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集團的人都知道,邵染楓在江氏集團有着舉足輕重至高無上的地位,據說邵染楓的父親邵逸秋曾經和江秋白的父親江增華有過生死之交,共同創下的江氏集團,本來應該是兩個人共同的公司,可是邵逸秋主動提出佔有少量的股份,把大多數的股份給了江家。江家知邵逸秋這份情義,答應只要江氏集團存在一天,邵染楓就有着和董事長一樣至高無上的權力。
當然邵染楓心裡明白,一山不容二虎,一個集團裡不能同時有兩個權利一樣的董事長,所以邵染楓凡事退讓到第二,把至高無上的權利交給了江秋白。
有人說江氏集團裡,江秋白實際上佔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邵染楓佔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而其餘的百分之二十,則在一個神秘人物的手裡,他從來不參加公司的任何回憶,江秋白和邵染楓都不知道是誰,只是每年按時往一個賬戶裡存入那些收益。
隨着來到江氏集團的時間越來越長,我漸漸瞭解了一些公司的秘密,這些秘密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是這種說法一直都在。
公司的秘密不在我的關注範疇,現在我最關注的就是謝傾城是否同意用我的設計稿。
成爲江秋白的女人,我在心裡既興奮又自卑,興奮的是我終於成了這個萬人矚目的幾乎集完美於一身的高富冷Boss江秋白的女人了,這是一件多麼讓人羨慕的事,但是我同時心裡也明白,江秋白的女朋友是姚莎莎,現在法國留學,過幾年回來就會與江秋白結婚。姚莎莎會象邵染楓的妻子接受謝傾城一樣地接受我嗎?
我這樣想着,忽然感覺臉頰發燙,幾年以後的事會是什麼樣呢,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我不由得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滾燙滾燙的。
刁曉放不知何時來到了我身邊,她看着我的臉頰,幽幽地問了一句,“想什麼呢,臉這麼紅?”
我嚇了一跳,不安地看了刁曉放一眼。
刁曉放今天打扮得很漂亮,臉上抹了很厚的一層粉,一點也看不出她臉上的雀斑了。刁曉放的身子趴在我的辦公桌上,低矮的衣領露出了圓圓滾滾的一對豐盈,大而飽滿,刁曉放不顧我的目光在她的身體上掃射,而是直接拽了一下我的衣服,小聲地驚呼着,“Dorsett的貨,一看就是國際品牌,多少錢啊?沒有這個數下不來對吧?”刁曉放說着,把左右手的食指交叉在一起。
我心裡佩服着刁曉放的好眼力,還不待我說什麼,刁曉放順着我的衣領,往下拽了拽我的外衣,昨天晚上那身晚禮服穿着上班顯然不合適了,所以我已經換下來了,穿的是江秋白給我買的另外一身適合在辦公場合穿的套裝。
外衣雖然換了,可是胸罩戴的還是昨天那套紫紗的,刁曉放不顧我的反應,兀自解開了我一粒鈕釦,忍不住用手摸着薄薄的紫紗,同時瞪圓了眼睛,長大了嘴巴,“哇!國際頂級品牌就是不同反響,你看……”刁曉放說着,趴在我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飽滿得都要流出來了!”
我悄悄地瞪了她一眼,輕輕掐了一下她的胳膊,小聲地說,“這是在辦公室!”一邊說着迅速地繫上了我的鈕釦。
刁曉放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拽了我一把,我明白她的意思,站起身來跟着她去了話務室。
刁曉放來到公司以後,被分配在了話務室工作,話務室的工作不同於我們,她們上夜班,所以話務室的裡間是休息室。
刁曉放把我拽到了裡間,一定要我給他講講昨天跟江秋白在一起的事情。想到自己和刁曉放是同時進公司的,到目前爲止似乎也只有刁曉放一個人是我的朋友,我就小聲地把我和江秋白陪着外國人吃飯看演藝的事情說了,刁曉放一副如醉如癡的神情。
刁曉放纏着我,非讓我講看完演藝以後的事情。我瞪了瞪眼,沒給她講,因爲看完演藝就是我和江秋白進總統套房的事了,我怎麼好意思講出口,所以任由着刁曉放軟磨硬泡,我就是不說。
刁曉放看着我緋紅的臉,捶了我一拳說,“那算了吧,我看你還不好意思呢,這樣,你告訴我,咱們BOSS脫了衣服以後是不是很迷人,你給我講講他的身材和肌肉怎麼樣?”
我回想着江秋白勻稱而高大的身體,想着那一身勻稱而結實的肌肉,不由得現出欣喜興奮的表情,禁不住跟刁曉放描繪了一些,刁曉放聽着不由得抱起了雙臂,激動得渾身顫抖,她摟着我的胳膊說,“青彤,我們是不是朋友?”
