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艱難的抉擇

微風吹過,拂過那柔滑的青絲,帶起那空中的柳絮。走在林蔭路上,衣襟搖擺,就像那醉酒的瑤草,在空中散播着清淡的香。

四周一片靜寂,唯有這樹葉婆娑的聲音是如此起伏,一朵朵紫色的花,躺在草叢裡,探露着嬌羞的面容。輕輕的腳步,緩慢而柔和,爲這樹林增添了一絲活力。

凌飛和斯嘉麗漫步在這楊柳林中,攜手而行。就這樣無聲地慢慢地走着,彷彿要走到天荒地老,彷彿要走到世界的盡頭。斯嘉麗臉色蒼白,有些疲憊地依偎在凌飛的懷中。走過多少的荊棘,卻沒有讓兩人就此分開。

在凌飛聽到邁克傳來的斯嘉麗的消息以後,就失去了平常的心態。當偶爾的提及那塵封許久的記憶,觸動的不僅僅是綿綿的相思,還有無限的希冀。

沒有理會下屬們一再的勸說,凌飛執意要在戰場上與斯嘉麗會面,當然凌飛也不害怕世家們的陰謀,或許世家們會使用一些手段,就像皇室那些人一樣靠着神器伏擊自己,但是隻要凌飛足夠小心,還是不害怕這些伎倆的,畢竟神級的神識是聖劍師們感受不到的,埋伏的人或許還沒有發動攻擊,就可能已經被凌飛發現了。

第二天,凌飛孤身帶領着幾個隨從,來到了約定的地點。當然,公爵們是不會提前來到的,反而是姍姍來遲了。果然世家們打的是好算盤,在約定的地點埋伏了上百人,看樣是想劍走偏鋒,凌飛也沒有客氣,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將這羣人全部格殺。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也正是這些刺客喪命以後,公爵們才恰好來到了戰場,不過大家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及現場血淋淋的原因,都是身居高位的人,口角上的便宜也沒有什麼意思。

對於公爵們長得什麼樣,凌飛還真不知道,不過那衣着華麗走在中間的應該是了,反正凌飛也沒有太在意,反而是觀察着公爵後面的人。果真是他,無數次魂牽夢繞,無數次默默祈禱,終於有了效果,期待終於變成了現實。

“斯嘉麗。”凌飛輕聲地呼喚着戀人的名字,就如同許久前在柴扉前一樣,那時兩個默默無聞的年輕人,就是這樣彼此呼喚的。

“飛。”斯嘉麗揭開了面紗,那清秀的容顏終於露出了欣喜,若不是被公爵的人攔阻,肯定就奔跑了過來,“給你添麻煩了。”說着斯嘉麗神態很是黯然,凌飛的事蹟看樣已經被人告訴給了斯嘉麗。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我是來接你回去的。回到草原,那裡將是我們的家鄉。”凌飛柔和地說道,凌飛的溫柔也只對斯嘉麗展現,與小葵在一起凌飛只覺得自己很嚴肅,與安德莉亞在一起則是嬉笑打鬧,與公主在一起純粹就是講國家大事了,總之就是沒有與斯嘉麗在一起那樣溫馨。或許小葵與安妮都曾讓凌飛感動,但是誰也不能抹去斯嘉麗在凌飛心中最深的痕跡。

公爵們當然不能讓這兩個人無限制地傾訴下去,那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讓兩個人失去話語啊,萊特公爵開口了,不無得意地說道:“凌飛侯爵,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更難能可貴的是還這樣癡情一片。真是讓人羨慕啊,比翼齊飛,也是人間一大快事。”

“我答應你們的條件,請你把斯嘉麗放了吧。”凌飛也沒有卑躬屈膝,對於自己的手下敗將,有何必在意呢,更何況這些人用的手段也不光彩,更沒有必要和聲說話了。

卡謬公爵呵呵一笑,說道:“侯爵果然是快人快語,不過我想侯爵大人弄錯一點,我們何曾提出過條件,即便是提條件也不可能讓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傳達吧。”

凌飛眉頭緊皺,說道:“你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出爾反爾不成?”

萊特公爵馬上接過話來,似乎在開口勸解:“侯爵又何必多心呢,大家有話好說,不要這樣沉不住氣吧。慢慢商量,總能讓大家滿意的。

凌飛也知道這是兩人在唱雙簧,可惜要害被對手拿着,凌飛也是不能反對的。“你們說吧,到底是怎樣的條件?”

卡謬公爵一沉思,回答道:“既然侯爵這樣坦誠,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第一,侯爵帶軍退回草原,並保證從此不再進入帝國內陸,當然這裡面也包括侯爵的下屬。第二,侯爵將自己的軍隊控制在二百萬,並承諾不首先對帝國使用武力。第三,在帝國危難的時候,侯爵大人應當派出軍隊爲皇帝陛下盡忠。第四,侯爵大人應當賠償皇室金幣十億枚。”

說到這裡,卡謬公爵看了看凌飛,見凌飛的表情還是淡然,接着說道:“第六,侯爵大人應當將僞公主就給皇帝。第七,侯爵每年承諾上交戰馬百萬匹……”

“夠了,你應該弄明白一個現實,到底誰是敗軍之將,不要太得寸進尺,人還是知足點好。”凌飛越聽越覺得這卡謬公爵太狂妄了,這簡直就是勝者對敗者的懲罰啊,這讓凌飛如何能夠接受,長久以來養成的氣勢,也被卡謬公爵給激發了起來。

