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元嬰期、分神期以及渡劫期是三道至關重要的分水嶺,通常修真界修煉到出竅期之後會停頓很長一段時間,只靠苦修是很難修進分神期的,修真者想更進一步,必須悟性好才行,正因爲如此,每個分神期以上的高手都會被人尊稱爲宗師級高手,享有着崇高的地位,而胡明稷就是此行列的一員。
牛怪叫連連的和玲苿纏鬥在一起。胡明稷、尉遲嘉祥、單玲玉三人呈三角形懸浮在禁島大陣的上面。三人盡皆披掛上不同顏色、不同屬性的戰甲,單玲玉一身火紅色戰甲,秋雨還沒落下,就被烘乾成了水氣,尉遲嘉祥身着墨綠色戰甲,被秋雨一澆,戰甲顯得更加鮮豔,幾欲滴出水來。胡明稷的戰甲是自己親手煉製的,品質在三人當中也是最好的,藍的好似一汪海水,煞是好看迷人。
三人存心比試,各自施展出最拿手的手段,他們之中,單玲玉最辛苦,她是火性體質,和現在的天氣正好犯衝,她雙手各自擎着一隻紫紅的圓環,發出火焰的威力被秋雨消弱了不少,落在禁島大陣上轟隆一聲就被澆滅了,單玲玉徒勞無功的攻擊了幾次,就退在了一邊,靜靜的觀察着尉遲嘉祥和胡明稷的比試,順便觀摩一下兩人的手法。
胡明稷與尉遲嘉祥的體質,前者屬水後者屬木,摩爾寺城風雨交加。對他們施展法術提供了一個絕佳的比試舞臺,尉遲嘉祥率先出手,從儲物手鐲內取出法寶,一顆巴掌大小地小樹苗,尉遲隨手將小樹苗丟在了禁島大陣的禁制罩上,小樹苗眨眼間生長出數萬道密密麻麻的根鬚,佔據了了禁制罩的每一寸面積,尉遲嘉祥哈哈一笑,“胡大哥。承讓了,五百五十年份的百轉千迴歸我了。”一道綠的印決脫手而出,小樹苗的根鬚蔓延到禁制罩內,並吸收禁島大陣的靈氣而迅速的漲大。不一會兒工夫就變成了拇指粗細,最粗地已達大腿粗細,源源不斷地靈力清晰可見的順着根鬚蠕動,供應到小樹苗的樹幹上。奇怪的是小樹苗除了根鬚發生變化外,樹幹樹冠只是變得更加翠綠,大小體積卻依然如故。
尉遲嘉祥高興地直搓手掌,“哈哈。這下賺到了,佈置這個陣勢至少也需要百十塊極品的晶石。這下子晶石的靈氣要全被我的綠翠樹吸收掉,不知道哪個女皇知道這個消息後會不會把鼻子氣歪了。會不會心疼死了。”
還沒等尉遲嘉祥笑聲落下。禁島大陣中央地彤陽漿“轟”的一聲騰起一條碗口粗細的火柱。火柱直接撲向綠翠樹的根鬚,尉遲嘉祥只來得及大喝一聲。“哎呀,我地綠翠樹。”綠翠樹已被彤陽漿燒成了灰兒。尉遲嘉祥氣壞了,落在禁制罩上,雙手攥拳擂鼓般使勁敲得咣咣直響,“該死!還我綠翠樹來。”綠翠樹是尉遲嘉祥的修真伴侶褚榕茵送給他的定情信物,如果被褚榕茵知道綠翠樹被毀,尉遲嘉祥還不知道該如何交待。
胡明稷苦笑着搖搖頭,“尉遲老弟,綠翠樹毀了就毀了吧。你依靠綠翠樹強行吸納他人地靈氣,我不知給你說了多少遍,你這樣做不地道,早晚會吃虧地,讓你不要用不要用,現在好了吧,綠翠樹被毀了,你也用不了了。”胡明稷頓了一下,又續道,“行了,行了,回頭我讓二妹向弟妹求個情,保證弟妹不鬧你就是了。”
尉遲嘉祥早就在等胡明稷這句話了,“胡大哥,你可別忘了。小弟以後地日子能不能過的安生一點就靠你和金姐了。”
胡明稷揮揮手,“行了,行了,你退後,破陣還得靠我,你小子想喝五百五十年份地百轉千回還是等下一次吧。”
胡明稷在禁島大陣上空整的如此熱鬧,皇宮內卻亂開了鍋,玲苿臨出陣一聲大喊,把拱衛皇宮安全的所有人馬全部驚動了,以蘇奕、許、李三女爲首的官修真以及禁衛軍神色嚴峻的把女皇的寢宮爲了個水泄不通,箭上弦、刀出鞘,一股緊張壓抑的氣氛盤旋在每個人的心頭。皇宮剛剛經歷了一場大變,軒轅烈、冥於戒備森嚴的皇宮內把女皇一家外帶孫家二小姐一起弄暈,以致昏迷不醒,要不是秦政及時歸來,後果不堪設想。這件事還沒落幕一兩天,怎麼又有修真者殺上門來?
