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智秀事先設想好了可能要面對的盤問,這時她有條不紊地將準備好的話一一道來,她不想爲家人辯解什麼,只想扭轉眼下家族岌岌可危的局面,挽回秦孫二人對金珍族殘缺不多的好感。“就在我到端午龍城之前,我已經當着全家族的面,把謊報的阿明驅逐出了金珍族,二妹也被父親關了禁閉,胡明稷不是我族的人,我不好約束他,不過我已經下令禁止他踏入我金珍族一步,政弟,若彤妹妹,在這裡,我代表家父、二妹以及金珍族上上下下誠摯地向你們說一聲對不起,請你們原諒二妹不懂事,對她給你們造成的傷害,我再次說一聲對不起。”金智秀起身,雙手抱拳,一揖到底。
孫若彤忙扶住金智秀的手臂,“阿秀姐,你這是幹什麼呀?我和小政沒有怪你的意思。”
金智秀道:“家父和二妹都是我的至親,他們犯下的過錯,我責無旁貸要替他們彌補。若彤妹妹,真對不起,二妹脾氣頑劣,當衆辱沒你的名聲,我在這裡說一聲對不起了。”
秦政道:“金大姐,我也該向你說一聲對不起,前些日子,我懸賞唾罵金珍族,如今想來是意氣用事,徒惹人笑話,請大姐原諒,還請大姐向金家主轉告我的歉意。”
端午水華哈哈一笑,“金少主,秦前輩,自古有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今天。當着我們幾個人的面,大家相逢一笑泯恩仇,都不必執著於往昔地恩怨,大家以後還是好朋友,好兄弟。”
金智秀拉着孫若彤的手,“端午家主說的對,我和若彤妹妹以後再無隔閡,要像親姊妹一樣相親相愛,任何人都別想破壞我們之間的姐妹情誼。”
鐵戰意不無酸溜溜的道:“恭喜金少主找了一個好妹妹。”
金智秀問道:“若彤妹妹。你和政弟不遠萬里,來到熙德星,不會僅僅爲了看大姐一眼,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讓我幫忙?”
孫若彤道:“我們倆這次來,確實有事求阿秀姐幫忙。是這樣的,我想修煉,小政想給我煉製築基法寶。於是我們就想起阿秀姐來了,沒想到卻是波折不斷,到了現在我們才見面。”
金智秀“哦”了一聲,“政弟煉器的水平很高。我都比不上,你們何必捨近求遠?”
孫若彤看了秦政一眼,思忖着是否透露秦政的底細。秦政截然道:“和金大姐相比。我煉器地經驗不足。築基法寶更是沒有嘗試着煉製過。威力弱點還好說,要是太過強橫。麻煩就大了,我可不想在彤彤姐身上做試驗。”
諸南渝道:“在金少主來之前,我們幾個人正在商量着孫姑娘適合什麼樣的築基法寶?金少主,你是咱們熙德三星屈指可數的煉器專家,你能不能給參謀一下?”
諸南渝的名聲,金智秀早有耳聞,她知道諸南渝是爲數不多擅長凝練之法地修真者,“諸兄不妨說出來,咱們大家一塊合計一番。小女子好歹也煉製過數件築基法寶,說不定可以提供一些建議。”
諸南渝緩緩道:“這次煉器的難點難就難在孫姑娘特殊的體質之上,仙靈之體史所罕見,如何最大限度地挖掘仙靈之體的修煉潛力,委實令人難以決斷。金少主,你可有好地辦法?”
金智秀沉吟半晌,謹慎地道:“事情有點棘手,煉製築基法寶是件大事,稍有差池,就會把好事辦砸。仙靈之體特殊非常,我也不敢擅斷。政弟,若彤妹妹,爲慎重起見,咱們還是多找幾個煉器制寶的行家,多方協商論證,避免差錯,力爭萬無一失,你們看怎麼樣?”
秦政想了想,道:“可以,但是有一條,人不能太多,彤彤姐的體質我不想過渡曝光,以免招惹出不必要的麻煩。”至今想起發生在惠嫺雅敘地劫持案,秦政依然心有餘悸,仙靈之體可是個香餑餑,一旦傳揚出去,心懷不軌的修真者難免生出覬覦之心。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地,秦政縱然是神仙,也難免有疏忽大意地時候,假如被人鑽了空子,後果不堪設想。
金智秀笑道:“不要你囑託,大姐也知道其中地利害關係。政弟,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如果沒有地話,我就發雀符了。”
秦政點點頭,沒有說話。金智秀取出一枚製作精巧的雀符,口唸法訣,一道白光閃過,雀符消失的無影無蹤。“咱們安心等一會兒吧,相信很快就會有人趕過來了。”
秦政一頭霧水,“金大姐,你打算請誰過來呀?”