“的確,現在草原兵鋒銳利,不是我等能夠抵擋的,難道侯爵就不在乎紅粉知己的性命了嘛,香消玉殞,也是讓人不忍的。”卡謬不無挑釁地看着凌飛,那意思就是我吃定你了,誰叫你是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主呢,這樣的傻子不坑騙,那可就是對不起自己了。

可是卡謬還是看錯了凌飛,是的凌飛是很在乎斯嘉麗,凌飛也不是那種自私的人,也正是因爲凌飛不是自私的,纔不可能接受卡謬的條件,勝利不僅僅是屬於凌飛呀,勝利是草原集體的。

“是嗎,卡謬公爵,我凌飛對天起誓,若斯嘉麗有絲毫損傷,卡謬領地,雞犬不留。帝國之境,家家戴孝。”凌飛冷笑着說道,龍有逆鱗,觸之者死。當凌飛被激怒的時候,也只有無數的鮮血才能讓凌飛感到復仇的快意。凌飛現在已經不是個普通人,雖然並不想傷害他人,不過若是這個世界一再傷害他的話,那麼凌飛也是會反抗的。將軍一怒,血流山河啊。

“卡謬公爵說笑了,侯爵何必當真呢,我們也不敢隨便開價,還請侯爵能夠體諒我等之心,給一個明確的答覆吧。”萊特公爵當然不能讓談判變崩了,故而緩和了一下緊張的氣氛。

凌飛冷眼掃了掃卡謬,果真是有點實力就囂張啊,實力沒有受損就是硬氣,若不是凌飛受制於人,此刻就想拉出兵馬來較量較量。

“我可以帶兵回草原,並承諾不進入帝國內陸,也保證我的下屬也不進入帝國。除此以外沒有什麼好商量的。”凌飛對着卡謬公爵,很不客氣地說出了自己的條件,然後又看着有些悲慼的斯嘉麗,輕聲說道:“不用在意,斯嘉麗,曾經想做一個有權有勢的人,那目的就是能夠跟你在一起呀。如果本末倒置,那麼努力又有什麼意義呢?斯嘉麗,我不在乎整個世界,只在乎你。”

“飛,不要這樣,我不想成爲你的負擔。或許咱們真的不該相識。”說着斯嘉麗有意識地向脖子上的刀刃劃去,血,就漸漸落了。

“不要啊,斯嘉麗。”凌飛猛然飛到斯嘉麗的身邊,將拿刀的人打成了肉餅。而後馬上掏出了空間戒指中的凝血草,按在了斯嘉麗的傷痕上。“爲什麼這麼傻呢。幸虧你沒事,否則我又該如何是好呢?”凌飛已經是淚流滿面了,看向公爵們的眼光也充滿了血色,這一次凌飛是動真怒了,殺氣開始在凌飛的周圍瀰漫。

“凌飛侯爵,請你冷靜下,斯嘉麗小姐的爺爺還在帝都做客,還請侯爵三思而行。”卡謬公爵有些陰冷地說道,的確,公爵們行事周密,怎麼可能不做突發事件的防備呢。

凌飛仰天怒喊,一口鮮血噴灑在了地上,“我的條件你們是答不答應,最後問你們一遍。”凌飛不得不強壓着心中的憤怒,看着昏迷的斯嘉麗,咬牙說道。

兩個公爵對視一眼,也怕凌飛不顧及老赫本,最後只要殺人滅口斯嘉麗也是怨不到凌飛的,公爵們也是不敢再逼迫了,見好就收吧。“好,我們同意。還請侯爵立誓,簽下誓約書。”

“以天地的名義,我凌飛起誓,今生絕不進入帝國內陸。若違此誓,天地不容。”

凌飛簽下誓約書,當然也讓公爵們明白凌飛不是背信棄義的人,否則此刻就可以將公爵們格殺,那樣也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了。公爵們活了這麼多年,看人還是比較準的,對人性的揣摩雖然不是爐火純青,但也是登堂入室了。

“希望在我回軍以後,你們將斯嘉麗的爺爺放回來。我的耐心已經用盡了。你們也沒有什麼籌碼了。”凌飛轉過頭,抱起斯嘉麗,徑直走向軍營。

“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下作了點,世家的名聲可以說被咱們給敗壞了。”萊特公爵不無唏噓地說道。當面對敵人只能靠陰謀詭計的時候,只能說自己已經是江河日下了。

“勝利者永遠是正確的,萊特公爵,何必這樣傷神呢,即便草原人天下無敵,可惜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帝國還是咱們的帝國。”卡謬公爵不無得意地說道,的確帝國現在也只能是卡謬家的帝國了,萊特家已經是廢了,麥傑科爾家更是完了,卡謬公爵能不慶幸嗎?

萊特公爵低下了頭,裝作沒有聽見卡謬公爵的豪言壯語,萊特家,已經沒有和卡謬家並駕齊驅的資格了,現在還是低調點好。萊特公爵甚至懷疑,自己這樣策劃是不是會得不償失呢?好像自己的籌碼並沒有帶來什麼利益,好處將不可避免被卡謬家佔據。唉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願賭服輸吧,更何況將斯嘉麗交出去也只能從凌飛口中得到點殘羹剩飯,沒有實力已經失去了角逐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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