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肚子劇烈地痛了起來,天旋地轉中,我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
江成軍停止了動作,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感覺一股黏*熱地液體順着我的大腿流了下來……
“啊——!”我聽見江成軍大喊了一聲,“你怎麼啦?!”
然後快速地撥打了電話,在120救護車地呼嘯聲中,我迷迷糊糊地來到了醫院。
經過了一番生死邊緣的折騰,我的孩子出生了,一兒一女。
當醫生抱着孩子讓我看時,我只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腦子裡有一個特別完美的感覺,那就是兩個孩子都特別的小,特別的漂亮。
也難怪,孩子七個多月就出生了,還是雙胞胎,他們兩個的體重加起來不過八斤,醫生只是讓我看了一眼,就把他們抱到保溫箱裡了,我也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終於熬過了最艱難的時候,幾天以後,兩個孩子恢復了正常,醫生把他們抱到了我的身邊。他們看起來格外漂亮乾淨,閉着長長的眼睛安靜地睡着。
江成軍興奮地不能自已,他高興地告訴我,這兩個孩子給他帶來了好運,就在我生產的第二天,我們的家屬區就貼出了告示,統一規劃拆遷,我們家的面積全部算上,可以分得一套三居的住宅還有一套兩居的住宅。
江成軍高興的告訴我,這兩個孩子就是我們家的福星,他已經跟父母說了,把那套兩居室的住宅給弟弟,我們要那套三居室的住宅。
房子的問題得到了解決,我的心暫時安靜下來。我知道,這都是歐陽寧在幫我,當然,這些話我不能告訴江成軍,但是我在心裡默默地感激着歐陽寧。
我反反覆覆地看着我的一對兒女,他們看起來很像,但是又不像,我努力地辨別着他們的相貌,他們的確是太漂亮了,但是卻有各有各的不同。
“醫生,雙胞胎怎麼會長得不一樣呢?”江成軍努力地辨別着,問着醫生。
醫生說,“這是很正常的,雙胞胎有的長得一模一樣,有的則長得完全不一樣。”
江成軍點點頭,說,“嗯,真漂亮,我的兒子和我的女兒長得真漂亮,給他們取什麼名字好呢?”
江成軍興奮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我看着那一對兒女,說不出來的,越看越覺得象江秋白,尤其是小兒子那長長的胳膊腿,感覺他將來一定會和他的父親一樣帥。
江秋白要是看到他的孩子,會怎樣呢?以前,他甚至還懷疑過生下來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是現在我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確認,孩子是江秋白的,百分之百。
因爲我注意到一個細節,兒子的脖頸後方有一塊不大不小的青跡,而江秋白的後脖頸也有這麼一塊,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我看着我的一對兒女,幸福難以形容,夠了,一直以來我就想要我和江秋白的孩子,我愛他,所以我必須要有我和他的孩子,現在,我如願以償了。
幾天以後,我抱着我的孩子們出院了。
江成軍興奮得不能自已,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老家的所有人,老家的親人們開始陸陸續續的看孩子,江成軍抱着孩子,左看右看,恨不能把他的勝利成果展示給所有的人。
看着江成軍興奮的樣子,我的心裡一陣一陣地擔憂着,早晚有一天,江成軍會知道這兩個孩子不是他的,如果他知道了,將來會怎麼樣呢?
將來的事自有定數,我該如何把這件事告訴江秋白呢?
