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少主歸來,一切,自由少主掌控!
“我答應你,不知道我該怎麼做?”吳叔終於,下定了決心。
“很簡單,不用你違揹你的信仰,你只要在前面引住他們的注意就好了,其他的,有我。”只是吳叔最終,會因爲擅闖禁地,而死!
這是一種宿命,她期待着柏小妍來打破,如果柏小妍和金狐在一起後真的是傳說中那般,那他們,還有即將消失的整個五族,都會得到救贖!
“吳叔,你可是還有什麼話,什麼未了的心願?”靈鑫雖然也是於心不忍,但是整個雲族,她能信得過,能說動的,也只有眼前這一個人了。
是救贖,就一定會有犧牲!
吳叔釋然的笑道:“我是看着少主長大的,有時候啊,真想好好的,看到他能成親,有後,可是這一天,來的太晚,所以,也倒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按照靈鑫所說的方法,他是一點活路都沒有的!
吳叔想通知後,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好笑的。他爲了少主,做什麼都是值得的,更何況只是去死呢!
二人仔細商議了一番之後,便準備行動。
吳叔看着眼前古老的聖殿,心生敬畏,有那麼一瞬間,他的雙腿是顫抖的。可是站了許久,還是緩緩推開了沉重,而古老的木門。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一個小縫兒,吳叔蒼老的身體,鑽了進去。
吳叔強自壓着心中的忐忑,向前走去,這殿內,花草相應,有着木朽的味道。
“何人如此大膽!”
走了一段路,還未到大殿正中,便忽然傳來一聲蒼老卻有力的呵斥聲,嚇得吳叔一個哆嗦,險些摔倒。
他現在做的,是在挑釁他自己的信仰,各種敬畏,自然是不用說的。
“啓稟老祖,老小兒乃是少主陶安泰的管家,小的姓吳。”吳叔邊繼續往裡走,便自報姓名。直到看到前方的兩個身影,吳叔才止住了腳步。
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巨大的人蔘,根鬚纏繞在另外兩個蒼老的身體之上,莫名的,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兩位老祖,怕是一直依賴的,就是這巨參的精氣了吧,這麼大的人蔘,恐怕是上千,上萬年的參齡了吧!
“你來做什麼?”老者目光如炬,看着吳叔。
吳叔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沫,想到靈鑫的話,說要他拖延時間,穩了穩心神,跪了下來,他怕自己再站着,很快就要露餡的,“老祖,少主陶安泰,已經失蹤多日,我雲族羣龍無首,不知道老祖,可有好的建議。”
“哎呀,哥哥,人家忘了一件事情呢!”
“妹妹你忘記了什麼事情?不怕。”
“這一任的聖女有孕了,我忘記了聖水的事情呢,不知道我們多年的秘密,會不會被知曉呢~”
“乖,也許很快,我們就得到了長生,就不用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帶着了呢!”
吳叔,“……”
吳叔聽着他們兄妹二人旁若無人的對話,老臉一紅,便低下了頭。
心中,卻是有了一些大膽的猜測,現在,他完全相信靈鑫的話,靈鑫沒有理由欺騙他,而且眼前這兩個人的情況,分明是有問題的。
“妹妹,不要難過,我來給你挖一顆心解解饞如何?”
“真的嗎?謝謝哥哥,哥哥果然是對我最好的呢~”
二人都轉頭看向了吳叔,吳叔心中一緊,看着他們陰測測的目光,下意識的捂上了自己的心口,他們口中的吃心,難道是要吃自己的心嗎?老祖的存在,不是守護族人嗎?
爲什麼這兩位老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會守候着他們的樣子?
吳叔猛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難道歷代族長的雙親送進來侍奉老祖,事實上已經是,被老祖挖去了心臟去食用嗎?”
他們二人忽然笑了起來,“吳老兒,你還真是聰明啊,他們啊,就是來侍奉我們的胃了呢!至於骨血,就是這長生參的肥料呢!”
吳叔一聽,心中更是緊揪起來,難怪他看着巨參是有些奇怪的,不明白爲什麼會微微的泛着紅色,原來,這巨參,也是成精的妖怪!
“你們!你們!你們不配……”吳叔想到他們供奉的老祖,竟然是這樣蠶食同族人的身體,便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們不配讓族人供奉,不配被敬仰!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老祖的手臂上,纏繞着的參須如同靈活的騰蛇一般,已經飛射而來,直直穿過他的胸口,吳叔不敢置信的低頭看着那還殘留在自己胸口的參須,嘴角的血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滴落在參須之上,被它快速的吸收,不留一點痕跡。
“哈哈哈哈,這個小老兒還真是可愛的緊呢!”一臉褶皺的老太婆笑聲尖銳,“我們不配,你配不成?”
