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身後發生的事情張洞等人毫無察覺,畢竟在場的沒人會去關心一個無關緊要一昧只懂得索取,道德綁架別人的人。
張洞更關心的是如何找到那隻逃跑的厲鬼,把它限制關押起來結束這場事件。
幽暗的走道沒過多久便安全的走了出來,緊接着衆人來到了一個宏偉寬大的內廳。
內廳放置着一排排椅子以及茶桌,就像是很多人在這裡禱告的一樣。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椅子最前方竟擺放着一張長桌,上面擺着一些貢品,香壇,蠟燭。
而長桌的正前方竟然詭異的放着一副棺材,那棺材的顏色與之前見到過的不同,是一副黑色的醇厚棺材。
棺材頭尾還貼着一個大大的“奠”字,場面十分詭異。
“這怎麼還放着一副棺材?”張洞疑惑道。
孟元方看了看四周,緩緩的開口:“諸位有所不知,這是孟某祖母的遺體,她臨終前特意下的祖訓萬萬不可打開她的棺槨。
還交代最好封死棺槨埋到深山老林,沒有人去的地方。
不過我父親念及親情故而沒有履行,時長過來祭拜以解思念之情。”
“原來如此。”
張洞點了點頭,眼神變的凝重起來,他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透露出一絲絲不對勁的感覺,但又說不出是哪不對勁。
就在這個時候,走道外傳來密集整齊的腳步聲,噠噠噠......
“嗯?這是......”
衆人齊刷刷的轉過頭,把視線從盯着內廳中央的黑棺移開,緊張的注視着身後那條漆黑的走道傳來的腳步聲。
經歷過靈異事件之後,其他人早已身心俱疲,一點風吹草動都顯的異常恐懼。
他們緊緊的靠在一起,額頭冒出冷汗,神色慌張的看着走道口。
聽這些腳步聲莫非是外面的鬼奴又復活了?可是有一隻鬼已經被羅千埋葬限制住了可眼前的腳步聲又是如何解釋呢。
只知道黑暗的走道內可能到來的是恐怖還是......
黑暗的走道之中恍惚間散發着微微的亮光,像是火把或油燈照亮的光芒。
“火光?”
一陣擔驚受怕之後,突如其來的火光令人費解,鬼可不需要光線來行動的。
就在衆人滿是疑惑之際。
一道道說話的聲音從走道傳來:“孟府都找遍了,唯有這裡沒來過,也許他們在這裡。”
“可能孟家人都已經死完了呢?”
“不可能,就算死了還能見到屍體,這孟府裡裡外外我們找了一夜都沒發現他們的屍體應該還沒死。
總之都走到這一步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孟小董遲早是要屬於我元克芮的。”
緊接着走道里的火光越來越亮,逐漸能看到出來的是何許人。
最先爲首的是一位老熟人,元克芮,他左右兩旁則站着兩個臉色氣血不足的中年人,顯然他們的臉色由走出走道變爲詫異。
“你,你們......”
只見張洞一行人拿着油燈或燈籠站在前方直勾勾的盯着他們,尤其孟元方的臉色極差,變成暗沉起來沉默沒說話。
元克芮頓感吃驚,試問說別人壞話的時候被別人聽到的場面別提有多刺激了。
吃驚的表情只浮現一霎,緊接着他像沒事人一樣開口道:“孟老爺,您怎麼在這裡?我們在孟府兜了一圈,找了你們好半天了。”
李慶之眉頭一跳,暗歎元克芮的臉皮竟比城牆還要厚。
果然人若無皮,天下無敵麼,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孟元方陰沉的臉色滿心不悅:“哼,我在這裡影響你很失望麼?”
