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月連五兩銀子都沒有,就別想那麼多了,來,我們喝酒吃菜,好好聊聊,”許遠說完,心裡忍不住犯了嘀咕,他可是多番打聽了之後,才找媒婆遞畫像說媒的,怎麼現在接觸了瀾府的人,發現和外頭的不一樣呢。
北宮良垣便又重新坐下,給許遠倒酒,“許公子吃好喝好,回頭啊我告訴我們太太去。”
許遠嘴巴沒停過,吃得滿嘴油光,等打了飽嗝的時候,這才擦了嘴角,小聲問北宮良垣,“這酒樓和藥鋪都這麼掙錢,怎麼你們姑娘就不給你們漲漲工錢呢?”
說起這個,北宮良垣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那不是姑娘說了算麼,要漲工錢哪裡這麼容易了。”
“說的也是,”許遠連連點頭,他喝了不少酒,話就多了起來,湊到北宮良垣面前,說道,“哥們,想不想漲工錢?”
北宮良垣一聽他說到正題上去了,便饒有興趣地點頭。
“告訴我你家姑娘有多少產業,回頭我重重有賞,”說完,許遠打了個酒嗝,眼神有些迷離起來了。
這應該就是許遠的真面目吧,北宮良垣的眼神悄悄地滑過簾子,他希望沐瀾也聽到許遠的話,臉上帶着笑,應道,“許公子這話問的,我是下人,哪裡知道呀?說句掏心挖肺的話,我覺得我們姑娘並不如傳說中的有錢,要不然,怎麼不給我漲漲工錢?或許她只是打腫臉充胖子。”
這個人……沐瀾瞪着北宮良垣,居然這麼說她,這嘴巴真是得理不饒人,還以爲他變好一點了呢,沒有想到,還是這樣,哼!
許遠聽了北宮良垣的話,酒差點全醒了,他心裡忍不住嘀咕,這個管家是瀾府的,應該很知道瀾府的財力狀況,他說的‘或許’也許是真的,那個沐瀾也就外頭傳得好聽,除了這個,她什麼都沒有啊,要是真娶了,錢撈不着不說,家世上也不能給自己助力,等於白白請了尊佛在這裡坐着,這樣一來,自己的如意算盤也就打歪了。
看到許遠陰晴不定的眼色,北宮良垣繼續說道,“許公子儀表堂堂,想必我們姑娘跟着你肯定長臉,我這就回去稟告我們太太……”
“且慢!”許遠的手還沒碰到北宮良垣,他就停了腳步,笑問道,“公子還有什麼事情?”
“都是誤會啊,我今天呢就是路過,什麼事情都沒有,”許遠收斂了笑容,毫無客氣可言了,“今個兒就當做我倆沒碰上,可是行?”
北宮良垣掃視了桌子,爲難道,“行倒是行,可是這一桌子的菜……”
許遠彈跳着離開了位置,瞪着北宮良垣,“這可是你點的,與我何干,你犯不着看着我啊。”
北宮良垣心裡冷笑,這個許遠可真不是一般地貪小便宜。
聽說沐瀾有藥鋪和酒樓,就找媒人說親,不掙錢,就說是路過,而不是相親,隨後又要吃霸王餐,這人品可真是夠夠得了。
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這要是沐瀾嫁給這種人,人生可就糟蹋了。
想到這兒,北宮良垣心底抽疼,看許遠的眼神多了抹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