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藥後的陰謀
安親王妃一聽,便知道定是這藥不對了,沒想到這麼一會功夫,便有人動上了手腳?!段雲蘇通醫理誰不知道,居然還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在她面前耍手段?
“雲蘇,這藥出了何問題?”安親王妃也臉色一沉。
“這東西里邊可是含着絕育散,有人這是想要斷了安親王府的根呢。”段雲蘇眼中寒光一閃,冷聲說道。
絕育散三字讓安親王妃的心如被錘擊一般,差點氣急了昏倒在地:“什麼!想害我趙家斷子絕孫?真是猖狂!”
段雲蘇瞧着地上那藥汁,眸光如寒潭般幽深,若不是宮中送來的那幾本醫書,自己還可真是不知道這東西。
這絕育散,在現代可真是沒聽說過。據她所知,有些中藥確實是有很強的殺精作用,長時間服用可致男子不孕,好比油茶籽、棉花籽、山慈姑、土貝母、苦蔘等,這些可都是經過驗證的,自己多少有些瞭解,所以當她看見這“絕育散”三字,也是十分之好奇。
所謂學無止境,她知道的可能比其他人多一點,但卻絕不可能是全部。這熙國都不知還有多少東西是自己不認得的,於是她才仔細的翻閱醫書,查缺補漏,甚至連毒也要花多幾分功夫去領略。絕育散,因功效狠毒而曾被一禁再禁,但有權勢得了方子的後院婦人還是暗地裡用着。
段雲蘇仔細看過,因此藥中的一味藥材氣味怪異,有着淡淡的腥甜,才讓她今日給發覺了出來。
“煎藥時都遇見過誰了?全都給我帶了過來!還有那藥渣,給我一同拿了來。”段雲蘇冷聲道。
既然有人敢下藥,她定要查出個蛛絲馬跡出來!
谷秋心中也是顫抖得厲害,不知何人耍的手段,這藥明明就是自己親手熬成的,居然還是出了問題,幸好小姐是相信自己的,若不然這罪名還不是得落在她頭上了。
安親王妃驚怒不已,臉色都張的微微通紅,輕聲喘着氣似乎極其難受的模樣。段雲蘇一瞧,急忙將她扶在椅上坐下,輕輕地給她順着氣,安慰道:“孃親莫要氣壞了身子,這事可還要等着您拿住大局呢。”
安親王妃是王府的主母,威信自然不是他人能比的,審問一事也定要王妃在旁邊拿主意。
不一會,谷秋便將那些人都帶了進來,又輕聲將那藥渣放在了桌上。段雲蘇一見,便上前將東西全倒了出來,伸手在藥上仔細翻找着,卻沒發現其中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段雲蘇眼光微閃,沒有藥渣,那下的可是藥粉?
安親王妃瞧着段雲蘇查完那些個藥材,似乎毫無所獲,臉色更是沉得似水了,她一拍桌面,說道:“你們都給我老實交代,可都有誰碰過了這藥?”
那幾人自是說沒有,自己可也是在忙活着呢,怎麼可能時刻惦記着一個鍋。再說她們每次想走近,便見谷秋如護崽子一般護着那藥,自己也靠不近半分。
“回王妃,奴婢可是一直在旁邊竈上燉着湯,與谷秋姐姐說過話,但卻沒靠近過半分,丫環小桐可以作證。”
那名叫小桐的也出來說話了,剩餘之人也相互之間做了證,一時之間還真是沒發現有機會的人。
段雲蘇自是不會將此事這般簡單地放了下去,這隻要是個人做的,便定能尋個苗頭出來。她從地上撿起之前被摔的那藥碗,仔細查看了一下,也未發現異樣,便說道:“熬藥的鍋何在,一併拿了過來,我就不信了,這藥還能莫名其妙地被人加了料不成!”
