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氏問題

“經不住父王的哀求,我終究沒能赴清歌之約。三天後,清歌找到我,問我當年是否奕林救了她?我猶豫了一下,並未否認。誰知半個月之後,卻傳出了清歌和奕林的婚訊。”

“你的意思,”澹臺鳳鳴驚訝地道:“清歌一直記着那次溺水,她想嫁的人一直是朕,卻陰錯陽差嫁了奕林?”

“我不知道~”上官雅風苦笑着搖頭:“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有赴約,如果我和盤托出了實情,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上官奕林爲何如此對清歌?”澹臺鳳鳴百思不得其解。

按雅風的說法,上官奕林非常喜歡清歌,以至不擇手段騙了清歌的感情,誘引她嫁給了他。

究竟是什麼橫亙在她與上官奕林之間,令他們在五年的婚姻裡,同牀異夢,形同陌路?

以至做了五年皇后的她嫁給他後,仍然保持着童貞?

“奕林對清歌情有獨鍾,她可謂集三千寵愛於一身……”

可是清歌最後還是愛上了皇上,正所謂,時也,命也,如之奈何?

澹臺鳳鳴輕咳一聲,突兀地打斷他:“你爲何離開西秦?”

“自那次與清歌會面之後,我就不斷受到身份不明的刺客追殺。”上官雅風嘆一口氣:“我心裡清楚,有人容不下我,『逼』不得已,只能背井離鄉。”

澹臺鳳鳴沒有做聲,只默默地看着他。

這個故事講得合情合理,也與當年他暗中遣人調查的結果相符。

可,他總覺得這個故事就象缺了一角的山水畫,也許真實卻並不完整。

“我離開西秦後遍歷四國,後來偶遇皇上,知遇之恩莫齒難忘,這才決定留在皇上身邊。”上官雅風垂着頭,輕聲道。

“就這些?”澹臺鳳鳴未置可否。

“後來的事,皇上都知道了啊。”上官雅風擡起頭來看他。

“嗯~”澹臺鳳鳴輕應一聲,淡淡地道:“君臣有別,以前就算了,以後未得朕命令,不得私自見她,明白嗎?”

“是~”上官雅風神『色』黯然,默默離去。

澹臺鳳鳴『揉』了『揉』眉心,把目光重新調回到唐意的身上。

按上官雅風所說,至少在婚前,她一直是怕水的。

做爲一個皇后,想必婚後也沒什麼機會在湖中戲水或是習泳技吧?

可是,現在的她,水『性』卻好得驚人。

而發生在她身上的奇事,又豈只一件二件?

遠的不說,近的就有西蒙,古怪而拗口的英,外形奇特的手槍,以及她那些極具實用價值的博擊技巧……偏偏意意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雲清歌”。

他也不認爲在那種情況下,她會欺騙自己。

那麼以上疑點如何解釋?

難道僅僅以一句“偶然的機會到”就可以交待過去?

這些東西,無一不是他生平僅見。

一件是偶然,二件是奇蹟,她的身上發生了太多離奇的際遇和不解之『迷』……這促使他不得不對她產生懷疑。

此女,人焉,妖焉,鬼乎,神乎?

恰在此時,唐意含糊地咕噥了一句,伸手掀開了被子,『露』出一截手臂。

他嘆了口氣,幫她把手放進被中,拉過絲被蓋好。

她是誰,似乎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他的身邊,這就夠了。

船行至河州,唐意醒了,那時已是第二日的清晨。

秋風陣陣,陰雨綿綿。

兩岸的楓葉經了霜,由青變黃,黃上抹紅,紅黃綠三『色』夾雜,遠遠看過去花團錦簇,格外的熱鬧。

唐意伸了個懶腰,卻意外地觸到了一具溫熱的身體。

“醒了?”低低的男音自頭頂傳來。

她一驚,倏地睜開了眼睛。

澹臺鳳鳴斜倚在牀柱上,手裡握着一卷書,此時把書放在枕頭上,正低了眸看她,眼裡盛着一抹淺笑。

“你,你,我……”唐意一骨嚕坐了起來,指着他,結結巴巴地道。

“你什麼你?”澹臺鳳鳴笑:“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我了?”

“不是,”唐意微紅了臉,眼皮垂下又迅速地撩起:“你怎麼在這裡?”

“怎麼?”澹臺鳳鳴微有不悅:“看到我,你不高興?”

“不是~”唐意愣了下神,記憶迅速回籠,驀地張大了眼睛:“我們脫險了?”

澹臺鳳鳴失笑,無奈地搖頭:“現在才明白?你的反應未免太慢了。”

“唐笑呢?”唐意說風就是雨,掀開被子就要往下跳:“他沒事吧?不行,我要見他!”

澹臺鳳鳴迅速拽住她的手腕:“他很好,你哪也不許去!”

