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先簡單地敘述一下三年來發生的一些事情。
三年的時間裡,我的一雙兒女毛毛和貓貓長得健康可愛,尤其是毛毛,愈發得帥氣,像極了江秋白,他的身高明顯地比普通的孩子高,貓貓雖然不及毛毛那樣帥氣出衆,但是也溫柔嫺靜,乖巧可愛,有他們在身邊,我感覺非常的幸福。
江秋白雖然答應了姚莎莎要孩子,可是不知什麼原因,三年的時間裡,姚莎莎依然沒有懷孕。
歐陽寧和江秀兒的婚姻,也如一潭一動不動的死水一般,關鍵是他們雙方誰也不願意努力,因爲歐陽寧的奶奶還健在,江秋白也堅決不同意妹妹離婚,所以他們的婚姻還在有氣無力地維持着。
邵染楓雖然出讓了一部分江氏集團的股份,江秋白對Dominated公司也一再地採取動作,但是Dominated公司卻像風雨中的一座碉堡,雖然搖晃了幾次,但是最終還是以無堅不摧的抗衰能力,仍然屹立於J市第二的地位。
江秋白很惱火,但是事情不是想當然的,所以他還得一步一步地繼續對Dominated公司進行攻陷。
邵染楓因爲和江秋白的矛盾無法消除,所以他利用三年的時間重新成立了邵氏集團,雖然在全市的排名還不夠理想,但是邵染楓仍然擁有江氏集團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這讓江秋白很惱火。
他曾經無數次地試圖收購穆青宇手中的股份,可是穆青宇說他沒有權利轉讓股權,邵染楓那裡,江秋白更是無能爲力,因爲邵染楓始終堅持,股份是他父親留給他的,他必須要持有。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甄氏集團的發展逐漸壯大,漸漸地超過了姚氏集團甚至歐陽集團,而位居全市第三,這讓江秋白心中不快,但是他明裡和甄氏集團保持着友好的合作關係。
我成爲江秋白的乾妹以後,荷花可以名正言順地作爲江秋白的身邊人進入我的家中了,因爲我是江秋白的乾妹妹。
對於毛毛和貓貓是江秋白的親生骨肉這件事,江秋白不置可否,我曾經偷偷地抱着毛毛去過我們的別墅,在那裡江秋白細緻地觀察着毛毛,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說,“還真是象我,可是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詫異地看着江秋白。
江秋白告訴我,他現在和姚莎莎絲毫都未採取避孕措施,可是姚莎莎就是懷不了孕,他們去醫院檢查過了,醫生說江秋白的患了死精症。
“爲什麼,怎麼回事這樣?”我看着江秋白,一臉不解地問着。
“沒有爲什麼。”江秋白淡淡地說着,“可能是我喝那種藥品過多,所以才這樣了。”
“藥品?”我知道了,肯定是江秋白以前也讓我喝的那種神秘的紫色液體。我只知道那是一種興奮極,後來我慢慢地知道了,那種藥品可以終止懷孕,所以我和江秋白在臨結婚之前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並沒有喝那種紫色的液體,所以我順利地懷了孕。
我想到那種紫色的液體竟然導致了江秋白的不孕,不禁嚇了一跳,“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原本我就不喜歡孩子。”江秋白淡淡地說着。
江秋白不喜歡孩子,這個我以前就知道,我和他探討過這個問題,江秋白說人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受罪的,還不如根本不來。
我不贊成他的觀點,所以我堅持着要了我們的孩子。
“你的這種症狀可以治好嗎?”我看着江秋白,頗爲擔心的問着。
“我不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嗎?”江秋白說着,伸手撫了撫在一旁玩着的毛毛,說,“甭說,這孩子還真是象我的孩子。”
“怎麼會是象,他真的就是。”我看着江秋白語氣肯定地說着。
“可能吧。”江秋白看着毛毛,眼睛裡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你不能生孩子,那姚莎莎同意嗎?”我看着江秋白,頗爲擔憂地問着。
“不同意。天天纏着我去看病,我都要煩死了,我現在已經拒絕跟她去看病。她總是從哪裡不知弄來一種什麼藥丸子讓我吃,我真是煩透了,每次趁着她不注意,我都會把那些藥扔掉。”江秋白麪不改色地說着,好像那是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那好吧,但是你記住,你不是沒孩子,你是有孩子的,毛毛和貓貓是你的孩子,一對可愛的兒女。”我看着江秋白深情地說着。
“嗯。”江秋白看着毛毛,點了點頭。
毛毛和貓貓很有可能就是江秋白這輩子在世上唯一的一對兒女了,看着他們,我愈加得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那時,江秋白仍然是不同意要孩子,可是是我的堅持,纔是我們有了一對兒女。
因爲歐陽寧和江秀兒結婚四年沒有孩子,歐陽寧的奶奶真是着了急,她四處尋醫問藥,尋找偏方秘方,可是她尋找來尋找去,江秀兒的肚子就是始終不見動靜。
歐陽寧和江秀兒心裡都明白,他們是不可能懷孕的,因爲他們雖然睡在一個房間,但是實際上兩個人早已經分居了。
甚至是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在一起,怎麼會懷孕呢?
