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天帶着衆人向前走去。
“參見大頭領。”那個老人和後面的兩排墨家弟子同時扶手彎腰道。
“嗯!諸位辛苦了。”慕寒天點了點頭。
“徐老弟,你大忙人一個,也來迎接我們了?”慕寒天旁邊的班老頭也向老人打了一聲招呼。
此人正是徐夫子。
徐夫子淡淡的掃了一眼班老頭,並沒有回話,而目光卻落到了慕寒天他們的後面。
“徐夫子感興趣的,可不是你這個槽老頭子。”盜跖拍了拍班老頭,搖頭笑道,
“這個徐老弟難道跟你一個德性,也是爲了迎接美女而來的?”轉頭看向盜跖,班老頭調侃道。
“當然不是。”盜跖指了指腦袋,針鋒相對:“你用腳趾想都應該明白,老徐最着迷的是什麼?”
徐夫子沒有理會兩人,視線穿過衆人,直視站在最後面的蓋聶。
“嗡嗡嗡嗡……”
只見蓋聶腰間的淵虹突然像活物般劇烈顫動起來,他身邊天明感到好奇,伸手去摸。
“錚!”。淵虹發一聲輕鳴,自動飛出鞘,向前方射去。
“咻!”只見徐夫子手一伸,抓住射過來的淵虹,左手成劍指在劍身上慢慢滑動。然後放到眼前仔細看了看,好像在回憶什麼,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喂,這是我大叔的劍,快點還過來。”見到淵虹被徐夫子拿去,天明迅速跑到徐夫子身前,指着徐夫子手中的“淵虹”道。
徐夫子沒有理會眼前的天明,自顧自的把玩着手中的“淵虹”。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天明急了,這時蓋聶走上前來,按住天明的肩膀,示意天明不要衝動,然後用略帶敬意的道:“閣下莫非是……?”
“我姓徐,弟兄們給面子,稱我一聲‘徐夫子’。”徐夫子終於擡起頭來,看着蓋聶緩緩道。
“原來是人稱‘劍之尊者’的徐夫子,你手中鑄造出的寶劍都是劍客們夢寐以求的神兵利刃!”蓋聶持劍鞘抱拳道。
“比起這把淵虹,我還不過是學了些皮毛。”徐夫子雙手捧起淵虹,輕嘆道。
“那麼,鑄造淵虹的那位前輩是?”蓋聶不解地問道。以前蓋聶一直以爲,“淵虹”就是這位人稱“劍之尊者”的徐夫子打造的。
“是我的母親!”沉默了片刻,徐夫子又輕聲說道:“這是她人生的最後一件作品,這把劍由你來佩帶,也算是找到了一個好主人。”
說着他把“淵虹”還給蓋聶,轉過身,淡淡的道:“城裡還有一把劍,名叫“水寒”。此劍與你的“淵虹”相剋,從選材到鑄造工藝都截然不同,這兩把劍註定是水火不容的。“水寒”在劍譜上排名第七,雖然比淵虹要低五位,但是劍譜上前十位的名劍都有獨到之處,排位高低並不代表強弱之分,你最好小心些。”
“佩帶“水寒”的人是?”蓋聶問道。
“小高!”等徐夫子說完,慕寒天便牽着月兒的小手向前走去,道:“我們入城吧!現在說這些也沒用,有我在,小高還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蓋聶深深地看着慕寒天,他一直很奇怪,爲什麼慕寒天和別人不一樣。明明和荊軻是兄弟,卻一點也要殺自已爲荊軻報仇的心思。要說實力,蓋聶可沒敢認爲可以贏得了慕寒天。要說情義,也不難看出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蓋聶暗道:“但爲什麼?他就不想殺我爲他報仇嗎?”
班老頭也催促道:“快點走吧,過了這道千斤閘,就是機關城的內城啦。”
衆人無聲向前進去,只見班老頭來到徐夫子身邊,低聲道:“剛纔我們從外面回來時,碰到了“流沙”組織中四大天王之首的白鳳凰的追擊,他還率千萬鳥羣佈下了漫天‘血羽’陣,幸好小天將他擊退,我擔心這裡可能會出事,讓大家要小心。”
徐夫子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隨着千斤閘被緩緩的提起來,從裡面射出了強烈的光線來,穿過千斤閘,大家終於進入機關城的內城。
放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景象就如仙境一般,和墨規池那裡一樣充滿生氣,彎彎曲曲的迴廊依山而建,就像盤伏在山峰上的巨蛇。
而就在大家感慨眼前的美景時,忽而一些墨家弟子從前面跑過,神色看起來好象十分匆忙,竟然彷彿如臨大敵一般。
看着他們這副樣子班老頭有些摸不着頭腦,於是疑惑的問向身邊的徐夫子:“徐老弟,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因該不是敵情,否則會有警報的!”徐夫子也不解的說道,卻是暗自皺了皺眉頭,暗道:“真是希望不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呵呵。”慕寒天看到這種情況,輕笑一聲。
“寒天哥哥,你笑什麼啊。”月兒擡頭看着慕寒天問道。
慕寒天摸了摸月兒的腦袋,笑道:“月兒,一會兒有好戲看了。”
“好戲,什麼好戲。”月兒不解道。
衆人也一陣疑惑都看着慕寒天,慕寒天淡淡道:“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
懸崖之上。
衛莊依然站崖邊,白鳳站在他的左邊。
“失敗了?”衛莊淡淡道。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個使劍的高手,他很強,可能比蓋聶還強。不過機關城的位置找到了。”白鳳苦笑道。
“用劍的高手?”衛莊神色一動,喃喃道:“難道是他?如果是的話,那這一次就可以和他分個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