金智秀嘴角邊浮現出慧黠的笑容,“還能有誰?都是熙德星擅長煉器制寶的行家。如果運氣好的話,可能還會有幾個散仙前輩過來。”
端午水華等人精神不由的一震,急忙正衣冠,理袍袖,正襟危坐。
秦政突然靈光一閃,問道:“金大姐,你請的幾位不會是仙人會的成員吧?”
金智秀坦誠地點頭道:“對呀,仙人會是修道精英彙集的地方,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某方面的行家裡手,我以前遇到修煉難題時經常向仙人會的成員請教,每每獲益匪淺。呃,如果政弟你擔心仙人會成員的人格品質,大可不
入仙人會的條件非常苛刻,細枝末節上,大姐不敢保大的方向,仙人會成員都還是比較正直的。還有,我邀請的幾位都是和我相交多年的散仙前輩,他們的人格不容置疑。”
孫若彤含笑道:“阿秀姐的話,我和小政自然是信的過的。在和阿秀姐見面之前,我們也接觸過幾位仙人會的成員。像左民生左大哥,鄭旭升鄭大哥等等都是風趣地人物,小妹對他們抱有很深的敬意。”
金智秀道:“若彤妹妹在仙人會當中有熟人就更好辦了,鄭、左兩位師叔祖,我發出的雀符上面邀請的名單上面正好有他們,他們也是有名的煉器制寶名家,和我五叔爺關係莫逆,乃是生死之交。”
秦政和孫若彤面面相覷,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左民生和鄭旭升兩個散仙在煉器比鬥賽上的表現。看不出來兩個人對金珍族的偏袒,雖然不明白他們爲什麼這樣做,卻可以看出兩人都是幫理不幫親的角色。
說話間,正對着房間門口的傳送陣突然開始閃爍。一道摻雜着絲絲金色地耀眼白光沖天而起。
金智秀長身而起,“他們來了。”秦政等人連忙起身,和金智秀一起走到外面迎接仙人會成員的到來。
傳送陣內人影還未完全清晰的時候,一陣爽朗豪放的笑聲就從裡面傳來出來。“秦老弟咱們還真是有緣份,才分開了幾個時辰,這不又見面了。”鄭旭升樂不開支,闊步當先而出。
緊接着又有兩三個人迤邐而出。和秦政等人一一見禮,秦政有求於人,顯得略有拘謹。倒是孫若彤落落大方。從容自信。親切有禮地舉止頓時博得了幾位散仙的一致好感。
“鄭師叔祖,”金智秀美眸一掃。察覺人數不對,“左師叔祖怎麼沒來?你沒和他在一起嗎?”
“我又不是那個沒情趣傢伙的跟班,誰知道他跑哪裡去了?”鄭旭升頓了一頓,喟嘆道,“也許他又溜回家裡照顧他豢養的貓貓狗狗去了。”
旁邊有人道:“老鄭,你修一下口德吧。人家民生養地都是靈獸,豈是你家的貓貓狗狗比的上的,你小子要是嫉妒眼饞,就明說,咱們兄弟知根知底不會笑話你地。”
鄭旭升佯怒道:“滾,衛東,你小子沒大沒小的,敢嘲笑你老哥哥我了,皮是不是又癢了?想讓哥哥我給你撓撓?”
衛東馬上換了一副表情,諂媚地道:“老鄭,咱倆誰跟誰呀。你大人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給小弟我計較了。”
金智秀強忍笑意,“兩位師叔祖,你們先到屋裡歇息一會兒,我還有在這裡等我五叔爺過來。”
衛東道:“很長時間沒有和金老哥碰頭了,我和智秀一塊兒等金老哥,老鄭,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呀?”
