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蓉上前一步,朗聲道:“各位修真界、佛宗的朋友,今天是我姐夫重開語嫣閣的好日子,我代表我母皇和皇室多謝各位前來給我姐夫捧場。臨來之前,母皇吩咐我一定要盡心盡力招待好各位來賓,各位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吩咐。另外,今天我以劥龍國儲君的身份鄭重邀請各位參加明天在京城爲我劥龍國永嘉公主和燕郡王的大婚儀式,親眼見證一對絕配伉儷的誕生。呵呵,各位可別忘了準備賀儀啊。好了,我也不廢話了,請各位爲語嫣閣的重開盡情的歡呼吧,我向各位透露一點小秘密,姐夫這裡有美味的靈果、甘甜的飲品,今天他可是主人,我們不遠萬里前來祝賀,他總不能太小氣吧。”
秦政爽朗的一笑,“好你個蓉蓉,打秋風打到姐夫的頭上來了。爾笙,吩咐下去,爲各位來賓奉上靈果飲品。”
孫若彤和秦政相視一笑,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明天依然是個好日子,雙喜臨門啊。
窩在角落的雋海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慮不安的張望着大門之外,“火舞怎麼回事?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回來?”
翌日,摩爾寺城沸騰了,到處都是歡樂的海洋。孫若彤和秦政完婚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大街小巷,無論是婦孺兒童還是老漢都在議論着這個消息。皇室和孫麟閣一向受民間百姓愛戴,隨着孫若彤秦政連續幾次成功消滅危害百姓的怪獸之後。孫若彤地聲望更是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再加上孫若彤大家閨秀的儀態,平易近人的性情,不知有多少人把她視爲自家的姐妹親人,對普通百姓而言,今天與其說是女皇陛下出嫁義女,還不如說是全天下的百姓在一起嫁女兒,這個女兒有個共同的名字——永嘉公主孫若彤。
好在秦政前一段時間闖出來不小的名頭,普通百姓對他不算陌生。如果換成普通人做新郎倌,估計愛戴孫若彤的百姓敢把他圍堵起來。
燕郡王府也就是以前地孫府,披紅掛綠,張燈結綵。不斷有人出出進進,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只有一個人例外,就是乍做新郎倌的秦政。
“唉。阿雷,你拜天地的時候緊張不緊張?”秦政忐忑不安地問道。
原雷沒正經的道:“緊張啥?想想馬上就可以洞房花燭夜了,還有啥緊張的。嘿嘿,秦政。二十年處男之身就要了斷了,你難道不期待嗎?”
“原雷,”申甜仔細的爲秦政整理着新郎官地喜服。“一邊呆着去。你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在一旁教唆師父,回頭小心師孃知道了。仔細你的皮。”
原雷嘿嘿笑道:“怕什麼,不就是那麼回事嗎。申甜,你敢說你和海拜天地之前,申老爺子沒有和你交待什麼嗎?”
“你說什麼鬼話呢?”申靜紅着臉,揪住丈夫的耳朵,“一天不收拾你,你就上房揭瓦呀。我爹的玩笑也是你能開地嗎?”
原雷討饒道:“老婆大人快鬆手,今天可是秦政和大小姐的好日子,打架吵鬧可都不許,別掃了大家的興致。”
秦政擡着自己地雙臂,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甜兒,整理好了沒有?我看差不多就行了。”
申甜道:“那可不行,今天是你和師孃大婚,一點也馬虎不得。”
申靜道:“師父,你不知道,現在從皇宮到王府地路兩邊都已經擠滿了人,我估摸着京城有一半以上地人都圍了過來看熱鬧,你想啊,幾十萬雙眼睛盯着你,只要有一點毛病還不得放大了,咱們得一絲不芶,把每一個細節都打點好了才行。”
秦政呻吟了一聲,“你爺爺的,我怎麼覺得我想個傀儡。”
原雷嘿嘿一笑,“你還真說對了,我做新郎官地時候也有同感,什麼都得按照別人說的做,跟牽線木偶似的,別人讓你做啥你就得做啥。嘿嘿,秦政,忍忍就過去了,等到洞房花燭的時候,就是咱們男人掙回面子的時候了,你說是不是呀小海?唉,小海人呢?”
