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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妖打定了主意,只要得到瑾瑜,什麼火帶來的傷害亦或是修行減損都不是問題,更何況,中了自己一擊的千嫿已然沒有一點生氣,倒在地上昏死過去了。
……
巷子外,鏡心塵嘗試幾次過後,妖物散佈的瘴氣蔚然不散,他回眸向古沁道,“你身上能用的只有眼睛嗎?散霧!”
鏡心塵氣結,多年以前自己難得發了善心,就救了一個這麼沒有用處的異類。
古沁這才明白,原來主人和自己的弱點正好是相反的,怪不得自己總是覺得白天見到的主人和夜裡見着的那麼不同。
頷首聽令以後,古沁凌空騰身而起,在半空中揮舞着自己的雙臂將濃重的鬼起驅之一側。竭力結界,把霧氣散佈得愈發濃郁,以至於常人根本看不清楚身邊的景物。
大霧起,遮天蔽日。
鏡心塵倒一下子看清巷子內的形勢,緊張地驚見千嫿倒在地上,而一隻碩大的老鼠精正向千嫿的心口處伸出尖利無比的爪子。
揮臂一斬,鏡心塵破開身前的瘴氣,唯恐自己再遲一分,千嫿就要命喪他妖之手。
可是,待到他另一隻手揮起就要斬下去的時候,卻驚異地發現鼠妖周身縈繞着一層常人不可見的“光暈霓虹”,並且那光暈還正再滲入鼠妖的體內。
鼠妖就若被凡人的練家子點了穴道一般,定在那處動彈不得,後怕地將千嫿拖出鼠妖的陰影之下,衣袖無意間掃到了鼠妖的手。
“啪!”的一聲脆響,鼠妖破碎成粉末。
鏡心塵瞳孔緊縮了一下。回視着微微動彈的千嫿心口仍有霓光沒有散盡,自己剛剛也分毫沒有施力向鼠妖,千嫿已然昏了,不是嗎?
將千嫿扶起向自己的身前收攏,千嫿背部靠在他身上疼得眉頭一蹙,鏡心塵心神一緊,服色便忽晃了幾次。霧嵐和墨綠色來回閃動。最後定在墨綠。
千嫿微睜了雙眼,瞧見一片墨綠的衣袖,就安穩合上雙眼睡死過去了。
鏡心塵感知到城內鬼氣大散。陰風邪氣也若鼠妖一樣煙消雲散,緊抿着薄脣側目向身後的古沁。
他們身後的街上,人來人往的聲音再度響起。
古沁識相地幾步上前,接過主人手裡扶着的千嫿。閃身之間,鏡心塵見到千嫿的背脊處依舊散發着黑氣。
“笨女人中了鼠毒。鼠妖現在已死,快帶她去就醫。”與常時的習慣相同,話一交代完,人影兒就不見了。
剛纔鏡心塵劈開瘴氣的一刻。古沁在半空中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從鼠妖的氣焰來看,他足有近千年的修爲!
望着懷裡的千嫿。古沁有一絲敬佩萌發而生:千嫿雖然暈了,可是全憑她那點兒本事都沒讓鼠妖討到便宜。這麼強悍的小丫頭。主人爲何還說她笨?
隨即想起主人在巷子外說過的話,更是由衷的敬服主人的真知灼見。但是她的問題也隨之來到了,千嫿的身形對她來說是比不得,可她不能施用法術,總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拖着小丫頭在大街上走吧?
人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她現在真想讓磨推一推鬼。錢,她有,只是千嫿身邊也離不開人啊?
就在此時,一個背上挎刀的青年男子經過巷口,古沁也顧不上好人、壞人的,看着那把大刀、還有他右手上纏裹着厚重的布條,就直覺他一定很有力氣。
“公子——”古沁呼喊出聲,耳邊卻傳來鏡心塵痛斥她行事不謹慎的話音。
古沁一想也是,千嫿畢竟是個姑娘家,被男子在大街上抱來抱去的也不大合適。
只是,巷口的男子已然往她們這邊兒看過了來。一身白衣繡有紅色雲紋的衣袍,一把威風凜凜的大刀負在背上,外加另一肩頭上掛着一個包袱。
男子雙目炯炯有神,除了夏日裡右手還纏着厚實的布,古沁覺得他就是個十足的好人相。
“請問姑娘是在喚我嗎?”瞧着對方高大的身材,講起話來卻謙和知禮,古沁原本打消的求助念頭又一次蓬勃起來。
看了一下自己雙手扶正的千嫿,她的臉色比較剛剛難看得多,所以心下不免有些許着急。
當然,古沁要是看見她臉色的變化是因爲自己回眸喚住男子的時候,鼠妖的妖靈強行鑽入千嫿的體內,興許她就不會這麼着急了。
“我妹妹忽然暈倒了,不知公子能不能幫我把妹妹帶到離這最近的醫館去?”古沁沒有說出千嫿受傷的事實。
古沁沒那膽氣告訴人家千嫿是被鼠妖所傷,此言一出能不能救千嫿是顯而易見的,說不定自己還會被人看成是瘋子。
男子聞言輕輕頷首,邊向她們走來,邊解下系在身上的包袱,從裡面取出一件同樣雪白繡有紅雲花紋的披風。
借古沁閃身讓位之勢,將千嫿包裹在裡面,又蓋好千嫿的臉,才雙臂托起她,回眸看了古沁一下,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如此周到的言行,使得古沁深深欣賞,慶幸自己叫對了人。古沁走在男子身後,視之步履輕盈,手託千嫿如若無物在懷,不足一刻就來到了一家名爲“濟世堂”的醫館。
醫館裡坐着一位老者,見到男子進門老態的面容現出喜色,“小烈,今日怎麼有空,來老頭子的醫館啊?”
男子聞言也是一笑,擡了擡自己的雙臂,遮住千嫿臉的披風一滑,便露出自己的“來意”。
“呦!哪家的姑娘這麼有福氣?竟得了咱們烈靈公子的歡心?”從內堂裡走出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子,瞟了一眼男子懷裡的千嫿,又向他身後的古沁看了一下。
坐在堂中的老者咳嗽了一下,彷彿在提醒自己的女兒,“患疾者爲尊,有什麼話,瞧了病再說”。
望之情景,古沁雖不通曉世事人情,卻已將那女子的三分任性盡收眼底。女子輕跺了腳,不甚高興地瞥了一下千嫿的臉色回到父親身邊,低聲道,“爹!救不得,是鼠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