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忠不義的兩個人,畢竟還給過司大小姐幾件衣裳幾個餅。
西跨院裡的倆騙子,前腳剛送走宇文若君,後腳還沒來得暢享他們的美好未來,便被從來都和顏悅色的以藍捆上了拉糞的馬車。
“大昭律法嚴明,皇室規矩更嚴,妾是賤奴,賤奴的父母,不配在主家的房檐下居住!”
專供糞車出入的角門外,以藍一腳一個踹騙子下車,然後退步關門,利索的連個哭喊的機會都沒給那倆騙子留。
傍晚,宮裡照常問候的總管又來了。
司青兒正忙着跟把以藍當洋娃娃打扮,便讓雲嬤嬤過去見見。
其實一日三次的問候,也就是幾句話的事,結果雲嬤嬤去了好半晌。
看着雲嬤嬤陰沉沉的臉色,一問才知,竟是那倆騙子在王府附近跪着哭訴,弄得整個王府大街都烏煙瘴氣。
照道理,這倆騙子要是敢作妖,王府侍衛過去踹兩腳,或者直接丟出王府大街,也就完了。
偏他們哭的是叔王妃無情無義,跪的卻是大長公主府門前。
慕九昱不在,誰敢去大長公主府門前踹人?
“大長公主府就幹聽着??沒人驅趕?”
“沒有。雪寒小姐新喪,大長公主都閉門謝客好些天了。”
司青兒:“……”
慕九昱不在,大長公主不管,難道就奈何不了那倆無賴了?
搓搓手,撓撓頭,有心吩咐人去將那倆無賴趕走,想了想,便又捧着安胎藥看新得的逗趣兒話本去了。
“王妃,您這是不管了嗎?”
甜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家女主子,這事要是換了她,早就讓人拎着狼牙棒過去……
“哪有女人家家亂管外面紛雜的,本妃是個懶散的,連內院的瑣事都不過問,外頭的事啊,留着王爺去操心吧!”
司青兒說完便捧着安胎藥,繼續看話本,看幾行,喝幾口,悠然自得。
甜棗算是明白,雲嬤嬤爲什麼總說白頭髮會開叉了。
這何止是白頭髮能愁得開了叉,就是禿子都能愁得頭皮爆血花啊!
“好啦,本妃都不鬧心,瞧你憋的那個難受!實在待不住,你就去大長公主府邊上找個角落等着,一定會有人去叫那倆無賴好看!”
“真的假的!”
甜棗不信,但又看看窗外。
她想去看看,等不到誰替王妃出氣,那她就……
想到這,甜棗真就出府了。
剛到大長公主府附近,便聽見亂糟糟的哭聲裡,有個熟悉聲音在咆哮:
“舅什麼舅?姨什麼姨?本王之妻是皇族貴眷,你們要認親,先去敲一敲宮門外的登門鼓,滾了釘板跪了火刑,若是最後查出來確實是王妃親人,再來門前敘舊情。”
咆哮聲之後,便是好一陣沒了命的哭嚎聲。
甜棗從大樹後頭探出頭,便見鄧泓身後的兩個侍衛,正毫不留情的踢踹那倆無賴。
沒多大功夫,那倆無賴的嘴裡就沒了動靜。
動手的侍衛就拎死狗似得,揪着那倆的無賴的頭髮,將他們拖向王府大街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