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前面在幹什麼?”李慶之有點好奇的問道。
“不清楚,也許在表演胸口碎大石。”張洞笑了笑回答。
於是兩人向着街道靠近,只見幾名大漢圍着一位老伯不懷好意的盯着,似乎在看一塊肥肉一樣。
爲首的壯漢上前扯住了老伯的衣領,大聲說道:“喂,臭老頭,我們4人明明只吃了你4碗豆花,你怎麼要收我們8碗的錢?”
一旁的西瓜頭髮型,長相還有點猥瑣的八字鬍男人歪嘴一笑:“老頭,光天化日之下你可別冤枉好人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吃了8碗豆花?”
老伯眼見這羣人分明是無賴,沒有辦法只能默認倒黴說道:“算,算了幾位好漢,是我記錯了。4碗就4碗的錢,麻煩你們不要刁難我老頭子了。”
“老頭,你的意思哥們幾個吃飯不給錢?你污衊我們還想收錢了事,我看你是白日做夢。”
八字鬍咧嘴一笑:“虎哥,我看還是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我們黑虎幫的厲害。”
“就是,虎哥,這種不識擡舉的老頭打一頓給我們黑虎幫立威,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我們的。”另兩個小弟一樣的人也紛紛開口說道。
這個名叫虎哥的人臉上一副得意相,這種被小弟推崇的感覺真好。
手捏拳頭,一拳揮之,眼看就要砸到老伯臉上。
一隻有力堅固的手爪緊緊扣住虎哥的手臂,不知什麼時候虎哥身邊站着一名身穿黑色中山服的年輕人。
“你是誰?”虎哥訝異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老伯是我朋友,可否給我一個面子,放過他可好?”張洞不緊不慢的說道。
虎哥甩開了張洞的手爪,心中有點琢磨不透此人背景。
畢竟他們幾人是帶着黑虎幫的任務來到這個鎮子上的,爲了他日黑虎幫入扎這邊提前來踩點。
“呵呵,沒有人敢跟我虎哥這麼說話,姓名報上來,否則今天你們走不了。”八字鬍站了過來開口。
蠢貨!
虎哥此時心裡想給八字鬍一個大嘴巴子。初來乍到,本來想裝裝逼,現在還得罪一個看似不好惹的人物,等下影響到老大安排的任務就真的死翹翹了。
“看來,各位是不想給我張某這個面子啊,那沒辦法了。”
只見張洞一個起身逼近,一隻強壯有力的手臂直接把八字鬍擊倒幾米之遠。
好快!
虎哥心中震撼。
沒等虎哥反應過來,張洞身軀一扭,一招回旋踢把另外兩個瘦弱的小弟踢進了一旁的大泔水桶上。
“砰!”
巨大的響聲貫徹整條街道。
嘈雜的街道瞬間被響聲吸引過來了,原本看戲的人逐漸變多。
“你,你是誰?”
虎哥被這一幕威懾到了,完全不敢亂動,聲音不由的有點發抖。
此人不可招惹,兩三息就把身邊的3個小弟解決掉,如此強悍的武功恐怖如斯。
“我說過,我是誰不重要,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現在可以給我面子了?”
張洞邊說邊整理一下衣袖。
“好,我們這就走。”
說罷,虎哥轉身去扶起八字鬍,嫌棄的踢了一下被踢倒在泔水桶兩個瘦弱男子。
“死了沒有?沒死給老子起來,丟人現眼的東西。”
兩人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跟着虎哥離去。
“等等。”
張洞的聲音猶如魔音一樣傳到虎哥的耳邊。
“你還想怎麼樣?不要欺人太甚。”
虎哥咬了咬牙,還是迴應了一聲,畢竟兔子也會生氣,別說他虎哥了,俗話說輸人不輸陣。
“你們還沒結賬,把老伯的豆花錢給了再走,記住,是40碗的錢。”
“爲什麼是40碗豆花錢?我們明明才吃.....”
