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以凡人之軀強行修神,其本身的修爲和境界離神帝的要求差的何止十萬八千里,每個蓮子的激活也是歷經生死來達到的,說實話,根基打得並不牢靠,論理說,秦政根本沒有渡劫成功的可能性,可是事情偏偏離譜到了極點,說不得也是天意巧合,陽月魄因神帝的手段,擁有了淺薄的自主意識,在秦政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急匆匆地認主。
秦政渡劫、凝結神嬰的時候,秦政偏偏又陷入了昏迷狀態,陽月魄護主心切,前九枚已激活的蓮子破體而出,代替秦政承受了一百零白天的神嬰劫,同時巧妙的吸收神嬰劫的靈氣用於凝結神嬰。這件事說起來對秦政並不是都是好處的,神嬰劫中單單劫雷的屬性就不止金木水火土五性,何況神嬰劫豈止劫雷一種劫數,還有上百種其它的劫難,陽月魄不分青紅皁白,一股腦的收爲己用,吸納靈氣的數量的確是達到了一個極爲恐怖的數量級,但是與此同時,吸納的靈氣卻是雜亂無章、沒有規律的,秦政貴人事忙,即不知道整理又沒時間整理,這就給秦政埋下了一個隱患,神嬰靈氣的雜亂程度在某種程度上和“刺啦”噪音有着極大的相似性,導致了秦政置身於某種特定的環境中時,神嬰和刺啦聲產生了極大的共鳴,神嬰就會像吸足了大煙一樣,產生虛擬的幻覺。手舞足蹈,外在表現也就是秦政走火入魔。神嬰是陽月魄地一部分凝結而成的,秦政賴以活命的陽月魄這次並不會救他,幸虧秦政見機快,及時果斷地鉗制了神嬰,要不然秦政非完蛋不可。
秦政並不知道上述原因,他還在苦苦的尋覓解決的辦法。他把陽月魄承載的龐大數據庫迅速的查閱了好幾遍,也沒有能夠找到消除合適的手法,以便外界噪音對神嬰的影響。疲憊感、無力感深深地席捲了秦政地身心。秦政在沒有修煉之前。本身是不怕那些噪音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神嬰凝結後,會無緣無故的添加了這樣一個致命的缺陷。怎麼辦?怎麼辦?秦政連問了自己好幾次,也沒有一個確定地主意。秦政不由自主地懷念起有孫若彤相伴的日子了。秦政和孫若彤相處的這一年時間裡,秦政還沒有看見有難題能夠難住他的彤彤姐,“哎,如果彤彤姐在就好了。至少可以問問她,我該怎麼辦啊。”
胡思亂想許久,秦政也沒思量出具體地章程來,正當秦政寸心雜亂。毫無頭緒的時候,楊東亭的螢燭之光已然照射到秦政額頭,秦政的心神沉入心海。六識已切斷了和外界地聯繫。即使這樣。秦政的神嬰和心神還是感覺到了本體肉身受到的侵犯,察覺到了本體防護正被急劇地削弱。嚴格地說神嬰自動形成地防護並不是由神弈力組成的。防護層更像是一把燒紅地烙鐵周圍形成的灼熱氣層,雖然很熱,卻遠遠比不上烙鐵本身。秦政暫時還不敢放鬆對神嬰的鉗制,唯有拼命催動神嬰,補充被螢燭之光消耗掉的靈氣。
說穿了,螢燭之光並沒有什麼了不起,它的主要原理是將晶石的靈力通過內設的陣法轉化成高熱的光束。和三昧真火相比,螢燭之光的核心溫度一點也不遜色,反而更高一些,有那麼點三昧仙火的意思,說的淺顯一點,就是極品煉器材料銀煅金,在螢燭之光的照射下,只需要兩三秒鐘就會熔化成一灘液體。
自從得到螢燭之光以來,楊東亭還沒有過失手的經歷。這次用來攻擊靜止不動的秦政,楊東亭還是自信滿滿,他想當然的認爲,就算秦政有分神期以上的修爲,哪怕是合體期、渡劫期的超級高手,只要他不還手、不用法寶戰甲之類的寶貝作爲防護,在螢燭之光的灼燒下,別說肉身了,元嬰也能直接給他化成一陣清煙,連一點兒灰也別想留下。
秦政沐浴在螢燭之光下已好一會了,外貌上一點傷害也沒有。褚榕茵不滿的嗔道,“楊子,你搞什麼鬼,都什麼時候了,大家都在等你,先把你的玩心放一放,先把黑修真秦政解決掉再說,不要讓大家等的着急。”
楊東亭有苦難言,秦政之難纏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修真好幾百年了,還沒有見到過一個人能在螢燭之光下處之泰然,宛如在洗日光浴。他沒有向褚榕茵解釋什麼,直接改換靈決,將螢燭之光發揮到了極至。
