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從莫大師的店鋪中出來時,日已偏西,再過一個多時辰,粵靄城就會被夜色籠罩,秦政決定抓緊時間,再多找幾個店鋪交易些需要的原料。巧合的時,秦政遇到了一個專門售賣丹藥的店鋪——回春堂,秦政把餘下的培元丸和修元丹大部分都按照官方牌價的九五折賣給了他們,換回來幾十株稀缺的靈草還有一千多塊晶石。從回春堂出來後,秦政還剩下培元丸和修元丹各二十粒。秦政又在大街上轉了一會兒,看看有沒有適合送給孫若彤的禮物,秦政在一個店面裝潢極其奢華的銀樓買了幾條銀色的項鍊,鍊墜是用上等玉石製作的護身符,秦政想到會館後送給沒有真元力的孫若彤和陳蓉。秦政獨自走在大街上,興致勃勃地遊覽着粵靄城的夜景。和白天相比,大街上的人流非但沒有減少反而略有增加,路邊的大排檔出售着各種各樣的美食,秦政想買一些清甜香醇的水果,留給孫若彤等人打打牙祭。
這時,從大街的拐角處,走出來一個推着小車的白髮老婆婆,小車上擺放着許多花花綠綠的水果。老太太一出現,就聽見有人喊道,“劉姥姥出來了,大家趕快搶購啊!”頃刻間,劉姥姥被爲了個水泄不通,圍觀的人手裡抓着大大小小的金錠銀錠叫喊着,“姥姥,先賣給我,我要多少多少個。”圍着劉姥姥的人羣正在不斷地加厚,不一會的功夫,大街被瘋狂的人羣堵塞了。
秦政好奇的站在人羣外,對劉姥姥產生了興趣。劉姥姥看起來也不像是修真者,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太,爲什麼能夠讓這麼多人像瘋了一般的搶購她的水果。這時,有眼疾手快的從人羣內擠了出來,手裡抓着幾個果實,剛出人羣就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頓時濃郁的香氣瀰漫在四周,即使秦政這樣吃過不少靈果的修神者也被勾出了食慾。秦政心道,難怪人們像瘋了一樣搶購,單聞香氣已是如此醉人,如果能夠親口品嚐一下,又該是如何的滋味呀?秦政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劉姥姥在粵靄城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名人,別看劉姥姥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太,可是她有一祖傳的種植園,種植園內出產一種叫國色天香的水果,味道極美,缺陷是產量少,沒有辦法大範圍的推廣。劉姥姥的種植園每年的夏秋兩季僅僅能產兩三千枚果子,所以每次劉姥姥出攤時,都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秦政費力的擠進人羣,劉姥姥小車上只剩下幾十個果子了,秦政一不做二不休,大手一揮,把剩下的果子全都收進了紫藍手鐲裡面,“劉姥姥,這些我都要了。”
劉姥姥還沒說話,旁邊有沒買到國色天香的人嚷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根蔥,有你這樣買東西的嗎?我們費了半天勁什麼都買不到,你倒好一下子來個包圓。你這樣做也太霸道了!”
劉姥姥道,“年輕人,沒規矩。你難道不知道買我的國色天香,每人每次最多隻能買五枚嗎?”劉姥姥爲了讓更多的人品嚐到國色天香的美味,專門作出瞭如此的限定,要不然粵靄城這麼多的修真者隨便拎出來一個都可以把劉姥姥的果子大包乾,根本輪不到秦政一掃而光。
秦政見犯了衆怒,只好把手鐲內的國色天香全倒出來,用手撿出五枚表皮完整色澤光鮮的國色天香來,“我要這五枚吧。”
劉姥姥道,“五十兩銀子。”
秦政訕訕的掏出銀票,數出來後遞給老太太,然後擠出來人羣,心道,今天差點就丟人顯眼了。他剛纔在人羣裡擠來擠去,身上的衣服已經起皺了,他把國色天香放進手鐲裡,然後低下頭整理衣服。這時,一個曼妙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阿政,半年不見,你還好嗎?”
秦政擡頭一看,喜道,“丹妮?怎麼是你?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你上次不告而別,我還以爲以後再也看不見你了。”丹妮爾在皇家禮儀學院的時候留給秦政的印象是最深刻的,雖然秦政被丹妮爾小小的欺負過,可是秦政現在只記得丹妮對他的好,在禮儀學院盡心盡力的傳授他貴族的禮儀是丹妮爾,他第一次煉器的時候給秦政護法的也是她,捅破秦政和孫若彤關係的也是她。秦政在內心深處還是很看重丹妮爾的。
丹妮爾在大街上意外遇到秦政,心裡酸甜苦辣什麼滋味都有,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半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她在聖壇山閉關修煉的時候,只要一有空閒,首先浮現在她腦海的就是秦政那幅拘謹甚至略帶些猥瑣的模樣,沒想到半年沒見,秦政變了,臉上洋溢着陽光般的笑容,不再自卑,不再猥瑣。他的氣質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修爲也比她離開時強大了很多倍,對修真深有體會的丹妮爾知道如果秦政閉門修煉,絕對不可能達到現在的程度,只有盡力過慘淡的實戰考驗,修真者的修爲才能夠在短時間內突飛猛進。不知怎麼回事,丹妮爾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阿政,孫若彤對你好嗎?”