“小海?剛纔不是還在嗎?”申靜道,“我去外面找找他。”
秦政道:“不用了,也許他去忙別的事了。靜兒,你去看看,雪姨賜的囍字福字對聯等等是否張貼好了?”
申靜笑道:“師父你就放心吧,整個王府都已經佈置好了,早在幾天前王府就已經粉飾一新,女皇陛下的賞賜也都安置到妥當的地方了。就等着你去把新娘子接回來了。”
“砰,砰”門外有人敲門。
“誰呀?”申靜打開門一看,“爹,是你呀,有什麼事?”
申萬水道:“你們快點,吉時馬上就要到了。甜兒,不用那麼仔細了,時間來不及了。”
正說着,外面噼裡啪啦響起了鞭炮聲,陳雪派來的禮儀官,中氣十足的唱道:“吉時已到,新郎倌出門嘍!”
申甜手忙腳亂的整理着剩下的部分,“姐姐,快過來幫忙。”
門外的人喊道:“喂,新郎倌幹什麼呢,怎麼還不出來?不會是媳婦還沒娶回來,就軟腳蝦了吧?”
“好了,好了。”申萬水催促道,“就這樣吧,快走,快走。”
“哎呀,帽子,帽子還沒戴呢。”申甜揮舞着秦政的帽子道。
好不容易出了門,秦政腦海一片空白,臉上掛着傻乎乎的笑容,兩腳好似踩在棉花堆上,軟綿綿的。
“新郎倌出門了,鳴禮炮。”禁衛軍點響了一排十二門禮炮。“騰騰騰……”
“請新郎倌上馬。”禮儀官躬身道。
秦政踩蹬上馬,禮儀官高喝一聲。“新郎倌出發嘍!樂起,放鞭炮!”
三十六人組成的皇家樂隊在隊伍地最前面,秦政騎着高頭大馬在中間,原雷申靜申甜陪同,在他們的後面是威武雄壯的禁衛軍隊伍,上百人浩浩蕩蕩的朝皇宮走去。
大街兩旁擠滿了人,人們揮舞着鮮花旗幟條幅,爲秦政
心的祝福,天空不斷有修真者穿梭來穿梭去。今天體出動,佛宗和修真界都派出了不少人協助供奉堂維持治安。儲君下了死命令,誰敢破壞永嘉公主和燕郡王的大婚,就以叛國罪論處。格殺勿論。
一路之上還算順利,隊伍基本上是踩着點抵達了皇宮,宮城之外,滿朝文武百官整齊的排列在宮門兩邊。禁衛軍統領闊步上前,左手按住佩刀,右手高高揚起,“停。郡王殿下。請下馬。”
迎親隊伍停了下來,秦政下馬走到隊伍前面,統領側身道:“郡王殿下。請。”
文武百官們紛紛抱拳道:“燕郡王。恭喜你了。”
從皇宮大門到毓慶宮。禁衛軍官兵腰挎佩刀,手持銀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筆直的挺立在道路兩旁。每經過一位禁衛軍士兵,他都會揚起銀槍,高喝一聲“嗨”!
跟在秦政後面的原雷嘖嘖道:“人比人氣死人,秦政你大婚就是不一樣啊,瞧這威風勁兒,瞧這氣派,真讓人羨慕啊。”|
秦政傻了眼,“怎麼叫?”
原雷嘿嘿笑道:“看我地。新娘子,開門呀,新郎倌來了。”
禮儀官像看白癡一樣掃了原雷一眼,申靜拉了丈夫一下,“阿雷,別亂說話。皇室不比民間,規矩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原雷激靈一下子,他只記得結婚的時候大小不禁,倒忘了這裡是皇宮內院,容不得他放肆。
硃紅的宮門打開了一道縫,一隻嫩白地纖細玉手伸了出來,“政哥,紅包拿來。”潭雅咯咯嬌笑道。
申甜從懷裡倒出來一個紅綢緞包裹的紅包,交給秦政,“師父,你把這個給二小姐。”
潭雅看也沒看,就把紅包收了起來,“開門吧。咯咯,姐姐,政哥來了。”
孫若彤身着大紅的鳳冠霞披,頭遮紅喜蓋頭,端坐在玉牀之上。
“新郎倌,接新娘子出門吧。”禮儀官道。
陳蓉和潭雅手牽着手堵在秦政面前,“姐夫,想借走若彤姐,你們得過我們姐妹這關。”
秦政苦着臉道:“紅包不是給你們了嗎?怎麼還要啊?”