“妹妹,都是幾百歲的人了,不要總是這麼衝動。容易長皺紋的。”哥哥在一旁收了參須,已經挖出了吳叔的心臟,遞給了妹妹。
“哼,你是嫌棄人家老了?我臉上的皺紋還少嗎?真的希望啊,帝陵軒能夠早日把長生不老的秘訣給找到,這樣我們就不用待在這裡了。”妹妹一邊把心臟吃下,一邊抱怨,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臉上的皺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吹彈可破的光滑模樣。
聚靈山頂,靈鑫抱着懷中的金色小狐狸,淚眼朦朧,吳叔的死,是她太狠心,可是她卻無能爲力,不管怎麼不願意看到,這都已經成爲了鐵定的事實。
靈鑫擦乾眼淚,御風而行,衝進了陶安泰的住所。
她想,陶安泰很快就要和柏小妍見面了,一定不想要柏小妍看到,他那麼狼狽的樣子吧,他是那麼驕傲,那麼完美的一個人,怎麼可以爲了一個女人,成了今天這般模樣。
看着房間內簡潔的佈置,靈鑫的目光,逐漸柔軟起來,這是她第一次進陶安泰的房間,可卻沒有資格住在這裡。
指尖一一撫摸過他用過的水杯,桌布,他的簾帳,他的被褥,他看過的書,他下過的榻,他的枕頭……
還有,他親手作的畫,即便是畫中人,是別的女子。
這裡,到處都是屬於他的味道,靈鑫看着這一切,心中是說不出的感覺,她性子一向清冷,好不容易愛上這麼一個如玉一般的公子,卻終究是不可求。
打開櫃子,裡面清一色的,都是白色的衣服,他最愛的,就是這一塵不染的白,一身白衣的他,如同是下凡而來的仙人,遠遠看着,便是一種賞心悅目。
美好的東西,終究是不屬於她……
有些人,是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人,註定是有緣無分。
有些人,是錯的時間遇到錯的人,註定是無緣無分。
有些人,是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註定是無緣有分。
有些人,就是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把便是緣分使然,地久天長。
她於陶安泰,便是時間不對,便無緣有分。
可是柏小妍於陶安泰,是時間對,人也對,所以即使面對着那麼多的阻礙,那麼多的危險艱難,陶安泰也是要和她在一起的,緣分,很多時候就是這麼的不講道理。
如果可以,她會一直默默守在他的身邊,永遠不打破這個和諧的關係,可是,他們回不去了呀.....
是她親手,將所有的可能,都一一打破。
靈鑫有時候在想,當時,知道柏小妍的存在於陶安泰來說是不同的,她也難過,所以纔會幫助帝陵軒,要帶走柏小妍的吧,那時候,她的潛在意識裡,就是想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不同的,竟然可以得到了陶安泰的真心。
如果回到最初,她是否還會這樣做呢?
靈鑫想,如果時間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這樣做的,不讓自己痛到極致,又怎麼會讓自己清醒呢?不屬於自己的,終究是強求不來。
夜幕降臨,狂風四起。
陶安泰終於放鬆了一下自己的神經,之前一直都是一個人要面對四面八方的危險,現在夜宇宸和雲秋一來,倒是給自己了緩解的時間。
“陶安泰,我和芷波扛着,你和雲秋先走。我們趁着風勢,把迷藥灑在空中,肯定能引起一陣暴亂,你們便趁此機會離開!”夜宇宸看着肆虐的大風,知道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聽着夜宇宸的話,陶安泰不得不承認,他很感動,可是,他陶安泰也不是一個會拋棄兄弟獨自逃生的人,“你以爲,就你知道獸類怕火嗎?”
陶安泰吐出一口濁氣,笑了起來,他有云族的火掌,隨時都可以召喚火苗,只是他一個人,面對龐大的獸羣,不能做到把周全,現在趁着大風,他們又有好幾個人彼此照應,就算是全身而退,又有何不可呢?
“你們那是什麼藥粉?”陶安泰還是決定要好好了解一下他們都有什麼可用的資源。
聽到陶安泰的話,三個人都有些尷尬,什麼藥?醉香懷這個藥,怎麼跟陶安泰解釋?
“咳咳,那個,是小妍以前研製的藥,你要相信小妍,這個藥啊,肯定是可以讓這些獸羣亂一陣子的。”趙芷波不好意思的輕咳起來,這個話題,實在是讓他們很是尷尬。
小若若研製的?陶安泰看着三人古怪的神情,有些不解,分明就是瞞着自己什麼,可是大敵當前,他也懶得去追究這些了。
“這會兒風正大,把藥粉撒了,然後我在前面帶路,夜宇宸你在後面斷後,趙芷波和雲秋顧好左右兩側,我們現在就衝出去!”
“這會兒風正大,把藥粉撒了,然後我在前面帶路,夜宇宸你在後面斷後,趙芷波和雲秋顧好左右兩側,我們現在就衝出去!”陶安泰見時機一到,便快速的安排好了每個人的站位。
丹田運轉,雙手掌心,瞬間便騰空出現了兩簇火苗,這雲族之火,帶着神獸朱雀的血脈,自然是一般的獸類所畏懼,只是陶安泰還是修煉之初,這火苗每隔一小會兒就會熄滅,而這神獸的威壓一旦撤離,那獸羣便是一陣躁動,蠢蠢欲動。
這個時候,就是他們互相幫忙,照顧四面的時候了。
趙芷波手一揚,紅色的藥粉盡數灑向遠處,果然,很快,那沾染了醉香懷的獸羣,便躁動了起來,趙芷波勾脣一笑,對着陶安泰揚了揚下巴,“少主大人,少主夫人這個藥,可是比你的烈焰掌更有效果,更加的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