褚榕茵對楊東亭知
,見他如此舉動,頓時明白事情有變化,“揚子,出了?”其他幾個夥伴也疑惑不解的看着楊東亭。
楊東亭無暇理睬褚榕茵,他這時在全力的操縱法寶。楊東亭雙目死盯着螢燭之光,雙手不斷的變換靈決,他的精神負荷達到了頂點,只不過半分多鐘,額頭上就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順着頭髮淌了下來,迷住了眼睛,楊東亭也沒有時間擦一擦。
心神和神嬰融爲一體,秦政有一種全身上下十萬八千個毛孔個個舒暢到了極點的感覺,他沒有時間體會個中蘊含的意味,只是瘋狂的催動神嬰抵禦外來的侵襲,“你大爺的,是那個龜兒子在這種關頭,侵犯我的肉身,還有沒有一點修煉者的自覺了。到底是軒轅綠那個混蛋,還是金廣秀呢?如果是軒轅綠,等我緩過勁來,咱們新漲舊賬一起算。要是金廣秀,我……你爺爺的,我***至少也要把她的元嬰封印起來。”秦政憤怒到了極點,他看在金智秀的面子上,對金廣秀一再的忍讓,金廣秀卻一直和他對着幹,最後令秦政陷入如此絕境,秦政對金廣秀的感覺已希望透頂了。不過秦政還是給金廣秀留了面子,沒有把金廣秀歸到軒轅烈之流當中,否則也不僅僅是封印元嬰這麼簡單了。事後,金廣秀一直暗暗慶幸,秦政不知道胡明稷跑到了摩爾寺城,要抓孫若彤威脅秦政,要是知道了這件事,秦政一定敢把金廣秀、胡明稷撕成碎片。
有過了大約盞茶功夫,楊東亭面色紅潤,幾欲滴出血來。螢燭之光發出的光也變成了亮白色,光線也隱約的有些刺眼,褚榕茵還從來沒有看到楊東亭使出如此絕招,“好樣的,楊子。”
螢燭之光應聲而亮,光束猛地亮了一下,旋即暗淡下來,楊東亭胸口一甜,“噗”,噴出一口腥味十足的鮮血,鮮血淋在了螢燭之光上,螢燭之光又重新恢復了正常的光亮。
褚榕茵心中一緊,“楊子……”
楊東亭雙手掐着靈決,螢燭之光開始慢慢的變淡,最後歸於平靜,楊東亭手一招,螢燭之光飛回到楊東亭手中,褚榕茵等人圍了過來,“楊子,你沒事吧?”
楊東亭擺擺手,“茵姐,我受了極重的內傷。剛纔我求功心切,不顧自己修爲的侷限,強行催動螢燭之光最核心的陣法,我本以爲這樣可以消滅掉秦政的,誰知道秦政沒事,我卻把螢燭之光內裡的晶石靈力消耗光了,差一點就報廢了。我拼着受傷才把螢燭之光收回來。”
褚榕茵一臉的擔憂,“楊子,趕快找一個靜室,用一枚離殞丹吧。”
楊東亭咳嗽了幾下,“離殞丹倒是小事,螢燭之光這次受創嚴重,沒有五六十年的時間修煉,它算是費了。”
褚榕茵忙道,“楊子,你別急,只要人沒事就好,法寶沒了,我們還可以再煉嘛,等回頭和金姐說一聲,金珍族什麼都不缺,金姐一定會再送你一件好寶貝的。”
楊東亭沒有說話,螢燭之光是他的心頭肉,不是其他的法寶可以代替的。
褚榕茵回頭道,“軒轅先生,請你派人安排一間靜室,給我這位兄弟修煉。”
軒轅綠殷勤的道,“褚前輩,別說一間靜室了,十間都沒問題。我馬上給您安排。對了,用不用我再派幾個軒轅家族的子弟給楊前輩護法啊?”
一個褚榕茵的同伴上前道,“還是我給楊子護法吧,就不要勞煩軒轅先生了。”
軒轅綠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尷尬的賠笑道,“不麻煩,不麻煩。”
楊東亭氣惱軒轅綠沒有提供關於秦政的正確情報,沒有搭理他,和自己的同伴理也沒理軒轅綠,就直接離開了。軒轅綠低下頭,強行壓下眼中的陰戾之色,換上一副笑臉,“楊前輩走好。”
等楊東亭離開後,軒轅綠湊到褚榕茵身邊,低聲問道,“褚前輩,他怎麼辦?”他指着秦政,“秦政可是黑修真啊,我師父的元嬰就是被他掏走的,你可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啊。”軒轅烈的元嬰是被沈傲冰乘亂劫走的,這一點,很多人並不知情,沈傲冰的黑修真身份對地星的修真界而言,是一個埋藏很深的秘密。
褚榕茵美眸盯着軒轅綠看了半天,看得軒轅綠直發毛。末了,褚榕茵莫名其妙的嘆了一口氣,“軒轅先生,你不要着急。楊子失手並不代表我們都不行了,我有對付秦政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