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落回地面,和她相好的姐妹把她圍住,七嘴八舌的問她有沒有吃虧,有沒有被秦政傷到。蘇奕搖搖頭,走到秦政身邊,雙手抱拳,“小監院大人法術高強,小女子自愧不如。”
秦政苦笑着道,“蘇大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加那個小字?你要是不願意喊我監院,可以叫我的名字,我不介意的。”
蘇奕狡黠的道,“小監院好像還不到二十歲嘛,難道你不小,反而很大嗎?”既然打不過秦政,蘇奕自然要從別的地方挽回面子,喊秦政“小監院”,讓她很有成就感,自尊心得到極大滿足。
秦政沮喪的問道,“丹妮,我看起來很小嗎?”
丹妮爾忍住笑意,認真地點點頭,在她眼裡,秦政的年紀真的好小,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鬨堂大笑中,屈粟說話了,他巧妙地轉換話題,免得監院繼續難堪,其實他也認同蘇奕的說法,修煉到元嬰期的幾個兄弟姐妹最年輕的也活了四百多年,秦政和他們比年齡沒有一點勝利的指望。“蘇妹,你服了吧?我跟你說過,監院大人很厲害的,你還不信,怎麼樣今天撞到南牆了吧?”
“今天主要是我一開始的時候沒有佔據主動,讓小監院佔了先,讓我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的地步,所以我還是不服小監院。不過……”蘇奕說到這裡,兩隻漂亮的大眼睛滴溜兒亂轉,一看就知道她心中有了鬼主意。
另外一個修煉到元嬰期的女官修真許娣和她是好姐妹,一見之下忙幫襯道,“不過什麼呀?蘇妹。”
蘇奕笑道,“要是小監院肯把剛纔那一招法術傳給我,我蘇奕馬上說一個服字,以後小監院讓我幹啥我幹啥,讓我往東我決不往西,你要是說樹上能長雞蛋,我就說雞蛋都是帶把兒的。”
秦政苦笑不得的看着蘇奕,他聽明白了蘇奕是想跟她學法術,他調侃的道,“蘇大姐,如果我讓你往西,你卻不往東走而是朝南走,我該怎麼辦?”
蘇奕急道,“小監院如果不相信我,我可以當着兄弟姐妹的面發誓,只要小監院讓我做的事不危及陛下的人生安全,財產利益,不是官修真兄弟姐妹爲敵,我願意爲小監院大人作任何事,若違此誓,讓我肉體被毀,元嬰被人煉成法寶。”作爲官修真的她現在的情勢極爲尷尬,上不上下不下的。因爲供奉堂修真理論的缺失不完整,修煉到元嬰期之後已經很難再寸進一步,皇室在他們身上花費了無數的金錢晶石,可是這麼多年了,只有玲茉一個人成功的突破元嬰期修煉到了出竅期,皇室雖然從來沒有抱怨過這八個元嬰期的官修真,可是深受皇室恩典的他們每一個人都覺得對不起皇室的栽培。所以今天蘇奕不惜以自己的元嬰爲誓,就是想讓秦政指導他們一下,小監院雖然看起來修爲不高,但是卻可以一招擊敗她,這就說明小監院的修爲絕對超過了元嬰期,有資格指導他們了。
秦政沒想到一句玩笑話導致蘇奕發出這麼大的毒誓,他急忙道,“蘇大姐,我教你還不行嘛。你可千萬不要發這麼大的誓言,小弟承受不起啊。”
屈粟呵呵笑道,“監院大人可不能厚此薄彼,只教蘇妹一個人,我們幾個兄弟你可不能拋下不管。”
陳蓉對官修真的窘境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她挽着秦政的胳膊,撒嬌似的晃來晃去,“姐夫,你不許偏心,這幾個先生都要教,不能只教一個,你要是不按照我說的辦,我回去告訴若彤姐,讓她收拾你。”聰明的陳蓉知道只要一提若彤姐,無論多難的要求,姐夫都會滿足她,孫若彤就是秦政最大的死穴。
