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天想了想道:“證據是他們找到的,顏海棠的事也是他們告訴我的。我也暗地裡調查過他們,他們表面幫我皇兄做事,但暗地裡也做了不少好事,幫了不少人。司徒相爺自己說一直被迫幫我皇兄做了很多錯事,但他實屬無耐,最近我皇兄又決定爲他的妃子修一座仙人臺,只此一項,便會耗盡國庫一年的收入,他們阻止沒有用。曾找過我,皇兄對我的話原來是聽的,只是近幾年,他狂燥的很,想做的事情必須做到。就在這時,司徒宇他們找到了當年皇兄害死父母的證據。”
龍嘯天顯然不願意相信他的皇兄會殺害自己的親生父母,說完仍是嘴脣直抖。
“可是你們一直是對頭,你就這麼輕易相信他們了?”司徒悠蘭道。
龍嘯天遲疑一下:“他們父子我不太確定,但是調查沒查出什麼問題,而且皇叔也相信他們。”
“可是,他派我進府偷密詔又是怎麼回事?”司徒悠蘭真是不明白了。
“我根本就沒有密詔。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才注意起他們父子的。他們派你來偷所謂的密詔,只是爲了提高我的警惕,這些年來,我一直對他們有看法,所以他們想,便是正面提醒我也不會相信,正好借皇上賜婚的時機,便演了這場戲。這是我的分析,後來他們也承認了。”
司徒悠蘭看看綠兒和紅玉,她們倆也不太相信。怎麼費那麼多周折,只爲沒有的密詔。
“不對,你說過密詔丟了,那幅顏海棠的畫像不是被盜了嗎?”司徒悠蘭突然又想起來。
“那是我偷的。我只是想查清密詔被盜司徒府會有什麼動靜,結果什麼都沒有。”龍嘯天道。
一時間,屋裡靜悄悄地,大家都在思索,這麼多事情,一時間還真是無法消化。
龍嘯天說得還算在意,只是司徒悠蘭怎麼都覺得彆扭,司徒父子難道是忠臣?這個結論讓司徒悠蘭無法接受。
不過自己沒偷到所謂的密詔,司徒雲飛只是裝模作樣的警告她一下,也沒采取別的行動?這倒也說的通,因爲沒有嘛。而且他們把紅玉救出來,司徒府也沒深究。
“不對,他們用殷氏父母的命爲威脅,讓我,不是,讓司徒悠蘭就範的,而且還燒了他們全家,這哪裡是正直的人做出的事情。”司徒悠蘭駁道。
“殷逸凡父母自願爲司徒相爺做事,沒被下毒。燒他們家的是我,我那麼做只是爲了迷惑我身邊的人。而且放他們在身邊,可以看見,隨時瞭解他們的情況,比他們在暗處好吧。”龍嘯天道。
妖精點點頭,表示贊同。
“你身邊的人?不就是顏海棠?”司徒悠蘭聽出話裡還有話。
“不是。”龍嘯天嘆了口氣,好象很痛心。
“那還有誰?”司徒悠蘭問。
“是福祥。”龍嘯天說出這個名字很費力氣,他那麼相信他,甚至整個王府都交給他打理。
“怎麼可能?他在你身邊呆了那麼多年,還救過你的命,怎麼會
害你,要害不早害了?”一旁的翠兒再也忍不住,開口道。
是呀,這也是司徒悠蘭想的。他怎麼看福祥都順眼。怎麼會是叛徒?
“他是皇兄安插在我身邊的,那次他救我,便成功的近了我的身,我從未懷疑過他,因此,才遭了重創,事態纔會演化成這樣。”龍嘯天停了下來。
司徒悠蘭還是覺得不相信。
龍嘯天繼續道:“你知道我們這次起事的安排嗎?我們在皇宮內找了內應,本來可以直接逼宮,裡應外合,幾乎沒有什麼傷亡的,參加會議的本沒有他,可是他當晚得知了消息,我的三個親信被他安排人殺了,他本人來圍嘯王府,是司徒宇領人打退了他,然後他退回皇宮,現在領兵守城的便是他。所以我們現在才如此被動。”
“他爲了什麼?”妖精道。
“我不知,我自知這些年待他如親人。”龍嘯天神色黯然。
福祥的事他受到的打擊太大了。
司徒悠蘭雖然覺得很是遺憾,但發生這麼多的事情都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也無心多想。
妖精起身:“帶我們去城下看看,我要去探探地形,還有,你把宮中的地圖給我畫一張,今天晚上就解決了吧。”他輕描淡寫,好象一切由他決定。
只有司徒悠蘭和筱雨明白,也只有她倆相信他的實力。
龍嘯天仍很懷疑地看看他:“圖我可以給你畫,只是,我們還是應該商量一下具體行動細節。”
妖精擺擺手,然後轉身道:“老婆,你就不要去了。我和黃兄弟過去看看。”
龍嘯天道:“我帶你們去吧。”
正說着,外面走進來一人,衆人一看,原來是一身鎧甲的殷逸凡,現在他這樣打扮起來,既帥又有型。
他看到衆人,很是驚喜。一一見過。
翠兒慢慢走到他身邊,也不說話,只是用手輕輕擦拭他的肩甲,殷逸凡憨憨地笑了。
龍嘯天看在眼裡並不好受,雖然他對翠兒沒什麼真正感情,但她在他面前可從來沒有這小女兒神態,她都是看着他眼色行事的,哪裡這樣自然,如老夫老妻般。
他心裡只有現在站在別的男人身邊的司徒悠蘭,她看起來身體真地好多了,那麼他的犧牲都是值得的。龍嘯天想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攻城情況怎麼樣了?”妖精推了推還在傻笑的殷逸凡。
妖精他當然着急,那個什麼皇帝竟然敢打他老婆的主意,如果不是怕暴露行跡,他現在就會飛上牆去,把他逮住,然後再把福祥也抓回來,再把守城的士兵都綁上,不過一個一個綁起來有些費事,會不會綁到手軟呢?
