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身法的優勢,黑衣人的實力也就是厲害一點的凝元中期武者,想要在凝元中期巔峰外加四大凝元初期武者的圍攻之下,此時,已經顯得危險不堪。
若不是欽差大臣陳武雄等五人不想取他的性命,恐怕,此時的他,已經不過是一具屍體了。
但是,若是寧風不配合的話,恐怕,黑衣人真的會死,他的那個二弟性命堪憂啊!
寧風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道:“你應該知道我的實力,根本就沒有被封印住,若是,我出手的話,固然無法取勝他們五人,但是,想要逃脫的話,他們五人也根本攔不住。”
陶安泰知道這個道理。
寧風乃是凝元中期巔峰的武者,實力和欽差大臣陳武雄在伯仲之間,就算有所不如,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如果有着他這一生力軍的加入,還真別說,絕對會被他們二人給逃脫的。
陶安泰點點頭,道:“正是因爲這個道理,所以,我纔會選擇不遠辛苦的從酒樓之巔下來,找你談話啊!”
寧風似笑非笑地道:“找我談話是其次,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攔住我,將我困在此地吧!讓我無法插手他們的戰鬥。”
陶安泰摸了摸腦袋,一副苦惱的模樣,道:“你怎麼這麼聰明啊!這樣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寧風眼神眯了起來,道:“你就這麼肯定你能夠攔住我!”
陶安泰道:“我想我應該可以。”
應該可以?
這個答案好生的模棱兩可啊。
搞得他好像對自己的實力,非常的不信任似的。可是,事實上,你可是連司馬臺縣這等的強者,說殺就殺的存在。
寧風雖然沒有見過司馬臺縣被殺的過程,但是,他能夠得出這個結論。
因爲,從陶安泰的身上,寧風感受到了危險。
而且是生命上的危險!
陶安泰道:“這樣吧你不動我也就不動。這樣,就公平了。”
這哪裡公平了。
明明對我,對我們就非常的不公平。
你看,我那二弟本身就處於劣勢,而且,還是極度的劣勢,一不小心,就會有生命危險。
寧風沉默了片刻,道:“‘寧公子’你看這樣行嗎?”
“只要你能夠放過我二弟,我就告訴你一些想要知道的東西,當然,我也不會告訴你全部,因爲,我們還需要活命。”
寧風知道自己等人之所以還活着,那是因爲,自己還有價值,一旦價值光了,自己就會死。
不管是爲了什麼,只要他妥協了,願意交代一切,就是最好的。
寧風微微一笑,道:“‘寧公子’你這般的嘲諷,似乎不太好,不符合你的身份吧。”
陶安泰道:“身份?我一介布衣能有什麼身份。亦或者說,在你寧風的眼中,布衣是一個非常好的身份。”
寧風道:“布衣?自然是一個好身份。古往今來,有多少的名人雅士,名垂千古的將軍,乃至九五至尊,都是從布衣而起。龍莽起於民間。”
陶安泰大笑,道:“寧風你這話說得可是極對。民間纔是真正的主宰,百姓纔是天下真正的主人。只有掌握了百姓,天下才是你真正的天下。”
對於這種理想,寧風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顯得有點不在乎。
是啊,當官者,想到的都是自己的權益,何嘗想到百姓過得好,只要自己過得好,就行了。
殊不知,之所以能夠擁有那麼好的一切,都是天下百姓賦予的。
沒有了百姓,你就什麼都沒有。
看着寧風這個態度,陶安泰微微蹙眉,不置可否地道:“怎麼,你不認同我的話。”
寧風道:“我選擇了保守。”
陶安泰決定要好好的開導寧風,不然的話,留了也是一個毒瘤,道:“寧風,你試想一下,你之所以能夠坐上城主之位是因爲什麼?”
寧風道:“因爲我有才,得到了上面的認可,所以任命我當城主。”
陶安泰點點頭,又道:“那我再問你,你想想,每一次上貢,取得都是從哪裡而來。”
寧風道:“當然是來自於城中的人。所收的稅,都是從城中人卻得。”
陶安泰道:“你看,你自己都說了,稅來自於百姓,若是沒有了百姓,你哪裡來的那麼多的稅。”
寧風沉默。沒有想到自己實話實說,竟然中了陶安泰的圈套。
陶安泰繼續問道:“你再想想,朝廷之中官員所得的俸祿是從何處而來。”
寧風道:“國庫所說。”
陶安泰道:“那麼,國庫中的財富又是從哪裡而來。”
寧風眉頭一挑,又是不答。
“你不回答我幫你回答。”陶安泰道:“國庫中的財富,除了外國鄰邦的進貢之外,更多的是來自收繳上來的稅,而稅又取之民。也就是說,朝廷上下所有的官員,都是因爲百姓,所以才能夠有俸祿。沒有百姓上繳上來的稅,整個朝廷的官員,都將去喝西北風。”
“俸祿來自於民,優質生活來自於民,所有的一切近乎都是來自於民,取之於民,我們不是更應該,用之於民嗎!”
陶安泰盯着寧風道:“寧風,你想想,是不是有道理。”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寧風道:“我知道,但是,你告訴我,有什麼用。我能夠改變得了什麼。”
陶安泰迴應道:“你是一方城主,位高權重,手底下掌握着一方城池的人的性命。你說你若是思想不正確的話,遭殃的可是百姓啊!”