面對陳蓉半真半假的威脅,秦政只好苦着臉,道,“好吧,誰讓我是監院呢。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得到秦政肯定的答覆,幾個爲首的官修真圍成一團,秘密的商量了好一會兒,屈粟才道,“各位兄弟,今天的交流就到這裡了,請大家散了吧。”他們八個人商量的結果是先由他們跟着秦政學習,然後再由他們在以後的時光里根據不同兄弟的資質修爲決定如何傳授以及傳授什麼,而作爲客卿的各門派的門人弟子和散修顯然不適合繼續留在這裡,秦政是官修真的頭,並沒有義務把自己的東西傳給他們。
屈粟發話了,其他人無論是如何眼饞秦政的法術,也不好意思留下來,只有和秦政交情菲淺的蘇文茂支支吾吾的走了過來,“秦老弟,我能不能跟着你學幾招?”蘇文茂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能取得現在的成就完全是依賴於他的不懈努力還有還算不錯的運氣。
蘇文茂數次不計報酬的、無私的幫過秦政幾次,秦政心感蘇文茂對他的好,一直想找機會回報一二,“蘇前輩,沒問題,我可以教給你幾個適合的小法術,你跟我們一塊兒來吧。”
屈粟面露難色,小聲提醒道,“我們去的地方比較特殊,只對官修真開放,蘇先生是客卿,按規定是不能去的。”
秦政一皺眉頭,“還有這回事?”
蘇文茂聽到了他們倆的對話,尷尬的道,“算了,秦老弟,我就不去了。”他覺得他和秦政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已經沒有以前那種融洽交心的氣氛了。
秦政知道蘇文茂誤會了,忙道,“蘇前輩,請留步。丹妮,你有沒有空白的玉瞳簡?”昨天晚上,秦政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分門別類的整理出**塊玉瞳簡,他從陽月魄中挑選出一部分比較實用的法術陣法等複製到玉瞳簡裡,一晚上的工夫他把以前在供奉堂購買的玉瞳簡全用光了。他打算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把這些玉瞳簡送給丹妮爾。
丹妮爾把一塊上好的車田玉瞳簡遞給秦政,“阿政,你要玉瞳簡幹什麼?”
秦政快速的把幾個適合土性體質使用的小法術複製到玉瞳簡內,又挑選了幾個在他眼裡威力一般的小型丹陣也用神識寫入到玉瞳簡內,秦政這樣做到不是因爲他小氣,而是因爲其他的丹陣要麼需要大量的晶石做動力,要麼需要用法寶做陣眼,顯然它們都不適合獨自修煉的蘇文茂,“蘇前輩,我已經把幾個小法術複製到了玉瞳簡裡,你拿着自己參考吧。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到孫府問我。”
蘇文茂激動地接過玉瞳簡,“多謝老弟了。”他感動的是秦政並沒有因爲身份的變化、修爲的加深而拋棄老朋友,與之相比,得到新法門的感激還在其次。
秦政想起一件事,對陳蓉潭雅道,“你們倆回去吧,我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呆幾天,肯定沒有時間陪你們玩了,你們會悶壞的。”
陳蓉道,“我不嫌悶。我要跟姐夫呆在一起。”
潭雅也道,“我纔不回去呢,萬一我走了,你又揹着我亮出什麼好東西,我又不知道,豈不吃大虧了?”
秦政道,“不行,家裡只有彤彤姐一個人,我實在是不放心,你們還是回去吧,也讓彤彤姐有個休息喘氣的時間,好不好?”秦政實在是沒辦法脫開身,要不然他一定會回去陪着孫若彤的,岳父大人生病正是他在彤彤姐面前表現自己的大好機會,現在卻不得不放棄,真讓他有那麼一點不甘心,命苦啊!