可是歐陽寧的奶奶不知道這些事,恨不得早日抱上孫子,急得團團轉。
歐陽寧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青彤,你和江成軍合不來,我和江秀兒也根本不是夫妻,等到奶奶仙逝的那一天,我和江秀兒打離婚,你嫁給我好嗎?”
我的腦袋搖得撥浪鼓一般,我已經有了江秋白的孩子,怎麼可能嫁給他呢。
每次歐陽寧都是帶着失望而歸,但是他對待我,就像溫暖的小溪水,始終不溫不火,從始至終的一如既往。
我心裡感覺虧欠歐陽寧的太多,但是他看是溫和的外表下,卻有一顆特別倔強的心,他始終堅持自己的堅持,仍然和江秀兒過着同一屋檐下兩個世界的日子。
按說,日子可以這樣波瀾不驚地過下去,可是,我們這個家,我心裡隱藏的那些秘密,隨時都像一枚炸彈,不知什麼事情,什麼時候,就會點燃我們家的*。
在和江成軍過日子的幾年裡,沒有一天我不處於這樣一種感覺。隨時,我都有一種事實即將大白於天下的感覺。
江成軍心裡的感覺沒錯,他一直就說我身上隱藏着諸多的秘密,從我第一次和他假扮情侶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後莫名奇妙地和他結婚,然後是那些大大小小讓他感覺奇怪的事情。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母親和林青黛送回家裡來的那一皮箱Dorsett商場的高檔時裝。
他已經確認我曾經和一個身份很高的人有染,我用兩個兒女的名義起誓,使他相信那個人不是歐陽寧,可是江成軍堅信另有其人。
三年的時間裡,他問過我無數次,那個人到底是誰,可是我始終沒有回答過。
因爲江秋白認我做了乾妹,而我和江成軍都在江秋白的手下工作,所以江成軍不敢得罪江秋白,也就不再對我拳腳相加,只是,他心中的鬱悶與日俱增,並且,他在江集團待的時間愈久,關於我和江秋白的傳言自然而然地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尤其是,江秋白認我當乾妹妹這件事,開始的時候,他沒有多想,後來感覺漸漸發生了變化。
他不止一次地問過我,“江BOSS怎麼會想到認你當乾妹妹,我現在想來,當時他請烏雲山道長,其實只是使用的一個計策,他的終究目的就是爲了認你當乾妹妹。”
“他爲什麼要認你當乾妹妹,我後來想明白了,那是因爲那段時間我打過你,打得遍體鱗傷,就是在那件事情之後,他請的烏雲山道長,認你當了乾妹。”江成軍皺着眉頭詫異地說着,“這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你和他非親非故,他卻這樣對待你,還有當年你莫名奇妙的出現在我面前,鬼使神差地要嫁給我,還有你的高檔時裝,那些可都是天價,不是普通人家可以問津的,另外,你那套首飾,我也拿去和江秀兒的作了對比,那就是和秀兒那套首飾一套的產品,種種事實說明,和你以前有染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江秋白。”江成軍肯定地說着。
江成軍還告訴我,江秀兒後來也想起來了,她在他哥哥的辦公室,不止一次地見過你。江BOSS的辦公室,豈是人人可以隨便出入的,江成軍說,“林青彤,你這個女人,我早就覺得你身上隱藏着巨大的秘密,但是你始終不承認,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我聽着江成軍在那裡說,我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聆聽,彷彿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般。
“林青彤,你厲害!你結結實實給我戴了一頂綠帽子,但是我說不得到不得,還得沖人家陪着笑臉。”江成軍看着我,就像一枚等待引火的爆炸物,但是最終沒有引爆。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看着江成軍,安安靜靜地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