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英明!”魚中影由衷地恭維道,“有父親的詳細籌劃,我們這次一定可以圓滿完成協會交待的任務。”
魚得水道:“咱們這次不惜暴露目標,又花費了這麼大的代價,完成協會交待的任務是肯定的,可惜金智秀油鹽不浸,否則連她一塊被封印了,結果就更完美了。”
“爹,”魚中影道,“不管怎樣,這次他們仙人會損失兩位散仙,對咱們樂土協會自有莫大的好處,尤大大人不是說只要劫持了那個孫若彤,協會的實力就可以再上一個大臺階嗎?此消彼長,咱們樂土協會攻入修真界的日子不遠了,到時候咱們就不用躲在暗處了,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擁有整個修真界,哈哈,我到時候一定要多掠奪幾個修真者的元嬰,好好修煉一下我的魔戾劍。”
魚得水狠狠地點點頭,“到時候咱們黑修真就是修真界的貴族,而所有的修真者就是咱們黑修真豢養的家畜,生活盡在你我股掌之間。到時候,我們的修爲就可以瘋漲了,不像現在,還得費盡心力慢慢修煉。哈哈,中影,我們收拾店裡的寶貝去。”
孫若彤見秦政悶悶不樂、愁眉苦臉,問道:“小政,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秦政道:“沒有,我就是覺得魚記奇珍處處透着古怪。魚得水前倨後恭,最後又連送出兩樣價值連城的禮物。我總覺得他似乎是在故意爲之。”
孫若彤認同地點點頭,“不知爲何我好像看見魚得水父子倆身上籠罩着一股非常薄非常薄地黑氣,十分古怪。小政,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黑氣?”秦政想了想,“金大姐,你怎麼看?”
金智秀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誰的身上會有黑氣。若彤妹妹,你確定沒有看花眼嗎?”
孫若彤搖搖頭,“我看得很清楚,不會有錯的。”
“奇怪了?”金智秀秀眉緊蹙。“怎麼會有黑氣?”
高雨溦怯生生地道:“啓稟師父,師公,我曾在一本典籍上看到過有關黑氣的記載,那上面說黑氣是修真者心神走向黑暗的標誌。他們背離了天道,走上了一條和修真界爲敵的道理……”
“黑修真?”秦政悚然而驚,脫口而出,“不好。鄭大哥,蔣大哥有危險。”
孫若彤深受黑修真之苦,金智秀也不止一次和黑修真交過手,姐妹倆很清楚黑修真的危害。兩人頓時花容失色,“怎麼可能?魚得水父子怎麼可能是黑修真?”金智秀難以置信地道。魚得水父子在熙衛會所開店已經有千餘年了,他們如果真的是黑修真埋藏在熙德三星的暗子地話。豈不是瞞過了所有修真者的眼睛。修真界的情報豈不是被他們套取的一乾二淨。
“秀兒說得對!”鄭旭升追上了秦政。“得水怎麼會是黑修真呢,我第一個不相信。”
“鄭兄。”孫若彤道,“魚得水是不是黑修真,咱們姑且不論。你現在趕快和蔣兄一起運功,看看自己有沒有問題?”
蔣昌姬二話不說,馬上默運功法,霎時間,他地臉變得煞白,毫無血色。他不甘心地盤腿坐在地上,心神沉入體內。
鄭旭升不由得一驚,連忙檢查自身的狀況,很快他就道:“老弟,我和老蔣有點小麻煩,請你們幫我護法。還有,也許你們的判斷是對的。”
等了一盞茶左右地時間,蔣昌姬和鄭旭升面顯痛苦之色,身軀急遽痙攣,黃豆大的汗珠雨般瀉下。
孫若彤和金智秀對黑修真知之甚少,兩人一起看向秦政。
秦政道:“你們三個爲我們護法,我看看能不能幫幫鄭蔣二位大哥。”
孫若彤建議道:“阿秀姐,我們的人手太單薄了,請你馬上召集金珍族的修真者,讓他們火速趕過來,幫我們護衛。我想魚得水馬上就會有後招了。”
金智秀射出一枚雀符:“我知道怎麼做。若彤妹妹,雨溦,你們最好馬上披掛上戰甲,我相信我們馬上就會有一場惡仗要打。”
“啪啪”,一個身着緊身黑衣,臉上蒙着黑色面巾地人拍着巴掌從暗處走了出來,“不愧是金珍族的少主,對形勢的判斷真是一流,呵呵,金智秀,孫若彤,你們兩個今天誰也別想跑。”
“仙人會鄭旭升、蔣昌姬兩位師叔祖在這裡,還請閣下回避一二。”金智秀沉着地道。
黑衣人冷笑道,“你不用詐唬了,那兩個比豬還蠢地傢伙好像遇到麻煩了,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呀,金少主?哼,識相地,不要抵抗,乖乖地跟我走,否則的話,我可不敢保證兩位肉身地安全呦!”
