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着蕭珍那漲紅的小臉,和她那一個勁擰着帕子的糾結模樣,楚夕顏不由再次感嘆世事的無常!蕭珍和盧亭?怎麼想她也覺得不可能!
“找到了!啊——!”就在此時,蘭琪的聲音卻忽然從廂房中傳了出來。
“怎麼了?”幾乎就在蘭琪聲音落下的同時,雲珠和寧子音便已衝了進去,緊隨其後,阿梨和謝寒梅也跟着衝進了廂房!
“太后娘娘最不喜歡沒有規矩的人!”蕭珍在路過楚夕顏身邊時低語了一句,便也向房中而去。
這算是對她善意的提醒嗎?楚夕顏的脣角不由勾了勾,她可沒打算去見什麼太后娘娘!想到此,楚夕顏忽然轉身走向身後此時依舊在軟轎上坐着的蕭婉怡,“蕭小姐!你現在感覺如何了?”
“已經好些了!”蕭婉怡擡眸看向楚夕顏帶着些微的歉意道,“我相信這件事情與你無關!還請你不要怪罪我母親,她這幾日心中不好過!”
“你相信與我無關?”楚夕顏的眼眸不由閃了閃。
蕭婉怡點了點頭,“我相信與你無關!”
“那好吧,我只能恭喜你猜對了!”說完這句話,楚夕顏才笑吟吟的轉身向房中而去。
楚夕顏的廂房中,此時已聚集了不少人,但現場卻是一片詭異的安靜!無論是阿梨,還是謝寒梅,亦或者是雲珠和寧子音,以及那負責搜查的蘭琪,還有看熱鬧的紅霞,都目瞪口呆,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梅花銀釵!在楚夕顏的房中她們是搜到了她們意料中的梅花銀釵!只可惜,她們搜出的梅花銀釵不是一支,而是六支!所以,她們一個個都傻眼了!這是個什麼情況?
“這就是你們要找的什麼可慧的梅花銀釵?”楚夕顏嘲弄的聲音打破了房間的寂靜,“就這銀釵,溫心和青婉那還有兩支,要不要也一併拿來給你們見識見識啊?”
“楚夕顏!”謝寒梅的內心此時崩潰至極,她不明白楚夕顏怎麼會有這麼多破舊的梅花銀釵?若是她真的發現了可慧的銀釵,難道她不是應該將那來路不明的銀釵給丟掉嗎?怎麼會又弄來這麼多?
“楚醫女!”阿梨臉上那淺淺的笑容終於蕩然無存,她問出了此時房中所有人的心聲,“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梅花銀釵?而且還都是舊的?”
“唉!”楚夕顏輕嘆了口氣,轉眸看向謝寒梅道,“這就要問問蕭夫人了!當年在蕭家的時候,她的貼身嬤嬤剋扣我和我孃的月例,我哪有什麼銀子添首飾,更別提做新花樣了!有一次,正巧一家賣首飾的鋪子不幹了,便將一批梅花銀釵低價賣給了我,所以,我就有一堆舊的梅花銀釵了!很奇怪嗎?或者,你們以爲這些梅花銀釵全部都是可慧的?”
儘管知道楚夕顏說的未必是實話,但阿梨卻無法反駁!她強忍住自己要吐血的衝動,若是搜出一支,她自然可以說是可
慧的!可這一堆,怎麼可能?
“剛纔我一看那圖紙,就準備告訴你們說這種銀釵我有一堆,可寧小姐卻打斷了我的話!”楚夕顏氣死人不償命的繼續道,還不忘轉眸看一眼寧子音!那模樣就完全就是在說,這事情你們怪不着我,要怪也只能怪寧子音!
“我……”
“阿梨姑娘!”雲珠扯了扯寧子音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多言,而是轉眸看向阿梨道,“那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楚夕顏不等阿梨說話,便搶先道,“剛纔我同意你們搜查之前,不是將話已經說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嗎?若你們搜得出可慧的銀釵,我就認罪!可如今看這架勢,完全是你們誰看到了我房中的梅花銀釵,就照着我髮釵的樣子畫了一個圖紙想要誣陷我!是不是啊?紅霞醫女?”
“不,不是的!”紅霞不由有些緊張道。
“不是?”楚夕顏笑吟吟的繼續繼續道,“那你倒是說說,那可慧的銀釵戴了那麼多年,又是整日戴着的,銀釵可有什麼磕碰?那銀釵上有幾片花瓣,幾根花蕊,又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你不要和我說,都和我的一模一樣啊?”
“這,這……”紅霞看着桌子上擺着的六根一模一樣的銀釵,就連其中一片梅花花瓣上的小小的變形幾乎都一模一樣,她還能說什麼?
