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搶前兩步,抱住丹妮爾搖搖欲墜的身軀。“丹妮,丹妮,快來人啊!”秦政高聲喊道。
丹妮爾一隻手按在胸口,一隻手拉拉秦政,虛弱的說,“秦政,咳咳,你告訴我,是不是你乾的?”
“是,丹妮。我怕你生氣,剛纔不敢告訴你。你幹嗎這麼傻?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秦政感覺心就像碎了一樣,早知道會出現這種結果,還不如直接說出真相。他哪裡知道丹妮爾的性子如此剛烈。
“真的是你?”丹妮爾確認道。
“是,是我。丹妮,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秦政流着淚,真誠的向危在旦夕的丹妮爾懺悔。
“我一早就知道是你。”丹妮爾突然中氣十足的道,“啪”一下,丹妮爾給了秦政一個響亮的耳光,“淫賊。”
“丹妮,你沒死。真是太好了。”秦政一把把丹妮爾抱在懷裡,又喊又跳。
“淫賊,快把我放下來。”丹妮爾前面微紅,輕輕的道。
秦政不好意思的將丹妮爾放下,訕笑兩下後問道,“剛纔我明明看見你紮了自己一下,怎麼沒事了?”
“我騙你的,剛纔匕首根本沒有刺進去。”丹妮爾得意的道。
“不對呀,我明明看見有血噴出來。難道也是假的?”秦政不敢相信,所有的都是一個騙局,丹妮爾也太高明瞭。
“當然也是假的,你看見的血,其實是我買的一包番茄醬,顏色和人的血差不多。”丹妮爾提醒秦政道,“秦政,這一次只是一個警告,你下次再敢騙我,我就真的死給你看。”
“秦政當然不敢再騙你了。”原雷和雋海嘻笑着從樹林外走過來,偷偷的對秦政挑挑大拇指,“秦政,恭喜了。”
丹妮爾橫了兩人一眼,“多嘴。秦政,我走了。明天我在第三舞蹈室等你。”
原雷和雋海使勁摟住秦政的腦袋,“行啊,小子。皇家禮儀學院最美的一朵花居然插在了你這拓牛糞上了。”
秦政連忙否認,他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雋海根本不信,“你就編、編,小子,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是不會輕易被你的謊言糊弄的。”
原雷符合的點點頭,“秦政,你要老實交代問題。”
秦政鬱悶的想道,爲什麼人們總是會被假象矇蔽啊?
不管秦政如何心煩意亂,一個關於秦政和丹妮爾的流言迅速在禮儀學院流傳開來。內容大概是這樣的,丹妮爾暗中喜歡上了秦政,秦政雖然也有些中意,無奈家中貧寒,恪於身份和丹妮爾相差太遠,一直不敢向丹妮爾表明心跡。於是心焦的丹妮爾使了一個苦肉計,才逼的秦政當面承認自己對丹妮爾的愛意。
姑且不表這幾天,秦政的煩惱,丹妮爾的無動於衷,還有原雷雋海二人的暗地偷樂。一眨眼間,時間到了禮儀學院第四季第一場舞會的前一天,這天也是禮儀學院法定的和家人會面的日子。
秦政今天天沒亮就起牀了,然後梳洗打扮,穿上彤彤姐姐給他買的衣服。等他做完這一切後,天邊仍然是黑漆漆的。原雷和雋海兩個人不滿的抱怨秦政擾人清夢。
好不容易等到規定的時間卯時三刻,秦政箭一般的的衝到會客大廳。等他抵達時,會客大廳的門口擠滿了人,全部都是來探望學員的親戚朋友。
秦政在人羣裡來回尋找,一直沒有發現孫若彤和潭雅的身影,“彤彤姐,你們在那裡呀?”
正在秦政垂頭喪氣,自怨自艾的時侯,從他身後傳來一個魂牽夢繫的聲音,“小政,我們在這裡。”秦政扭頭一看,笑的如花燦爛的不是孫若彤還是誰,“彤彤姐,我可找到你了。”剛纔他還擔心孫若彤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不會來看他了。
孫若彤伸出手來,溫柔的撫摸着秦政的臉,含笑道,“小政,想姐姐了?”
秦政用手擦擦眼角,點點頭,“彤彤姐,我還以爲你把我給忘了。”
“小政,你可真傻,姐姐怎麼會忘記你呀。”孫若彤解釋道,“我剛纔和雅兒一直去拜會教務長容嬤嬤去了,所以才晚了一些。”
“姐,和他那麼多廢話幹嘛?”潭雅在一邊不滿的道。
“雅兒,你在家裡,不也經常唸叨小政嗎?怎麼到這裡,又不高興了?”孫若彤好笑的看着小妹。
“人家眼裡根本就沒有我,我還操那份閒心幹嗎?”潭雅嘟着嘴生氣的道。
孫若彤拉拉秦政,“小政,還不快向雅兒道歉問好。”
秦政連忙對着潭雅道,“潭雅姐,對不起。你這幾天還好吧?”
潭雅生氣的一扭頭不看秦政,“哼,假殷勤。”
秦政尷尬的站在一邊,不知該說什麼好。
“好了,雅兒,不要淘氣了。走,我們一塊進會客大廳,在外面怪冷的。”說着,孫若彤帶頭朝大廳裡面走去。
大廳的面積很大,有數百平方米,中間一大片空地零散的放在一百多把製作精美的長椅,大廳四周被屏風隔成許多獨立的小間。秦政三人四處看了看,幾乎所有的小間都被人佔了。
“算了,我們就隨便找個地方坐下說會兒話好了。”孫若彤發話道。
於是,三人找了一個位置比較偏僻的長椅,一塊坐下,本來孫若彤要秦政和她坐在一起,潭雅硬生生的擠進來,隨後又把秦政趕到了另一張長椅上。秦政雖然不願離開彤彤姐,無奈惡女當頭,實在是惹不起。
孫若彤詳細的詢問了秦政在皇家禮儀學院的情況,秦政剛開始還有一些放不開,等過了一會,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來,幾乎把他看到的聽到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當然像丹妮爾放他鴿子、假自殺是能刪就刪,能不說就不說。即使這樣,丹妮爾三個字仍然頻繁的出現在秦政的嘴裡。
孫若彤微皺眉頭,沒有說話。潭雅可就忍不住了,她一把抓住秦政的領口,“臭小子,說,你和那個丹妮爾是怎麼一回事?”
秦政道,“潭雅姐,我和丹妮爾真的沒什麼的。”
“真的?”潭雅從牙縫裡面擠出兩個字來。
不待秦政答應,從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秦公子,我可找到你了。”
有外人在場,潭雅不甘心的鬆開秦政,順手使勁的在秦政腰間擰了一下。大庭廣衆之下,秦政不敢大喊大叫,臉憋的通紅。
那個男人走到三人跟前,秦政一看,認識。惠嫺雅敘的老闆蕭東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