“而且,你需要知道,任何的大事情都是從小做起的,只有小事做得好了,才能夠做好大事。”
寧風道:“你這話說的我好像真的可以改變是的?”
陶安泰道:“你本來就是可以改變。”
“你之所以遭此劫,完全是因爲你作繭自縛。你若是安分守己,不貪污不腐敗不販賣人口不官匪勾結的話,那麼,此時的你,應該還是坐在城主的位置上。”
“可是你呢?不思進取,不爲百姓着想,只爲自己的一己之私,就置天下黎明百姓之利益而不顧。”
“寧風你成也是你自己,敗也是你自己。”
寧風之所以能夠成爲“城主”,是因爲他自己的才能。又之所以會成爲階下囚,是因爲他的腐敗。
寧風莞爾一笑,道:“我在你眼中似乎變得一文不值。”
陶安泰道:“不。你還是有一點價值。那就是你的情報、消息。我們需要你背後的人,整件事情的幕後指使人。”
“寧風,你知道的,這人口販賣,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城主可以運營起來的,這需要一個龐大的集團。”
寧風搖搖頭道:“這些不是應該等你們放了我那個二弟再說嗎!”
“好。”陶安泰點點頭,認同了寧風的話。
卻說,那六個人的戰鬥。
“轟隆!”
欽差大臣陳武雄等五人以絕對的實力,將黑衣人給壓制得死死的。
“嘭!”
以柏小妍爲首的四個凝元初期的高手纏繞住黑衣人,使其縛手縛腳,拳腳施展不出來。
而趁着這個機會,欽差大臣陳武雄一拳打出,天崩地裂,氣勢無窮,命中黑衣人的肚擠。
“轟!”
一下子,黑衣人的身形便是被打退了數丈之遠,而這個時候,柏小妍等四個凝元武者身形激射了出去,將黑衣人給困住,一把把的刀劍架在他的脖子之上,頓時,黑衣人連動都不敢動了,生怕再動一下,那刀子就會帶血。
“你看你身法固然厲害玄妙,可是,在我們五人聯手之下,你根本就施展不了。”
柏小妍嘿嘿一笑,道:“看吧,我們五人的實力多麼的厲害啊!”
“不是你們厲害,而是你們人多,仗勢欺人。”
柏小妍撇嘴一笑,道:“就是欺你,你能夠如何?”
寧風深深地看了眼黑衣人,隨即,對着陶安泰微微一笑,道:“自然。只是,現在的你們不應該收一下局面嗎?”
陶安泰點點頭,將目光看向欽差大臣,道:“欽差大人,這兒就交給你了。”
收拾局面,這種事情,應當屬欽差大臣陳武雄最爲合適,也最爲有權利。
欽差大臣陳武雄點頭,道:“這個你放心,如今局面已定,剩下的就簡單了。”
陳武雄看向四周。司馬臺縣一死,這一羣黑衣人的戰力大減,根本就無法抵擋住他們,若不是出了一個凝元中期武者的意外,恐怕,此時已經結束了。這一羣黑衣人也早就歸順,放下手中的刀投降了。
“如今大局已定,你們也沒有翻盤的機會了,還不放下手中的刀,投降”
欽差大臣陳武雄一吼,聲音中夾雜着真氣,整個寧城恐怕都能夠聽到。
隨着欽差大臣陳武雄的話音一落,“啪啪”,這一羣黑衣人頓時丟下手中的刀,選擇了投降。
他們也知道,陳武雄所說的事實,縱使是他們有再大的能耐,也無法翻盤。
“來人,將所有人都押往城主府,暫且收押着,聽候本官的發落。”欽差大臣陳武雄道:“不過,你們放心,本官言出必行,說不會殺你們就不會殺你們。”
“唆唆”!
欽差大臣陳武雄這邊的衙役頓時動了起身,將這一羣黑衣人給收押而起。押往城主府。
欽差大臣陳武雄再度朗聲,道:“至於寧風,今日發生了諸多意外,斬首的行動暫且擱置。至於,什麼時候再度執行,等我等重新安排再下定論。”
陶安泰看着欽差大臣陳武雄解決了一切,微微一笑,道:“寧風,現在已經收拾了,你可以跟我們走了。”
寧風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
隨後,一大羣便是走了回去,向着城主府而去。
“大哥,我們真的就這樣被困了。”
黑衣人靠近寧風,小聲地道。
寧風輕輕的撇了眼他,淡淡道:“二弟,這一次,你被司馬臺縣騙了。”
“司馬臺縣沒有那麼好心,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救我,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想殺我。若不是我有着不弱的實力,恐怕,此時早就已經死了。”
“這怎麼可能?我和他明明說好的,他不會出爾反爾的。”
黑衣人不可置信地道。
寧風笑了笑,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司馬臺縣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若不是他射出那一箭,陶安泰也無法判斷出其所在位置,他也就不會死了。
他看了眼後方,躺着的無數的屍體,淡淡道:“這些人死的都是司馬臺縣的人,你要知道,司馬臺縣雖然是朝廷的三品大員,位高權重,但是,你也要知道,他的背後大有人在。手中的勢力越大,越會威脅到幕後的人,正所謂功高蓋主,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