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雲舞霓裳對於我來說,應該說純屬意外,後來江秋白告訴我,原本是定的別人,可是那個人臨時有事不在J市,所以叫了我去應場,沒有想到我卻嚇到了那種程度。
雲舞霓裳之後,當然,我們每個人都得到了豐厚的報酬,那些報酬足夠我半年的薪水。
我不明白,爲什麼非要那麼刺激的場面,江秋白沒有多說,只說了一句生意需要。後來我問過江秋白,包括那個在雲舞霓裳被外國人欺負的女人,江秋白說那些都是自願的,除了我進那個房間時一無所知,當時臨時需要抓了我,其餘的都是等價交換。
對於江秋白不想解釋的話題,我向來也不多問,因爲從別人的言談和我自己的接觸中,我早已瞭解到江秋白一向不多說,他說的話,說到什麼程度就是什麼程度,如果他不想說,你再怎麼問,也是沉默。
我和江秋白的關係似乎從那一次開始,就有了些許朦朦朧朧。
江秋白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喜歡我的身材還是我的眼神,甚或是嘴巴,我自己在心下揣摩,之所以能引起江秋白的注意,原因完全在於我那次表現的驚恐。
事後,江秋白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闊大的辦公室裡,一色的紅木傢俱充滿了威嚴,江秋白不苟言笑平靜寡淡的面孔,讓我莫名地緊張。
他說那個被他打的人是J市位居前十的地產商甄德清的兒子甄紅玉。
江秋白說這話的時候,仍然是一成不變的寡淡和不動聲色,可是在於我聽起來,又是無異於雷鳴的強烈震撼。
“爲什麼?!”我忍不住去問,雖然問過之後,心裡又禁不住的後悔,因爲我發覺,凡是有江秋白的地方,根本就不適合這樣驚恐的口氣。
“不爲什麼。”江秋白平靜而寡淡地說着,隨手拿起他的越南黃花梨菸嘴,緩緩地點燃了一支雪茄,慢慢地吸了一口,停頓了一會兒,向空氣中吐出一個大大的眼圈兒。
江秋白這個動作迷人極了,我說不出究竟是那裡迷人,可是就那麼目不轉精地看着他,整個人動也不能動,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癡迷。
江秋白吐完了眼圈兒,回過頭來看看我,我一臉的驚恐和癡迷交雜混合的表情,雖然我自己看不到,但是江秋白看我的目光,讓我感覺自己的表情對於江秋白來說未免太奇葩了。
江秋白沒有說活,從雕花繁縟的清朝宮廷款式的小葉紫檀圈椅上站了起來,手裡夾着雪茄,逡巡着我的全身,面無表情地向我走過來。
偌大的房間裡,只有我們倆,那一刻,似乎空氣都不流動了,聽到的,只是江秋白纖塵不染的鞋子踩在地上的有節奏的鏗鏘有力的聲音。
我的心抑制不住地狂跳起來,似乎只在一瞬間,又要從胸膛中狂跳而出,緊張的程度,絲毫不亞於雲舞霓裳那個夜晚,只是我現在絲毫都沒有便意,有的只是在江秋白強大的氣場中的屏氣斂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