陳蓉和潭雅相識一眼,她們同樣不放心孫若彤,“好吧,我們回去。你也要快點回家。呃,她怎麼辦?你是讓她跟着你,還是讓她跟着我們回孫府?”潭雅指着丹妮爾問道。秦政和丹妮爾在一起,她可不放心。
“這關丹妮什麼事?丹妮自然是留在這裡了,”和元嬰期的同道交流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在牧馬城的時候,秦政就發現丹妮爾很喜歡這種方式,“你們倆快回去吧。”
潭雅一噘嘴,“不行,她要是留在這裡,我也不回去了。”政哥是姐姐的,她要替姐姐看住政哥,防止他被別人搶走。
秦政一陣頭疼,丹妮爾體貼的道,“阿政,我還是回孫府吧。我正好順路保護儲君殿下,回到孫府之後,我還要幫你訓練你的那幾個弟子。”
秦政道,“真不好意思,丹妮。雅雅就是愛胡鬧,你多多包涵。對了,用不用我跟原雷他們打一聲招呼,你突然之間要代替我教他們修煉,他們萬一不聽你的話怎麼辦?”
丹妮爾宛若冰山雕刻的玉容再次轉寒,美眸閃現出攝人的光芒,“阿政,你放心,我自有辦法讓他們接受這個事實。”
秦政忙在心中爲原雷雋海祈禱,丹妮爾和他們一貫交惡,現在丹妮搖身一變,名正言順的成了他們的美女師父,如果不借機整治他們才讓人奇怪呢。
秦政跟着屈粟等人一起來到了供奉堂的一個秘密地下室,這裡的空間很大,外圍是十六扇門,每扇門後面都是一個房間,裡面有存放晶石靈藥的庫房,也有煉丹制器的工作間。地下室深入地下一百餘米,和外間的聯繫靠的是內部的傳送陣,知道的這個傳送陣的很少,官修真裡只有玲茉等九個人知道,其餘知道密室存在的依次是陳雪陳蓉母女,還有一個人是域庵尚。域庵尚也只是知道有這麼個密室存在,裡面具體是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地下室有良好的通風設施,秦政絲毫感覺不到氣悶,甚至地下室一貫的潮溼的發黴味兒都聞不到。
幾個人盤腿坐在十六扇道牆圍起來的空地之上,先由屈粟把剩餘的夥伴介紹給監院,這八個人一共五男三女,依次是屈粟,元嬰中期,水屬性;文翔,元嬰中期,水屬性;嶽山,元嬰中期,火屬性;朱昊,元嬰初期,金屬性;洪霸,元嬰初期,火屬性;蘇奕,女,元嬰中期,水陰屬性;許娣,女,元嬰初期,土屬性;李驊,女,元嬰初期,水屬性。簡單介紹完幾位同伴,屈粟笑道,“監院大人,我們修爲不高,讓你見笑了。”
秦政道,“屈大哥不用客套。各位都是我的前輩,又都是同朝爲臣,所以我也不說什麼客套話了,小弟恬爲供奉堂監院,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各位瞭解情況,說出來真是慚愧呀,還請各位大哥大姐們多多原諒。”
秦政親切的稱呼一下子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現場的氣氛也變得熱烈起來。
秦政續道,“你們的意思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其實我大概兩個月前就已經察覺到官修真的力量不足了。不過我自己只是一個光桿兒司令,修煉的時間也不長,自覺沒臉在各位前輩面前指手畫腳的,更不要說指點各位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了。”
洪霸甕聲甕氣地道,“監院大人,上次屈大哥從牧馬城辦差回來的時候曾經跟我們提及過您的本事,我們基本上都是半信半疑,你那時候要說教我們,我第一個不服,一定會跳出來,和你比劃兩招。可是今天不一樣了,我洪霸只說一句話,我服您,我願意跟着您學習高深的功法。”洪霸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脾氣也比較耿直,肚子裡藏不住話。經他一開頭,其他的官修真也紛紛表態,不介意跟着秦政學本事。修真界一向盛行達者爲師,誰厲害誰就是前輩就是老大,官修真也是修道的一員,這些規矩還是明白的。
蘇奕巧笑嫣然,“小監院,在地面上,你可是答應我了,現在不是要反悔吧?”