我點點頭,我在公司裡還沒有朋友,所以我願意和刁曉放做朋友,就使勁地點了點頭。
刁曉放看着我,眨了眨眼睛說,“青彤我求你一件事,行麼?”
我看着刁曉放,不知道她要求我什麼事,一團霧水地問着她,“什麼事?”
“嗯……”刁曉放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了,她看着我,神情扭捏地說,“下次要是江boss在來客人,你跟他說說,讓我去參加雲舞霓裳行不行?”
我看看刁曉放,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我一臉認真地小聲地說着,“那可是很危險的,說不定就會被人看上帶着走呢……”
“我不怕……只要能穿着雲舞霓裳的衣服,被他看看,我也覺得幸福!”刁曉放說着,不好意思地捂上了臉。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輕輕地敲門聲,我打開門,是設計室的女孩林芸,她一臉嚴肅地告訴我,“Miss謝找你呢,你馬上到部長辦去一趟。”
我神情愕然地點點頭, Miss謝找我能有什麼事呢,她可從來沒有單獨找過我,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咚咚”跳作一團。
我懵懵懂懂地跟着林芸往外走,刁曉放不失時機地小聲在我的耳畔叮囑着,“一定要記住啊,千萬別忘了!”
我點點頭,跟着林芸出去了。
林芸把我帶到部長辦的門口,就走了。
我試探着敲門,結果裡面沒有絲毫的聲音,我不知如何是好,擔心繼續敲門,萬一謝傾城裡面有客人會讓她不高興,如果就此離開,她發現我沒有及時到,會不高興,於是就懷着糾結的心情站在門口呆呆地等着。
大約有十來分鐘的時間,謝傾城在裡面聲音不大不小地說了一聲,“進來。”
我推開門,懷着一肚子的忐忑進來了。我看見高大的邵染楓正站在謝傾城的身邊,我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兒。
謝傾城從來沒有單獨找過我,她找我會是什麼事呢?早就知道她和邵染楓的關係,可是沒有想到邵染楓竟然也在這裡。我努力地回想着與邵染楓兩次近距離地接觸,第一次是在雲舞霓裳,自己穿着薄薄的霓裳,身上畫了三朵荷花,第二次則是在江秋白的辦公室,當時邵染楓因爲雲舞霓裳的事和江秋白髮生了衝突,本來當時我想離開,可是江秋白不讓,於是就那麼尷尬地站在那裡,看兩位Boss在我面前發生爭執。
我看看謝傾城,又看看邵染楓,怯怯地叫了一聲,“謝部長,邵總。”話音落地,我心裡就後悔了,因爲有邵染楓的時候,應該先跟邵染楓打招呼,然後纔是謝部長,可是我一緊張,竟然胡亂地打了招呼。
謝傾城顯然沒有在意這些,她沒理會我,而是當着我的面和邵染楓親吻了一下。
邵染楓拍了拍謝傾城的肩膀,邁開大步向外走,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慢慢停頓了下來,渾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不由得渾身一抖,我不知道邵染楓看沒看出我抖了一下,但是我確定謝傾城看到了,因爲我看見那張精緻得無可挑剔的臉上,透出了一抹輕蔑的微笑。
邵染楓看看我,說了一句,“把心思用在正地方。”
我不知如何回答,半張着嘴,呆呆地看着邵染楓,邵染楓說完這句話,大踏步地出去了。
謝傾城在闊大的白色辦公桌後面坐了下來,她沒有說話,手裡拿着一支筆,目不轉睛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後衝我招招手,我愣愣磕磕地走到了她的辦公桌對面。
謝傾城沒有說話,指了指她身邊的位置,我會意,謝傾城這是讓我站到她身邊去,我不知爲何,戰戰兢兢忐忑不安地走了過去。
謝傾城倚在寬大而舒適的辦公椅上,左腿架在了右腿上,手裡拿着一支金筆,不住地搖晃着。
我被謝傾城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感覺全身上下又開始不自覺地發熱,尤其是臉瞬間變得火辣辣地難受。
“謝……謝部長,你找我,什麼事?”我的上下牙不知不覺又在碰撞,我努力抑制着自己的緊張,可是說出的話還是磕磕絆絆。
“你怕我?”謝傾城明顯看出了我的緊張,她看着我,不屑地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淹了一口唾沫,顫着聲地問:“您找我,什麼事?”
謝傾城看着我的臉,衝着桌子努了努下巴,我順着謝傾城下巴的方向望過去,桌上擺的正是那張剛纔還讓我欣喜若狂的圖紙。
謝傾城看着我,不動聲色地問着,“你覺得這樣的設計能生產嗎?”
“我……我去改。”我飛一般地抓過圖紙,轉身三步並作兩步地往外走,我恨不得一步走出這個房間,逃離謝傾城審視的、讓我毛骨悚然的目光。
“站住。”就在我就要逃離這個房間,距離門口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謝傾城不輕不重,然而在我聽來重似千鈞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