見可慧說不出話來,楚夕顏當即黑了臉轉向謝寒梅道,“蕭夫人!你鬧夠了沒有?現在你可相信蕭婉怡的中毒與我一兩銀子的關係都沒有了吧?再說,你怎麼不問問蕭婉怡,她這個受害者都始終不相信是我下的毒,也不知你瞎起什麼哄?”
“你……”謝寒梅滴血的心開始抓狂,血洗明月醫館,沒有傷到她一分一毫,這精心佈局的梅花銀釵竟然也沒能搬到她,也不知是這楚夕顏生性狡猾,還是她真的走了什麼狗屎運?
“呀!冷嬤嬤!您這是怎麼了?”就在這僵持之際,阿梨的聲音忽然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大家不由都看向那兩名宮婢攙扶着的冷嬤嬤。只見那冷嬤嬤不知怎的,整個人都軟倒在其中一名宮婢身上!
謝寒梅脣角當即浮出一抹恨意,即便這梅花銀釵不能將楚夕顏怎麼着,但她的婢女花影打了冷嬤嬤卻是衆人都看見的,這個罪責她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的!
“楚夕顏!”想到此,謝寒梅當即瞪向她道,“這婉怡中毒之事,就如搜查之前我所言,姑且相信與你無關,一切都是可慧一手所爲!但是,你的婢女打冷嬤嬤的事情,恐怕你還是要去太后娘娘面前說說清楚!”
呵呵!楚夕顏心中再次冷笑一聲,她就說謝寒梅怎麼忽然間就好說話了?原來是以退爲進,在這等着她呢!只不過阿梨剛纔的關心之聲明顯是有些太過了,這分明就是在暗示謝寒梅用冷嬤嬤的傷做文章!
“阿梨姑娘!”楚夕顏笑吟吟的看向阿梨道,“你還
記不記得上次在朝陽觀我爲你診脈的事情?”
見阿梨露出不解之色,楚夕顏眉眼一彎接着道,“殿下好像對那日的事情不太上心啊?也不知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殿下?若是有,我一定會譴責殿下對你的不關心,說上次我不小心說錯了,那應該是兩個月的事情!你說,殿下會不會忽然間就關心起你來?”
阿梨瞬間變了臉色,雖楚夕顏的話說的含含混混,但她卻聽得明明白白!楚夕顏在威脅她,說她若是被謝寒梅帶走,除非她即刻就死,不然只要有機會見到雲玄耀,她就會告訴雲玄耀,當日在朝陽觀,阿梨的身孕並不是一個月,而是兩個月!可那個時候的兩個月前,雲玄耀還在昔陽!
“楚醫女!你如此顛倒黑白,你以爲殿下會信嗎?”阿梨冷聲看向楚夕顏道。雖然她在質問楚夕顏,但她心中卻如明鏡一樣知道,若楚夕顏這樣說,以雲玄耀那多疑的性子,一定會信的!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哎!不過,我們在這猜有什麼意思?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反正殿下也是在宮中長大的,各種手段見得多了!”楚夕顏的眼眸中出現了挑釁的意思!
“阿梨姑娘!你們在說什麼?”謝寒梅有些不解的看向阿梨和楚夕顏,她們在說什麼?她怎麼有些聽不懂?
“沒什麼!”阿梨儘量平緩了自己的心情,轉眸看向張三針道,“張府醫,還勞煩你看一下冷嬤嬤,看看她的傷勢要不要緊?”
“是!”張三針應聲有些遲疑的看向阿梨,“那嬤嬤的傷勢要緊?還是不要緊?我都會盡心的!”很顯然,張三針此時心中沒底,不知阿梨究竟要讓他說這冷嬤嬤的傷勢是要緊,還是不要緊!
“殿下對張府醫素來不薄,這可是宮中的嬤嬤,皇太后身邊的人!所以,張府醫你可要用心爲冷嬤嬤看診!”阿梨別有深意的道。
“是!阿梨姑娘所言極是!”張三針一領會阿梨所說的意思,便疾步走到冷嬤嬤前爲她診脈道,“嬤嬤年事已高,剛纔又激怒攻心,這一跤摔的可不輕啊!”
“所以呢,”謝寒梅當即藉口道,“楚夕顏!你還是和我去宮中走一遭吧!也省的我在太后娘娘面前不好交差!阿梨姑娘!也勞煩你和我去宮中,爲今日的事情做個見證!”
“沒想到阿梨姑娘如此有膽色,也如此信任殿下!只是不知殿下對你的信任有阿梨姑娘對他的幾分?”楚夕顏不屑的看了一眼阿梨。沒想到,阿梨竟然會不受她的威脅?既如此,若有機會,那她就讓這變成事實,她倒要看看到時候阿梨會不會後悔?
“張府醫!”阿梨的臉色難看至極,她剛纔話中的意思明顯不是這個,爲什麼張三針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可爲冷嬤嬤看仔細了?”
“回阿梨姑娘的話,”張三針起身看向阿梨道,“這嬤嬤若是不趕緊救治,怕是有性命之憂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