金智秀鳳目猛地一眯,“你是黑修真?”她情知今天難以善終,低聲說道,“若彤妹妹,雨溦,不要緊張,我去和他爭鬥,你們倆給政弟他們護法。”說罷,金智秀張口噴出飛劍,飛身向黑衣人撲去。
孫若彤披掛上芙戰甲,手持龍隱雲槍,和高雨溦左右分開,護衛在秦政的兩側。
黑衣人和金智秀纏鬥片刻之後,絲毫佔不到便宜,他們比斗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修真者過來圍觀,黑衣人暗自着急,出言激道:“金智秀,這裡人太多,爺爺我的手腳施展不開,你敢不敢和我找個僻靜的地方比鬥,只有咱們倆,誰也不許插手。”
“想用調虎離山之計,哼,沒門。”比鬥經驗豐富的金智秀不上他的當,她朗聲道,“各位道友,這個不敢露出真面目的傢伙是咱們修真界的公敵——黑修真,請大家幫我金智秀一個小忙。和我合夥一起抓住他,不能讓他跑了,繼續危害我們。”
當即就有不少修真者擎出飛劍,把黑衣人團團圍住,衆人紛紛嚷着要把黑修真碎屍萬段,爲死難的修真同道報仇雪恨。
黑衣人眼見事態不妙,一把揪掉面罩,“住手,這是我們太劫門和金珍族地私人恩怨。誰膽敢插手,就是和我們太劫門爲敵。”
王煥敦?”金智秀血脈賁張,鳳目射出陣陣攝人的寒金珍族對你們太劫門友好有加。沒想到太劫門卻爲虎作倀,甘當黑修真侵蝕修真界的急先鋒,走狗鷹犬。”
王煥敦哼哼一陣冷笑,“金智秀。口說無憑,眼見爲實。你口口聲聲宣稱我們太劫門和黑修真有瓜葛,可有證據。各位道友,我請你們做個見證。金智秀公然敗壞我們太劫門和我的聲譽,從即日起,太劫門和金珍族一刀兩斷。再無瓜葛。現在我要當着各位道友的面。爲我太劫門討回公道。還請各位道友不要插手我們兩人之間的私人恩怨。”
一個是金珍族的少主。一個是太劫門的掌門,兩人都素有盛名。捋起袖子上前幫忙的修真者不知該相信誰地話,有人大喊着提議兩不相幫,頓時得到大多數人的響應。
金智秀不禁暗暗着急,心知這次凶多吉少,唯今之計,只有拼了。她距離天劫的日子不遠了,一旦受傷對她的影響非常大,現在她也顧不得這些了,在她地操控下,飛劍如游魚般和王煥敦的飛劍纏鬥在一起,與此同時,金智秀兩手掐着各種攻擊法術,靈決不斷涌向王煥敦。一時間,劍光閃爍,風雷滾滾,兩人比鬥之處,一片狼藉,宛若風暴經過一般。
金智秀全力施展之下,王煥敦頓時落在了下風,“是你逼我的!孩兒們,不用躲着了,還不快快出來和我一起教訓膽敢褻瀆咱們太劫門聲譽的金智秀。”
十幾個和王煥敦一般打扮地黑衣人募地蹦了出來,也不知他們剛纔躲在什麼地方,黑衣人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和王煥敦一起,另一部分則如狼似虎地撲向孫若彤。
孫若彤嬌呵一聲,掄起龍隱雲槍在身周劃了一圈,一條几近透明的龍從槍尖飛了出來,長尾一擺,掃向黑衣人,有兩三個黑衣人躲閃不及,胸口如重錘擊中一般,倒飛着摔倒在地上,激起陣陣煙塵,待塵土散去,地面上已然出現了幾個人形大坑。
孫若彤一抖龍隱雲槍,猱身而上,和黑衣人戰在了一起,“雨溦,守護好你師公。”
高雨溦大聲應了一聲,俏容之上再無平日裡的膽怯,毫無畏懼地直視着黑衣人。
秦政爲孫若彤煉製的法寶都不是凡品,尤其是芙戰甲地防禦陣發揮出了令人難以想象的防禦力,黑衣人急切之間,一時拿孫若彤沒有辦法,孫若彤越戰越勇,無奈和黑衣人相比,無論是修爲還是比斗的經驗都遠遜於對方,孫若彤只能勉強支撐,暫時不落敗而已。
圍攻孫若彤地黑衣人再次分出幾人撲向了高雨溦,他們地目標正是運功祛散禁錮地兩位散仙和秦政。只要可以成功擊殺他們,黑衣人的任務就完成了一半,就算殺不死他們,能擾亂他們地心神,迫使他們走火入魔,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高雨溦眥俱裂,攔住了其中一個黑衣人。剩下的黑衣人繞過高雨溦這道最後的防線,揮舞着法寶飛劍,齊齊射向秦政等人。