鄭旭升捋捋頜下鬍鬚,“隨便吧,我先和秦老弟聊聊。”他湊到秦政身邊,挑着大拇指,“秦老弟,你厲害,老哥我佩服死你了。”
秦政謙遜道:“鄭兄謬讚了。”
鄭旭升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地想法,熱切地道:“你煉製地魚鱗仙甲我粗略地看了一下,一句話,不服不行啊。老哥我好歹也歷經兩次散仙,認識了不少散仙朋友,見識過地仙器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是這些仙器和你的魚鱗仙甲兩相對比,才發現你煉製仙甲地手法更加正宗,老弟,有時間沒有?咱們好好切磋以下。”
秦政自家知道自家事,魚鱗仙甲內的仙陣是的的確確的仙陣,和散仙根據修真界的陣法衍生出來的仙陣有着不小的區分,“鄭兄盛情,小弟如果再行推拒,就太不識擡舉了。好,我答應你,等小弟處理完手頭的事,小弟一定好好向鄭兄討教。不過,鄭兄,你是不是先把魚鱗仙甲還給小弟,小弟就這麼一件遮身蔽體的衣服,一直在你手裡面,也不是個辦法呀。”
鄭旭升牛眼一瞪,“不行,你小子滑頭的很,我手裡要是不握着點你的小辮子,你能老老實實聽我的話嗎?你放心,我也不貪你的東西,過幾天就還你。”
秦政無奈苦笑,“要不然,我用另外一件寶貝做質押總可以了吧?”
鄭旭升摸不清秦政的底細,“什麼寶貝?”
秦政想了想,把翠風瓶取了出來,“這件如何?”
“翠風瓶?”鄭旭升一把攥住秦政的手腕,“老弟,你從何處得到這件寶器的?”
秦政見鄭旭升如此緊張,心知有戲,慢條斯理地道:“從幾個強盜修真者身上搶過來的。”他不慌不忙把事情經過簡略說了一遍,鄭旭升直棱着耳朵。一絲不芶地捕捉秦政吐出來地每一個字。
“老弟,你回地星的時候,一定要叫上我,我跟你一塊兒回去。”待秦政說完,鄭旭升咬牙切齒地道,“孃的,老子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老哥,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表情好猙獰。”鄭旭升一直大大咧咧的,秦政還從來沒有見識過他如此可怕的表情。
鄭旭升沒有回答他。“秦老弟,老哥求你一件事,可能有點強人所難,我要是說出來。你別怪老哥。”
秦政道:“老哥請講。”
鄭旭升躊躇了一下,突兀地
翠風瓶能不能送給老哥?”
秦政眼皮都沒眨,“好啊,沒問題。不就是一隻瓶子嗎?既然老哥喜歡。送給你又何妨。”
鄭旭升感激地道:“老弟,我決不是貪圖翠風瓶,而是有些內情不便向老弟你透露,我保證等以後條件合適的時候。我一定原原本本的把翠風瓶的來龍去脈和你說一遍。呃,你地魚鱗仙甲還你。”
爲了掩飾魚鱗仙甲的瑞氣,鄭旭升在仙甲表面設下了禁制。此時的魚鱗仙甲沒有一點扎眼的地方。可是今天來地都是識貨的主兒。一直站在不遠處沒有說話的散仙神不知鬼不覺地瞬移過來,“鄭旭升。你忒不地道了,有這麼好的貨色也不肯和兄弟大聲招呼,你也太不夠哥們兒義氣了。”
鄭旭升把魚鱗仙甲塞到秦政手中,“這東西不是我地,是秦老弟的。蔣昌姬,我警告你,不能打我兄弟的主意,否則別怪我***跟你翻臉。”
蔣昌姬面孔一板,“鄭旭升,咱們相交多少年了,我平時雖然喜歡收集一些稀世珍寶,可是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強賣強買過?我每次可都是付足了價錢地。”
鄭旭升啐了一口,“你就吹吧你,你沒有強買強賣?也不怕風發閃了舌頭。我問你,嶽王城老岳家世代相傳的一把水火土三性的飛劍,前年突然被人盜走了,是誰幹地?蕪蘅城家傳修真者公羊敬家裡面有一面寶鏡是不是你竊走地?”
蔣昌姬急忙擺手否定道:“鄭旭升說話可要講證據,有誰能證明是我偷走地。我要不是看在咱倆多年交情上,我早就翻臉不認人了。”
鄭旭升道:“你別急着否認,我雖然沒有直接證據,間接證據卻是有的,他們兩家還有其他幾家被盜地時候,竊賊留下了足以抵償被竊物的晶石等物。蔣昌姬,你說說,除了你,還還有誰這麼無聊,幹出這種事來?”