秦政忙道,“不,不,小弟沒有反悔的意思。可是,有一點我要和大家交代清楚,我這裡只有兩套完整的修煉功法,分別是語嫣閣心法以及語嫣閣心法副本。但是這兩套功法我不能傳給你們,因爲它們是語嫣閣的門內之物,非語嫣閣弟子不傳。我雖然是監院,卻也不能壞了師門規矩,還請大家體諒。”
文翔、嶽山等人面露沮喪,屈粟和三個女子卻齊聲道,“只要(小)監院肯教我們,無論什麼我們都願意學。”
秦政鬆了一口氣,道,“你們想學什麼,儘管提出來。”他的口氣很大,由陽月魄作支撐,秦政現在不知道的已經很少了,再也不是半年多以前的雛哥了。
屈粟首先開口,“監院大人,如果允許的話,我想學習《牧童曲》,請你考慮我的請求。”牧童曲可以調理修真者體內的真元力,屈粟打算學會之後幫供奉堂的兄弟們好好的調理一番。
蘇奕道,“我想學法術,就學小監院今天使出的那一招,可以吧?”許娣、李驊和蘇奕一樣,也想學幾招法術。
秦政點點頭,“沒問題,我一會兒把具體的法門靈決傳給你們。對了,文大哥,嶽大哥,朱大哥,洪大哥,你們想學什麼呀?”
朱昊道,“監院大人,我這個人對靈獸很感興趣,收集了很多這方面的資料。我聽說監院大人知道很多別人不瞭解的靈獸資料,不知道監院大人能否割愛傳授給我?”
秦政現在掌握的靈獸資料,全部散落的記載在已激活的七枚蓮子中,累計下來也有一千多種了,“好啊,只要朱大哥感興趣。”
朱昊忙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秦政又把目光轉向了還沒有開口的文翔嶽山洪霸,“幾位大哥,你們想學什麼?”
屈粟急忙給他們使眼色,示意他們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能碰到秦政這樣的監院真是他們莫大的緣分,白白放過,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洪霸道,“我喜歡煉器,不知監院大人能否教我幾招?”
秦政道,“沒問題。”
文翔和嶽山對視一眼,然後文翔道,“監院大人,我和嶽山是負責給兄弟們煉丹的。我想請你把培元丸和修元丹兩種丹藥的配方傳授給我們,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絕對不會流傳出去,只在我們內部使用。”煉丹是修真者的必修課之一,培元丹、修元丹的配藥是什麼幾乎每個人都知道,可是具體到每種靈果異花用多少,它們相互之間的比例是多少,還有火候如何控制,這些核心的東西就不是廣爲人知了,它們是有數幾個門派的核心秘密,他們自然不會自掘墳墓,把這些秘密傳播出去。
秦政道,“好,我相信文大哥的保證。好了,現在你們每個人給我一個空白的玉瞳簡,我馬上把各位所需要的東西傳給大家。”秦政接過八塊玉瞳簡,把他們各自所需的東西複製到玉瞳簡裡。
屈粟等人迫不及待的瀏覽起玉瞳簡,看着他們臉上由衷的笑容,秦政心中一動,決定再幫他們一把,“各位大哥大姐,你們都是元嬰期的修真者,修煉到元嬰期的時候,可曾服用過凝嬰丹?”
屈粟笑道,“監院大人真會說笑話,凝嬰丹對我們兄弟只是一個可望不可即的神話而已,別說服用了,我們連凝嬰丹是什麼樣子都沒有見過。”
秦政道,“這樣啊。對了,這裡是否有煉丹室,是否收集有靈花異草?小弟不才,願意給諸位大哥大姐煉製一爐凝嬰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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