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木華笑道:“前輩莫慌。我最近一次和那位高人會面已是四十七年前了,然後我們倆一直沒有機會見面,這些年他在幹什麼,在什麼地方潛修,我都不清楚。倉促間我也沒有辦法馬上聯絡到他,還請前輩你安心比賽,稍後我安排一下家族事務,就馬上前去尋找那位高人,爭取三五天內給前輩一個確切的消息。”
鐵戰意跟着勸道:“前輩,你還是安心比賽,贏了金珍族。我和端午兄會相互配合溝通,發動派中弟子門人竭盡全力爲前輩尋找符合前輩要求的同道。”
秦政沉吟片刻,道:“如此,拜託兩位了。”
金築囑咐完金坪南,看了一下日頭的位置,感覺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朗聲道:“第三關比試時間到,請三方選手各就各位。”
秦政、高雨溦、金坪南等人先後飛到鬥場中央,左民生和鄭旭升瞬移到了金築身邊。
今天的比試需要佔據很大的面積,端午家族爲了保證比試的順利進行,很早便派人清場,此時鬥場內部空無一人,圍觀看熱鬧的修真者或是停頓在空中或是在觀衆席上擠作一團。
金築道:“今天是三方比試的最後一關,也是最重要的一關比賽。廢話我也不多說了,咱們直接進入比賽。我先宣佈一下第三關比試的規則。第三關比賽的是煉器關。你們三方每次煉製地器物都一樣,沒有不同。而公平起見。我和民生、老鄭三個人只負責監督,不負責出題。出題的是今天到場觀看比賽的各位修真同道,請他們說出各自的想法,由他們決定三方參賽者煉製什麼樣的器物,飛劍也好,法寶也罷,無論什麼都可以,只有一點,爲了儘量縮短時間。請大家出題的時候儘量不要選擇複雜耗時的法器。還有一點我要交代,除非出題人要求比賽者使用特定的煉製手法,否則三方比賽者可以任意選擇趁手的煉器術。好了,你們三方有什麼不同意見或者疑問。現在都可以提出來,等比賽正式開始後,我們三個老傢伙不會回答你們任何問題地。”
高雨溦整齊的貝牙緊咬着下脣,水靈靈的大眼睛怯生生地偷瞥了秦政一眼。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又急忙把腦袋低了下來。也不知她在想什麼,大概是打算跟在秦政後面亦步亦趨吧。
秦政乾脆地搖頭道:“我沒有問題也沒有意見。”金築提出來地比賽條件相當寬鬆,對秦政和金珍族都十分有利。唯一佔不了光的就是高雨溦了,身爲散修的她很難從中獲得實質性的好處。
金坪南沒有開口說話,他地弟子道:“我們金珍族沒有意見。”就算他們有意見也不敢說。金築是金珍族的前族長。現任族長的親五叔。堂堂散仙,無論哪個身份都是不容他們質疑的。
“嗯。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我們就開始吧。爲了給各位同道做一個示範,我先給三方比賽者出一道題目,請三方比賽者先熱熱身。”金築略爲思考片刻,道,“前幾天,大家都在璇野島收集了不少地煉器材料,現在你們就用那些材料煉一件你們自以爲得意的法寶吧。對了,我不強求你們煉製,這一道題目不計入最後的結果,只是熱身而已。”
金坪南二話沒說,直接瞬移到比鬥場地面一角,“金珍族願意爲各位同道展示一下我金珍族地煉器術。”金坪南揚手拋出一件橄欖模樣地鼎爐,正是金珍族至寶、秦政歸還給金珍族地罡火爐。金坪南手腕抖動,眨眼間打出數道靈決,罡火爐陀螺一般在空中嗡嗡旋轉,在旋轉的同時,罡火爐急遽變大,不到盞茶工夫,罡火爐已經變成一座小山似地,給人的視覺震撼格外強烈。金坪南兩手凌空虛按,罡火爐“撲通”一聲,墜落地上,“嗡”,罡火爐發出巨大的鐘鳴聲響徹全場,配合着罡火爐落地時產生的強烈震動,當即使所有的人宛若置身於山崩地裂之中。
“咄”,金坪南抖手打出一道紅光,“騰”罡火爐內立刻竄起沖天的火焰,在極短的時間內火焰便由橙紅色轉爲青白色。然而通過罡火爐的軒窗,人們可以清晰地看到鼎爐內部卻沒有發生一點顏色變化,罡火爐之強悍可見一斑。
金坪南志得意滿地瞅了瞅秦政和高雨溦,兩人的表現差點讓他樂掉了下巴。
高雨溦展示的同樣是鼎爐煉器,不過她使用的鼎爐和罡火爐
可不是一星半點,而是根本沒有可比性,在金珍族最比高雨溦的鼎爐強好幾倍。