安親王妃一聽,也是反應過來,既然這藥渣沒找到不妥,那這熬藥的用具可也是要好生查查。瞧着眼下跪着的一幫人,安親王妃心底一聲冷哼。
煎藥的砂鍋被帶了上來,因煎好了藥,已經被清洗過了一遍。段雲蘇接過來時,卻依舊聞到上邊淡淡的腥味,身子不由得一頓,將那東西擱了在桌上。
“這些鍋碗的物事,平日裡都是誰在打理?”段雲蘇問道。
有一婆子走了出來跪地說道:“正是老奴。”
“可都有誰接觸過什麼東西?”
那婆子心裡面可真是叫苦連連了,這鍋碗之物,平日裡用得次數也多,哪能全都記得住:“王妃、大少夫人,這器具老奴可是每日都清洗的乾乾淨淨,谷秋用時也是另外又清洗了一遍,實在是不該會被沾了東西纔是。”
谷秋聞言也是點頭,她見小姐緊張,做事自然也跟着小心了許多,這砂鍋可確實是被認真刷洗過一遍的。
既是這般,那爲何這砂鍋上面會有那些東西?段雲蘇瞧這鍋邊留下的那些深印子,眼光一沉,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
“娘你看這砂鍋的樣子,似乎與往日裡用的不太一樣?”段雲蘇細心地發現了其中的差別。
不等安親王妃回話,那婆子便交代了:“恕老奴多嘴,這砂鍋可是有些年月的了,那些新的都被用上了,王府舊的東西都會被換了下去,這鍋也是被放好了的。今日瞧着谷秋似乎急着用的樣子,那些新的都在用着,老奴才將這東西翻了出來。”
“別以爲這般說便可以將責任推卸了。”安親王妃怒聲道:“掬月,你且下去查查,看府中都有誰去過了藥館,一個一個地給我查清楚,一家一家地給我問明白!我倒是想看看,這人能藏得多深!”
掬月依言退下,剩餘的那些個無關聯的丫環皆是退了出去。段雲蘇打量這眼前的砂鍋,突然開聲道:“谷秋,你且用這鍋再去煎一副藥,用得還是方纔的方子。”
“雲蘇可是有什麼想法?”安親王妃急忙問道:“這鍋子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娘,我懷疑這鍋怕是被藥浸過,情況不外是兩種,一是特意這般做,這鍋裡裡外外都是粘上了這麼一種藥;二便是有人曾拿這鍋煎過那加了絕育散的方子,日積月累便被滲透到鍋身之中。”
安親王妃一聽更覺心驚,前者還好,這後者……一直煎着這藥,可是給了誰喝了下去?
待谷秋再將藥帶上來時,段雲蘇接過來輕輕嗅了一下,心中已有定論。這味道與方纔的一樣,絲毫不見減淡,那這砂鍋之中定是滲進了不少。
安親王妃瞧着段雲蘇微變的臉色,心中“咯噔”一聲,難道今日辰兒的藥並非是有人特意下了的,只是這碰巧之間用了一個“了不起”的砂鍋,才變成這這般模樣?
“孃親,雲蘇初進王府,許多事還未完全看明白,還望孃親你猜猜,這般行事的人,可都有誰?”
安親王妃想都不想便要回她語句“溫側妃”,但此時事關重大,那溫側妃雖是個猖狂的,但不管真假,自己都不能這般隨便下了定論,若是不是溫側妃,那豈不是讓別人鑽了空子?
“谷秋你將這藥送去溫側妃那,我倒是想要瞧瞧,那人見到這個東西可會不會有反應。”安親王妃淡淡說道。
谷秋看着自家小姐也是點了點頭,便依言將藥碗收了起來,放在托盤之上,往馨蘭院走了去。
段雲蘇能想到的,也還是這個溫側妃,府中就她一個人囂張,風頭可大得很,出了事被人懷疑也是正常。再加上她以往的做派,實在是容易讓人一下子便聯想到了她。
馨蘭院裡,溫媛媛瞧着桌上的藥碗,一聲冷哼:“這是怎麼了,那邊怎麼就沒頭沒腦的送一碗藥過來,可是想詛咒我快些生病?”
