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天摒退了左右,坐在梨花椅上道:“王妃,先坐下說話。”
“沒有外人,何必還稱王妃?”司徒悠蘭皺皺眉頭道。
“一個稱呼,何必計較。”
一聲驚醒夢中人,司徒悠蘭心裡一驚,難道一直是自已在計較?
“這樣,我們做筆交易如何,這交易你是穩賺不賠的。”龍嘯天繼續說道。
司徒悠蘭回過神:“說說看。”
“你繼續扮演我的王妃,幫我找出司徒府的真正目的如何?”
“那我的好處呢?”
“到時候,嘯王府供你王妃待遇,你去留自如。”
“如果我沒記錯,王爺你兩天前和我也說過同樣的話。”司徒悠蘭幽幽道。
龍嘯天面上一紅:“這次,是認真的。”
“其實我是你手裡的一枚棋子,你想怎樣我根本無力反對,是這樣的吧。”
“也對。我說過你很聰明,果然。”龍嘯天喝了口茶水,微笑起來。
“那我只有答應了。”司徒悠蘭也想知道到底綠兒她們有什麼任務。那個司徒宇將自己的女兒都能捨出去,看來舉動不小。
“好,王妃留下和本王一起嚐嚐龍鳳呈詳如何?”
“如果沒事,我回去了。”司徒悠蘭說完起身。
龍嘯天點頭。
看着司徒悠蘭風也似的離開的背影,龍嘯天笑了起來。
回到紫玉苑,綠兒拐着迎了出來:“小姐,今天沒出什麼事吧。綠兒有些擔心了。”
“我們去了趟廟會。”說着司徒悠蘭進了屋,發現桌子上放着她的包袱。怪不得龍嘯天說什麼包袱銀子的,那會心裡還納悶他怎麼猜到的,原來被翻了出來。
“這個是誰拿出來的。”司徒悠蘭臉沉了下來。
梅兒上前:“王妃,是奴婢整理牀鋪時看見不合適便拿了出來。”
“那麼也是你通知王爺的了?”
春兒點頭
:“奴婢按規矩,將王妃的起食情況都報告給王爺了。”
“嗯,你做的對,下去吧。”司徒悠蘭坐了下來,食君之祿爲君分憂,她也沒做錯。
“小姐,您臉怎麼弄的,還是先淨淨臉吧。”綠兒道。
南宮玄鳳轉身照鏡子,鏡子裡一張黑黃的臉,足足老了十歲,這個龍嘯天竟沒提醒她!她這一路行來,真不知要招到多少人笑話。
“小姐,事情進展如何?王爺是不是已經相信您了?”見無人綠兒問道。
看着面前這張稚氣未脫的臉,司徒悠蘭有些心疼,她還是個孩子,卻要承受那麼多。
她那麼信任自己,自己卻要從她口中套中實情,而且可能會因此救不了她的母親。
“綠兒,你好好休息,放心,一切有姐姐我呢,姐姐不會害你的。”司徒悠蘭脫口道。
“小姐。”綠兒似不認識的睜大眼睛:“小姐怎麼突然如此說話。綠兒承受不起。”雖如此說,眼睛卻溼潤了。
“去休息吧。一切有我。”司徒悠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綠兒鬱郁地出去了,屋裡剩下自己的時候,司徒悠蘭靠在了牀頭,倚着團花族蝶的錦枕,長長出了一口氣,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讓她懂得了不少事,第一便是嘯王府暗流涌動,很危險。第二是外面比嘯王府更危險。自己目前的出路便是跟嘯王府合作,那個妖精和殷逸凡擺明了對自己有佔有慾,而龍嘯天雖有個夫君的名頭,但貌似對自己不感興趣,所以嘯王府倒是一個可以棲身之處。
有些累了,連打了幾個哈欠,司徒悠蘭躺了下來,合衣而臥。
“鬼呀,有鬼。”一陣尖叫刺穿耳膜,司徒悠蘭驚醒從牀上坐起,屋內一片漆黑,原來天已黑了。
外間一團亂糟糟的聲音。司徒悠蘭正低頭找鞋,突然門被撞開,一個人影衝了進來,披頭散髮,直奔司徒悠蘭而來。
司徒悠蘭也顧不得穿鞋,光着腳一下子跳到一旁。
“王妃,救命。”人影在面前
停了下來,聲音中帶着顫抖。
然後又有幾個人咚咚的跑進來。
司徒悠蘭聽出聲音,忙道:“草兒,怎麼了,慢慢說,其它人把燈點上。”
“小姐,屋裡的油燈火燭全沒有了。”
“大家都在吧。”司徒悠蘭說着,藉着星星的微光查數,一,二……七,八,九。
青草春夏秋冬加上綠兒和自己應該是八個!
那麼多出來的那個人是誰?
“草兒,剛纔怎麼了?”司徒悠蘭平靜地道。
“剛纔到了點燈時分,我去找燭火結果都不見,便去翻箱找存貨,結果打開箱子就摸到……摸到。”說着竟然說不下去,顯然回憶對她來說無比痛苦:“摸到一堆頭髮,我拿出來,是一顆…一顆人頭。”草兒說完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人頭在哪?”司徒悠蘭咳了一下問。
“被草兒一甩,不知甩到誰身上,然後大家一慌,現在可能還在外間地上。”是綠兒的聲音,她的聲音還算鎮定。
“草兒甩到了奴婢身上。奴婢也隱約看着是……是人頭。”到底春兒長一些,還能說出話來。
“富貴他們呢,這麼大動靜怎麼沒進來瞧瞧,連個聲都沒有。”司徒悠蘭有些不滿了,那四個小斯平日看起來很中用的架式,這會跑哪去了。
“奴婢們剛纔叫的這麼亂,他們沒進來,怕是有別的事。”是夏兒的聲音。
“青兒,你嚇到了嗎?”
“回王妃,奴婢也摸到了那個東西,現在不打緊了。”是青兒的聲音。
“秋兒,冬兒,你們怎麼樣?”
“奴婢還好。”
“無大礙了。”
通過聲音,司徒悠蘭辯清了自己人的位置,剩下一個靠着窗的人影,一直沒答言,看身形個頭也是個女子。
司徒悠蘭順手抄起壓在桌子上的砧紙。快走兩步,隨手把那人身邊的青兒秋兒拉到自己身後,然後用砧紙指着人影道:“朋友,你到底是誰?”
(本章完)