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夜晚,暗處掌櫃的和店小二壓低聲音的對話,對於他們兩個來說,本來很自信的認爲沒有人會聽到,其實卻並非如此。
魏觀止同悠然,正好把一切都聽了清清楚楚,而當聽到什麼關押的師徒時,兩個人同時對視一眼,心裡有了一個猜想。
悠然甚至是身體不由的打顫,心裡的激動無法言表。
魏觀止感受到了,用力的抱了抱她,示意她不要激動,以防引起對方的注意,打草驚蛇的話就不好辦了。
那兩個人大概是商量好了正事,閒來想要說幾句話來打發時間一般,只聽那店小二嘿嘿笑道:
“老大,說來你覺得那男的不簡單,小的倒是沒有看出來,不過那男的小妾倒是柔柔弱弱的,讓人看着就忍不住想要憐惜一番。”說完,那猥瑣的笑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堪的事情上。
魏觀止的臉色異常的難看,黑暗中,盯着那個店小二,眼中迸發出狠戾的光芒。
--啪--
突然聽到巴掌聲,隨後便是店小二委屈的聲音:“老大,好好地,這又是爲什麼要打我?”
“打你?老子還想剝了你呢。”掌櫃的冷哼,教訓道:“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竟想些沒有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店小二反駁道:“老大,以前咱們明明把客人迷倒之後,瞧見那標誌的小娘們,或者是姑娘的,都會快活一番,還能人不知鬼不覺的,這次若不是您太過小心,那麼標誌的一個小娘子,咱們也能嚐嚐鮮不是。”
原來這樣的勾當這些人以前竟然沒少幹過。
以往只要他們相中了那名女子,那麼就會故技重施,首先在飯食裡下藥,把整個客棧裡的客人迷倒之後,如何再對相中的女子下黑手。
而最可恨的卻是第二天,不但女子不會察覺,連整個客棧裡的客人都不會發現異樣,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
這次若不是那掌櫃的看着魏觀止等人不好相與,估計還會故技重施對其下藥,而至於結果,肯定如何那店小二說的那般,最後很有可能悠然會倒黴。
魏觀止的臉色很難看,試想一下,倘若那掌櫃的不是因爲謹慎,而悠然又能識別毒藥的話,是不是就會着了道呢……
這一想法在腦海裡出現,就讓他止不住的一陣後怕,抱着悠然的手臂如今的收緊,似乎在害怕真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悠然心裡也不好受,尤其是想到前生的一些事情,她心裡就更加的覺得那掌櫃的和店小二的話噁心,若不是因爲還要繼續查探客棧的情況,她都要忍不住動手了,更何況還要現在還要阻止魏觀止動手。
不要。悠然無聲的對魏觀止道。
魏觀止皺眉,難道要他放過這兩個狗東西?!
他有些不甘心。
身爲男人,自己的女人被人窺視,而且還用如此污濁不堪的話來說自己的女兒,這讓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悠然更加用力的抱住了他,感覺魏觀止全身緊繃,滿身的冷氣能凍死人,顯然他是真的生氣了,簡直是立刻殺了前面的兩個人才行。
求你了,就當是爲了能夠快些確定是不是師父和季錳,忍忍好不好?好不好?
面對悠然無聲的乞求,魏觀止不是不明白,可是真的要做到不生氣的饒過那兩個狗東西,這對他來說真的很難做到。
時間一點點過去,其實並沒有多久,可是對於用盡一切力氣來阻止魏觀止的悠然來說,就好像是過去了很久很久一般。
而那邊的兩個人還不知道要大難臨頭了,竟然還在用不堪的字眼說着悠然,從那猥瑣的聲音之中就能夠猜測出,兩個人恨不得現場就抓過悠然來蹂躪一番纔好。
聽到那樣污濁不堪的話語來形容自己喜歡的女人,相信沒有哪個男人會受得了,魏觀止更是如此,只見他猛然伸手欲要推開悠然,並且開口就要道:
“你……”只是到嘴邊的話,卻如數被機敏的悠然給堵住了。
只見悠然微微擡腳尖,抱住魏觀止的雙臂圈住了他的脖子,直接閉眼吻住了他的脣,同時也把他要說出口的話給堵了回去。
魏觀止有些詫異,等反應過來,又很氣憤,不由伸手欲要推開她,只不過卻幾次推不開。因爲顧忌,擔心傷到了她,他也不敢真的太過於用力,倒是半天沒有推開她,反倒是讓她更加的緊緊的抱住了他,不能動半分。
這樣明顯的阻止,魏觀止如何不明白,只是就這樣任由那兩個狗東西胡言亂語,他又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悠然清楚的知道她在強人所難了,對於魏觀止來說,若是處置了那兩個人,可以說是很輕鬆的一件事情,並且不見得會打草驚蛇。
然而她不敢冒險,倘若這裡怎的關押着師父和季錳的話,她不敢讓魏觀止做出但凡可能打草驚蛇的事情。
感覺到魏觀止身體一直在緊繃着,她的心裡很不好受,向來很驕傲的他,竟然因爲顧慮她,而拼命的壓抑着自己的怒氣,她很抱歉,只能用這一吻來表達。
