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天快黑的時候,森林裡的所有學生都在同一時間,通過傳送陣被傳送回了雲靈學院。
待到所有學生都回到學院後,便依序將自己那裝着靈核的錦袋上交。
凌若水等人早就將多餘的靈核給放在了別處,大家都只上交了五枚靈核。
之後,便讓所有學生都回去寢室休息,而賀志生也被安排了救治。
經過兩天的辛苦考試,大家都已經疲憊不堪,立馬便往寢室而去,只想着趕緊好好睡上一覺。
凌若水與蘇晴嵐和楚珂一起,走在回去寢室的路上。
在回去的路上,凌若水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周圍,並未發現步帆的蹤跡,便想着,莫非他是回去見司徒鈺了?
她相信步帆的實力,知道他不會有事,便也就沒有多想,很快就回去了寢室。
夜幕籠罩而下,天空一片漆黑,連半點星辰也不見,烏漆墨黑的一片,黑得讓人心悸。
學院一幢供老師們所用的建築內,最後一盞燈熄滅,整棟樓瞬間黑漆漆的。
一名中年男子走出大樓,將大門鎖上後便徑自離去。
而就在那人離開後不久,一抹身影鬼鬼祟祟地潛伏而來,偷偷摸摸地來到了大門前。
只見他掏出一根細針,三兩下便打開了門鎖。
朝着周圍張望了兩眼,確認四周無人後,他推開房門快速地竄了進去,隨後將房門重新關上。
屋內,他不敢掌燈,只得摸黑來到了樓梯邊,沿着樓梯一直上了二樓。
躡手躡腳地走過二樓的走廊,在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外停了下來。
房間同樣上了鎖,他也用同樣的辦法,輕鬆打開了門鎖。
屋內比屋外還要漆黑,他進入屋子後悄悄地行走在屋子裡,在屋內那一排排的架子前翻找着,似乎在尋找着什麼東西。
但因屋內的光線實在太過黑暗,他尋找得很困難,好半天也沒找到目標。
“是不是很黑啊?需要給你掌燈麼?”
“不用,被人發現就糟了。”
話音一落,那人猛地僵住了,握着一隻錦袋的手也瞬間停在了半途。
猛然間,漆黑的屋子裡亮起了燈光,突如其來的光亮讓他覺得很刺眼,下意識地擡手擋住了雙眼。
等到他適應了光亮,慢慢放下手時,便只看見新月和左詢以及蒙源並排站在自己的面前。
“三……三位院長。”那人哆嗦着聲音,卻是不敢看三人一眼。
“師弟,還真是被你猜中了,真的有人想打這些錦袋的主意。”蒙源說道,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
左詢卻是擺了擺手,慢條斯理道:“準確說來,他是想要找到凌若水的錦袋。”
蒙源頓時就懵了,一臉的茫然。
他向來過得粗糙,大腦的神經也很粗糙,太過複雜的事情他想不太明白。
今晚也是左詢提議,來這裡守株待兔,否則,他早就在自己的屋子裡睡大覺了。
見他不明白,左詢也沒向他過多解釋,和新月對視一眼後,便詢問那人說道:“說吧,你爲何要潛入這裡,想要對凌若水的錦袋做什麼?”
每個學生的錦袋上,都掛着一個小木牌子,上面寫着每個學生的名字,用以分辨這些錦袋都分別是誰的。
而眼下,這名學生所站的地方,正好是凌若水的錦袋放置的架子前。
而他手上拿着的便正是凌若水的錦袋。
那學生看了看左詢,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錦袋,趕緊將錦袋放在了架子上,訕訕地說道:“三位院長饒命啊。我……我只是……”
“只是什麼?”新月呵斥道,她的脾氣想來暴躁,見這學生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來,她當下就不耐煩了。
那學生被嚇得不輕,急忙說道:“在考試期間,我只獲得四枚靈核,我不想考試不合格,所以……所以想偷偷的從別人的錦袋裡,拿一枚靈核放在我自己的錦袋內,這樣一來……我就能考試合格了。”
很合理的解釋不是麼?
然而……
“你進屋後就一直在翻翻找找,放棄那些靈核多的錦袋不選,卻偏偏選了凌若水的錦袋,這你又如何解釋?”左詢問道。
若只是爲了偷偷取一枚靈核放在自己的錦袋裡,好讓自己考試合格,那隨便從那些靈核多的錦袋裡取一枚不就是了。
可凌若水的錦袋內,靈核分明不多。
那學生頓時無言以對,眼神躲閃着,大腦飛速轉動,思考着該如何應對,但臉上的心虛表情卻是出賣了他的內心。
他根本就是在撒謊!
“好啊,半夜闖進這裡不說,竟敢對我們撒謊!”新月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那學生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的膽子不小啊!”
學院的學生向來都很懼怕新月,這學生也不例外。
眼下被新月揪住衣領,又被她厲聲呵斥,這學生更是嚇得膽戰心驚。
“三位院長饒命啊,我……我也是迫不得己的啊!”
新月一把甩開他,退回到左詢的旁邊,問道:“迫不得已?那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的迫不得已?”
然而,那學生卻猶豫不決,似乎很難以啓齒,支支吾吾地始終不肯交代。
新月又不耐煩了,想要直接教訓他一頓,被左詢給攔了下來。
左詢看向那學生,問道:“當日藥學院考試,凌若水的答卷是你掉包的吧?”
那學生遲疑了稍許,最終點了點頭。
新月更怒了,就連蒙源也大致明白了些許,那不怒自威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怒意。
而左詢始終顯得很平靜,只是眉頭卻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那日,凌若水房裡的那些蛇,也是你放的?”
那學生再次點了點頭。
“那些蛇都是些靈獸,且數量如此之多,僅憑你一人之力,是如何將那些蛇放在凌若水房裡的?”
那學生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是別人把那些蛇給我的,給我時那些蛇都像是死了一樣,我以爲都是隻是嚇唬嚇唬凌若水而已,沒想到那些蛇是活的。”
那學生的表情很惶恐不安,眼神中寫滿了恐慌,不像是在撒謊。
然而,自始至終,他都沒有交代,到底是何人指使他所爲。
問不出個所以然,於是便先將這學生收押,何時問出結果,何時纔對他進行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