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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成翰敘述的很詳細,期間,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都認真的傾聽,沒有做任何的打斷。聽完了榮成翰的敘述,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不由得都舒了一口氣。
榮成翰是清白的。
不僅是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就是在一邊的柳若姒也不得不得出這樣的結論。
榮成翰說完了,也鬆了一口氣,端起旁邊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茶潤潤喉嚨。他剛纔的這一番話,在今天一天之內,統共已經說了三次了。第一次是被定遠伯在街上攔住,一同到茶樓喝茶。第二次,則是離開茶樓回到王府之後,正好蘇氏也在找他。在蘇氏和永靖王爺面前,他又將這番話一字不差地重複了一遍。
被莫名其妙地安了一段“情緣”和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女人在身上,根本就像是飛來橫禍一般,榮成翰的心情並不好。離開蘇氏和永靖王爺,榮成翰回到雲水居,榮成翰想起那天柳二太太對他的詢問,思索了一會,立刻就換了衣裳,來找柳二老爺。
柳二太太這幾天態度上的細微差別,榮成翰已經感覺出來了,本來還有些莫名其妙,現在也想明白了原因。
榮成翰不希望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對他有什麼誤會,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頭。
當然,還有柳若姒。
榮成翰細細地回想這幾天柳若姒是否有什麼異樣。柳若姒對他的態度似乎並沒有明顯的改變,但是偶爾投過來的探尋的目光,榮成翰還是感受到了。
不能讓柳若姒誤會。這種事情,一點兒都不能耽擱。
因此,榮成翰就先見了柳二老爺,又跟柳二老爺一同回到柳府,來見柳二太太和柳若姒。
如果說在永靖王爺和蘇氏跟前,還有對定遠伯陳明事實。榮成翰心中還有些惱的話,現在對柳二老爺、柳二太太和柳若姒說明情況,榮成翰則是心甘情願的。自小的時候,就沒有人能夠強迫他做任何事情,何況是今天,他已經羽翼豐滿的時候。榮成翰對自己有這樣的自信,不屑於多做解釋。在定遠伯找到他的時候,他甚至想拂袖而去。那一天,他的行蹤非常明朗,只要略做探問。就知道不關他的事。而且,他也猜到了那些傳聞必定是來自定遠伯府。是定遠伯府想要逼他。
榮成翰對定遠伯沒有任何的好感,可是最後,榮成翰還是選擇冷靜地坐下來,跟定遠伯詳細地說明。
定遠伯信不信他並沒什麼要緊,他只是不想在他打算要做的事情上增加任何的陰影,不想讓這裡的幾個人有絲毫的不快。
“傳言果然是不能信啊。”柳二太太就感慨道,這一會的工夫,她臉上的倦怠神色早就不見了。連同這幾天心中的那點兒鬱悶也都消散了,整個人看着似乎都容光煥發起來。
“那些傳言……只怕是……”柳若姒正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不由得脫口而出。
這個時候,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也想到了那個所謂榮成翰要跟魏六姑娘定親的傳言的蹊蹺來。
“定遠伯爲人……最善機巧……”柳二老爺含蓄地道。
現在可以判斷出來。那個傳言,應該就是定遠伯府裡頭流傳出來的,是定遠伯故意讓人放出的風聲。至於目的也很明顯,就是以此爲壓力。好逼/迫永靖王府和榮成翰就範。
“這一次……不過是作繭自縛。”榮成翰就道。
“這倒是。”柳二老爺點頭表示贊同。
定遠伯想要通過傳言給榮成翰和王府施加壓力,讓榮成翰上門提親。但是真/相浮現,榮成翰擺明了不可能會娶魏六姑娘。這樣一來。定遠伯府就落入了十分被動的地步。
而且,定遠伯已經不是第一次用這一招了,如果成功了或許還沒什麼,卻連續的失敗,對於定遠伯府的聲譽,還有定遠伯府幾位姑娘的閨譽,則是大有影響。
魏九姑娘那次的傳言已經慢慢地淡了,但是這次魏六姑娘的傳言卻沒那麼好收場。定遠伯府這次頗有些孤注一擲的姿態,那麼出現這樣的情勢,他們也勢必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只怕魏六姑娘要遭殃了,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柳若姒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上頭。定遠伯府爲了平息傳言,保住自家的顏面,定然會選擇犧牲魏六姑娘。