唐意不服氣地低嚷:“你不能禁錮我的自由!”

“他不在,你去也見不到。”澹臺鳳鳴憋着氣,淡淡地道。

很好,睜開眼睛就找別的男人,完全當他是死人!

“不在是什麼意思?”唐意急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澹臺鳳鳴氣定神閒。

“我不信!他肯定是出事了,要不就是被你趕走了!”唐意氣急了,想要握緊拳頭,卻不慎牽動傷口,痛得面容扭曲。

澹臺鳳鳴低叱:“活該,誰讓你瞎動彈?”

“你!”唐意氣呼呼地瞪他:“早知道你這麼不講理,那天我就……”

“你就什麼?”澹臺鳳鳴臉一沉。

她要敢口不擇言地胡咧咧,他絕對不饒她!

“哼!”唐意悻悻地低哼一聲,扭頭看外面,發現窗外的景物竟然在移動。

她愕了一會,失聲道:“我們在船上?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當然是回京。”澹臺鳳鳴淡淡地道。

“回京?”唐意吃了一驚:“那唐笑呢?他去哪了?”

“他去幫我辦點事,辦完了自然會回京與我們會合。”澹臺鳳鳴心中頗不是滋味,冷冷地道。

“真的?”唐意半信半疑。

唐笑什麼時候跟他關係這麼好了?

那傢伙傲得要死,怎會甘心替他辦事?

“信不信隨你。”澹臺鳳鳴懶得跟她解釋,板着臉生氣。

“沒出事就好~”唐意鬆一口氣,展顏而笑。

“手拿來,我看看?”澹臺鳳鳴蹙眉,拽過她的手,小心地解開布條查看傷勢。

看着光禿禿變黑結痂,醜到斃的十根手指,唐意大窘,拼了命地把手往身後藏,低聲囁嚅:“不要看,醜死了~”

“你也知道醜?”澹臺鳳鳴冷哼一聲,訓斥:“匕首是幹什麼用的?蠢笨如牛,不知變通,活該你受罪!”

手下的動作卻很輕柔,細心幫她上了『藥』,取了牀邊小几上備用的乾淨布條重新替她裹上。

她蠢笨如牛?

也不想想,她究竟是爲了誰?

唐意被他噎得說不出話,悶悶地垂下眼簾。

從他略略敞開的衣襟裡,『露』出被白布包住的胸膛。

“你的傷……”唐意心中一顫,下意識地要揭開他的衣裳瞧。

“小傷,不礙的。”澹臺鳳鳴捉住她的手,淡淡地道:“別動,很快就好了。”

唐意狐疑地端詳他一遍:“你只受了輕傷?”

“嗯~”澹臺鳳鳴鎮定如恆:“你給我的『藥』很有效,恢復得很快。”

他這可不算是騙人,大夫說,若沒有那幾顆歸元丹和她敷上的金創『藥』,他這條腿恐怕要保不住了。

“真的?”唐意半信半疑。

“我騙你做什麼~”修長的手指靈活地翻飛,不一會已幫她把手指包好:“行了,別再『亂』動了。”

她心中一動,詫異地擡起頭:“你……”

這些事,他做了多少次了,動作何以如此純熟?

“餓了吧?”澹臺鳳鳴打斷她,略提高了聲音喚:“小安子。”

“在~”小安子應聲推門而入,看到唐意坐在他身邊,不覺歡喜地大叫:“娘娘,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你昏『迷』這些日子,可把我們大家急壞了,尤其是皇上……”

“咳!”澹臺鳳鳴輕咳一聲,打斷他:“哪這麼多廢話?去叫丫頭進來,服侍她洗漱,再把早點送過來。”

“瞧我~”小安子用力拍一下腦門,笑眯眯地道:“都高興得糊塗了!我這就去安排。”

唐意有些不好意思,笑:“安公公好。”

“娘娘好~”小安子笑呵呵地看着她。

“叫我唐意吧~”她蹙眉,低聲糾正。

“呃~”小安子無措地看澹臺鳳鳴一眼。

“還不快去?”澹臺鳳鳴面無表情。

“是。”小安子離去,船艙內陷入尷尬地靜默之中。

四目相對,還是唐意率先開口:“對不起,我……”

她不想再披着雲清歌的外衣,活在爾虞我詐的皇宮裡,與人勾心鬥角。

“我明白,”澹臺鳳鳴截斷她,緩緩地道:“以後,你只是唐意。”

“謝謝。”唐意鬆了一口氣,眼中浮起喜悅。

她本來以爲,他這一關很難過,沒想到竟如此輕易。

他甚至,都沒有追問她理由。

沉默片刻,澹臺鳳鳴低低地道:“爲什麼不姓譚?邰也不錯,實在不行,鳳也可以啊~”

“啊?”唐意怔住,忽地伏倒在枕上,清脆的笑聲在艙房中回『蕩』。

“你笑什麼?”澹臺鳳鳴冷聲質問,頰上卻飛起一抹可疑的紅雲。

唐意側過頭,雙目閃閃地看着他:“你吃醋了?”