身邊伺候的丫環回道:“娘娘,聽聞大少爺生病了,可是卻發現這藥被做了手腳,那邊的動靜可大了哩,許多丫環婆子都被審問了起來。”
溫側妃聞言呵呵一笑,下藥?沒想到還有人比她着急?她可是什麼都還沒做呢,不過有人出手她絕對是樂於瞧熱鬧。如今將這碗藥送來,可是想着刺激一下她自己?真是好笑了,若真是她做的又如何,她溫媛媛還會怕了這一點點的威脅不成?
“可有說是被下了何藥?”溫側妃幸災樂禍道。
“奴婢只是在外面,聽着也不清楚,娘娘若是想知道,奴婢這便去打聽打聽。”
“不必了,能激起尹芙這般大火氣,那絕對是個好東西。”溫側妃抿嘴輕笑,瞧着桌上的藥碗,只覺得它份外可愛,伸手便端了起來,放在鼻尖上輕嗅了一下。
這一嗅,可是讓她花容頓失顏色。
只見她“砰”地一聲將藥碗又扔到桌上,藥汁晃盪幾下全都撒了出來。溫側妃的臉色染上稍許的蒼白,眼中的一絲驚恐也外露無疑。這東西,不是全處理掉了麼!
身邊的丫環瞧着主子瞬間一變的臉色,有些摸不着頭腦,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溫側妃居然像碰了髒東西一般,眼神如此忌諱?
溫側妃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了幾下,慢慢地安靜了下來。這事那邊的人定是不知道,若不然也不會這般將這藥送了過來,自己可不能自亂了陣腳,這無憑無據的東西,誰也別想賴在她身上!
朝錦院裡,趙賀辰喝了藥又是睡沉了,一夜無話,待到第二日一早,段雲甦醒來,伸手往他額上一探,發現燒已經退了。
趙賀辰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瞧見身邊躺着的段雲蘇,摟着就不願撒手。許是生病了的緣故,趙賀辰對段雲蘇特別的依戀,段雲蘇一走他就眼巴巴地看着,一回來就急忙地靠了上去。
“來,辰辰,將藥喝了。”段雲蘇捧着藥,無視他緊擰的眉頭,伸手便遞了過去。
趙賀辰低聲吶吶道:“娘子,辰兒好了,不想喝藥。”
“叫娘子也沒用,這藥不喝,蘇蘇可是要不高興了。”段雲蘇又將藥往前推了推。
趙賀辰見段雲蘇堅決的臉色,死死地揪着被子擋在身前,大眼圓睜着可憐巴巴地望着段雲蘇,猶豫了半晌試探地伸手出去接過,瞧着那滿滿的藥汁,眉頭那個擰啊。
他認命地將眼睛一閉,直接便將藥灌了半碗,半道上一停:“蘇蘇,好苦……”
“乖,喝完就不苦了。”段雲蘇哄到。
趙賀辰卻不上當,一雙黑眸帶着薄霧,正幽怨不已的望着段雲蘇。蘇蘇想騙辰兒,辰兒纔不要上當呢……
段雲蘇被那眼神看得不自在了,這呆子,怎麼用這般的眼神瞧着她,搞的她好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似得。這藥可不能不喝完,要不然藥力可就不夠了。
她接了過來,在趙賀辰詫異的眸光下喝了一大口,直接摁住那人,嘴一親便直接渡了過去。
趙賀辰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只是呆呆地把口中的藥嚥下去,一雙烏黑的大眼正好奇地看向對方。原來藥還能這般喝,蘇蘇好壞,都不告訴辰兒。
趙賀瞧着段雲蘇微紅的臉,連到嘴的藥也不知什麼滋味了,只覺得心裡欣喜不已。辰兒好喜歡呢,以後都是這樣好了!
他伸手環住段雲蘇伸着腦袋就在段雲蘇頸上蹭了蹭,聲音很是清澈透靜:“辰兒喝完了哦,蘇蘇是不是還有親親?”