陳蓉得意地道:“那是開門錢,祭門神用的。現在纔是給我們兩個地紅包,我們可是若彤姐最親的妹妹了,你今天不達到我們滿意,我們是不會讓你接走若彤姐的。”
秦政訕笑道:“好,你們要什麼,我給你們什麼。說吧。”
陳蓉掰着手指頭道:“我要全部由紅鑽製成的王冠一頂,質地和芙戰甲一樣地龍鳳袍一套,像小小一樣乖巧可愛的靈獸一隻……”
秦政聽不下去了,“蓉蓉,你這不是藉機敲詐勒索嗎?”
陳蓉揚着小臉,“我不管,反正你不給我,我就不讓你接走若彤姐。”
“這是你自找的,”秦政屈指彈出神弈力,把陳蓉和潭雅束縛住,嘿嘿奸笑道,“兩個小丫頭敢和你姐夫我鬥,還嫩了點。”
陳蓉氣道:“姐夫,你耍賴皮。”
秦政纔不管那麼多,越過擋道地兩個小妹,走到孫若彤地面前,“彤彤姐,我來了。”
孫若彤嬌軀微顫,“小政。”
禮儀官道:“新郎倌,新娘子快點吧,不要耽擱了吉時。”
秦政彎腰把孫若彤抱了起來,“彤彤姐,我們走。”
兩人出了宮門,伴娘掀開轎簾,秦政把孫若彤放到喜轎內,禮儀官高喝一聲,“起轎,奏樂,鳴禮炮。”
陳蓉等秦政離開之後,“蘇先生快把我們放開。”蘇奕從門外走了進來,解開禁錮。
陳蓉拉着潭雅就往外面跑,“蘇先生,母皇和父王走了沒有?”
蘇奕道:“女皇陛下已經離開一會兒了,估計這會兒已經到王府了。”
秦政躊躇滿志地騎着高頭大馬,他和孫若彤相識相知已經兩年了,期間倆人經歷了無數地風風雨雨,有快樂有痛苦,今天兩個人終於可以正式廝守在一起了。秦政徹底擺脫了“面首”的尷尬身份,成爲了孫若彤地合法丈夫。孫若彤撩起轎簾,美眸飽含深情注視着意氣風發的情郎,嘴角彎成最美的角度,盪漾出幸福的笑意。
“恭喜,恭喜……”街道兩旁掀起一陣又一陣排山倒海般的呼聲,人們衷心的祝福着一對新人。
半個時辰之後,迎接回新娘子的隊伍重新回到燕郡王府,數以千計的百姓簇擁過來,等着一睹新娘子的風範。
陳蓉和潭雅兩個不安分的丫頭,指揮着兩個禁衛軍士兵端來一盆火炭,“就放在那裡吧。”陳蓉又走到禮儀官身邊,悄悄地吩咐了兩句。
禮儀官苦着臉,喊道:“新娘下轎,新郎邁火盆嘍。”
周圍的鬨堂大笑,從來都是新娘子邁火盆,今兒個新鮮,換成了新郎倌。
秦政瞪了陳蓉一眼,陳蓉得意地哼了一聲,“嘿嘿,姐夫,讓你欺負我。”
婚慶的時候,禮儀官最大,新郎新娘的動作都得按照禮儀官的提示進行,秦政就算有一百個不願意,也只能聊起衣衫,一腳邁過了熊熊燃燒的火盆。“小丫頭,你等着。”
喜娘取來一條挽着大紅花的綢帶,一端塞到秦政手中,一端交給孫若彤。
禮儀官看了一下日頭,“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了。”
秦政在前面引路,兩人走到燕郡王府最大的屋子,女皇夫婦端坐在主位上,含笑注視着一對新人。
禮儀官扯着嗓子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
話音未落,一個一身鮮血的人闖了進來,聲音嘶啞的道:“小政,快,快去救丹妮。”
孫若彤撩開紅蓋頭,和秦政相視而驚,“啊……”
第六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