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顧子軒又說了會兒話,凌若水和司徒鈺便被元善趕出了房間,叮囑他們早些去賽場,以免錯過了比賽時間。
無奈之下,二人只得離開。
出了房間正好遇見了蘇晴嵐等人。
蘇晴嵐一看見她,便快步走上前來,很親暱地挽住她的胳膊,問道:“若水,你的比賽如何了?”
凌若水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沒比呢。倒是你們?都比賽了嗎?”
說着,她又看了看司徒楠和張綏二人。
倒是沒見鳳溪夜。
不過也正好,免得他和司徒鈺見面,又會互相較勁。
“我們都已比賽完了。”蘇晴嵐笑呵呵地說道,神色中有着掩飾不住的欣喜,“告訴你哦,我們都晉級第二輪呢!就連張綏也晉級了!”
一旁的張綏聞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你們都那麼厲害,我自然也不能落後啊。”
“還是等你能走到最後,進入前一百名再說吧。”蘇晴嵐毫不客氣地衝他潑了盆冷水。
好在,張綏已經習慣了她的性子,絲毫沒有不高興,反而雄心壯志地說道:“放心吧,我會拼盡全力進入前一百名的!”
見他這般有鬥志,凌若水等人都爲他感到高興。
像是想起什麼似得,她忽然掏出一枚丹藥遞給了張綏,說道:“這丹藥雖不能讓你的實力立馬晉升一個等級,但卻能讓你目前的實力得到一些提升。”
“那我便多謝凌三小姐了。”張綏也不同她客氣,接過丹藥便立馬吞服下去,頓時便感覺渾身的經脈都變得舒暢起來。
“行了,還是先去賽場吧。”一旁始終沉默的司徒鈺,出聲打斷了四人的談話……
一路來到五號賽場,一行人卻是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賽場的入口處,封飛揚正在同孟子越說着話,見到五人走來,二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凌若水等五人。
“諸位,真是巧啊。”封飛揚率先同五人打招呼,“你們也是在這個賽場比賽嗎?”
孟子越也是好奇地看着幾人。
“封四皇子,孟太子,二位有禮了。”凌若水朝二人頷了頷首,客氣地說道,“只有我一人在這個賽場,倒是封四皇子,你也是在這裡?”
她知道孟子越沒報名參賽,自然也不會去詢問。
封飛揚聞言,臉上瞬間露出一抹爽朗的笑:“真是太巧了!我也是在五號賽場!倒是不知凌三小姐是多少號?”
說着,他掏出了自己的號碼牌,遞到凌若水的面前。
凌若水低頭一看,六十三號!
正好在她的前面一組,還好,不是她的對手。
封飛揚是中階靈師,實力應當和自己差不多,若他真是自己的對手……
當然,她也絕不會放水,更加不會認輸,即便是她所認識的人,她也會竭盡全力去比賽,去贏得勝利。
“沒想到我還這般好運,能看到封四皇子和凌三小姐兩位的比賽。”孟子越笑着說道,“只是遺憾,沒能看見其他幾位的比賽。”
說着,他看向了司徒楠等人。
“沒什麼可遺憾的。”蘇晴嵐揚脣一笑,開朗地說道,“孟太子忘了嗎?這才第一輪比賽,距離決賽還早着呢,而且,我們都進入了第二輪比賽,到時候孟太子大可以來看我們比賽呀!”
孟子越聞言,倒是有些尷尬:“姑娘說的是,孟某在此便先祝賀諸位了。待第二輪比賽時,孟某定去觀看諸位的比賽。”
在幾人說話間,司徒鈺卻是朝周圍張望了一眼,忽然出聲問道:“孟二皇子沒有陪同孟太子前來觀看比賽?”
孟子越聞言,眼底快速地閃過一絲凝重,腦海裡不自禁地回想起剛纔不久前,見到孟皓宇神神秘秘離開那條巷子的畫面。
也不知二弟在忙些什麼。
“二皇弟有他自己的事要處理,或者,他是在別的賽場觀看比賽吧,畢竟,大會總共設有五個賽場。”孟子越說道。
司徒鈺沒再說話,深邃的目光卻始終落在他的身上,也不知在琢磨些什麼。
“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朝賽場裡看了一眼,司徒楠提議道。
一行人這才停止了交談,一起朝着賽場內走去。
然而,衆人這纔剛往前走了沒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喊聲:“司徒師兄。”
司徒鈺的腳步停了下來,轉身望去,便看見尚宇鴻和戚雨霏一起走了過來。
凌若水等人自然也停下了步子,同樣看向了二人。
當看見二人,尤其是戚雨霏時,凌若水不由地皺了皺精緻的眉頭,面色也變得有些嚴肅。
這女子叫司徒鈺爲師兄,那她便是他的師妹,也是天澤宗的人咯?
想必,那位一同前來的男子,也是吧。
當凌若水打量戚雨霏時,戚雨霏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她。
面上雖是一臉的平靜,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可戚雨霏的心中卻是泛起了一絲的不悅。
這女子就是司徒師兄的意中人?
看上去似乎也不怎麼樣。
雖模樣倒是不錯,可即便如此又如何,空有美貌沒有實力,如何配得上實力出衆的司徒師兄?
暗自思索間,二人已經來到了司徒鈺等人的面前。
“司徒師弟,你也在這裡?”尚宇鴻率先出聲道,“昨晚一別,倒是忘了詢問司徒師弟住在何處。”
“這二位是……”孟子越往前走了一步,疑惑地說道。
尚宇鴻衝孟子越拱了拱手,客氣地說道:“這位便是孟太子吧?在下尚宇鴻,是天澤宗宗主的大弟子,這位是我的小師妹,也是宗主的女兒戚雨霏。”
他的話,讓孟子越頓時間驚住了,急忙說道:“原來是天澤宗的來使,真是怠慢了二位,還望二位見諒。”
尚宇鴻擺了擺手,微笑道:“孟太子不必在意,我二人此番前來也並未想要驚動孟太子。只是碰巧遇上了司徒師弟,才暴露自己的身份。”
說着,他看向了司徒鈺。
而司徒鈺卻始終沒有出聲說話,俊美無鑄的面龐上,是一抹平靜的神色,讓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