澹臺鳳鳴咬牙切齒,雙手握拳:“不想換就算了,別胡說道。”

“還說沒吃醋,我看你呀,牙齒都要酸掉了!”唐意瞅着他,樂不可支,笑得下頜都疼了。

“你!”他氣結,瞪着她。

有多久了?

象這般無拘無束地開懷大笑,似乎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

看她笑得這麼開心,不知不覺,他一下氣全消了。

她的聲音清脆,有如黃鸝,真好聽誒!

唐意笑夠了,歪倒在牀上,偏着頭看他,溫柔地道:“我姓唐,與唐笑無關。”

澹臺鳳鳴不語,滿臉陰鷙地瞪着她。

“真的~”唐意靠過去,把頭倚在他肩上,輕輕地道:“我本來就,姓唐。”

他依舊不吭聲,只伸手輕撫她的發,等着她下一步的解釋。

唐意卻閉了眼睛,低低地道:“小鳳,你還活着,還在我身邊,真好~”

“我是天子,沒這麼容易死。”他輕哼一聲,輕輕地環了環她的肩。

嘖嘖嘖,經歷九死一生,他還是這麼狂妄,死『性』不改。

她低眉而笑:“得了吧,塌方的時候可沒有因爲你是天子,就放你一馬。”

“你這丫頭,牙尖嘴利~”他氣結,做勢欲呵她癢。

唐意大笑着,蜷着身子躲避,卻不慎碰到他的腿。

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小鳳?”唐意一驚,爬起來,掀開被褥瞧着他被木板夾着的斷腿,眼淚瞬間涌進眼眶:“你,你怎麼……”

她真是笨,那麼大的石頭壓下來,怎麼可能只受輕傷?

“沒事,”澹臺鳳鳴漫不在乎地笑了笑:“沒傷到要害,將養些日子就好了。”

“腿都斷了,還說沒事?”唐意直着喉嚨嚷,淚水簌簌地滾落眼眶:“是不是非要送了命,才叫有事?”

“意意~”澹臺鳳鳴心生感動,伸手輕拭她的淚珠,笑着安慰:“我這不是很好嘛?不信的話,我上山打只老虎給你看?”

還打老虎呢!能打死貓就不錯了!

唐意狠狠地剜他一眼:“你當我三歲孩子呢?”

說完,到底沒崩得住,笑了。

“不生氣了?”他斜睨着她,寵溺地去捏她的鼻尖。

“反正又不是我疼,我幹嘛生氣?”唐意瞪他一眼,卻沒有避讓,乖乖地讓他捏。

靜靜地凝視他俊美的容顏,感覺到他的撫觸,他的溫度,一顆心被幸福漲得滿滿的。

當災難來臨的那一瞬間,她才知道,將與他決別,永遠看不到他的那份的恐懼竟遠遠勝過災難本身!

當塵埃落定,死裡逃生,她發現,世上再沒有什麼比他還活着更珍貴的禮物!

這個事實已足夠抵銷她所承受的一切傷痛。

“意意~”他嘆氣。

她難道不知道,當她用這種眼光看着他,臉上的表情有多誘人嗎?

“什麼?”唐意茫茫地應了一聲,目光依舊繞在他臉上。

“別這麼看我~”他再次嘆息,傾身過去,溫柔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爲什麼?”她閉上眼。

從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藥』香,令她安心而舒適。

他不吭聲,舌尖隔着薄薄的眼瞼,輕輕地描摩着,感覺到受到驚嚇的眼球,在輕輕地顫動。

她柔順地偎在他懷裡,小心地不讓自己的體重落在他身上。

他嘆氣,低啞地聲音貼在她耳畔:“你想我死嗎?”

“皇上~”咚咚咚地腳步聲傳來,小安子推門而入。

唐意又羞又窘,慌慌張張地坐直了身子,低着頭玩弄手指。

“奴才該死!”小安子比她更緊張,倒退着彈了出去,怦地一下關上了房門。

澹臺鳳鳴倒是氣定神閒,還有心情調侃她:“你又沒做賊,慌什麼?”

“討厭!”唐意捶他一記。

“哎呀~”他捧胸呼痛。

唐意根本不理他,從他身上跨過去,跳下牀,趿上鞋子,吧嗒吧嗒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小安子在外面聽到腳步聲,這纔敢敲下房門,小心地探問:“皇上,早餐準備好了。”

“進來吧~”

四名小丫頭,分別捧着洗漱用具和精緻的早點魚貫而入。

食物的清香瞬間瀰漫在般艙之內,惹得唐意食指大動,深吸一口氣,垂涎欲滴地道:“好香~”

小安子不禁笑了:“還不快侍候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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