穩,皇位被奪,皇兄不可能還會死守着這個秘密不告訴我。”
當然這樣的結果也許是因爲皇上已經不再人世,即便是想要告訴他,也沒有了機會。
不過這樣的結果,一直都是魏觀止不願意面對的,自然是也就被他理所應當的忽略不計。
悠然張了張嘴,想要提醒他,可是到底是不忍心,也只能改變了要說出口的話,思索道:
“那既然這樣,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洛王爺知道這花谷的事?”
魏觀止久久沒有說話,最後只能化爲苦澀一笑,看着悠然,沒有隱瞞的道:
“若是這樣的話,我只能告訴你,我不知道。”
至於他的父王,即便是知道,可是他這個嫡子卻是不知的。而若是真是這樣的結果,他卻也已經習慣了。
“你--”悠然小心翼翼的道:“還好吧。”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對於親情上,她和魏觀止都是一樣的,被自己的在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所傷害。若是可以,她其實也不願意提到那個連自己的嫡子都不管不問的冷血洛王爺。
然而這卻是事情的關鍵之處,由不得她因爲顧慮魏觀止的心情而閉口不提。
魏觀止知道她這是擔心自己的心情,微微一笑,帶着苦澀的意味,但是神情卻還平靜,深深的看着她,道:
“這個世上,只要你永遠待在我的身邊,至於別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也許以前,那薄弱的親情,那所謂的父王還能夠傷得了他,如今卻是悠然治癒了他,最起碼不會讓他在面對洛王爺的冷漠時,覺得受傷。
悠然很高興他能夠這樣想,這讓她多少放心很多,對於接下來的話也能夠不那麼小心翼翼,只見她微微皺眉,分析道:
“倘若是洛王爺知道的話,那這件事情就有些糟糕了,畢竟之前我們也聽過花谷谷主的提到過,他說最近一段時間闖進花谷的外來人很多,這是不是意味着不是洛王爺就是魏傳勳知道了這個花谷的秘密呢?”
魏觀止同樣的想到了這一點,他點頭,認同道:“顯然看來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
倘若是真的像他們兩個人所想的那樣,那麼這裡也將不會是一個太平之地,而且他們的到來很有可能已經被魏傳勳知道了。
當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兩個人也同時不想對於此事過多的猜測,畢竟往往事情的真相併非是靠猜測便能夠揭曉。
“如今我們先不去管那些了,原本我們只需要全力去闖這絕地,不過現在看來卻不能只是這麼簡單了。”魏觀止微微皺眉道。
闖這花谷絕地,對於外人來說,也許真的會被嚇到,可是對於他們兩個來說,卻從來沒有把絕地的重重危險放在心上。
悠然明白魏觀止的意思,點了點頭,道:“是的,看來我們是不能夠如此輕易的就把這件事情瞭解了。”
既然花谷的人同皇家有淵源,而花谷裡的實力不容小視,那麼魏觀止也好,悠然也好,都覺得很有必要把事情弄清楚了。若不然等兩個人出去,還沒有等對方魏傳勳,卻發現身後還有花谷的一股勢力在對方他們的話,那可就不是鬧着玩的了。
夜,漸漸地深了,外面更顯得很空寂,感受着難得的安靜,卻不見得感受會很美好。
“天不早了,我們休息吧。”魏觀止有些不自然的道。
儘管兩個人已經‘同牀共枕’過了,可是如今看到木屋裡唯一的一張木牀,魏觀止發現他沒有足夠的自制力在同悠然同牀共枕,只能夠在說完之後,依舊端坐不動,緊跟着道:
“咳,我在這裡守着,你去睡覺。”
悠然臉上微微有些泛紅,神情自然也有些拘泥,本來在他說要休息時,她便有些不自在,如今聽他這樣說了,她心中覺得窩心,看着他,忍着羞澀,突然道:
“你說過要對我負責的。”
魏觀止一愣,雖然不知道她這話從何而來,不過他卻還是很堅定的點頭,毫不遲疑的道:
“是的,我會爲你負責的,即便是沒有我們之前……,我也渴望能夠早日娶到你爲妻。”
再次提到之前的同牀共枕的那件事情,魏觀止發現他竟然很不好意思,竟然擔心悠然會尷尬,而不敢說出‘同牀共枕’這幾個字。
悠然反倒是以爲他的小心翼翼的對待而少了幾分不自在,嫣然一笑,微微羞澀的道:
“既然你一直都沒有改變對我的承若,如今何必拘泥這些,我們今夜都該好好地休息,養足了精神接受明天的考驗不是嗎?”說着她忍着羞澀,身體有輕微的顫抖的走到牀邊,脫鞋上牀,合衣趟到了牀的內測,留下了足夠一個人躺下的地方。
“悠然--”魏觀止聲音沙啞,不由自主的起身,一步步的走過去,他感覺自己的步伐很慢,其實卻並不緩慢,很快的他走到牀邊,看着她的玲瓏有致的身姿,半天才沙啞的開口道:
“這次……這次也真的可以嗎?”
悠然羞澀與他竟然還呆呆的問出這話,不由咬脣道:“你若是覺得難爲情的話,也可以在椅子上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