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面對慕九昱的疑問,窮奇想都不想的就搖頭。
他一直看得很清楚,王妃手裡的酒始終都放在墓室裡的大箱子上,再說侍衛們用的是海碗,王妃用的是酒杯。
而她再怎麼撒歡兒,也還是很有規矩,不會破格來碰侍衛們碗盤。
所以,要說王妃會錯喝了侍衛的酒?
這根本不可能!
“那你就要讓她覺得這是可能的,是真的發生了的。知道嗎?”
說話間,手裡已經多了個細口酒壺的慕九昱,認真說完之後,就一手撈起司青兒的頭,一手把那酒壺懟到了司青兒的嘴裡。
“王爺……”
就差那麼幾分狐疑,窮奇都要懷疑他們家王爺是要謀殺親妃。
但轉念一想慕九昱說的話,便也心中瞭然。
當時王妃是被打暈了抱回來的,王爺現在給王妃灌酒,這是怕王妃太精明瞭發現端倪呢。
他很快穩定心神,也想好了司青兒若是懷疑,他和皕伍等人該怎麼應對。
一擡眼,便見慕九昱皺着眉頭在給司青兒擦嘴。
明顯,他那酒是灌不進去。
而他們家王爺似乎是氣着了,反手掐着酒壺在往自己嘴裡喝呢!
“王爺,要幫忙嗎?”
窮奇很貼心的問。
做近身侍衛奴才的,當然要時刻爲主子排憂解難啊!
但他的熱心,卻換來慕九昱如刀似劍的一眼。
“滾!”
“哎。”
窮奇憋了巴屈的退出去,關上門,走了。
平白嚥了一口酒,慕九昱憤憤得朝暗門又瞪了兩眼。
轉頭看看懷裡抱着的漂亮腦袋,就面紅心跳的又往嘴裡喝一大口。
不解風.情的小女人,來來來,嚐嚐夫君的吻。
軟,嫩,香,還有點辣……
第一次主動吻女人的感覺,奇妙的像是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
一口酒喂下去,又是一口,一壺酒喂下去……還想再喂一壺。
“以你的酒量,怎麼也得三壺。”
慕九昱暗戳戳的往跟前搬酒罈子,舀半碗酒想再喂,想了想又把碗撂下:“你嘴邊怎麼都溼了。”
皇室子弟伺候人,就是別出心裁。
給人擦嘴不用帕子,用炙熱的脣。
軟乎乎,胖嘟嘟,香噴噴的司青兒,親起來真是叫人慾罷不能。
眼看嘴脣好像都吻紅了,臉頰也被嘬出了淺淺紅印,慕九昱覺得,還是再喂點酒,不然小狐狸醒的太早,一照鏡子可能就會發現脣上和臉上不對勁。
說好了三壺,一壺都沒少的全喂到了司青兒嘴裡。
最後一口,依依不捨。
再三確定司青兒的嘴角眉梢都用嘴吻乾淨了,他終於放過了熟睡中的大寶貝兒。
折騰了半宿,他也是累得人困馬乏。
重新漱口淨面回到棺材裡挺屍,不知怎麼一抿嘴,就又思念起大寶貝兒脣齒上的甘甜。
怎麼辦,好像是上癮了啊。
沒關係,自己的大妃,上癮不上癮的,都要摟着寵着一輩子的。
……來日方長。
他暗戳戳的,不知怎麼就想到這四個字,莫名腦門臉頰都有些發燙。
三壺酒的威力,遠勝於打在後頸處的那個罈子茬。
被封住的穴位漸漸疏解,酒勁又讓司青兒一路昏睡到了晌午。
這一上午,她淺鼾沉睡,慕九昱也跟着睡了個好覺。
而遠在京城的皇宮大殿上,小皇帝慕長澤的處境,可就沒有他們這邊這麼舒心了。
“皇上!叔王妃被邪祟迷了心智的事,絕非老臣一人胡言!且您也要知道,叔王墓的所在,是您精心選了的風水寶地,怎麼可能又是遭水災又是遭毒患,夜裡還會有狼災,這,這不符合常理啊!”
獨站人前的龔太師,說話時整個人都帶着遇魔降魔的冷冽,彷彿只要慕長澤一點頭,他馬上就撩起二尺長的鬍子提刀就去叔王墓。
這已經是早朝開始後,第十個還是十一個拿妖魔邪祟說慕九昱夫妻的大臣了。
饒是早已想好託詞,且還有國師等人幫腔,剛登基沒多久的慕長澤,還是忍不住心底有些發虛。
這樣的時候,要是叔王在就好了。
這句話,在他腦子裡盤旋了一上午。
每當這句話浮現與腦海,便很快又化解於慕九昱曾說的一句:“戒急用忍,莫忘初心!”
於是,他咬緊牙關就是忍着不鬆口。
最後快要撐不住了,便揉着腦袋說是頭疼,腳步匆匆的回了寢殿。
“關門!朕今日誰都不見!膽敢來吵擾朕的清淨,都拖出去五馬分屍!”
這種從前只覺得昏君纔會說的話,在關鍵時刻還真是管用。
再加上守護在他左右的,都是慕九昱分給他的侍衛,也不用怕真有被誰逼得不要命的奴才敢闖宮。
前朝鬧騰半天沒得着迴應的臣子們,可不是皇帝躲了就放棄報仇雪恨的軟柿子。
再者,皇帝不吭聲,宮裡還有太后!
慕九昱無官無職,夫妻倆都在活葬墓,這要是太后出面來管一管,也不算是後宮亂政!
龔太師這話一出口,頓時有好幾人跟着複議。
隨後,這些人便回府去接了各自的女眷,然後烏泱泱的聚到太后那邊去請安了。
說是請安,大多都是訴苦。
有膽子大的,還比劃着跟太后講解,他們派去跪經的奴才,是怎麼斷手斷腳瞎眼丟舌的被送回來。
“這還是活着回來的,還有屍首不全的,都被隨意丟棄在山野……”
“好了好了。聽得哀家頭疼。你們想讓哀家怎麼辦,直說了吧!”
太后確實是頭疼的厲害,自從玉璋王和瑞冬先後西去,她的頭疼病就越來越厲害了。
龔太師家的誥命夫人,聞言往前挪了半步,恭敬且討好的道:“太后娘娘。如今咱們皇帝尚未婚配,後宮除了您,還有誰……”
她在自家府邸可是天神一樣的存在,此刻如此恭敬的對着太后說話,心裡那個不情願啊。
但她也沒辦法,誰讓自家男人逼着她來這一遭?
結果,她這個在場除了太后便第一大的女人還沒把話說完,獨坐上位的太后娘娘,就很沒耐心的擺擺手讓她閉嘴。
“你別給哀家說這些虛的,有主意的就說來讓哀家聽聽是否可行,都沒主意就散了,哀家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