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嗎?”秦政沮喪的問道。
“不、不是。”孟凡感覺很是彆扭,“秦老弟,你難道沒有更大一點兒的要求嗎?我可以幫你的。”
“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你忘了你也是參加比賽最後勝出的人之一,就憑這,你無論提什麼條件都不過分的。”
秦政連忙否認,“我不敢有非分之念。二公子你也知道,我是個乞丐,能夠到你們孟家做下人,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秦老弟,你有沒有想過像我們這樣修真?”孟凡乾脆單刀直入,他發現妄圖引誘秦政提出來比要求一頭牛理解琴曲簡單不了多少。
什麼是修真,秦政是知道一點兒的,在外邊流浪的時候聽別人說過,“沒有啊,像我這樣笨的人怎麼會和你們這些神仙般的人物一樣。”
“爲什麼不可以,”孟凡一幅義憤填膺的模樣,“你沒有聽說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秦政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沒有說話。
“你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想過的,可是像我這樣低賤身份的人,又有誰願意收我哪,我又窮又笨。”
孟凡聽了很是高興,只要有想法就有機會,“人窮不是罪過嘛!另外有誰說了窮人就一定不可以修真的。”
其實修真是一件非常浪費金錢和精力的事情,甚至有時候有了這些還不夠,有句話可以很形象的形容修真和金錢的關係:若煉修真,金錢開道,即使錢到,未必成功。當然,現在爲了勸說秦政踏上星際傳送陣,有些話孟凡是不會講的。
“其實,秦老弟不怕你笑話,我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就是一個窮的叮噹響的小子,就是因爲他,我們孟家才走上修真的道路,也就是從他開始,我們才慢慢的有了現在的地位。”孟凡開始擺事實講道理。
秦政被孟凡的一連串“爺爺”搞得頭都大了,“真的?你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真的像我一樣是個窮人出身?”說完連忙喘了口氣,一口氣說完一連串的爺爺差點兒要了命。
“對,完全正確。不過,秦老弟,那個人是我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而不是我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你多說了一個爺爺。”孟凡真是厲害,居然分得這麼清楚,連多了一個都能聽得出來。
秦政不好意思的對孟凡笑了笑,對搞錯了人家的祖爺爺的輩分表示歉意。
“二公子,照你所言,我完全可以像你祖爺爺那樣,做神仙了?”
“不是神仙,是學習修真,做修真者。”孟凡糾正道。
“對,修真修真。我真的可以嘛?”
“當然。”孟凡說完又在心裡加了句,“如果你能夠像他老人家一樣好運,被當時的丞相看重招爲女婿就沒問題。”
“好啊,我可以學修真了,我可以當神仙了。”秦政高興的蹦了起來。
孟凡看着他高興的樣子,纔想起來秦政才十五歲,還是個孩子。想到這裡,放棄了原本打算讓秦政安靜下來的念頭,心裡默默道,趁現在能高興就高興吧,不知道將來你還有沒有機會。
等了一會兒,秦政激動的心情慢慢的平復下來,這時他想起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如果他學修真的話,應該找誰,誰願意收他?
孟凡聽完秦政的疑問,先是哈哈大笑了幾下,才裝出一幅神秘的樣子對他道,“你不知道,我知道。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難道是你?”秦政恍然大悟,身邊這位不就是修真“高手”。
“咳咳,”孟凡差點兒被自己的唾沫噎住,連忙咳嗽了幾下,“不是,怎麼可能是我。”邊說邊心裡暗罵自己,剛纔表演過火被秦政誤會了。
“哦。”秦政的表情一下子蔫下來,他認爲孟凡一定是嫌棄自己纔會拒絕他。
孟凡一看再聯想一下,知道秦政對他有所誤會,就解釋道,“秦老弟,不是我不願收你爲徒,實在是我這點兒水平不算什麼,在修真領域根本就排不上號。不過你放心,我馬上要向你介紹的這位是一位開天闢地的大宗師,你要是能夠拜他爲師,以後想不出人投地都難。”
“真的?”秦政聽到還是很高興的,誰都想有一個高明的師父,不過他還有一個疑問,“二公子,這麼好的機會你爲什麼不去,反而讓給我了?你難道不想學到高深的功夫嗎?”
秦政不瞭解修真,把修真功法說成像武術一樣的“功夫”,孟凡現在沒有心情去注意這樣的細節,只想早一點兒結束和秦政的對話,媽的,秦政一點兒都不好糊弄。照秦政的已經有的表現來看,如果斷然否認的話,只會增加他的懷疑,再想勸說成功只怕更難。
“想,連做夢都想。說老實話,要不是我爹一定要讓小兄弟你去的話,我早就搶着去了。”
“爲什麼孟老爺要讓我去而不讓你去哪?”秦政就象一個好奇寶寶,問題不斷。
“你忘了,你贏了比賽,然而我妹妹只能嫁給一個人,她已經選好要嫁給玄衝派的樸迦霖,所以我爹爹覺得應該對你作出補償,正好有這樣一個拜師學藝的好機會,然後我爹爹就想到了你。”孟凡覺得自己就象一隻不擇手段在誘惑奐鳥的銀鼠。
秦政一聽,不再懷疑,在孟府的日子裡,孟府的家丁們不只一次對他說,孟家老爺孟沅仁對待下人一向寬厚謙和,作出要補償的舉措也不足爲奇。
孟凡見秦政終於被搞定,暗中鬆了一口氣,以後再也不幹勸人這種折磨人的活兒了,尤其是勸人的時候心裡還有鬼。
“是不是有點兒心動?”孟凡裝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看來我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我我……”秦政想安慰他兩句,卻不知從何說起,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就搶了孟凡的機會,感覺又是尷尬又是不好意思。
孟凡心裡說了聲“對不起”,秦政的表情一看就不是在作僞,是發自內心的,不過現在想退出已經不可能了,只好繼續把戲演下去,“你是不是感覺對不起我?放心,哥哥我雖然嫉妒你,不過也替你高興。不過吶……”他故意拖出長音兒,吊秦政的胃口。
“不過什麼,二公子,你快說,我能辦到的一定會做的。”
“哈哈,如果你能請我吃頓飯,我就原諒你這次了。”
“二公子,你對我真好。你一定會好心有好報的,等到我拜師後,一定勸師傅他老人家收你做徒弟的。”
“這樣的話,你不就成了我師兄了?”孟凡調侃道。
“不不,我怎麼敢做二公子的師兄。到時候,你做師兄,我能夠做你的師弟就很榮幸了。”
孟凡看着秦政着急的樣子,突然失去了和秦政談下去的興趣,太累人了,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喝點兒酒,醉一場,“走吧,秦老弟,咱們找個地方一邊喝酒一邊我再告訴你應該怎麼樣前去修真。”
秦政站在原地沒有動,“二公子,我沒錢。”
孟凡抓住秦政的胳膊,“走吧,我有。”
“那怎麼好意思,說好我請你的。”
“沒關係,今天,你請客我掏錢。”
“那好吧,等到我有錢了就還你。”
說完,兩人相攜向逍遙樓走去。
晚上,孟凡將和秦政談話的過程,詳細的向老爸、大哥還有小妹作了彙報,末了說了句,“我感覺我真不是個東西。”
孟天理解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孟沅仁安慰他道,“兒子,你做得對,咱們孟家子孫一定會世世代代記住你的貢獻的。”說完,孟沅仁又轉向孟曉錚問到,“錚兒,你還有什麼別的安排嗎?”
孟曉錚面無表情,淡淡的道,“爹,您可以通知砷前輩,就說後天可以大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