話到一半,他又給憋了回去,因爲他看到了張洞似乎在捏着手掌,發出“咯囉咯囉”的響聲,似乎又要跟他講“道理”。
於是屁顛顛的掏出一串銅錢丟給老伯,灰溜溜的撤了。
待幾人身影遠去消失在街道,張洞拿起銅錢,把錢遞給了老伯。
“陳伯,您沒事吧。”
“沒事,還好小洞你在,否則陳伯我啊,以後不能來賣豆花了。”陳伯喘息未定的說道。
“沒事就好,我先回家了,有空再來吃您的豆花。”
道別了陳伯,張洞往李慶之那邊走去,剛打完架,他來安撫陳伯而李慶之則去疏散看戲人羣。
“洞哥,你剛纔那招神龍擺尾厲害啊,功力又見漲了。”
“別貧了,這次外出好久沒回家了,家人應該都急了。畢竟現在外面兵荒馬亂的,先回去報個平安吧。”
不久後張洞與李慶之分別各自回家。
張洞與李慶之是要好的朋友,相約去大城學習,畢竟兩人都是書香門第世家。而李慶之家族似乎還存在一個進士爺爺,張洞家族也出過狀元。
片刻後
張洞走到了街邊一處大戶,大門上面上掛着一幅牌匾,上面寫着張府。
他輕輕的敲了敲門,沒一會兒,一位留着鬍子戴着瓜皮帽的中年男人打開了大門,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
“少爺,您回來了,快快進來,老爺和夫人都盼着您呢。”
“好久不見了福伯,家裡都還好嗎?”張洞拍了拍福伯的肩膀問道。
福伯頓了一下眼裡閃有一絲憂慮,憂慮很快又不見,緊接着回答:“家裡一切都好,老爺還經常去李家討論你跟慶之呢。”
熟悉福伯的張洞知道了家裡應該出了一點事情,否則福伯剛纔會很正常的回答他。張洞明白福伯不想說也不好強迫,直接去問便是。
房子是古式深宅大院建築,從前庭走到了中心獨院,又過了幾道彎,纔看到了大廳。
大廳內站着一個身影,正在澆灌盆景。
那是張洞熟悉的身影,正是他父親張霖。
“父親,我回來了。”張洞站的挺直,神采奕奕。
“回來就好,去後院看看你母親吧,經常掛念着你。”張霖淡淡的說道。
“好的父親。”
張霖是清朝人,自從清朝沒了之後科舉也沒了,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渾渾噩噩。
但是對張洞還是十分苛刻,從小要求張洞熟讀四書五經,起碼不能在他這一代把張家的書香門第名聲給沒落。
張洞知道,父親表面上對自己嚴厲,苛刻。其實還是很愛自己的,只是老一代人不善於表達出來。
轉眼間。
張洞走到了後院母親房前,房門是敞開的。一進到房間,看到母親正在抹淚。
果然,發生了什麼。
“母親,您怎麼在此哭泣,發生了什麼?”
劉丹琴看到突然走進來的張洞, 一時不知所措,急忙擦了擦眼淚把手帕放置身後。
“洞兒,你回來了,一切都好麼?來讓娘好好看看瘦了沒有。”
張洞靠近母親,執意問道:“我一切都好,母親你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我寢食難安。”
放在平時,張洞根本不會這麼強硬的態度對待母親。
劉丹琴看到張洞如此堅定的態度,無奈之下只好娓娓道來。
原來,就在剛纔。
劉丹琴從丫鬟陳萍萍口中得知張洞的奶奶離奇失蹤了,這件事連父親張霖都沒知道,一切發生的很突然。
早上劉丹琴命陳萍萍拿着一些肉類以及生活用品去給城外的奶奶家,可當劉丹琴到了之後發現屋裡空無一人,她一個丫鬟立馬擔心的找了裡裡外外一圈又一圈。
無奈之下她只能跑回張府,把消息告訴給劉丹琴。
張洞的奶奶自張洞記事以來記憶中她都是一個孤僻的人,別人家的老人都是跟自家人住一個房子,而她卻一直不肯與他們住在一起,甚至搬去城外的老林裡。
張洞急忙安慰母親:“母親,請您放心好了,我去找奶奶,不要太着急。”
“可是你剛回來,唉......”
“沒事,我一點兒都不累,我去去就回。”
離開了母親的房間,張洞才眉頭一皺。
“這次回家,感覺事情一件接一件,莫非有什麼關聯麼?”
“不管了,先去找到奶奶再說吧。”
於是大步跨前,往城外奶奶家方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