“道友們,難道我們眼睜睜地看着三位嬌滴滴的女道友被人欺負,還不肯伸出援助之手嗎?”有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大聲嚷道,“他***,我們還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的,和我一起上。”
頓時人羣裡面衝出來二十幾個修真者,分別迎向了黑衣人。
孫若彤鬆了一口氣,小政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
王煥敦氣的差點吐血,他一直宣稱這是金珍族和太劫門的私人恩怨,就是不想讓外人插手,沒想到以衆凌寡的舉動激起了衆怒,如意算盤打不響了,“大家不要慌,我們的援兵馬上就到。一定要頂住,任務完成之後,每人賞一件上等法寶,表現突出者,賞寶器。”王煥敦焦急之下,開出了重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黑衣人頓時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數個修真者被他們打成重傷,最重的在地上痙攣幾下,然後就一動不動,眼見不活了。黑衣人的修爲普遍高於圍觀的修真者,與損傷慘重的修真者相比,他們不過有幾個受了輕微的外傷。很快,黑衣人重新佔據了上峰。
王煥敦哈哈大笑,“給我殺,殺,殺!哈哈,金智秀,你這次完了。”
不一會兒,又有數位修真者倒在了黑衣人飛劍之下,黑衣人的殘忍嗜殺激起了衆怒,有幾位一直袖手旁觀的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不約而同的同時出手,頓時把黑衣人上升的勢頭打壓了下去。
王煥敦乾着急沒辦法,他雖是太劫門門主,可是他和黑修真勾結的事情一直瞞着全門上下,他暗中發展的成員這次全都帶出來了,他們的修爲大部分都在出竅期以下,這麼多修真者一起上前和他們混戰,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他們都落在了下風。
王煥敦絕望地仰天長嘯,“尤先生,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們就要全軍覆滅了,你的大計可就沒有辦法實施了。”
“笨蛋!”天空之上突然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尤大幽靈般浮現在衆人面前,“連點小事都辦不了,我要你何用?”
王煥敦一邊應付着金智秀連綿不斷的攻擊,一邊斷斷續續地道:“尤先生,不是我不賣力,你也看到了,孫若彤金智秀的幫手太多,我們應付不過來呀。”
尤大道:“哦,人手太多呀。我來幫你。”他揚手拋出一件法寶,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出現在空中,陰風陣陣,鬼哭狼嚎,恍惚間,似乎置身地獄一般。
“黑修真!”人羣中迸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原來王煥敦真的是黑修真的幫兇,道友們,大家不要猶豫了,併肩子上。”
王煥敦無助地呻吟一聲,尤大究竟想幹什麼,怎麼一出場就是明顯帶有黑修真性質的法寶,如此一來,他辛苦隱瞞自己真實身份的苦心全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