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鳳——!”我哭喊着,撲了上去。
荷花也緊跟了過去。
江秋白邁開大步走了過來,他撥開我和荷花,蹲下身子,把手放在李美鳳的鼻子下面,確信徹底沒了呼吸,然後站起身來走了。
“少爺——!”荷花見江秋白往外走,站起身來使勁地追了過去,“求求你不要殺邵染楓,不要殺他!”
“爲什麼?!”江秋白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除非他放棄江氏集團的股份,一山不容二虎,要麼他走,要麼我走!”
“少爺,你無論如何也不能殺他呀!”荷花哭着,死死地拽着江秋白,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着荷花,冷冷地問着,“爲什麼,你告訴我爲什麼?”
“因爲,因爲……”荷花艱難地說着,可是她卻說什麼也說不下去了。
“少爺,你聽我的,你這樣殺人不眨眼,遲早會遭報應的!”荷花看着江秋白,痛苦地說着。
“你說什麼?!”江秋白被荷花的話激怒了,他看着荷花,“咔!”地把手槍,對準了荷花。
“不要——!”我原本抱着李美鳳,可是我看到,這樣僵持下去,荷花也會有生命危險,於是我飛奔過去,死死地抱住了江秋白,“你要殺荷花,她從小把你養大的,你是吃她的奶長大的,你不能殺她!”
“你們聽好了,”江秋白說着,看了看我和荷花,“誰也別想管我的事,邵染楓我是一定要殺他的。”
“少爺——”荷花喊了一聲“少爺”,由於情緒太激動,暈了過去。
“荷花阿姨!”我使勁地喊着荷花,江秋白看了看,和JOE一起出去了。
荷花醒過來了,她流着眼淚搖着頭,“秋白這孩子,心太狠了,他這樣不會有好結果的!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抱着李美鳳,失聲痛哭起來,“美鳳,美鳳是我害了你呀!”
李美鳳的手機響起,是她的男朋友打過來的,我看着那電話,肝腸寸斷,美鳳終於找到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可是卻死在了江秋白的手下。
我當時想過,只要江秋白解了迷毒,我就立刻把李美鳳偷偷送走,可是我沒有想到,江秋白竟然當場打死了李美鳳。
沒有辦法,我和荷花把李美鳳埋在了她父母身旁。
我看着李美鳳的新墳,知道我這輩子將永遠地欠她這筆良心債了。
荷花告訴我,她必須要去找邵染楓,把江秋白要害他的消息告訴他。
“荷花阿姨,你瘋了嗎?你這樣做被江秋白知道了會是什麼後果?”我看着荷花,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
“我不管,雖然和染楓比起來,我對他的感情更近,但是我不能看着他眼睜睜地做壞事,不能親眼看着他害死自己的……哎!”荷花話沒說完,站起身來走了。
荷花的話中有話,但是我實在揣摩不出其中的內容,我搖了搖頭,對着李美鳳的墳磕了三個頭。
“美鳳,對不起了,我欠你的,來生再還!”
我知道,我這輩子都永遠地欠李美鳳的了,有些債今生是可以還的,而有些債,只能在心頭堆積一生,等到來生再還了。
荷花去找了邵染楓,把江秋白要害他的消息告訴了邵染楓。
邵染楓忿忿地拍了一下桌子,他說,“江秋白這麼做,實在是太過分了!姑姑,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你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做好必要的防護,最好能找一個人,再跟他談一談。”荷花憂心忡忡地說着,“染楓你能不能再做一些讓步?”荷花看着邵染楓,近乎懇求地說着。
“姑姑我還要做出怎樣的讓步?你說,我聽你的。”邵染楓看看荷花,點了點頭。
荷花看看邵染楓,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出來,“孩子,委屈你了,你就讓着他吧,看在姑姑的面子上。”
“嗯。”邵染楓看着荷花,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告訴他,雖然你擁有和他一樣的股份,可是你不參與江氏集團的事務,安心經營邵氏集團的業務,江氏集團你就放給他去經營,這樣他和你的矛盾就沒有這麼大了,姑姑也就放心了。我知道,這樣做委屈你了,可是……姑姑也沒有辦法了。”荷花說着,眼淚不知不覺地流淌了下來。
“行,姑姑我聽你的,我讓他了。那麼由誰出面談這件事合適呢?”邵染楓跟姑姑商量着。
“染楓,我出面去談這件事。”謝傾城走過來了。
荷花看看謝傾城,她知道,邵染楓的妻子已經因病去世了,邵染楓想等一年以後,他妻子的喪事滿了一年,再把謝傾城娶回家,其實,謝傾城也基本上就是邵染楓的妻子了,社會上都已承認了這個事實。
“也好。”荷花看着謝傾城,點了點頭,她知道謝傾城的身份和地位,還有她說話辦事的水平,去和江秋白談這件事,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邵染楓思忖了一下,點了點頭說,“我現在不能和江秋白直接對話,因爲他已經恨透了我,所以你記住,無論他提什麼條件,你都不要生氣,不要和她發生爭執,有什麼事回來跟我和姑姑商量。”
“行,我知道,放心好了。”謝傾城點點頭,深情地看了看邵染楓。
“傾城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要激怒他。”荷花看着謝傾城,仍有些不放心地叮囑着她。
“我派傑子和張遙保護你!”邵染楓說着,叫了兩個精幹的手下,謝傾城看了看說,“行,這下你放心了吧?”