殷逸凡立馬正了顏色:“今天福祥將宮裡的女人都調了出來幫忙,她們負責運箭,我們又傷了幾百兄弟,但過不了三天,城中就會斷糧。而且他們損失並不比我們小。所以城破指日可待。”
“你有點笨。”妖精聽了撇了撇嘴:“早該拿下來,那我們現在在皇宮裡喝茶了。而且你也可以成親了。”
殷逸凡的臉色變了變,沒說話。龍嘯天臉色也不好看,顯然也是在說他。妖精對誰都不客氣這他是知道的。
翠兒道:“師傅,我知道您厲害,但有可能到了現場您就不這樣想了,肯定很難,要不,那麼多人呢,怎麼會攻了這麼多天。”
妖精看着翠兒笑了:“怪不得人類說女大不中留。”
翠兒倒不介意,挺大方地笑了。
衆人開始商量晚上的細節,包括妖精劫出皇帝后,運送問題。本來龍嘯天的意思,如果妖精能入得皇宮,就直接在裡面把城門打開,衆將士一起衝進去。
結果妖精反對:“先把皇帝抓出來,明天用他威脅將士投降就好了,不要再殺人了,妖精聞到血腥味噁心。”
衆人也同意他的意見。
看看天色已近黃昏,妖精道:“嘯嘯,你的圖畫快點,我怕整個晚上都在裡面捉迷藏。”
“你真的需要畫圖嗎?“司徒悠蘭懷疑地問他,憑他的本事,怕聞味就能把皇帝抓住。而且在宮裡隨便抓個人問問就可以了。
“我想看嘯嘯畫畫嘛,看他畫的好不。”妖精笑着道。
龍嘯天看着妖精直接將手中的筆奔他那張笑臉就投了過去,妖精一偏頭躲過,不過一滴墨不偏不斜地正好落在妖精的眉心,真是給他添了不少俏皮。
倒是龍嘯天自己繃不住先笑了。
“這樣的氣氛就對了,其實沒什麼大不了。老婆,你多燒些水,回來妖精要洗澡,那個臭皇帝我得挾着跑。”妖精說着,臉上現出厭惡表情。他有潔癖?
“我也去,蕭越哥哥。”筱雨跳起來。
“我要你留下來,和你嫂子呆在一起。要寸步不。”妖精這會的神情鄭重無比。
筱雨不由自主地點了頭。
司徒悠蘭覺得自己真沒用。這時候幫不上忙還得成爲衆人的負擔,不好。
她坐下來:“我餓了,上些糕點,龍嘯天,你的丫環們呢?”
“她們在府裡,春兒主持大局。”龍嘯天道。
“她和福祥不是……”司徒悠蘭脫口道,她和福祥是一對的,這會讓她管理嘯王府,他怎麼會放心。
龍嘯天道:“我知道,她也知道。但是現在的情況,她選擇留在嘯王府。”
司徒悠蘭不再說話,他給了春兒信任,春兒定不會辜負他。
士兵準備了飯菜。妖精吃完飯就走了。
龍嘯天和殷逸凡陪他到皇城。
剩下這五個女人,在家裡等着,外面安排了幾十士兵把守。
司徒悠蘭雖然相信妖精,但他在她面前露的本領有限,他雖變身過狐狸,但那個小東西不象筱雨真身巨蛇那樣有震攝力,倒是可愛成份多些,他是妖精,但自己還沒見過他妖精本事呢。
所以司徒悠蘭在屋地裡一圈一圈地走。
“嫂子,我頭都暈了。你沒轉了。蕭越哥哥的本事你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應該給他準備洗澡水了。”筱雨坐在那裡,倒是少有的安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