秦政稍好一點,他用的鼎爐是金智秀爲了感謝他贈還罡火爐的義舉而送給他的百淬爐。得到百淬爐之後,秦政就用過兩次,剩下的時間百淬爐都被秦政雪藏了起來,不是秦政不想用,而是根本用不着,一方面是秦政煉器的機會比較少,另一方面鼎爐煉器法又麻煩又費事,相比神弈力差遠了,有着兩點原因,秦政越來越懶得使用百淬爐了。今天,他純粹是爲了湊興,才從紫藍手鐲的角落裡把百淬爐拎了出來。
金坪南憤恨不平地啐了一口,秦政到底知不知道羞恥,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用金珍族的鼎爐和金珍族比賽,真是……呀呸。
金珍族的寶貝,胡明稷耳熟能詳,知之甚微,百淬爐也不例外,金智秀煉製好百淬爐之後將它送給了妹妹金廣秀修煉使用,後來金廣秀找到了另外一個更好的鼎爐,就把百淬爐還給了姐姐。和金廣秀互爲戀人的胡明稷自是十分熟悉百淬爐了。眼見昔日情人之寶在秦政手中,胡明稷頓時火冒三丈,氣衝牛斗。他瞬移到百淬爐附近,大喝一聲:“秦政,把百淬爐還給我。”他不等秦政回答,雙手掐起了百淬爐的收鼎靈決,“咄”,打在了百淬爐之上,百淬爐受到靈決刺激,攸地縮小。
秦政沒有想到胡明稷會在比賽過程中來這麼一手,他事先一點防備也沒有。“你爺爺的胡明稷,又是你這個混帳東西。”心情大壞的秦政破口大罵,“你個烏龜兒子王八蛋搶我鼎爐,是不是想挨湊啊?”
胡明稷抖手射出幾枚玉符,這幾枚品質上乘的玉符兵分幾路封住了秦政的進退之路,由不得秦政不破解。利用這短短几秒鐘,胡明稷飛快地將百淬爐收了起來,他呵呵一笑,就要瞬移而去。
“搶了我的東西就想走,你爺爺的,沒那麼容易。”秦政右臂前伸,手掌虛張,神嬰運轉之下,神弈力化作一股無形的壓力緊緊纏繞住胡明稷,迫使他無法移動分毫。
秦政眼眸精光四射,緊緊鎖定如困獸般掙扎的胡明稷。他緩步走向胡明稷,“撲撲”沉重的腳步聲如重錘一般敲打在胡明稷心間。胡明稷臉顯絕望之色,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和秦政之間的差距真的只能用泥雲之別來形容,他和秦政之間的鴻溝是難以填補的。在發怒的秦政面前,他如同嬰兒一樣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秦政一把揪住動彈不得的胡明稷,拎着胡明稷的雙腳倒置,晃了胡明稷半天,胡明稷身上藏着的零碎都被抖了出來,秦政掃了一眼,沒有發現百淬爐的下落。秦政也不客氣,神識過處,頃刻間察覺到胡明稷儲物法寶的位置,一支品質相當不錯的儲物手鐲,左手無名指上還帶着一枚十分罕見的儲物戒指,腰間繫着儲物腰帶。秦政頓時氣樂了,“不錯,不錯,武裝到牙齒呀。”他伸手一把捋掉手鐲戒指,又一把拉掉腰帶,再順手掐靈決把胡明稷徹底封印。
一連串動作只用了不到半分鐘,行雲流水的動作震驚當場,很多人如看鬼魅一樣注視着秦政的一舉一動。胡明稷在熙德三星也是數得着的人物,分神期的修爲確保他可以傲視羣雄,誰也沒想到秦政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胡明稷封印了,還搶了他三件儲物法寶。衆人不禁駭然。
秦政發現胡明稷的法寶上面都被禁制包裹,他隨手將禁制破掉,又將神識延伸到法寶內部,很快就在儲物戒指裡面發現了百淬爐的蹤跡,秦政取出百淬爐,又掂了掂三件寶貝,“你爺爺的,裡面好東西不少,可惜,爺爺我是好人,不會像你一樣沒品,當面搶奪他人之物。還給你吧。”秦政將儲物戒指、儲物手鐲放進腰帶裡面,手腕一抖,把儲物腰帶重新系在胡明稷腰間。
“胡明稷呀,胡明稷,你三番五次針對我,我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不止一次饒恕你,你卻不知悔改,今天更是當面搶劫,你說我該怎麼收拾你呀?”秦政囓囓自語道。
胡明稷面色蒼白,兩隻眼睛流露出絕望的眼神,此時的他心中突然浮現出一句話,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秦政眼前一亮,喜道:“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