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面帶禮節性的微笑,簡短地道:“各位同道,我是秦政,我今天爲大家演示的是心煉之法。”秦政的聲音並不高,他的話又短的出奇,以至於他說完之後,鬥場內依舊嘈雜異常,到處都是嗡嗡聲。
秦政也不在意,他按照事先和孫若彤商量好的辦法,低下頭,運功於指在地上刻劃了一幅結構繁雜的陣圖,秦政對陣圖爛熟於心,不到半盞茶時間就畫完了。這時候,鬥場內環境依然熱鬧非常,等秦政將陣圖畫完之後,絕大多數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秦政自言自語道:“不是所有的心煉之法都需要心火,像我現在刻畫出來的陣圖就可以很完美的代替心火,制器煉寶的效果絕不比心火差,對那些沒有三昧真火、仙火等心火的修真同道而言,靈熅陣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替代方案。”他說話的聲音依然不大。
秦政的介紹沒有引起大部分人的注意,他手掐靈決,屈指彈出一道凌厲地指風,靈熅陣“騰”地一聲冒起沖天的青白色火焰,炙熱的火焰瞬間扭曲了鬥場內的空氣,場內的溫度須臾間上升了幾十度。靈熅陣的奇妙變化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人們紛紛把眼光投向了鬥場中央。
“怎麼回事?”
“秦政說的前半截話我也沒清楚,我聽他後半截的意思,他好像是要用這個陣法煉器。”
“什麼。開玩笑?”沒有人相信自己地耳朵,眼睛。歷來修真界只聽聞過可以煉丹的丹陣,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可以煉器制寶的器陣。被激起好奇心的修真者紛紛睜大眼睛仔細辨識靈熅陣,可惜的是,靈熅陣內冒起的火焰遮擋住了人們的視線,人們很難看清楚火焰下方靈熅陣的具體細節。只有端午家族的修真者從一開始就盯緊了秦政地一舉一動,在秦政刻劃靈熅陣的時候,將陣圖的每一處細節、每一處轉折死記硬背了下來。
秦政徑直取出幾塊材石丟到了陣火之中,融鐵煅金的炙熱火焰不費吹灰之力驅除了材石內地雜質。進而萃取出材石的精華。秦政將液態的材石混合之後,引導其成爲了一個飛劍的模樣,然後飛快地在劍體內佈陣。不到半盞茶時間,一把精緻地飛劍便鑄造而成。秦政張口吹氣,火焰瞬間而滅,秦政隨手拍出一掌,“轟隆”一聲。靈熅陣中間出現了一個大坑,大部分陣圖都被破壞掉了,只留下些毫無用處的邊角。
“啊!”秦政最後毀陣的舉動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就連端午木華也沒有想到。然而他沒有開口說話,相比那些什麼也沒記住地傢伙而言,端午家族實屬幸運。家族已經掌握了靈熅陣。只要再慢慢摸索使用方法。總有一天端午家族會掌握這種獨到的煉器方法。
“欸,你這人怎麼這樣呢?你怎麼可以將陣圖毀掉呢?我們還沒有看清楚。你快點把陣勢恢復如初。”心有不甘的人們紛紛嚷道。
秦政一句話將所有人地意見全堵了回去。“不好意思。政愛莫能助。我和你們地關係又不是很好,我爲什麼還有繼續演示給你們。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吧。誰讓你們在我剛纔演示地時候,自己不注意。”
鬥場內頓時鴉雀無聲,有人開口哀求秦政,也有人出言不遜威脅秦政,端午木華起身朗聲道:“秦前輩是我們端午家族最尊貴的客人,誰敢威脅秦前輩就是和我們端午家族爲敵,就是向我們端午家族宣戰,我們端午家族會不惜一切代價捍衛秦前輩以及我們端午家族地尊嚴。”
此言一出,再也沒有人口出不遜了,哀求秦政的修真者卻出現了有增無減的趨勢。
秦政無動於衷,他不是來生死鬥場開展慈善事業的,沒有必要迎合對方的無理要求。他道:“讓我重新布一次靈熅陣是不可能的事了,大家說什麼我也不會做重複性的工作。欸,我剛纔用靈熅陣煉製了一把飛劍,劍質上乘,火屬性,有沒有人有興趣和我現場交易啊?十塊極品晶石。”
秦政獅子大開口讓所有的人嚇了一跳,十塊極品晶石可以辦很多事情了,在龍舟會館,十塊極品晶石至少可以交易到一枚極品飛劍,而秦政口口聲聲宣稱剛煉製的飛劍劍質只屬上乘,卻要價如此之高,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誰願意花費這麼多的晶石換回一把名不副實的飛劍。
秦政笑笑,道:“沒關係,我再問一次,二十塊極品晶石,誰願意和我交易這把飛劍。”呼吸之間,秦政報價翻了一番。
“去死吧,你!你是不是想晶
了。”很多人在心裡嘀咕道。
秦政搖搖頭,他手指一點飛劍,飛劍尾端立刻噴射出火焰,如離弦之箭直衝天空,“咄”,秦政輕斥一聲,飛劍通體泛紅,如火鳳凰一般,整個飛劍被火焰包圍,秦政控制着飛劍貼着地面飛了過去,堅實的土地上當即出現了一道黑色的深溝,溝內漂浮着厚厚的一層暗紅色的熔漿。
“哇,這飛劍太棒了,至少也是寶器級的寶貝。”有人驚呼道,“我買了。”
他的話音未落,秦政又報出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新價格,“三十塊極品晶石。”
那人驚呼道:“你怎麼又漲價了,剛纔不是二十塊嗎?”
