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嚴的這一頓呵斥給嚇住了,凌婉言急忙出聲道:“爺爺請息怒。我們絕不敢這麼做,我們……我們只是怕別人……別人嘲笑三妹妹,纔會勸她回家呀。”
“那到底是怕我考不上而傷心呢,還是怕別人嘲笑我呢?”凌若水依舊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隨口問道。
而她的這一追問,卻是讓凌婉言有一瞬間的無言以對,眼眸深處也染上了一絲狠戾。
凌若水這個廢物,當真是得寸進尺,就知道靠爺爺來壓制她們!
大廳裡的氣氛變得凝重壓抑起來,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無形的硝煙味。
忽然,凌斐大聲呵斥道:“婉言,如月,你們可知錯!”
突如其來的呵斥,讓凌婉言和凌如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兩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凌斐,眼神中均帶着一抹疑惑。
“父親。”一直沒出聲的凌如月,終於忍不住了,立馬出聲問道,“敢問父親,我們做錯了什麼?不該勸說凌若水回家嗎?”
“還敢狡辯!”凌斐的火氣愈發旺盛,大手猛地一拍身邊的案桌,震得桌上的茶盞顛簸了一下,“沒聽見爺爺是怎麼說的嗎?若水是你們的妹妹,你們怎能說她是廢物?”
“可是……”凌如月還想出聲辯解,卻是被凌斐的一記犀利眼神給喝退了,心中愈發不滿起來。
凌若水本來就是個廢物,還不准她們說嗎?父親就是太聽爺爺的話了!
反正在父親看來,爺爺說什麼都是對的,更是不許她們忤逆爺爺的意思。
可偏偏爺爺最疼愛的又是凌若水這個廢物,如此一來,凌若水更加可以用爺爺來壓制她們了!
“老爺。”孫氏微微朝凌斐傾了傾身子,輕聲勸說道,“您就別再訓斥她們倆了。姐妹間難免有吵鬧,吵過之後總會和好,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呢?”
說着,她朝自己的兒子凌天奇使了個眼色。
凌天奇頓時明白過來,也出聲勸說道:“爺爺,父親。婉言和如月那也是出於對若水的關心,纔會勸她回家,不讓她去考試。若是有言語上的不妥,想必也是一時情急。況且,若水通過了考試,我們該爲她感到高興纔是。何必因爲這件小事,而鬧得不愉快呢?”
若是在府裡的小輩中,凌嚴最疼愛的是凌若水,那麼,第二疼愛的,就是這個唯一的孫子凌天奇了。
小一輩中就他這麼一個男丁,將來肯定是要繼承整個凌家的,凌嚴和凌斐對他都寄予厚望。
在凌天奇的勸說之下,凌嚴和凌斐的火氣才漸漸消弱,大廳裡的氣氛也得以緩和。
見兩人似乎不再訓斥凌婉言和凌如月,凌若水頓時覺得沒意思,但她也不能再揪着不放,不然,就會變成她的不是了。
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這次就當是便宜她們了。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凌天奇忽然再次出聲,打破了大廳裡的沉默:“若水,爲兄聽說你考試的時候,鈺王爺也在場?只是不知,爲何偏偏只有你考試時,鈺王爺纔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