親親,這傢伙就記得親親!段雲蘇沒好氣的拍拍他的腦門,說道:“沒有了,辰辰不肯認真吃藥,蘇蘇不給了。”
趙賀辰一聽,整個人都蔫了,直接靠在她身上,筍白的手指一下一下扯着她的衣角,癟着嘴低頭不語。
段雲瞧他這模樣也有些心軟了,她反手環住趙賀辰,輕聲說道:“辰辰要快些好起來,不然蘇蘇和孃親都擔心呢,孃親一擔心,可是地就會哭了哦。”
“辰兒纔不要,蘇蘇和孃親都要開開心心的。”趙賀辰悶聲說道,腦袋也是耷拉着。
雖是癡兒,但這心裡面可都是裝着她,段雲蘇心中一熱:“辰辰會一直對蘇蘇好的是不是?”
“嗯。”那聲音是毫不遲疑。
“可是蘇蘇擔心呢,若是辰辰有一天好了,還會這般在意蘇蘇麼?”
“什麼叫辰兒好了?”趙賀辰懵懂地看向段雲蘇,烏黑的眼中盡是疑惑。
段雲蘇的身子一頓,趙賀辰的毛病,自己定是會想盡法子,只是她心中也會擔憂,一直都忍着沒能問出口。今日聽着趙賀辰說起那話,還是講了出來:“讓蘇蘇想想,辰辰好了,應該向太子那般厲害,也許比太子還要厲害呢。辰辰會懂得好多事情,能幫着爹爹分擔,還會受人敬仰,孃親也定會很開心很開心。”
“那蘇蘇會開心麼?”
趙賀辰的一聲問話直接撞進了段雲蘇的心裡,你好了蘇蘇自是開心,只是擔心那時的你可還會這般在意蘇蘇?
“會的。”段雲蘇輕笑道:“那時候的辰辰定是很厲害,孃親也不必那般操心了。”
趙賀辰卻是聽出的話中的勉強,只聽他說道:“蘇蘇開心的時候不是這樣說話的,蘇蘇想騙辰兒。”
“傻瓜。”段雲蘇在他額上輕輕一吻:“到時候辰辰可不要讓蘇蘇傷心了,若是辰辰對蘇蘇不上心了,蘇蘇可是會走的。”
到那個時候,趙賀辰要面對權勢的誘惑,要挑上王府的擔子,要顧忌世俗人情,世間千萬種姿態,也許就有那麼一樣會蠱惑了他的心,倒時候他也定不再是今日的他,可還願意這般毫無顧慮地傾心相待?
到時若是連她都不重要了,又或是看上了其他的姑娘,她又該怎麼嘗試去挽回?
趙賀辰也不作聲了,他能感受到段雲蘇突然之間低落了的心情,連自己都跟着好難受。只聽他低聲說道:“如果蘇蘇不喜歡,那辰辰爲什麼還要好起來?蘇蘇不許走,沒有蘇蘇,辰兒也不開心……”
段雲蘇只覺得眼眶一熱,輕輕擁住他。若真心喜歡他,又什麼會忍心讓他一輩子癡傻?他也可以有更好的一切,自己卻是沒權利阻止。
“辰辰要記得今日說的話,如果蘇蘇傷心了,蘇蘇就帶上你的銀子,拿了你的地契,賣了你的家當,讓你變成了窮光棍,一邊喝西北風去罷。”段雲蘇輕笑道。
但願一切都是她多想了,也許趙賀辰好了起來,心中依舊滿滿是她,接過了這一切糟心的事,讓她再無煩惱,安樂地過着小日子,不是麼?
趙賀辰見段雲蘇笑了,也是跟着咧嘴一笑,蘇蘇開心辰兒也開心,蘇蘇想要銀子,那辰兒再去皇宮裡找皇帝叔叔。
皇宮中的某帝,可沒想到有人正惦記着他的銀子呢,他揉揉方打過噴嚏的鼻子,疑惑道:“可是誰在念叨着朕了?”
又休息了兩日,趙賀辰再也憋不住了,死活都不肯再賴在牀上,段雲蘇一見也不阻止,反正這病已經痊癒,是安親王妃擔心過頭了才又讓他多躺了一天,直接把這呆子給悶急了。
想起了王妃之前說過要她過宋府一趟,段雲蘇想了半刻,又瞧了瞧外邊的天氣,說道:“辰兒快起來,咱們去宋府一趟可好?”
