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吾輩不是東西,吾輩是上古幻神獸……等等?怎麼好像感覺把自己繞進去了一樣呢?“嗷嗷!”吾輩決定要以上古之名——吃掉你!!!
“呵呵…真的,我一醒過來他就從我壞裡鑽出來了。”東方吟順手揉了揉炸毛的小腦袋,示意它別生氣,騷着頭髮憨笑着回答今天的第三十次相同的答案。
想着今早醒來時,懷中突然多出一個蠕動的黑色不明物體,還沒清醒的腦子被嚇了好一跳。詢問其他人皆是一臉茫然,可又實在不知它是從哪裡鑽出來的。最後一致下了一個定論——肯定是林子裡的小動物,趁着人熟睡的時候鑽進東方吟懷中的。
當下幾人幫着找黑球的窩,卻是無功而返。東方吟不忍將它獨自留在林子裡,私心裡將他留下。
“那要是它媽找來發現自己的孩子不見了怎麼辦?”“它媽?”
“就是它老孃。”東方透陰沉着臉,看着比自己還醜的東西雖然心理上得到一些寬慰,可是……眼前這晃動的黑球只會一遍一遍提醒自己自欺欺人的可悲。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它是畜生,她是人……
“……”聽着那理直氣壯的粗話,衆人皆默……
看着東方吟溫柔笑着順着那小腦袋,某人怎麼看怎麼不爽。手隨心動,當下一把拎過黑球那四不像的後頸與自己平視,再再次皺眉:“真的好醜!”
“嗷嗷!”吾輩的長相豈是你這螻蟻能議論的,等吾輩掙脫封印拿回本形定要嚇死你這醜螻蟻!
“嗷嗷嗷的瞎叫喚啥,你以爲你是狼還是獅子啊。吵死了!”掏着發麻的耳朵,撇撇嘴角順手將變成四不像的饕餮隨手呈拋物線扔向一旁的草叢裡。
“嗷!”疼啊!
暈乎着腦袋從草叢裡晃悠出來,還沒站穩身體就被拎起放在手心裡。睜着犯暈的黑豆子看着熟悉的笑臉正有一下沒一下替自己拭去身上的草屑,饕餮眨巴着水汪的眼睛輕柔的在他手心裡蹭了蹭:“嗷~”
“呵呵…黑芝麻,好乖。彎彎是跟你鬧着玩兒的,沒摔疼吧。”
看着這麼溫順的饕餮,東方吟用食指騷弄着他的下巴。換來的是它更加舒服的喟嘆,原本想抗議名字和東方透非人的對待的。
然而那舒適的觸感讓它提不起勁兒,只好安靜的蜷在掌中眯着眼睛享受着,心道:看在這麼用心服侍的份上,吾輩暫且留那隻螻蟻一命。
看着這麼容易滿足的黑芝麻東方吟寵溺的笑開來,走在前頭的穆引卻是輕微的皺了皺眉:昨晚……他肯定沒有漏掉一絲異常。那隻奇怪的黑球又是哪裡來的?
還不待穆引靜下心來想清楚其中那絲異樣,就覺耳邊那聒噪的嗡嗡聲不絕於耳。
無奈輕嘆……
“哼!一隻四不像的醜東西居然這麼快就博得呆子的歡心。他也太站不住腳了吧,氣死了。”
“……”穆引適時的點頭附和某人的憤慨。
“我跟呆子相處這麼久都沒見他那麼緊張過。”繼續憤慨,末了爲了能更加突出自己的怒意,還哼了一聲,十足嬌蠻。
“……”穆引還是點頭,無奈的附和只是爲了防止背上的人情緒激動之下不注意力道,反而是他遭殃。
“越看那隻四不像越可疑,昨晚我們明明連一隻蒼蠅都沒漏過。那麼大個生物不可能一個都不清楚它的來歷。”
看着憤慨過後突然有模有樣分析起來的人,穆引失笑:“我還以爲你跟一隻動物計較上了,沒想腦袋還算清醒。”
“我像那麼沒品的人麼,跟那醜東西計較,這不是掉身價麼?”東方透面露不屑,比劃着雙手示意自己完全沒有迷失自我。
身後亦步亦趨跟着的東方吟看着背上不停比劃着的人兒,輕輕逗弄肩上昏昏欲睡的黑芝麻,笑道:“黑芝麻,你說彎彎和穆引在講什麼,她看起來很開心?”
後者只是懶懶的遞了前頭那過於興奮的人一眼,哼唧一聲又蜷着身子繼續睡覺。東方吟對此也只是微扯脣角,其實他現在也沒什麼心思逗弄它。整幅心思早已飛向前頭那人兒的身上,除了某人不自知之外。
看着突然情緒低落的東方吟,龍遺眉眼裡全是玩味之意。雙手交叉枕在腦後,隨意的叼根青草在脣邊,模樣隨意挑着眉,輕笑:“哦~”
還真是對有趣的‘兄妹’,呵呵……
視線看向睡着的黑芝麻,龍遺又看了一眼前頭的穆引。低眉斂眸間回覆以往痞子相,哼着不知名的調子安靜的觀察這周圍的一切。
用他的話說,危險不會選擇任何時間地點。掉以輕心的代價有可能是自己死前的最後一個教訓!
“還有多遠啊?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看到有村落的影子?!”
慕容泠趴在哥哥慕容習的肩頭苦着小臉哀嚎,慕容習無奈,看着眼前被嬌慣的妹妹頗爲頭疼。看向身後一臉幸災樂禍的琥珀,示意該怎麼辦。後者只是聳肩示意你自己看着辦。
輕嘆,用扇柄輕敲隱隱作疼的額頭,溫言勸慰:“都走這麼久了,如果現在停下來那前面我們不是白費力氣麼。對於你想說等路過的車輛,我只能說那是不確定因素,還是說你想在嘗一次野外夜宿?”
看着想反駁的妹妹,慕容習瞭然她想說的話,當下一句反問封了慕容泠的後路。後者揪着他的衣袖,隱隱泛着淚花的眼裡透着委屈:“哥哥你就知道欺負我。”
“……”呃!他很無奈,接着勸解:“你可以將這當做修習的功課。”
“我不要!”還不待慕容習說完就極力否定,瞥了身後一眼趴在背上十分愜意的東方透,指着她看着一臉苦笑的慕容習,跺腳:“我也要哥哥背,腳都起泡,痛死了。”
雖然也心疼妹妹,可是:“泠兒再有兩年就該說親了,還怎可胡鬧。”
“哼!我次啊不要那麼早說親呢,我一定要進雲上樓,這樣爹爹孃親就不會拿婚事約束我了。”
看着突然來勁的慕容泠不再嚷着要他背,身爲哥哥的慕容習終於鬆了口氣。卻對於她後面的話皺眉,雖然他不反對女子有自己的思想,卻並不代表他完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