“……或許……我不該問的……”柳二太太這個時候心頭的一口鬱氣早就消散乾淨了,就笑着對榮成翰道。
“師孃儘管問。”榮成翰倒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說道。
本來只要知道榮成翰是清白的就可以了,但是柳二太太想到將來的事情,有些事情她還是要問清楚。而這些事情,本來是王府的**,作爲外人,她覺得自己是不該詢問的。
“你說你並沒有去暖閣聽戲,可我……”柳二太太說着,似乎是爲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又指了指柳若姒,“我和阿姒都看見了,有人去了暖閣的隔間,看背影,和你很像……”
那個時候,柳二太太當然有足夠的原因認定了就是榮成翰。現在仔細回想起來,柳二太太當時並沒有看見那個男人的臉,只看到一個背影,披着大氅,身量與榮成翰相仿。
“只在母妃面前請了安,就出門了,並沒有再去園子裡。”榮成翰道,一面低頭想了想,“我出門的時候,恰巧碰見二哥從外頭回來,說了兩句話。”
“哦……”柳二太太哦了一聲,似有所悟,看了一眼榮成翰,就沒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見柳二太太沒有追問,榮成翰似乎也鬆了一口氣。剛纔向柳二太太說的,碰見了榮成翔的事情,在猜到事情不對勁之後,他一直守口如瓶,別說並沒有在定遠伯跟前說起,就是老王爺和蘇氏問他。他也是隻字未提。
他只需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並需要說出榮成翔來纔會表白他自己。永靖王爺和蘇氏要查清事情一點兒都不難,只要他們願意查清。
柳二太太此刻已經再無疑慮,因爲知道如果繼續問下去,將會涉及到王府不能爲外人所知的**,所以纔沒有再追問。起碼如今以她的身份是不好再追問的,當然了,如果她的身份接下來有什麼變化,那麼這件事情,還是要繼續問清楚的。
柳二太太這麼想着。就給柳二老爺使了個眼色,接着就起身,藉口往裡屋走去。柳二老爺略等了一會,也起身去了裡屋。
這一下,這外間屋就留下了榮成翰跟柳若姒。柳若姒抱着雪球,若無其事地揉/弄,將雪球揉的喵哇喵哇亂叫。
榮成翰坐在椅子上,乾咳了一聲。
“阿姒……”榮成翰叫柳若姒,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尷尬神色。好在他一臉的絡腮鬍須,別人輕易看不出來。
“嗯?”柳若姒擡頭,奇怪地看了榮成翰一眼。榮成翰的樣子,似乎是有話要跟她說。
“那天……”榮成翰似乎是仔細地挑選着字句。畢竟這件事情雖然不關他的事,但還是相當尷尬的,“你也看見了,那個背影。就那麼像我嗎?”
“哦……”柳若姒聽榮成翰這樣說,不覺也有些重視起來,隨後就將雪球放在炕上。雪球一旦得了自幼。撒開四隻雪白的爪子,就飛撲到榮成翰跟前,挨挨蹭蹭起來。
柳若姒當時在看戲,並沒有關注榮成翰的來去。她只記得當時柳二太太似乎說了一句,她就跟着擡起頭,看了那個背影一眼。現在仔細地回想,當時大家都是因爲先前蘇氏的安排,而先入爲主的認爲那個人就是榮成翰。
“身高似乎差不多,那個人好像比你要胖一些,走路的姿態……也不同……”柳若姒一邊想着,一邊就說了出來。
這樣仔細一想,那個人還真的和榮成翰有很大的差別,尤其是走路的姿態、鬆鬆垮垮的,一看就是平時縱/欲無度的紈絝。榮成翰律己極嚴,即便是最放鬆的狀態下,也不會是那個樣子的。怎麼當時就沒發現那……是因爲並未上心的緣故?
榮成翰聽着柳若姒的話,嘴角卻微微地翹了起來。他們兄弟三個身量相仿,如果單從背影看去,真的很難區分,但是柳若姒卻可以看出這麼多的不同來。榮成翰一把就將雪球抱進懷裡,狠狠地揉了揉。雪球才從柳若姒的魔爪中淘出,沒想要又落入榮成翰的魔爪,頓時有些抓狂,揮爪就撓榮成翰,卻被榮成翰按住了毛腿,動彈不得。
雪球只好扭過頭來喵哇喵哇像柳若姒求救。
柳若姒沒理它,雪球跟榮成翰很親,甚至有些諂媚,這讓柳若姒經常吃味。
榮成翰心中高興,就想跟柳若姒多說幾句。
“阿姒,那後來你們去了芷亭邊,嗯,你看見了那個人沒有?”榮成翰問柳若姒。
“……聽見有人聲,花木擋住了,並沒看清人。估計那人也聽見了我們的聲音,爲了迴避,沒有出來。”柳若姒告訴榮成翰。榮成翰這樣問她,是不是也願意告訴她更多的真/相。柳若姒其實心中很好奇,但是卻不好意思詢問。要不要一會攛掇了柳二太太問問那,柳若姒想。
“後來又是怎麼回事,定遠伯跟我說了一些,母妃也說了一些……”
“那你還要問我?”
“你的話最可信。”榮成翰脫口而出。
“我的話最可信?”柳若姒微微吃驚,如果說榮成翰不信任定遠伯,那麼她十分理解,但是蘇氏,他的母妃,他竟然也不能夠完全信任嗎?
“是的,阿姒,你告訴我,當時都發生了什麼。”
“你要認真問的話……”柳若姒想了想,“我可以告訴你,不過……”
“不過什麼?”
“當然是有條件的。”柳若姒挑了挑眉。
“什麼條件?”