“沒沒沒,哪敢啊,小婿聽到動靜這不是立馬帶人來全府搜尋,好不容易纔找到了岳父大人麼。”
聽到這句話,甚至連李慶之都在暗自給他豎起大拇指,哥們兒,你是真的勇。
在孟元方的傷口上撒鹽,竟還沒提親便改口自稱女婿,加上前面的那些話,孟元方此刻臉色十分難看。
沒想到今夜竟被一小輩折辱。
“好,很好,早就聽聞元家四公子元克芮是有名的紈絝子弟,沒想到今天惹到我孟某身上來了,看來平日裡太溫和了外面的人早已忘記我孟元方的手段了。”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元克芮先是一笑,而後自顧自的摸轉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臉上的神情顯的尤爲悠然自得,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孟元方,我看你是還沒搞清楚狀況吧?外面整個孟府都沒有一個活人,有的只是十幾具屍體,本來我還想着在你面前好好裝一把。
可是不小心被你聽到了,不過我也索性不裝了,真是老天助我,沒想到你們這麼些人居然困在這個祖祠裡,那麼我想明天孟府全家死亡的報道應該會令人很興奮吧?”
氣氛忽然就變的緊張與危機重重。
祖祠內部幾乎是密封狀態,只有走道一條路是通往外面,可這條走道已經被元克芮等人佔領着。
“你......你打算在這裡把我們全殺了?你確定要走到這一步?別忘了我還有兄弟親戚,你做好承受我孟家的怒火了麼?”
元克芮聽到後又是一陣笑:“我的孟老爺,您可別逗我了,你的兄弟親戚早就覬覦你孟家之主的位置很久了,只要我稍微給點甜頭,他們就會舔着臉與我交好,畢竟我身後可是元家。
況且,你府中鬧鬼的事情早已傳的沸沸揚揚,這大川市誰都知曉,對外我就說你們被厲鬼所殺誰又能查明真相呢?”
此話一出,孟元方神情大變,怒目圓視,怒髮衝冠,根本沒有了以往的冷靜。
顯然此局面的確像元克芮所說的那樣,十分不利於他們。
一方是元家受過特殊訓練的精兵隊伍,而他們這邊只有寥寥幾個下人,以及一羣......沒什麼卵用嚇破膽的警員。
何況還不能保證這些警員是否會倒戈,畢竟那是陸羽派來的人也屬於元克芮那一邊的。
一旁的孟小董嘴脣緊抿,她的臉色憋紅,彷彿要噴出火來,眼神中充滿憤怒和不滿。
看到這一幕的元克芮,眼中的淫邪之色毫不掩飾,直勾勾的盯着孟小董那玲瓏而凹凸有致的身姿。
“不過事情也不是毫無轉機,我給你一個機會,把你女兒孟小董嫁給我並且白紙黑字寫清楚孟家的所有資產,人脈關係,包括你自己,都歸屬於我,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元克芮撓了撓頭,打了個哈欠。
他穩券在握,完全不怕孟元方能翻出什麼大浪來,身邊兩個馭靈者,外加一支二十幾人的精兵隊伍。
這陣容就算打戰,他都有信心拿下一個鎮子,對付區區只有幾人的孟元方不足爲懼。
這時,張洞忽然開口:“你確定要這樣做麼?”
張洞的出現反而提醒了他,差點忘了此人是多麼令他可憎。
“好你個張洞,不出聲我還差點忘了你這廝多麼可恨,膽敢跟我元克芮搶女人,放心,我會讓人把你扒光了一塊一塊把你的骨頭拆下來給她看,讓你在你喜歡的女人面前屈辱到絕望的死去。”
元克芮說完大笑一聲。
“砰嗒。”
一道突如其來的物體掉落聲打斷了還在狂笑的元克芮。
“是什麼東西?”
衆人齊刷刷的把目光轉移到聲源處,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放置在中央的那副黑棺,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誰打開了棺蓋,而剛剛的聲音就是棺蓋掉落到地面上的撞擊聲。
周圍的溫度驟降,甚至連火把與油燈燃燒的火苗都變得搖搖曳曳,瘋狂的跳躍着,幾乎要滅掉一樣。
“裝神弄鬼,精兵聽令!”元克芮命令道。
“拿起機槍,對着那副棺材!給老子亂搶掃射!”
“是!”
話音剛落,孟元方雙手緊緊握着拳頭,憋的臉色通紅,手上凸起青筋不止的抖動。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受到如此大辱,就連自己的生命都在別人手上,而這份屈辱竟是一個他看不上眼的小輩給予的,如今那畜生還下令拿機槍掃射他祖母的遺體,簡直刻下了入骨的仇恨。
他暗自發誓這次不死出去之後一定全力搞死元克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