秦政直接道:“四十塊極品晶石。”
那人手指指着秦政,嘴脣哆嗦着說不出話來:“你……”
秦政伸手控住飛劍,道:“五十塊極品晶石。呃,你到底要不要交易?你如果繼續猶豫下去的話,我還有繼續漲下去。”
端午木華道:“前輩,五十塊極品晶石,我出了。請將飛劍交易給我。”
秦政笑着將飛劍拋給了端午木華,同時傳音道:“端午家主,留意飛劍表面。”
端午木華接住飛劍,仔細看了一下飛劍,差點跳了起來,就在飛劍表面。秦政將靈熅陣詳細地刻畫了下來,除此之外,上面還有幾行小字,簡單介紹了靈熅陣的役使方法,對端午家族日後摸索靈熅陣具有極大的啓發作用。端午木華喜出望外,他吩咐道:“都把眼睛給我睜大了,等會兒無論前輩做什麼都要給我記錄下來。”同時他暗下決心,無論待會兒秦政要交易什麼,他都要不惜一切代價在第一時間將東西搶購到手。
秦政的開場白緊緊抓住了所有到場人的心,無論是心煉之法還是煉製成功的飛劍,都給在場的人留下了極爲深刻的影響。儘管秦政報價有點高,但是絕對是物有所值的,這點可以從端午家主溢於言表的喜悅之情可窺一斑。
秦政道:“下面我爲大家演示心煉之法的第二種方式——鼎火。大家也許很奇怪,不是鼎爐纔有鼎火嗎?用鼎火煉器制寶是煉製之道中最流行最普遍的方式啊,怎麼可能和心煉之法牽涉上關係呢?”
秦政的聲音依然不高,卻再也沒有人敢在此時說話,大家都支楞着耳朵,唯恐錯過秦政說過的任何一個字符。
秦政繼續道:“其實,大家不用奇怪,心煉之法總共包括三種主流方式,依次爲心火、陣火、鼎火等三種。其中,心火煉器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心煉之法,陣火大家剛纔也看到了,下面我爲大家說說鼎火。這裡的鼎火不是指的鼎爐之火,而是指的元嬰爲鼎爐,用元嬰煉器制寶的方式。你們誰有興趣,誰有勇氣到場地中央內配合我一下,我願意當場爲大家演示一下鼎火煉器。”
鬥場內再次出現了冷場,元嬰是修真者的根本所在,除了關係極爲親密,互相又瞭解到極點外,很少有人願意別人在自己的元嬰上做試驗,更不要說是用元嬰煉器這種聞所未聞的制寶之術了。
端午木華今天是打算硬挺秦政到底了,他站起身道:“我願意配合秦前輩。”端午水華一把拉住他,勸道:“大哥,你是一家之主,怎可以身犯險?你萬一有什麼差錯,我們端午家族怎麼辦?不如讓我來吧,我肩上的擔子要比你輕,對家族的作用也比不上大哥重要,還是我去吧。”
端午木華拍拍弟弟的肩膀,道:“好弟弟,不用替哥哥擔心了。我相信秦前輩的本事,不會出什麼事的。就算前輩萬一失手,你就代大哥接任家主的位子吧。你的能力不比大哥差,家族在你手中,只會更強。”
孫若彤笑道:“你們倆還用不着考慮後事,我向你們打保票,端午家主一定可以安然無恙歸來的,要是有任何意外,我孫若彤願意爲家主殉難。”
端午木華頓時如同喝了興奮劑一般,他很清楚孫若彤和秦政之間的關係,孫若彤敢這樣說,一定代表着秦政所說的元嬰煉器一定沒有任何問題,否則孫若彤決不會如此說話。“呵呵,我信得過孫姑娘。二弟,你也別攔哥哥了,讓我上場配合一下秦前輩吧。”
端午水華見大哥決心一下,不好再勸,悻悻地閃開了道路。等端午木華離開後,他站在了孫若彤身後,隨時等待着預防不測。孫若彤淡然一笑,對端午水華的舉動不加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