“我今天把你問的都告訴你,一會我也有幾個問題,你也要如實回答我。”柳若姒道,雖然她自己也很想解開謎題,但是這樣卻總覺得有些吃虧,因此柳若姒想出這個主意來。只要榮成翰如實回答了她的問題,那麼這個謎題就可以完全解開了。
“好。”榮成翰略想了想。就點了頭。
“那就說定了。”柳若姒笑了笑,就將那天從她在暖閣中聽戲,蘇晴暖打發人來叫她開始,一直到後來大家都去了春暉堂,魏六姑娘披着那件玄色的狐皮大氅姍姍來遲的事情,都跟榮成翰細細地說了一遍。
說完了,柳若姒就看着榮成翰。
榮成翰的神色就有些端肅起來。
“果然,問你是對的。”榮成翰先就說道,柳若姒的敘述,讓他得知了更多的信息。對事情的真/相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整件事情,在他的面前都明朗了起來。
這是大局方面的,當然還有一些小細節,也引起了榮成翰的注意。
“你是說,玩耍的主意,是蘇七跟魏九提出來的?”榮成翰問柳若姒。
“是啊。”柳若姒莫名地瞧榮成翰,“怎麼了?”
“沒什麼。”榮成翰想到蘇氏跟他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曾經提到了柳若姒幾句,在這件事情上。蘇氏說的卻是另外一樣。“那送大氅的小丫頭叫什麼名字,那大氅究竟是送給誰的?”
聽榮成翰這樣問,柳若姒不由得多看了榮成翰一眼。榮成翰果然不是泛泛之輩,在看似複雜的事情中。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
“我又沒去過王府幾次,那小丫頭眼生的很,並不知道名字,好像也不是王妃跟前伺候的。”柳若姒告訴榮成翰。“一開始,那小丫頭是捧了大氅到蘇七姑娘跟前的……”
“是送給蘇七的?”
“蘇七是王妃的侄女,若是你在。或者世子在,出了那樣的事情,也應該是先想到她,對不對?不過,也可以當做是將她看做了半個主人,送了衣裳,自然交給她安排。”柳若姒道,“當時亂的很,蘇七姑娘讓小丫頭把衣裳給我,我沒要,魏六姑娘就拿了去。”
“嗯。”榮成翰點頭,“阿姒,你能告訴我,那小丫頭長的什麼樣,可有什麼特徵?”
本來,榮成翰對這件事情並不十分在意的,但是聽了柳若姒的敘述,榮成翰卻改變了想法。這件事情,他必須要查清楚,不爲別人,而是爲了他自己,但是卻並不是爲了證明他的清白。
“讓我想想……”柳若姒想了想,就將她所記得的那個小丫頭的穿戴打扮和大致相貌都跟榮成翰說了,“對了,她走到我跟前,扭臉去看蘇七姑娘的時候,我看見她左耳朵後面有一顆黑痣,大約有豆粒大小。”
“好,我記下了。”榮成翰接下來又問了柳若姒兩個問題,才滿意地點了頭,這回看向柳若姒的目光,就帶上了明顯的讚賞。
那麼混亂的局面,卻能夠觀察的細緻入微,且記憶力如此的驚人,只怕是萬中難有其一。
“看什麼,該我問你問題了。”柳若姒瞧着榮成翰的眼神有些異樣,莫名地就有些不自在。
“好,阿姒,你問吧。”榮成翰在椅子上坐好,等待柳若姒提問。
“你……”柳若姒剛要開口,突然就停住了。和榮成翰不同,榮成翰問的這些問題,都只有她能夠回答。然而她要問榮成翰的問題,只需要等待幾天看事情的結果,就能推斷出來。
那麼她還有什麼必要詢問榮成翰,但是剛纔說好的條件卻不能浪費。
該問榮成翰一些什麼那?柳若姒有很多要問,但卻偏又問不出口。
“這幾個問題,我先留着。等以後,我想起來再問。不過,你到時候可要遵守約定。”柳若姒想了想,就道。
“好。”以後,約定,這兩個詞此刻聽在榮成翰耳朵裡悅耳無比,甚至讓他因爲這件飛來的禍事而有些鬱悶的心情也完全開朗了起來。榮成翰想到了另外一個詞:因禍得福。
“那就一言爲定了!”柳若姒道。
“一言爲定!”榮成翰鄭重道。
兩個人之間出現了片刻的沉默,這個時候就聽見裡屋門簾響,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一前一後從裡屋走了出來,兩個人的臉上都帶着難以掩藏的笑意。柳若姒見了,一下子就察覺出來,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去裡屋的時間未免太長了些。而且,這邊榮成翰還在,他們兩個有什麼事情非的去裡屋那?
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必定是有事!
柳若姒敏感地判斷道。
可以說,柳若姒判斷對了。柳二太太給柳二老爺使眼色往裡屋去了,確實是有要緊且急迫的事情要跟柳二老爺商量。
榮成翰的清白已經被證實,這樣柳二太太對榮成翰的喜愛和欣賞又多添了幾成。而觀察永靖王府和定遠伯府這幾天的態度,蘇晴暖和魏九姑娘應該都不是榮成翰妻子的人選,否則就該立刻定親,平息謠言。柳二太太就想起她的那件心事來,同時也記起了柳老太太跟她說的話。
“……事情不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