宋府?趙賀辰眼前直接出現了一個翹着山羊鬍子將他大罵的老頭子,腦袋搖成了波浪:“纔不要,外祖父可兇了,每次都罵辰兒。”
段雲蘇被他這個反應逗樂了,沒想到外祖父在他心裡是個惡人形象:“外祖父兇你是因爲那時你和蘇蘇好沒成親呢,如今咱們成親了,外祖父就不會罵你了哦。”
趙賀辰半信半疑地看了段雲蘇一眼,偷偷計較着這話的真假。
怎麼辦呢,外祖父明明很兇的說,可是蘇蘇好像好喜歡外祖父呢,不去蘇蘇肯定會傷心呢,去了辰兒又害怕,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段雲蘇可不知道他心中那千百遍的“怎麼辦”,直接過去了睦清院,向安親王妃說了一聲。安親王妃自是應下的,這兩家已聯成姻親,多走動也是應該了。也不知安親王妃是真忘了還是特意不去記住,這段雲蘇可是姓段,這聯姻的可是將軍府,自己心裡直接將此事給跳過,只記住了待雲蘇好的宋家。
她心裡惦記着,這方瑜枔可是懷了身孕,讓雲蘇去粘粘喜氣可也是極好的。如此一想,安親王妃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彷彿瞧見了自家孫兒在跟她打招呼了。
“李嬤嬤,趕緊的收拾上幾件禮,派了馬車便送雲蘇和辰兒過去。”安親王妃拉着段雲蘇的小手,笑眯眯的說道:“可要看好辰兒了,若是鬧騰便直接讓宋老爺子教訓他一頓,定會長記性了。”
段雲蘇被這突然間的熱情弄得有點懵,哪裡知道安親王妃心裡邊的小主意。
趙賀辰直接被安親王妃塞進了馬車,臨走是還在他耳邊輕輕嘀咕了幾句,看得段雲蘇一陣莫名其妙,這都是說着什麼呢,爲何不能讓她知道。
馬車緩緩駛至宋府時,先一步收到消息的小廝急忙開了大門將二人往裡領去。
他偷偷地打量這一眼段雲蘇身旁的男子,只見他身穿月牙色長衫、髮束高系,一行一動間帶着恣意,丰神俊朗,哪有半分傻子的模樣。他不由得揉揉眼睛,生怕自己給看錯了。
見到段雲蘇,最是高興的莫過於方瑜枔了,她一見段雲蘇的身影,便起了身來將她拉住,笑道:“雲蘇總算來了,上次去王府中沒能見到你,可真是遺憾了。”
“有些事情耽擱了,如今不是趕緊過來瞧舅娘了麼。”段雲蘇回以一笑,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說道:“寶寶可還好?讓雲蘇來把把脈罷?”
方瑜枔聞言伸出手腕,聽說前三個月胎兒不穩,她可是沒敢多動,府裡也備上了個大夫,請個平安脈也容易。
段雲蘇聽的那穩健的脈搏,很是歡喜,笑道:“舅娘身子不錯,這寶寶正常的很呢,再這麼好好養着,定能剩下個胖娃娃。”
方瑜枔伸手撫上肚子,眼中盡是柔光,臉色紅潤,再無當初壽宴初見時那般的蒼白無奈,段雲蘇瞧着也不禁感嘆一聲,這一懷上,可解了多少人的心結。
“大舅呢?不知何時回來?”段雲蘇問道。
“怕是快了罷,這時候也該從宮中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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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得不亦樂乎,一旁的趙賀辰沒見到兇他的外祖父,心中歡喜不已,見着方瑜枔一直摸着自己的肚皮,很是好奇道:“蘇蘇,舅娘在做什麼呢?”
段雲蘇輕笑道:“舅娘肚子了懷了寶寶,再過八個月便能出來和辰辰見面了呢。”
寶寶?趙賀辰好奇地一瞪眼:“那蘇蘇,辰兒的寶寶呢?辰兒的寶寶在哪裡?”
段雲蘇一噎,臉色一紅,旁邊的方瑜枔更是捂嘴輕輕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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