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跑回小院,原雷和雋海正收拾一些繩索之類東西,好像準備出去辦什麼事情。
“秦政,怎麼樣?”原雷恬着臉湊過來問。
“什麼怎麼樣?”秦政現在的心還在怦怦亂跳。
“還能是誰?當然是你和丹妮。”原雷和雋海兩人怪聲怪氣的道。
“你們別瞎說,我和丹妮沒什麼的。”秦政連忙辯白,可是他的臉紅紅的,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
雋海用力的點頭,“知道,知道。”一臉的壞笑。“瞧瞧,都已經叫上丹妮了。”
“懶得理你們。”秦政躺在牀上,拉過被子矇住頭。
“秦政,我們出去玩,你要不要一塊兒去?”原雷兩個人收拾完東西,問秦政。
“玩?學院不是不讓外出嗎?你們想去哪裡玩?”秦政奇道。
“這個你別管,你就說你要不要去?不過,我可以提前向你保證,你去了一定不會後悔的。”雋海神秘的道。
雋海成功的勾起了秦政的好奇心,再說,秦政現在也很心煩,想散散心,忙道,“去。”
於是無敵三賤客全體成員第一次活動開始了。
原雷鬼鬼祟祟的在前面帶路,後面依此是雋海和秦政,在行進過程中,三人躲過去好幾撥巡邏的士兵,還有散步的美麗學員還有嬤嬤們。秦政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不知道原雷和雋海究竟要幹什麼。
短短的一千多米,三個人居然花費了半個多時辰才走完。在一棟五六米高的建築物後面,原雷停下腳步,“到了。”
秦政仔細打量一下面前的建築,整個一面牆沒有開門,只是在牆的上端開了幾個小窗口,不時的有霧氣從裡面冒出。等秦政看完,原雷已經爬上了離窗口不遠的一棵大樹,“小海,阿雷要幹什麼?”
“看風景啊!秦政別問那麼多了,快爬。”雋海催着秦政。
三個人都爬上樹後,秦政問,“風景在哪裡?”原雷和雋海舒服的靠在樹幹上,用手指了指窗口,“裡面。”
秦政順着窗口朝裡望去,室內光線不是很好,但是秦政依然可以很清晰的把裡面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在房間正中間有一個長方形的大池,現在已經注滿熱水,水汽正從水面上嫋嫋升起。在水池不遠處,立着一排屏風。“看樣子,好像是個浴室啊。”
原雷道,“不是好像,它就是一個浴室。”
“阿雷,我們來這裡幹什麼,這裡面什麼也沒有啊!”
“現在沒有,過一會不就有了。”雋海意味深長的笑道,“秦政,你要學的還多着呢。”
雋海的話音還未落下,忽然從室內傳出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原雷和雋海精神一振,使勁的張大眼睛從小窗往裡面張望。秦政也跟着他們好奇的看着。
浴池一共有十幾個姑娘簇擁在一起,秦政看着正中間的女生有些眼熟,正是丹妮爾。這時候,已經有些姑娘已經輕解羅帶,開始寬衣,秦政有些明白原雷和雋海兩個傢伙要幹什麼了。他扭頭看看,原雷和雋海居然張着嘴,口水嘩啦嘩啦流着。
秦政再回頭往浴室裡面看時,有些動作快的姑娘只剩下貼身的褻衣,丹妮爾也已經半解衣裳,“丹妮,不要。”秦政脫口而出。
丹妮爾一聽,喊道,“姐妹們,快穿上衣服,有淫賊。”頓時,浴室裡傳來陣陣尖叫聲,“抓淫賊啊。”
原雷道,“秦政啊秦政,我們被你害死了。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走,等着被抓呀?”