蔣昌姬頗有幾分得意,“任你說破天,我就當沒聽見。秦老弟,是吧?咱倆正式認識一下,鄙人蔣昌姬,人送綽號‘鬼偷’。”
鄭旭升道:“秦老弟,蔣昌姬這傢伙還是有點本事的,他辯寶識寶的本事,連老哥我都佩服,不過,和他交往的時候,一定要看緊自己的口袋,別讓那老小子鑽了空子。”
秦政先把魚鱗仙甲放到紫藍手鐲內,然後拱手道:“地星修道者秦政見過蔣兄。”
蔣昌姬烏黑髮亮的眼珠若無其事地掃了一眼秦政佩戴紫藍手鐲的手腕,張開雙臂,朝秦政抱了過來,道:“秦老弟,咱們哥倆親近一下。
秦政突然感覺手腕一涼,紫藍手鐲就被擄了去,他心中微驚,蔣昌姬的身法快的令人難以置信,他急忙閃電般出手,一把攥住蔣昌姬的手,“蔣兄,還我東西來。”
蔣昌姬訕笑把紫藍手鐲遞給秦政,道:“開個玩笑,秦老弟不要生氣。”
秦政不放心,神識探進了手鐲內,他的臉當時就拉了下來,手鐲內兩件重量級的寶貝——泰陰玄氣瓶和彤陽炫熒瓶——消失不見了。秦政不由得氣衝牛斗,沉聲道:“蔣兄,看在鄭兄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你把從我這裡借走的東西,還給我,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蔣昌姬臉上掛着笑,“秦老弟,你少了東西,怎麼怪到我頭上來了?現場這麼多人親眼目睹,你怎麼能能夠血口噴人呢?”
秦政對蔣昌姬還是很佩服的,他用神弈力禁制了紫藍手鐲。沒想到在蔣昌姬面前形同虛設,瞬間穿越過去,從手鐲內竊取了兩件頂級仙器,這種毒辣地眼光,快速絕倫的手法都不是一般人能辦的到的,他不願和蔣昌姬過多糾纏,“蔣兄,請你把兩件寶貝還給我。”
蔣昌姬梗着脖子道:“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拿。”
鄭旭升對蔣昌姬知根知底。怒道:“蔣昌姬,你爺爺的能不能分清場合?你拿了秦老弟什麼東西,快點還給秦老弟。”
蔣昌姬看到鄭旭升真的發火了,不情願地取出十幾塊極品晶石。“不就是拿你幾塊破石頭嗎?至於那麼生氣嗎?”
秦政是真的出離憤怒,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雙眸募地睜開。攝人的精光猛地躍然而出,“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蔣昌姬嗜寶如命,他雖然修煉了幾千年,可是什麼時候見識過泰陰玄氣瓶和彤陽炫熒瓶這樣頂級地仙界器物。他打定主意,要把兩件仙器據爲己有,最不濟也要把玩個百八十年再考慮物歸原主。“秦老弟。你誣陷良善。血口噴人。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了,不過我也受不了這份侮辱。我走了。咱倆後會無期。”
秦政怒道:“想走,沒門。”他張口噴出黑星劍,黑星劍毀天滅地的氣息瞬間充斥了小院內每一個角落,流星般直射急欲離開的蔣昌姬。
偷雞摸狗是蔣昌姬的特長,不過說到比鬥卻連金智秀都未必能打得過,但是身爲熙德三星鼎鼎有名地鬼偷,獨到的身法是其基本的素質,他身形頻頻閃動,如同鬼魅一般,每次都能在間不容髮的時候,躲過黑星劍地攻擊。
“秦老弟,暫息雷霆之怒。”鄭旭升心急火燎的勸道。
秦政置
,蔣昌姬當着他的面偷走了他最心愛的兩件仙器,還認,他心底地火噌蹭蹭得往外冒。
“秦老弟,你要是再逼我的話,小心我瞬移走了,等我瞬移走了,你以後再也別想見到我。”蔣昌姬出言威脅道。
秦政登時色變,發狠道:“蔣昌姬,任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揪出來。你最好祈禱不要讓我抓到你,否則你連散仙都沒得做,我要不湮滅掉你的神識,我跟你姓。”
蔣昌姬激靈打了一個冷顫,他能感覺到秦政話語中地決然,但是他更相信自己地身法,“是嗎?有本事,你來抓我呀。”說着,蔣昌姬就要瞬移而去。
秦政在這個間不容髮地時候,雙手合十,向天上一衝,然後分開,“天牢地籠。”一股豐沛的神弈力當即盪漾開來,瞬間,以秦政爲中心,一個由金光閃閃地光柵組成的頂天立地的巨大牢籠冒了出來。天牢地籠是仙家手法,極其消耗仙靈之氣,秦政情急之下,施放而出,一陣無力感頓時席捲全身上下。