蘇奕代替玲苿佈置完警戒後,分開人羣,走進陳雪的寢宮,躬身道,“陛下,微臣已將駐
的所有官修真全部調集過來守衛陛下的寢宮了。”
陳雪沉穩的點點頭,“嗯,我知道了。蘇先生,請你出去和大家說一聲,辛苦大家了。”
蘇奕雙手抱拳一拱道,“是。”又轉身道,“許、李,你們兩個留在陛下的寢宮內,貼身保護陛下。”然後扭身出了寢宮。
霄明面露憂色,“陛下,我們是不是轉移一下位置?自從上次軒轅烈偷襲皇宮後,我就覺得這個寢宮已不安全了,爲了天下萬民着想,我們最好還是換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以策安全。”
陳雪沒有迴應自己的丈夫,轉頭問道,“丫頭,你怎麼看?你是不是也贊成我們換一個位置?”
陳蓉想都沒想,直接開口道,“母皇、父王,我們用不着轉移位置,現在不比幾天前了,無論我們在皇宮內的什麼位置都是絕對安全的,我相信姐夫佈置的陣法是沒有人能夠破掉的。”
陳雪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笑道,“哦,你就這麼肯定?你跟着二丫頭學修真了?”潭雅修真之後,尤其是不久的將來孫若彤會跟着秦政一起修煉,陳雪最擔心的就是陳蓉會跟着湊熱鬧,把國事置於一邊不理,而熱衷於修煉成仙。陳雪如果有着七男八女的也就算了,陳蓉愛幹嘛幹嘛,只可惜不行啊,陳雪和霄明成親這麼多年了,只有陳蓉這麼一個女兒,陳雪最怕陳家相傳千年的皇位沒有後人繼承了。劥龍國皇室有一件舉國皆知的尷尬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皇室人丁單薄的可怕,幾乎每代都是一脈單傳,這一脈可不是指的男繼承人,而是包括男女在內的,由此可見皇室人丁的淡薄程度。不過還好大概每隔四五代,皇室會出現一次曇花一現的多子女現象,過後又成了一脈單傳的局面,不湊巧的是陳雪的上一輩趕上了這種好事,陳雪和陳蓉都是一脈單傳的命,爲了治好皇室的這種怪病,不知愁白了多少天下名醫的頭髮。
陳蓉嘻嘻一笑,摟着孫若彤的肩膀道,“母皇,這還用說嗎?姐夫愛若彤姐到了極點,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她,又怎麼可能會讓若彤姐置身險地。姐夫臨走的時候在皇宮內鼓搗了那麼半天,一定是爲了佈置最好的陣勢的,說穿了還不是爲了保護他的彤彤姐嘛。”
孫若彤玉面生暈,嬌羞的掐了陳蓉一下,“蓉兒,不要再說了,羞死人了。”
陳蓉咯咯笑道,“若彤姐,你不讓我說,我偏說。母皇,我們是沾了若彤姐的光,才能安心的坐在這裡說笑,卻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呀。”
李道,“啓稟陛下,我等見識有限,不是很能理解掌院大人的境界,不過我們曾聽玲大姐說過,掌院大人佈置的禁島大陣屬於仙陣,修真者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破掉的。”
陳蓉檀口微張,驚訝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哇,仙陣。姐夫能佈置仙陣,是不是就是仙人了?這樣一來,彤彤姐整天和姐夫粘在一起,身上是不是也會沾惹一些仙氣。哎呀,若彤姐,你快讓我抱一下,好讓小妹我也沾沾仙氣啊。”
潭雅白了陳蓉一眼,“你還說姐姐哪,你難道沒有整天和政哥泡在一起嗎?你身上的仙氣還比姐姐身上少嗎?”
陳蓉玉臂舒展,“我光抱若彤姐,雅妹吃醋了。呵呵,沒關係,怪雅妹,讓你蓉姐我也抱抱你,把我的仙氣傳給你。”
潭雅閃身躲在陳雪後面,“雪姨,管好你們家的這次女色狼,她又要吃我的豆腐。”
陳雪笑着拍着潭雅的小手,“好好好,雪姨替你管管她。”
許、李強忍着笑,將頭扭向一邊。
這時,皇宮外傳來數聲清嘯,李道,“陛下,供奉堂的人馬趕到了。估計一會兒會有場惡戰。”
陳雪道,“惡戰?李先生,我能不能出去看一眼?”潭雅知道陳雪在說正事,乖巧的抽出自己的手,貼着自己的姐姐做了下來。
李勸阻道,“陛下,雖說掌院大人佈置的陣法不會出什麼問題,不過爲了以防萬一,爲了陛下的安危考慮,微臣建議您還是不要出去爲好。”
陳雪無奈的苦笑,“好吧,我聽先生的。”和女兒陳蓉一樣,陳雪甫出生,就被立爲皇儲,人身自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有着切身體會的陳雪纔沒有格外的限制女兒的活動自由,趁着陳蓉還沒掌權,還是讓她痛快地玩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