希望魏觀止能夠明白,她內心在一直不斷的道:對不起,對不起……
魏觀止明白了,可是卻無法原諒她竟然爲了那對師徒,而讓他拼命忍耐心中的怒火,這讓他十分的惱火,更加不可原諒的卻是他自己,竟然會因爲她而妥協。
這份妥協讓他憤怒,卻又發現自己竟然莫可奈何,唯一能夠讓他發泄的只有用力的回吻回去,帶着濃烈的怒火,完全的沒有一絲溫柔。
只期望能夠通過這個吻,讓她知道,此刻他是真的很生氣。只是漸漸地,他這個懲罰似的吻,竟然在心裡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很陌生卻又讓他身體漸漸地發熱,乃至於最後身體竟然起了本能的反應。
該死的,竟然是這種時候。
魏觀止心裡十分的懊惱,想要伸手推開她,可是伸出去的手,卻下意識的緊緊的抱住了她,恨不得讓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纔好。
悠然感覺到了他的身體變化,瞬間的羞澀之後,但是爲了撫平他的怒火,她只能丟棄羞澀,繼續回憶他,只期望他能夠溫柔一些,從而拉回理智,不要驚動了那兩個人。
其實相比起魏觀止的憤怒,卻沒有人能夠理解悠然的悲傷。
那客棧的掌櫃的和店小二污濁不堪的話,讓悠然心裡顫慄,甚至是很恐懼,因爲那些話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生的一些不愉快的經歷。
隨着那污濁不堪的話語,甚至是讓悠然覺得掩吸,若不是還留有一絲理智,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不是醫聖師徒,以至於讓她不斷的自我催眠。內心一再強調,前生已經是過往,如今她並沒有再經歷過那如人間煉獄般的過往的話。
估計她會是第一個忍受不住,要直接結果了那掌櫃的和店小二的人。
似乎感覺到了悠然的神遊,這讓完全沉浸在彼此的吻中的魏觀止十分的不高興,不由狠狠的咬了她柔嫩的脣瓣一下,不至於會出血,但是絕對會很疼,以至於不會再不專心。
疼。
瞬間的,悠然被脣瓣上傳來的痛楚給警醒,當睜開朦朧的雙眼時,看到魏觀止不滿的目光,似乎在警告她:你該死的先開頭引起的這個吻,最後竟然該死的不專心?
好個霸道的男人啊。
悠然無聲的笑了,不去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乖乖的閉上了眼睛,去享受來自與他懲罰,卻又帶着濃濃情愛的吻。
雖然此、此情、此景,不該是表達愛意,做出親暱行爲的時候,可是能怎麼辦呢,這個吻是先從她開始的,那麼結束卻要無怨無悔的交給眼前這個男人了,誰讓她在強迫他忍耐呢。
其實更重要的卻是悠然瞭解,知道魏觀止定然不會真的失去了理智的,在此時此刻做出不合時宜的舉動,更何況說是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了。
的確,不得不說悠然真的是看透了魏觀止,他是失去了理智,恨不得通過這一吻,繼續索要更多更多,乃至於最後讓她完完全全的都屬於他。
然而他卻該死的殘留了一絲理智,讓他儘管沉淪,儘管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在叫囂的,想要更多更多,可是他該死的就是無法再讓自己進行下去。
她值得更好的對待,因爲這便是他的摯愛,需要他用盡一生來疼惜的女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至於那掌櫃的和店小二都離開了很長時間,悠然感覺到魏觀止漸漸地拉回了全部的理智,心裡鬆了口氣,無聲的笑看着他,知道這個讓她快要窒息的吻要結束了。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魏觀止是結束了這個吻,雙手捧着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聲音沙啞中帶着濃濃的,眼中全是控訴。
似乎在控訴她故意勾引他,故意任由他索取,故意順從努力的迴應他,只因爲她該死的肯定他不會做出逾越的事情。
面對這樣的控訴,悠然卻笑了,柔嫩卻已經被蹂躪的紅腫的紅脣輕啓,很誠實的道:
“是。”她是故意的。
“該死的。”魏觀止臉色十分的不好看,怒視着她,低吼道:“你就對我這麼有相信?難道就不怕我真的控制不住的在這裡要了你。”
“你不會。”悠然想都不想的道。
對於這份信任,顯然並沒有讓魏觀止高興多少,反倒是相當的鬱悶,心底嘆了口氣,忍不住無奈的道:
“你就吃定了我,認定我不會在這裡要你是不是。”說着手卻慢慢的從她臉頰上滑落,到了她優美白皙的頸間,聲音沙啞的道:“對我如此瞭解,你覺得我是不是該殺了你呢?”
那聲音,還有那動作,此刻任由誰面對這般的情景,相信都會嚇的面無血色,甚至是驚呼出聲,畢竟從言語和行動上來看,魏觀止並非在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