這邊的變故把孫若彤、金智秀等人吸引了過來,“小政,發生什麼事了?”孫若彤發現情郎臉色不太好,關切地問道。
鄭旭升嘆了一口氣,“還不是蔣昌姬那傢伙見寶起意,順手竊走了秦老弟兩件寶貝。”
金智秀玉容頓時生寒,“願我沒有考慮清楚,是我低估了蔣師叔祖對寶貝的覬覦之心……”
鄭旭升搖搖頭,他知道蔣昌姬的底細,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入蔣昌姬的法眼,而且蔣昌姬今天的表現大異於往日,明偷暗搶,抵賴不承認,這些從來不用的招式全都用上了,這隻能說明,秦政失竊的兩件寶貝非同小可,就連見慣奇珍異寶的蔣昌姬也難抵誘惑,怦然心動。
“若彤妹妹,你不要着急,事情因我而起,我自當負起責任。”金智秀毅然決然地道,“我馬上發動我能發動的朋友親戚族人,全力捕拿蔣昌姬。”話語間,金智秀已經不承認蔣昌姬的前輩身份,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會把蔣昌姬揪出來,給你和政弟一個交待。”
鄭旭升暗自搖頭,替蔣昌姬不值。蔣昌姬因爲愛好獨特,得罪的人數不勝數,廖若晨星都不足以形容他朋友的數目,而金智秀卻交遊廣闊,朋友如恆河之砂,車載斗量。金智秀如果真的發動關係網,搜捕蔣昌姬,除非蔣昌姬馬不停蹄地逃到外星球,否則早晚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而且,作爲仙人會的中堅成員,金智秀完全可以發起提議,把蔣昌姬驅逐出仙人會,一旦消息傳開,失去了仙人會庇護的蔣昌姬,只會成爲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被蔣昌姬偷去寶貝的修真家族門派不用金智秀邀請,也會自動加入搜捕蔣昌姬的行列當中,面對着如此天羅地網,鄭旭升不知道蔣昌姬還有什麼地方可以躲避。蔣昌姬,你自求多福吧。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知道收斂的。
孫若彤婉拒道:“阿秀姐,你先彆着急,等我家小政實在不行的話,在勞動你幫忙吧。”
“快看,”衛東凌空而立,像看耍猴一樣注視着遠方,頗有些幸災樂禍的道,“老蔣遇到麻煩了,呵呵。”
天牢地籠把半個端午龍城包圍在內,蔣昌姬猴急地連連衝擊光柵組成的牢籠,明明光柵稀疏的像戈壁灘上的樹林,可他就是衝不過去,每次光柵都迸發出刺眼的金光,硬生生地把他阻隔到牢籠裡面。在牢籠下端,成千上萬的世俗人、修真者也被困在了天牢地籠裡面,他們下意識的使用各種方法攻擊着神弈力形成牢籠。
秦政心頭劇震,他明白時間耽擱不得,時間稍微拉長,他消耗的神弈力越多,再想維持住這麼大的天牢地籠根本是癡心妄想。他瞬移到空中,屏氣提神,凝聚起體內最後的神弈力,揮手搗出一拳,“游龍困仙。”
“嗷”,伴隨着一聲響徹雲霄的龍吟聲,一條長達數丈、金鱗銀角的巨龍陡然出現在衆人面前。
“龍!!!”傳說中的神物突然出現在端午龍城上空,頓時引起陣陣恐慌,端午水華急忙瞬移到空中,朗聲道:“各位端午龍城的居民們,我是端午家族的端午水華,大家不要慌,請聽我說。這條龍和牢籠是咱們端午龍城的朋友弄出來的,請大家不要驚慌,也不要攻擊牢籠和巨龍,請大家少安毋躁,用不了多久,秦前輩就會收回牢籠和巨龍的。”
端午水華在端午龍城居民當中的威信甚高,秦政最近也是風生水起,是端午龍城家喻戶曉的人物,當即除了極少一部分人還不管不顧地攻擊着天牢地籠之外,其他人都聚攏在大街廣場等開闊地上,好整以暇的注視着空中,巨龍風馳電掣襲擊的地方。
蔣昌姬寶物纏身,當巨龍襲來時,凌然不懼,他不慌不忙地取出幾枚頂級的玉符,他看出來這條巨龍不是實物,而是靈力匯聚而成,只要把靈力震散,巨龍的威脅馬上就會消除。他只要把時間拖長一點,撐到天牢地籠消失,他就可以輕鬆遠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