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嫺雅敘貴賓間,秦政老老實實的將他如何認識丹妮爾又如何和丹妮爾產生糾葛等等全部說了出來。當他說到丹妮爾打了他一巴掌的時侯,孫若彤氣的差一點跳起來,秦政連忙拉住她,“彤彤姐,我沒事。你不要去找她好不好?”
孫若彤看着秦政可憐的樣子,心中沒來由一軟,“小政,好了,我不去找她。不過你得答應姐姐以後離丹妮爾遠一些,好不好?”
只要孫若彤肯原諒他,讓他幹什麼都成,何況只是離丹妮爾遠一些,他點點頭,“嗯。”
孫若彤輕輕的撫摸着秦政的臉,心疼的道,“小政,還疼不疼?”
“早就沒事了,彤彤姐,你不生我氣了?”
孫若彤搖搖頭,開玩笑的道,“不生氣了,要是整天生你的氣,我還活不活了?”
“彤彤姐,我就這麼讓你生氣呀?”秦政一聽,剛剛有些高昂的氣勢一下子就蔫了。
“好了,好了,小政。姐姐逗你玩的。難道只許你氣姐姐,就不許我逗逗你嗎?”孫若彤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小政啊小政,爲什麼你一直如此單純,總是被人騙而不吸取教訓?我把所有的寶押在你身上到底對不對?小政,你可一定不要讓我失望啊。想到這裡,孫若彤有種力不從心之感,她看看秦政稚嫩的面孔,又看了看潭雅,兩個人年紀相仿,爲什麼性格上差了這麼多?
一直坐在一邊沒有吭氣的潭雅不耐煩的道,“臭小子,以後不許讓我和姐姐傷心,否則我要你好看。”
孫若彤道,“雅兒,不要老是一見面就罵小政。對了,我現在也有些餓了,趕快讓他們上菜吧。小政、雅兒,今天難的有時間,等一會吃完飯後,我們一起去逛街,好不好?”
逛街一直是潭雅的最愛,豈有不答應的道理。秦政倒無所謂,不過既然孫若彤要去,那他是一定要跟過去的。
很快,三個人風捲殘雲的消滅完飯菜,結完帳後,潭雅一馬當先衝在前面。秦政興高采烈的跟在孫若彤後面,他看孫若彤的時間可要遠遠多於看市景的時間。孫若彤雖然知道身邊的男子對他“心懷不軌”,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心中略有一絲甜蜜。
三人走了一會,路上的行人漸漸多起來。潭雅像個滑溜的泥鰍一樣,哪裡人多就往哪裡擠。孫若彤並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地方,但是今天爲了陪妹妹高興,只好一起在人羣裡擠來擠去。沒料想,秦政只顧得看孫若彤了,沒有留意腳下,踩着一塊路人丟下的垃圾,很滑,“滋溜”一下子,秦政摔倒在地,等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在擁擠的人羣裡站起身來,孫若彤已經不見了。
“彤彤姐,你在哪裡?”秦政着急的喊道,沒有人答應。秦政急的團團轉,再有一個時辰,他就得回學院去了,可是現在他居然把孫若彤跟丟了,真是該死。彤彤姐,現在一定很着急吧。
似乎爲了證實他的想法,從遠處傳來孫若彤的焦急的呼喚聲,“小政,小政……”
秦政高興的屁顛屁顛的,彤彤姐沒有忘記我,看來我在彤彤姐心中還是有那麼點位置的,想到這裡,自從上午以來,一直在心中累積的不安惶恐是一掃而空。“彤彤姐,我在這裡。”
“你看看你,多大一個人了,還迷路。”說着,孫若彤拉住秦政的手,“跟我來。”
秦政幸福的幾乎要暈過去了,心中狂喜道,彤彤姐牽我的手了。
兩個人找到潭雅時,潭雅正和一大堆人圍觀一個老頭,“姐,你快看這老頭怪不怪。一個香爐賣一百兩銀子,他可真敢開價。”潭雅向孫若彤報告她瞭解到的情況。
秦政透過人羣間的縫隙,觀察被圍的老者。老頭看樣子已經七八十歲了,很瘦,臉皺巴巴的,一把全白的鬍鬚垂在頜下。在他面前的地上擺着一個黑黝黝的香爐狀的東西,與其他香爐不同的是,這個香爐多了一個蓋。在香爐的外壁,密密麻麻的刻滿了文字。秦政認識,在陽月魄第一顆蓮子裡面專門有一部分是介紹這種文字的。這種文字叫做“金珍文”,是修真界最善於煉器的金珍族使用的文字。秦政心中一動,難道這個香爐是金珍族煉器用爐不成。
秦政鬆開孫若彤柔弱無骨的小手,“彤彤姐,你等我一下。”說完,使勁擠進人羣,拿起香爐細觀。香爐壁上的文字的確是金珍文,內容是一篇用罡火爐煉器的口訣。秦政試着從體內引出一股神奕力勘測罡火爐的內部結構,沒想到神奕力剛剛進到罡火爐裡面,罡火爐就有一股長大的趨勢,嚇的秦政連忙收回神奕力。不過這樣一來,秦政完全可以肯定手裡的這個物件不是香爐,而是一個修真者用的法寶,說不定還是金珍族用來煉器的寶器。
“小政,走了。”孫若彤見潭雅等的有些着急,就催秦政。
“彤彤姐,我們把它買了好不好?”秦政哀求孫若彤。
“你要它有用嗎?”孫若彤奇道,難道秦政真要燒香拜佛嗎?