三人手忙腳亂的爬下樹,雋海更是等不及了,直接就從樹上跳下來,腳給崴了一下,秦政和原雷只好攙着他,然後抱頭鼠竄而去。三人剛走,抓賊的衆人就包抄過來,附近巡邏的羽林軍也被驚動了。可是沒有找到一點線索。女學員不幹了,一起找到教導處的容嬤嬤,要求校方一定要抓住淫賊,嚴厲懲處。容嬤嬤接待完學員後,先吩咐人把浴室後牆上的窗戶堵上,然後選擇視野開闊,沒有死角的地方重新開了幾扇窗戶,再用細密的窗紗遮上,徹底斷絕被人偷窺的機會。
佈置完一切後,容嬤嬤背靠書桌,望着窗外。事情一發生,容嬤嬤馬上就斷定是原雷乾的,可是她雖然知道真相,卻不便講出來,畢竟原雷是她的親侄兒,大哥唯一的子女。看來,我必須得敲打敲打他了,小猴子兩天不收拾他就給我上房揭瓦,還反了他了。
容嬤嬤來到男學員住的小院,在門口正好碰到丹妮爾。丹妮爾已經來了很長時間,她一直在門口徘徊,想進去,又不知道見到秦政該如何開口。
“丹妮爾,你也在啊?你有什麼事嗎?”容嬤嬤問道。
“我,我來找秦政,不不,我沒事了,我先走了。”容嬤嬤好奇的看着丹妮爾這個號稱冷美人的女學員,剛纔她好像並沒有到教務處告狀,聽別的學員說,之所以可以發現偷窺的壞蛋,是因爲其中的一個喊了一聲,“丹妮,不要。”難道,丹妮爾和偷窺的人有什麼私情不成?
“丹妮爾,你先不要走,陪我一起進去看看。”容嬤嬤叫住急於離開的丹妮爾,然後敲門,“小夥子們,來客人了。”
躲在小院的三個男人一聽有人來了,急忙慌亂的隱藏可能漏出的破綻,雋海因爲崴了腳,乾脆躺在牀上裝病。收拾完後,秦政深吸一口氣,爲兩個尊貴的“客人”打開院門。
“容嬤嬤,你好。”秦政有禮貌的和容嬤嬤打招呼。
“你好啊,秦政!”丹妮爾從容嬤嬤背後走出來。
秦政打個“哈哈”,“你好啊,丹妮。”
“容嬤嬤,我就不進去了,我和秦政談點事情。”說完,丹妮爾嬌呵道,“秦政,你跟我來。”
丹妮爾在頭前帶路,一直不說話,秦政深知言多必失,更是不敢開口,只是惴惴不安的陪着丹妮爾散步。
“秦政,剛纔是不是你?”丹妮爾雖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但是她知道身邊的男人聽得懂。
秦政豈敢承認,“你說什麼?丹妮,我聽不明白。”
丹妮爾停下腳步,直勾勾的盯着秦政。秦政把目光移開,“說,到底是不是你?”
“不是。”秦政死活不認。
“好,你不承認是吧。你跟我來。”說着,丹妮爾朝一片小樹林走去。
秦政站在原地不動,丹妮爾該不會想殺人滅口吧,他惡毒的想着。
丹妮爾在樹林邊站著腳步,回頭喊道,“過來。”
秦政無奈,只好磨磨蹭蹭的走過去。
進到樹林裡,丹妮爾四處看看,發現沒有人能夠看到他們在裡面的動作。對着秦政說,“秦政,你跟着我說句話,‘丹妮,不要’!”
秦政明白怎麼回事了,丹妮爾想對證啊,嘿嘿,好辦。他故意壓低聲音,“丹妮,不要。”
“你嗓子怎麼了?”丹妮爾問。
“沒事,沒事。受了點風寒。”秦政訕訕道。
“秦政,你走吧!”丹妮爾哭喪着臉。
“丹妮,你不要緊吧。”秦政發現丹妮爾臉色不太好,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你走吧!”丹妮爾道。
“你要沒事,我就走了。”走到樹林邊,從背後傳來丹妮爾的聲音,“爹,請您恕女兒不孝!”
秦政回頭一看,大吃一驚,丹妮爾雙手緊握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刃尖對着左胸口,然後用力的落下,一股鮮紅的血柱“撲”一下噴出老遠。秦政大喊一聲,“丹妮,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