我不能打草驚蛇,凡事都得等我出了滿月再說。
江成軍沉浸在有了孩子的快樂與興奮中,但是孩子帶來的喧鬧和吵嚷也讓他一陣一陣的煩躁,沒辦法,江成軍把他的母親接過來一起照看孩子。
我沉浸在做母親的快樂和忙碌之中,江成軍因爲兒女的到來,對我的態度又一次的轉變,他告訴我,那天他就是生氣了,他不願意讓我和他以外的任何男人有過接觸,哪怕是在他之前,他說算了,既然孩子都出生了,我也就不計較了,過去的就過去了,以後不要再繼續來往就行了。
刁曉放聽說我生了孩子,買了禮品到我家裡來看我了。
她看着那兩個孩子,左看右看,最後附在我的耳邊說,“怎麼看着不象江成軍,看起來象江秋白呢?你不會是……”
“你瞎說什麼。”我責備了刁曉放一句,刁曉放呵呵地笑了,說,“我瞎說的,瞎說的。”刁曉放告訴我,江秋白讓她轉告我,好好調養身體,把身體調養好了再去上班。有什麼需要告訴刁曉放,他會讓手下去辦的。
我知道,江秋白在惦記着我,感覺心裡說不出的幸福。
三個月以後,我去上班了。
江成軍爲孩子請了一個保姆,還有他的母親同時照看。本來我還可以繼續休息兩個月的,可是我心裡思念着江秋白,恨不能早一天見到他。
果然,我來上班的第一天,就見到了江秋白。
她派JOE把我接到別墅裡秘密約會的,他認認真真地看着我說,“沒有變化。”
“真的沒有嗎?”我站在江秋白的面前,前後左右地旋轉了一個圈。
“沒有變化。”江秋白看着我,肯定地說着。
我覺得心裡幸福得無法形容,要知道,爲了江秋白,坐月子的時候,我都不敢吃飽,擔心自己長成一個大腹便便的樣子,爲了他,我努力地剋制着自己,保持着身材。
江成軍嫌我吃的太少,每次都要我把飯全部吃完,可是我爲了保持體形,每次都趁着他不注意,把飯倒掉一半。
現在,江秋白前後左右地看着我,告訴我一點變化都沒有,看起來還是和一個少女無異。
我的心裡樂開了花。
我告訴江秋白,孩子是他的。
江秋白說你能確定嗎?
我說長得特別漂亮,眼睛修長,就跟你一模一樣,還有就是脖頸後面的青跡都一樣。
江秋白嚇了一跳,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真的嗎?”
我說是真的。
江秋白點點頭,他告訴我,姚莎莎逼他要孩子,把他折磨得頭疼。
他說姚莎莎不知爲什麼,拼命地跟我要孩子。
我說,“那,你就再要一個吧。”
“不。”江秋白斬釘截鐵地回答着,“我不想要。”
“你不愛她,所以不想要你們倆的孩子,你愛我,所以才同意跟我生孩子對嗎?”我看着江秋白,無限溫柔地問着。
江秋白一直以來就不喜歡孩子,他跟我說過他不想要孩子,可是後來,爲了我,他竟然答應跟我生一個孩子,可見江秋白對我的愛。姚莎莎是他的妻子,可是江秋白卻不同意要孩子。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荷花進來了,端着一碗紅褐色的湯汁,她告訴江秋白,這是夫人專門找名醫給調製的補藥。
“我不喝。”江秋白不動聲色地說着。
“喝吧,少爺。少奶奶專門尋訪名醫配的調理身體的藥,你就喝了吧。”荷花勸說着江秋白喝下去,江秋白不同意。
兩個人就那樣僵持下來。
江秋白來電話了,他告訴我公司裡有事需要處理一下,讓荷花找人安排我回去,然後匆匆地走了。
荷花看着我,忍不住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你怎麼那麼傻呢?”
我知道,荷花說的是我給江秋白生孩子這件事,我看看荷花,告訴她這輩子能爲江秋白生孩子,是我無怨無悔的事,現在不後悔,將來不後悔,永遠永遠都不後悔。
荷花看着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你這孩子真是傻,你很像我年輕的時候認識的一個人,她原本是一個大家小姐,可是愛了不該愛的人,並且執意爲他生孩子,結果,哎!”
“結果怎麼樣?”我看着荷花,急急地問着。不知爲什麼,我把荷花說的那個人的命運,不知不覺和自己聯繫在了一起,我覺得如果那個人的命運是好的,那麼我將來的命運也是好的,如果那個人的命運不好,那麼我將來也會和她一樣。
“結果她爲了他拋棄了一切。”荷花看着我,一臉淡定地說着。
“最後呢?”荷花愈是不動聲色,我就愈是納悶那個結果。
“她失去了一切,得到了他和他們的孩子,但是也可以說她從來沒有得到過他。”荷花淡淡地說着,那一直平靜而寡淡地面無表情的臉上,掠過了一縷悲傷。
我懵懵懂懂地看着荷花,我覺得自己似乎能聽懂她的話,又似乎一句也聽不懂。
“好了,你不要問了,每個人的命運是不一樣的,讓我看看你和少爺孩子的相片吧。”荷花說着,探過頭來。
我拿出手機,打開相冊,一張一張地讓荷花看着孩子的相片,荷花的眼睛裡露出興奮而欣喜的神情,不知不覺地她竟然流出了淚水。
“你……”我看着荷花的淚水,感覺有些莫名奇妙。
“好多年沒看到小孩了,有些激動,忍不住了。”荷花淡淡地說着,一邊伸出手,輕輕擦去臉上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