秦政生怕孫若彤不答應,忙點頭,“彤彤姐,真的有用。”
“好吧。”孫若彤無奈的道,她從錢袋裡掏出來一張百兩的銀票遞給秦政,“給。”
秦政接過來隨手遞給白髮老者,然後就要拿走罡火爐,“慢着,”一直死氣沉沉的坐在地上的老頭突然伸手按住罡火爐,“你還沒給夠錢呢!”
潭雅上前道,“你個老人家好不講理,不是說好一百兩銀子嗎?”
“我什麼時候說是一百兩銀子了?”老頭不屑的道。
“你還犟嘴,你的招牌上明明寫着一百兩一個。”潭雅指着老頭用一塊爛布寫的招牌。
“對呀,我寫的的確是一百兩一個,可是不是白銀而是黃金。”老頭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乾脆去搶的了。”潭雅生氣的道。“臭小子,姐姐我們不買了。”
秦政拉着孫若彤不肯走,他一直不敢說這是一個法寶,如果他說出來,難保周圍圍觀的人和他搶,說不定敢生生的把他們幾個人撕成碎片。
孫若彤問道,“小政,你非要買這個香爐不可?”
秦政用力的點頭,“是,是的。”
“好了,好了,不用點了,再點腦袋就要掉了。”孫若彤笑道。她把錢袋裡面的銀票和散碎銀子全部拿了出來,全部算上只有七八百兩,遠遠不夠。“雅兒,你那裡有多少錢?”
“姐,”潭雅不依的道,“我們買這麼一個破玩意幹嘛?”
“雅兒,不要說了,你那裡到底有多少錢?”
“哼,”潭雅瞪了秦政一眼,不甘心的將錢袋掏了出來。
孫若彤兩下一合計,加起來足有將近兩千兩,還差了四千餘兩白銀。孫若彤想了想,伸手把自己的珍珠耳墜摘了下來。
“姐,你幹什麼?這是媽媽在你十四歲生日那天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也是她老人家生前送給你的最後一件禮物,你居然爲了一個破香爐就要把珍珠耳墜抵押出去。姐,秦政瘋了不要緊,你幹嗎也要跟着發瘋呀?”潭雅深知珍珠耳墜對孫若彤的意義,連忙阻撓道。
“彤彤姐,我不要了。”秦政雖然心疼罡火爐,可是他更加心疼孫若彤,自然不會讓孫若彤出讓她最心愛的首飾。
孫若彤沒有理會秦政和潭雅的阻撓,徑直捧着銀票、銀子、耳墜放到老人面前,“老爺爺,我的這個耳墜是母親當年花費了五千兩白銀爲我買的,您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到宋記銀樓詢問一下。”
“彤彤姐,”秦政上前,抓起來耳墜,“我真的不要了。”
“小政,你不是說,這個香爐對你有用嗎?有用,姐姐就買給你。這個耳墜算什麼,只是個擺設而已。”孫若彤掰開秦政的拳頭,又把耳墜放到老頭面前,“老爺爺,你這個香爐我們買了。”說完,拿起香爐,遞給秦政。
“彤彤姐。”秦政眼睛紅紅的看着孫若彤。
“小政,你哭什麼?你看,姐姐都沒事。來,收好你的香爐,我們走吧。”孫若彤扭頭就走,秦政分明看見孫若彤眼角就要滑落的淚珠兒。
“對不起,老爺爺,這罡火爐我不要了。”秦政放下罡火爐,正要拿起耳墜。
老頭聽到秦政說道“罡火爐”時,眼中精光一閃,“慢着。”老頭擋住秦政的雙手,“小子,你運氣好,碰到這麼好的姑娘,老頭子今天就給你算便宜一點吧。就馬馬虎虎收你一百兩銀子算了。”說着,從那堆錢裡抽出一張百兩的銀票,其它的又推回給秦政,“小子,你收好。哦,對了,這個袋子也送給你。好了,現在你可以走了,記住以後對那個女孩子好點,知道嗎?”
秦政朝老頭深深地鞠了一躬,“老爺爺,謝謝你。”說完,撥開人羣,追孫若彤而去。
“老金頭,你可不要怨我把你的寶貝送人。”老人嘴裡嘟囔道,沒有人可以聽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