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若水還在暗自糾結該如何是好時,對方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青衣男子忽然閃身上前直逼凌若水而來。
“若水小心!”蘇晴嵐見狀,下意識地呼出聲來,不等凌若水做出反應,她已經快速上前接住了青衣男子的攻擊。
“晴嵐!”凌若水擔心地看着蘇晴嵐,想要上前幫忙,可一旁的灰衣男子已經來到她的面前,藍色的水系靈氣縈繞在他的周身,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絢爛奪目。
二人分明和兩名男子打鬥在了一起,可很明顯的,凌若水感到很吃力,畢竟,對方是高階靈師,而她只是高階大靈士,雙方之間的實力等級差了好幾個階段。
凌若水想要看看蘇晴嵐的戰況如何,奈何灰衣男子步步緊逼,逼迫得她不敢有半點分心,只得全力應對對方的攻擊。
一旁,司徒楠緊張地看着這一切,稍許,他扭頭看向清虛院長,緊張着急地說道:“清虛院長,這二人實在欺人太甚,凌三小姐和蘇姑娘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若是任由他們打下去,二位姑娘會受傷的!”
清虛院長又怎會不知這一點,但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和計較。
他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學生有性命之憂,但眼下這情況卻也是個難得的可以考驗學生的實戰能力的機會。
對於凌若水這丫頭他很看好,也知道她的天賦極高,但卻不知她現如今的真正實力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因此,在見到凌若水與灰衣男子打鬥時,清虛院長雖也擔心卻並未出面阻止,至少現在還不是阻止的時候,凌若水還能應付得來。
視線一轉看向一旁對戰青衣男子的蘇晴嵐,清虛院長卻不由地蹙了蹙眉頭,臉上露出了稍許的疑惑之色。
但他只是短暫的沉思了稍許便收回了思緒,靜靜地觀察着這一切。
見清虛院長沒有任何舉動,司徒楠更加的着急了。
經過那三天的野外考覈,他已經將這兩位姑娘以及張綏,視作了自己的朋友。他向來爲人清冷,因而幾乎沒什麼朋友。
現如今有了三個朋友,他自然很珍惜。
“南王爺。”見他如此着急,清虛院長出聲勸慰道,“南王爺不必擔心,身爲院長,老夫自是不會對我的學生坐視不理。但南王爺不想知道兩位姑娘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
司徒楠聞言怔了一下,隨即目光投向戰鬥中的凌若水和蘇晴嵐,這才意識到,這二人已經和那兩名男子交手好一會兒了,雙方之間似乎已經打鬥了幾十個回合。
想起自己剛纔與灰衣男子的交手,自己竟然連三十個回合也沒扛下就敗下陣來。
對比這兩位姑娘,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
但蘇晴嵐能堅持這麼久,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比試中的凌若水根本沒心思注意其他,她的注意力全在灰衣男子的身上。
她已經和灰衣男子交手了近五十個回合,但她卻能明顯感覺出,對方在刻意讓着她,似乎是在故意捉弄她一般。
這讓她十分的惱火,心中也愈發的不滿起來。
緊蹙着精緻的眉頭,她咬緊牙關,再次聚集身體裡的火系靈氣,朝着灰衣男子便是迅速地襲去。
灰衣男子卻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脣角邊還帶着一抹戲謔的笑,就好像是在看一隻垂死掙扎的螞蟻一般。
由火系靈氣幻化而成的長劍,以凌厲的氣勢朝着灰衣男子刺去,灰衣男子卻是靈敏地閃身躲開,快速地繞到了凌若水的身後。
水系靈氣縈繞在他的右掌之上,對準凌若水的後背他擡手便是一掌襲去。
凌若水反應迅速急忙轉身,手中的長劍立時擋住了灰衣男子的右掌,藍色的水系靈氣與紅色的火系靈氣交融在一起,相互纏繞,顯得格外的瑰麗絢爛。
然而,此時卻是無人去欣賞這兩種顏色的交相輝映,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四人的打鬥之上。
“小妞兒,你是打不過我的,還是趁早乖乖束手就擒吧。”灰衣男子邪肆一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凌若水,好似能將她看穿一般。
凌若水卻覺得渾身有着難以名狀的不適感,心中更是涌上一股噁心,很想衝着對方的臉啐一口口水。
“休想!”持着長劍的手用力往前一推,她借力往後退了兩步,冷聲說道,“想要我投降,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她的人生字典裡就沒有“投降”這兩個字!
灰衣男子也不惱,反而笑得更加的詭譎,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勢在必得。
他靜靜地站立在原地,目光定定地凝視着凌若水,卻是在下一刻,他突然閃身上前,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就來到了凌若水的面洽。
對方的速度太快,饒是凌若水一直全神貫注,也被他的突然出現而驚了一下,下意識地往後一退,可對方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臂,作勢就要將她往懷裡拽。
該死的!
凌若水暗罵一聲,長劍換到左手上,毫不猶豫地朝着灰衣男子那抓着自己的手揮去。
而灰衣男子卻是更加快速地抓住了她的左手,笑着說道:“我早說過,你是打不過我的,還是別再妄圖掙扎了,掙扎也是沒用的,只會讓我更想得到你罷了。”
“放手!”凌若水沒理會他那讓人噁心的話,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放開我!”
灰衣男子卻並未鬆開她,反而將頭緩緩地湊向了她的臉,臉上還帶着一抹享受的神情,微眯着雙眼,輕聲說道:“真香。”
凌若水只感到一陣反胃,身子不停地往後仰,腦袋偏向一邊,想要躲開對方,雙手也在不停地掙扎着試圖掙脫對方的鉗制。
灰衣男子始終牢牢地鉗着她的雙手,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他還在往凌若水的面前湊。
眼看他的臉就快湊到凌若水的面前,忽然之間,一道快如流光一般的身影閃現而至,在任何人都尚未注意到時,對方就已一拳將那名灰衣男子給打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