邵染楓看了看謝傾城,點了點頭。
謝傾城跟江秋白聯繫好,帶着傑子和張遙去了江秋白那裡。
她和江秋白說明了來意,江秋白冷冷地笑了。
他說,“很好,看來邵染楓還算知趣,但是你也知道,一山不容二虎,這個道理誰都懂,你告訴邵染楓,我想收購他的股份。”
“你想收購多少?”謝傾城看着江秋白,輕咬着下脣問着。
“他在江氏集團全部的股份!”江秋白不容置疑地回答着,“我現在手頭的資金不夠,我可以打給打一個欠條,等我的資金富裕了一併還給他。你看這樣行不行?”
“呵,”謝傾城看着江秋白冷冷地笑了,說,“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我們已經答應你,不參與江氏集團的業務,你還不放心,你強行收購染楓的股份,還不給錢,你覺得這件事合乎常理嗎?”
“沒有辦法,我們倆之間只能這樣。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一山不容二虎,否則的話,不是我死就是他亡。”江秋白麪無表情地說着,口氣一如既往的寡淡。
“你如果同意,讓邵染楓來財務室辦手續,我給他打欠條。”江秋白看着謝傾城,蠻橫無理地說着。
“無恥!”謝傾城看着江秋白,臉上充滿了鄙夷,“簡直是無恥!”
“你說誰無恥?你再說一遍!”江秋白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槍,槍口直對着謝傾城。
傑子和張遙見事不好,也迅速地掏出了手槍,槍口對着江秋白。
幾乎與此同時,JOE帶着十幾個手下,也出現在了辦公室,每個人都掏出了陰森森的手槍。
“江秋白,你可以開槍,早料到你有這一手,你開槍吧,讓我們同歸於盡!”謝傾城無所畏懼地說着。
“我今天只想讓你帶個話兒,沒想要你的性命,你去告訴邵染楓,讓他考慮考慮給我個答覆。”江秋白看着謝傾城,臉上露出無所謂的神情,“他要是說不行,我自然會有一個說法。”
“無恥!虧你能想出這麼卑鄙的談判條件。”謝傾城鄙夷不屑地說着。
“我卡你特麼的是活夠了!”江秋白說着,扳動槍栓,隨着“啪”地一聲槍響,謝傾城應聲倒下。
傑子和張瑤的手槍同時開了,可是與此同時,JOE等人已經踢飛了他們的手槍,子彈向着江秋白斜上方的屋頂射了過去,江秋白的十幾個手下,三下五除二地把傑子和張遙拿下。
謝傾城的肩膀中槍了,她痛得在地上縮成一團,嘴裡罵着,“無恥下流,卑鄙無恥的小人!”
江秋白嘿嘿地笑了,他命令手下,“把他們三個人送出去,這一次,我不要你的命,我只是讓邵染楓看看,跟我作對的下場。”
江秋白說着手一揚,手下帶着張傑和謝傾城出去了。
傑子和張遙把謝傾城帶了回去,謝傾城因爲失血過多,已經昏死過去,經過緊張的搶救,謝傾城總算活了過來,邵染楓氣得拔出了手槍。
“江秋白,我與你勢不兩立!”邵染楓說着,衝着天空“啪!”地開了一槍。
“傑子,張遙!組織所有的弟兄,跟我去江氏集團,我今天就跟江秋白拼了!”邵染楓一聲令下,幾百號手下,拿着槍支,迅速地來到了邵染楓的麾下。
“不要!染楓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荷花飛奔過來,哭喊着阻止着,然後顫巍巍地跪在了邵染楓的面前。
她讓邵染楓解散了衆人,向邵染楓透露了一個驚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