秦政笑道,“彤彤姐對我很好。丹妮,我和彤彤姐現在落腳在修真會館,我現在就要回去了,你要不要給我一起去?”
丹妮爾道,“好。我剛到粵靄城,還沒有選好旅館,既然你住在修真會館,我也和你住在一起吧。”
一路上,丹妮爾問了秦政不少問題,大多都和秦政這段時間的經歷有關,丹妮爾屢屢爲秦政捏了一把汗,每次聽到秦政差點丟命都不由自主地攥緊雙拳,鳳目冒出寒光。
兩人回到修真會館,一進大廳,秦政就看見在大廳角落的一張餐桌旁坐着幾個大美人,正是久等秦政不歸的孫若彤三女,她們半下午的時候就醒了過來,一直坐在大廳裡面一邊說悄悄話一邊等着秦政回來。陳蓉的座位正對着門口,她見秦政回來了,嬌聲道,“姐夫,我們在這裡。你快過來。”背對着門口的是個秦政不認識的女子,她回頭看了秦政一眼,衝着秦政微笑點頭示意。
秦政臉上笑容一頓,心裡只閃現出一個念頭,高手,超級高手。秦政和丹妮爾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色。這個陌生的美麗女子是誰?秦政走到桌旁,有意無意的擋在孫若彤前面,戒備的道,“你是誰?你有什麼目的?想幹什麼?”
孫若彤忙站起身來,拉着秦政的手道,“小政,你怎麼了?這位是阿秀姑娘,你爲什麼這麼緊張?”
秦政對着孫若彤一笑,此時他的笑容落在孫若彤的眼中比哭都難看,“彤彤姐,我沒事。我給你介紹爲朋友,丹妮,你們見過的,你們先說會兒話。阿秀姑娘,你有時間嗎,我們能不能先聊聊?”
阿秀姑娘起身道,“好,秦公子。小女子求之不得。”
秦政對着丹妮爾使了個眼色,“丹妮,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彤彤姐。”
孫若彤眼睜睜的看着秦政帶着阿秀姑娘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把門關上,不知道小政爲什麼一見到阿秀就不正常。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丹妮爾在皇家禮儀學院的時候曾經把潭雅推倒,潭雅到現在還記得。她眼裡冒着火,小手一拍桌子,怒道,“又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丹妮爾可不怕潭雅,她輕移蓮步,落落大方的坐下,“你好啊。潭雅姑娘,這麼長時間不見,你的脾氣還是那麼壞,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潭雅氣道,“你還不是一樣?半年時間不見,又回來不要臉的纏着政哥。”
陳蓉問孫若彤道,“若彤姐,她該不會是丹妮爾吧?”
丹妮爾衝着陳蓉拱手一禮道,“儲君殿下,你好!小女子丹妮爾•;戈哈姆,剛剛被陛下任命爲阿政的貼身侍衛,以後還請你多多照顧!”
丹妮爾的話宛若一顆威力巨大的炸彈,把孫若彤陳蓉潭雅一下子都炸蒙了,她們姐三個無一例外的目瞪口呆的指着丹妮爾,“你說什麼?貼身侍衛?”
丹妮爾臉上帶着勝利的微笑,道,“對呀。前幾天,女皇陛下親自任命的。”
陳蓉苦笑不得,心中直埋怨母皇怎麼會下了這樣一個命令?丹妮爾和秦政什麼樣的關係,以及丹妮爾和潭雅的恩怨,陳雪比誰都清楚,爲什麼還要這樣做啊。慘了,以後姐夫和我們都別想過安生日子了。
潭雅蹭的蹦起來,“不行,我要去找雪姨,請她收回成命。把這個臉皮厚的女人趕走。”
陳蓉拉住潭雅,“雅妹,先不要急,把事情搞清楚再說。若彤姐,你倒是說句話呀。”
孫若彤此時也顧不得丹妮爾的事情了,她的心全都系在秦政身上了,她和秦政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秦政的氣息她已經非常熟悉了。秦政看見阿秀時的表情和他看到水莽時候的一模一樣,都是那麼緊張如臨大敵。爲什麼會這樣?難道阿秀是個危險分子嗎?孫若彤暫時放下對丹妮爾突然冒出來的疑惑,憂心忡忡地問道,“你們誰知道小政是怎麼了?”
陳蓉和潭雅面面相覷,也不知道秦政今天的表現爲什麼如此的奇怪。
孫若彤坐立難安,她起身道,“不行,我得去看看,小政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丹妮爾道,“孫若彤,我要是你,我就坐下等着。那個阿秀姑娘不是我們惹得起的,阿政之所以引開她,就是怕你們妨礙他。”
潭雅道,“你不知道不要瞎說。阿秀她人很好啊,我們剛纔聊了半天,也沒見她對我們無禮。不像某人,跟驕傲的大公雞一樣,志高氣昂的。”
孫若彤申斥道,“雅兒,不要亂說話。丹妮爾,你是不是知道怎麼回事?如果你知道的話,還請你不吝下告,我們姐妹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