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懷淡淡的問道:“師兄,你那裡美女孌童無數,怎麼就想到要我這個貌不驚人的小丫頭了?”
安豐也瞪大了眼睛看他,着急的想說什麼,但是什麼也不敢說。
龍乘風笑道:“我說問柳,你不覺得你這個小丫頭很有意思嗎?說起話來真有趣,而且~~~~”
他突然伸出手來擡起我的下巴,我嚇了一跳,急忙一把打開他的手,怒目瞪着他。
“看看,平常十一二歲的小丫頭,那裡有這樣的眼神兒?你把她交給我****,過兩年就派得上大用場!”
“什麼派得上大用場?你肯定是要拿她尋開心。”謝安懷冷靜的道,突然轉過頭來看我,“眉兒,如果我讓你自己選,你要不要跟着我師兄走?”
我對他一笑。
“公子,眉兒不願意。”我笑眯眯的道,內心小宇宙在告訴我,我快爆發了。
“爲什麼?”
“第一,眉兒是公子收留的,如果就此拜別公子離去,於情於理於法,都說不過去,第二,龍公子雖說是公子師兄,但是說要收留我,我也不知道在龍公子處,能否得到像是在公子這裡的自在和信任,這麼貿然的答應您,實在是有點倉促。”我理直氣壯的道。
謝安懷輕輕一笑,對龍乘風道:“眉兒還小,我平時實在是太嬌慣了她,師兄切勿當真。”
“這沒什麼。”龍乘風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這小丫頭確實有點意思,人小鬼大,對了,你在這裡隱居這麼久,老爺子有什麼意見沒有?”他嚐了一塊香蕉捲餅,點點頭,“滋味不錯,小丫頭手藝還好。”
謝安懷看我一眼,我識相的覺得,好像大人們要開始談話了,我可以退下了。
不過還是疑惑滿腹。
龍乘風看我一眼,眨眨眼睛,我對他笑笑,低頭退下。
唉,有些事情還是私下裡去跟安豐打聽好了。
龍乘風並沒有在這裡呆多長時間,第二天早上,他吃了早飯,便告辭離去,我也沒敢問他他到底是否是最近這幾起盜竊案的主角,送他出去,才發現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五騎人馬,黑衣黑馬,都是人高馬大,沉默着等待着龍乘風,他跨上一匹馬,瀟灑的點了點頭,大笑道:“不久再見!小丫頭,你的手藝不錯!下次見面,希望你能變得漂亮點!”
我氣結,這是什麼告別辭?
而且,我肯定會變得漂亮的,你等着瞧!
突然想起這具身體原來的名字叫槐花,我的決心有點受到打擊,但是立刻又振作起來。
哈,離我長大的日子還長着呢!在這漫長的時間裡,我一定要充實自我!努力向上!變個知性美女給你瞧、、、、、給你瞧幹什麼啊?
不知道爲什麼又覺得有點惆悵,我默默的和安豐一起回到了屋裡。
謝安懷正在看什麼東西,這人和自己的師兄久未見面,現在師兄走了,也不見他有什麼反應,真是內斂啊!
見我端了煮好的鹽茶進去,他接過來抿了一口,這茶裡面放了蔥、姜、棗、橘皮、茱萸、薄荷, 我嘗過,總感覺怪怪的,但是現在的人就這麼喝茶,所以我還是喝清茶,給謝安懷煮茶的時候先倒給自己一杯,倒是被安豐笑我不會喝茶!
懶得跟他吵。
謝安懷把茶杯放下,看我一眼,“怎麼,有什麼事情嗎?”
“有。”我低聲道。
這半年我不是白待的,謝安懷的脾氣被我摸準了一半,唉,說來真是有點丟臉,前世我也是個十九歲的大姑娘,但是心智,卻好像還沒十八歲的謝安懷成熟!
不過謝家是高門大族,自然子弟從小受到嚴厲教導,而且,也可能與他自己本身的性格有關。
十八歲的人,在現代還是個孩子,頂多犯愁一下學業,社會也不會讓這年齡的孩子擔當太多,但是在古代,這年紀的人有時候都當父親了!而且在十幾歲的時候就開始承當家業!
難道真是社會進步的關係?真是需要仔細思考的問題。
但是我可不是社會學家,我是個好死不死,壞運氣的穿越時空並且沒有穿越個什麼公主小姐而是論落到簽了賣身契需要無私奉獻的當個小丫頭兼廚娘的地步!!
咳,累死我了。
所以,在這個世界孤立無援的我,自然也需要多學點東西,以備不時之需,對吧?
真可惜這個時代沒有股票啊!不過就算是有了我也不懂,現代學的很多東西在這裡都用不上,文的,人家文章絕對寫得比你好,武的?除非你前世學過,而且學的特好,但是你難道要去當兵?經商?古代的經商、能和現代一樣嗎?這時候的大部分利潤都綁在官家手裡,你還真能幹出點啥?
這麼一想,我也就安分多了。
我一臉諂媚的對謝安懷道:“公子,您看看這衣服,我已經補好了。”
“哦?”謝安懷不甚關心的接過衣服,看了一眼,“我原以爲你把這衣服丟了,怎麼,你又補好了?想得不錯。”
真是貴公子的想法!認爲衣服破了就丟,爲什麼要丟?這衣服是純絲絹,很貴的!實在不行我剪破了當手巾也不丟!
謝安懷把衣服遞迴給我,“既然你是我貼身丫鬟,那麼以後這種事情可以不用找我,你自己決定就好。”
就要的你這句話!
我立刻得寸進尺,“公子,眉兒有事情求您。”
“什麼事?”
“公子,眉兒想學習功夫。”
“唔?”謝安懷停下手裡的動作,一雙眼睛靜靜的上下打量我,“怎麼突然這麼問?”
“眉兒畢竟是個女孩子,希望能學點功夫,也好健體強身。”我閉著氣道。
“也不是不可以,現在也不是太晚,不過,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學功夫的?”
“本來我也不知道公子和安豐會功夫,以前看到公子書房的寶劍,也以爲是裝飾,而且我也不知道安豐和您會功夫,但是昨天晚上看到龍少爺和您還有安豐的身手,我覺得很羨慕,也想學一些。”
“伸出手來。”謝安懷對我道。
我伸出手去,謝安懷看我一眼,爲我把脈,過一會兒才放開道:“脈氣平和,你剛來的時候體質虛弱,這半年倒是好了些。”
我感激的笑笑,謝安懷醫術並不很精但稍通一些,剛到這裡的時候他曾經爲我把脈,並且刻意不讓我做重活,這個人外冷內熱,心地可是很好的呢。
“你和安豐學些吧,也不需要學的太多,只是強身健體就好,輕功倒是可以多學,你畢竟是女孩子,還是以女紅針織爲要,不過你學武功也有些好處,日後我可能要四處遊學,你學些功夫,日後也可帶你上路,自然方便多了。”謝安懷看着我,輕輕的笑道。
我大喜過望。
當然,三天後我就趴下了。
武功真的很難學!
真的很累!
我有點後悔了。
當然,現在的我還不知道,日後這點微末的功夫,讓我多麼驚險的死裡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